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我妻多娇>321章 虎头蛇尾
  对于那烧的只剩下半截墙的屋子,再有那据烧焦的女尸,还有陈远良二话不就定了下来,陈宛秋是自杀了,

  这一切苏颖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还不等苏颖做些什么,原先龟缩起来不露头的陈家二房的一众主子,就纷纷冒了头。

  苏颖跟戴夫人原就交情不深,如果不是戴夫人是傅奕阳的舅母,谁还管她是谁呢,如此就更不用寻常没什么交集的陈二太太了。

  陈二太太原就是骂骂咧咧的过来,瞧见了苏颖和傅奕阳愣了一下,到嘴边的污言秽语就噎在当场,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苏颖抬眼瞧了瞧傅奕阳,傅奕阳道“既是如此,咱们就很不必在这儿添乱了。”

  苏颖觉得傅奕阳有他自己的思量,陈宛秋死的不明不白的,便是他们都觉察到这件事里头有猫腻,可到这时候,也都假装不知情,当陈宛秋是“畏罪自杀”了。

  一来,那点亲戚情分全是狗屁,陈宛秋自作孽,撇开以往那些“恩怨情仇”不,单就是陈宛秋性格扭曲,见谁咬谁,拿着毒药随便下,就没得让他们会对她产生什么正面想法了;

  二来,陈宛秋究竟得罪过谁,陈府浑浑噩噩的摸不着头脑,可苏颖他们夫妻却是知道的,光是看现在这么一出,就该知道这其中的轻重缓急。

  如何会为了这么一个自作孽的人,让自家失了圣心,让锦绣前程蒙上一层阴影。

  苏颖权当自己是中规中矩的后宅妇人,为着陈宛秋之死叹口气,脸上摆出点伤感的神情,也就罢了。

  又冷眼看着戴夫人直念佛号,陈夫人欣喜如狂,亏得她的大丫环翡翠拉扯了她袖子一把,她才稍微收敛一点。至于陈宛凝,她木愣愣的,双目无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二太太原憋足了劲儿要借题发挥,可没预料到苏颖还在这儿,她虽是辈,但国法大于家规,陈二太太这做舅母的见了外甥媳妇少不得还要行国礼,这样的差距让陈二太太心里发虚,嘴皮子蠕动了几下就暂时歇了声。

  她都如此了,就更不用提闻讯赶来的陈二奶奶了,她只当自己是背景板,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少不得在心里庆幸一番。原陈宛秋有陈远良在背后撑腰,在陈家的地位一涨再涨,戴夫人势弱,陈远良跟前的那些侍妾就有按捺不住,要挑战衬戴夫人威严的,弄得人心浮躁。

  陈二奶奶也被撺掇着去分割戴夫人的管家权,陈二奶奶显然是动了心,毕竟那时候陈大奶奶操心着陈大爷外放的事儿,她这一房又是庶出,何不趁着管家的时候好捞些银钱来

  只最后到底陈二奶奶还是没敢动这样的心思,戴夫人积威犹在,她一个庶出的少奶奶管家何曾名正言顺,更何况戴夫人与陈宛秋这一个庶女的斗法,哪能会一直就是陈宛秋压倒戴夫人,便是东风压了西风,西风压了东风才对。

  但看如今,戴夫人可不就是一朝蛰伏,但凡出招就彻底把陈宛秋给压倒了。

  陈二奶奶听底下人尸体都被烧的面目全非,生生的出了一身冷汗。

  如今陈宛秋死了,那往常有些事儿就该死无对证了,陈二奶奶心思转圜间,额头上冷汗涔涔,幸亏大家都各怀鬼胎,没谁注意到她。

  苏颖趁机提出告辞,戴夫人才恍惚回过神来,虚弱的“叫外甥媳妇跟着劳心劳力了。”

  苏颖客气了一句,戴夫人指了陈宛凝送苏颖出去,陈二太太抢白道“没得叫姑奶奶送客的道理,得巧碰着了外甥媳妇,我有意跟外甥媳妇亲香亲香,便是叫我送外甥媳妇出门罢。”

  一句话的陈宛凝尴尬,陈二奶奶冷眼看着,半句话不,只当屋子里就没她这个儿媳妇。

  苏颖只推辞,“没得劳动二舅太太的道理,便是我家老爷那边儿也是差不离了。”

  陈二太太似乎听不出苏颖推辞之意,笑着“怎么当不得,外甥媳妇如今可是勇武侯府的当家太太,一品诰命的,咱们这里数来数去,可就是你诰命等级最高,便是老姑奶奶如今都比不得了”

  这老姑奶奶自然是指傅母了,这时代可不光婆媳问题是个大问题,就是妯娌之间,做儿媳妇的与大姑、姑之间,问题也是层出不穷。

  看得出来,陈二太太不喜欢傅母这个老姑奶奶,这也不难理解。

  就冲着傅母这做人家老姑奶奶的,嫁出去的不知多少年的姑娘了,想借着娘家侄女做筏子,使出那样的昏招之前,就根就没想着和娘家商量过,不把娘家侄女的名声当一回事。

  就算傅母相中的只是陈家的庶女,可那也是陈家的女孩儿,傅母就算计的理所当然,光冲这件事,就可以看出傅母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没人会喜欢这样只把自己当回事,任何人她牺牲起来都是理所当然的人。或许在傅母看来,她那么做还是抬举娘家了,毕竟她算计了陈宛秋,就能把娘家一个可有可无的