严牧野有这么多的秘密,在她眼中应该是很可怕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个男人有这么多的秘密,她竟然还是不觉得他可怕。
而且她心里潜意识的为严牧野找借口。认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严牧野此刻担心的事情却完全不同。
苏斓竟然会对严晟那个男人有这么浓厚的兴趣,这一点完全出乎严牧野的意料之外。
“别的事明天再说。”懒得再去想与那个男人有关的一切,严牧野敛住眸底的冷光,一把拉住苏斓,让她也被迫躺在了自己对面。
“闭上眼睛。”严牧野抬手关掉壁灯,微弱的月光透过特殊材质的墙壁射了进来。
微弱的星光洒下,这个封闭的密室霎时有了种异样的浪漫。
“为什么啊?”刚从楼下散步回来,又被严牧野这么审问一番,困意不觉间袭来。
打了个哈欠,苏斓两眼迷茫。s3();
“我说过,要惩罚你的。今天就罚你在这里老实的睡个好觉。”起身替苏斓盖好被子,自己也转过身,背对着苏斓侧躺着。
“我还要回自己房间的啊!”她总感觉睡在他的房间里有些怪,根本就没有什么睡衣。
相反,一惊一吓间,反而越发的清醒起来。
“你知道,我的脾气”
“是是是!!!您的脾气不好!!!我不动了,不动了行吧?”
一夜无眠—
直到身后传来了舒缓的呼吸声,严牧野这才轻轻的挪了挪,后趁着苏斓没发现,小心的转过身来。
清冷的月光下,苏斓沉沉睡去,平缓的呼吸声仿佛交织成一首美丽的小调,在寂静的夜间静默回荡。
修长的食指在小巧的鼻尖划过,女人温热的呼吸打在指尖,严牧野下意识的把手缩了回来。
身上顿时热得如同火烧,下身的炙热仿佛要呼啸而出。
来不及多想,也顾不得会不会吵醒苏斓,严牧野在黑暗中起身,径直往浴室的方向快步踱去。
“嗯?我不是在梧桐苑?怎么突然到了”眼前的荒野让苏斓有刹那的愣神。
走着走着,苏斓却发现,这世外仙境一般的地方竟如此美。
漫天的柳絮轻拂,潺潺的流水声在耳边突然响起。
苏斓有些好奇的又往前走了几步,原以为能出现的瀑布之类的东西,没想到依旧是绿意盎然的绿色草地。
流水声越来越大,苏斓竟然有种错觉,水的源头就在附近。
可是无论她怎么寻找,始终找不到水的源头。
正好相反的是,水流的声音越来越快。
“啊—”
大叫着一声,苏斓盯着满脑袋的虚寒,猛地从床上拔了起来。m.χIùmЬ.CǒM
“这里是”下意识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心,苏斓感觉一抹酸疼的感觉从小腿处传来。
真是倒霉,竟然睡觉睡到腿抽筋?
倏地转头,本应该躺在旁边的严牧野却不见了踪影。
不过在梦中的潺潺水声却从右边的角落传了过来。
掐了下自己的胳膊,苏斓疼得直龇牙咧嘴。
这回终于不是在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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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牧野?严牧野?”房间里暗的可怕,浅浅的月光在苏斓这里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尤其现在已经到了后半夜。
放轻了步伐,苏斓扶着墙壁,亦步亦趋的走到了黑漆漆的,好似浴室的地方。
她的手还没贴到浴室门,门里突然传来的一声怒吼就吓得她又趴回了墙上。
怒吼过后平静了一段时间。
苏斓想,这里面应该是严牧野没错了吧?
不过听刚才那撕心裂肺的吼声嘶哑的让她认不出来。
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人闯了进来,想对她做什么坏事?
转念一想,严牧野这么小心谨慎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让可疑的人有机可乘呢。
柔荑小心翼翼的扶上有些余温的浴室磨砂的玻璃门,苏斓站定。
正欲推开,却发现门似乎被人从里面锁上了。
严牧野正用冰冷的水冷却着自己越发不受控制的发热的身心,可惜作用不太明显。s3();
漆黑的浴室中只有那止不尽的水声环绕在耳边,只有在这种周遭无人的情况下,他才能静静的,冷下心来,检讨自己犯下的错误。
为什么过去对苏斓不屑一顾,弃如敝履的自己,现如今却对她不一样了?
难道是上次他的所作所为导致她和阿染走到了一起,所以他嫉妒了?
嫉妒?
这种东西早就不知道让他扔到哪个无人的角落去了。
这么多年,在他手下丧命的亡魂不计其数,他从来不曾手软过。
嫉妒又算什么?
更不曾有过什么可笑的“嫉妒”在心中闪现。
哪怕是一秒。
拿起旁边架子上的浴巾,严牧野蹙眉,随意的围在了腰间。
只不过冲过冷水澡了,他刚才突然燃起的y火也小了不少。尽管没有消失,但还是比强忍着好上太多。
一想到沉睡中苏斓那张白皙中透着诱人粉红的娇小脸颊,严牧野不禁抓紧了浴池两边。
“苏斓,你怎么这么会折磨人呢!”低咒着笑骂了苏斓一句,骂中却有着说不出的宠溺。
话是这么说的,可到了门口的苏斓耳中,却完全变了味道。
她怎么折磨严牧野了?
这家伙连洗澡都要骂上她一句?
她苏斓看起来就这么好欺负?可以任凭别人随便的捏圆捏扁,随意的评论?
看她怎么吓唬他的!
苏斓说做就做。原本直直站在浴室门外的她转变的策略,改为躲在浴室门边上的角落里。
门被打开,严牧野正打算迈出去,突感后方有一道黑影飞身扑了过来。
本想着一记手刀迎想去,哪知那道娇小的黑影竟是苏斓无疑。
凌厉的手刀瞬间改为轻柔的拥抱。
严牧野就势转身冲着那道黑影无畏的迎了上去,有力的手臂精准的揽住了苏斓下坠的腰身,阻挡了她的落势。
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揪着她的鼻子,臭骂她一顿。
奈何,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
带着少女清香的柔软就这么落在了严牧野的怀里,尤其是他还光裸着上半身,根本连个衣服都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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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苏斓也只是穿着他的白衬衫,连内衣都没有。
片刻前才被压下的欲望因为这次意外,再次昂头重现。闭着眼睛,严牧野弯腰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心中却打算着,今晚他还是去外面睡吧。
待将苏斓放到床上后,还没来得及训她一顿,严牧野拔腿就冲门口走去。
隐蔽的门应声而开,严牧野颀长的身影下一秒就跟着消失了。
苏斓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自己,又瞥向严牧野消失的方向,诧异的蹙紧了眉头。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特殊材质的墙壁照进卧室,整个密封的空间霎时暖意丛生。
困倦的苏斓被阳光晃的无奈,这才不得不睁开朦胧的睡眼,瞟了眼那透光又透风的破墙,暗咒了几声。
此刻,卧室的华丽才才彻底的展现在苏斓的眼前。
与严牧野多年来的装饰习惯不过,这个空间呈现着统一的浅白色。由于昨天的视线偏暗,苏斓还以为主色调是偏黄的棕色。
到了白天再看,却是一种相当淡定的浅白色,干净而清澈。
屏住呼吸,苏斓甚至能听到从墙壁上透进来的,微弱的风声。s3();
房间上方正中央的水晶吊灯倒是跟严牧野往日的品味更为贴近。随意的打量了一眼就知道,这个吊灯是由真正的钻石一颗一颗镶嵌而成,奢华至极。
她今天刚一睁开眼,视线触及的第一件物品就是它。
奢侈挥霍的家伙!
苏斓狠狠的咬牙切齿。
迷茫的趿着拖鞋走到昨天严牧野消失的地方,平滑的白色墙壁看不出丝毫的接缝。更甭提那么一扇忽开忽关的大门了。
不过,既然严牧野是从这里走出去的,附近也一定有开关。
苏斓立马像电视中的情节学习,瞬间变成了壁虎,整个人都贴在了白色的墙壁上。小手在这敲敲,在那砸砸的。
琢磨了半天,依旧未果。
伸手擦干额上的薄汗,苏斓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无边的挫败感顿时迎上心头。
严牧野估计是不可能来放她出去的,可她也总不能像他说的那样,真的在这里待上一个礼拜啊。
那她不会被闷死,也会被这无聊的空间给憋屈死。
不行!
她一定不能被困在这里。
打定了主意,苏斓又涌上了一股斗志。
她倏地站起身,杏目往墙壁周围的摆设上扫去。
既然开关不在这面墙上,那也肯定是在附近的某样摆设上。
否则昨天严牧野也没去过别的地方,而这面墙就那么正好及时的在他眼前开启了。
一尊精致的木刻雕像忽然落入了苏斓的眼帘。
这个雕像
惊呼着伸手拿起那尊雕像,苏斓的心不由一颤。
白皙的手指慢慢拂过雕像的每一个角度,每一条弧线。
这尊雕像一看就是新手所调,虽然神似,可形却有异。尤其是那明显生硬的轮廓线条,虽然后期可能经过专业的打磨修饰。可最初雕刻者所造成的失误之处并非那么容易就能掩盖得住的。
“咔嚓”的一声突兀地在房间内响起。
正细心研究雕像的苏斓还是被这不算大的声响惊得全身一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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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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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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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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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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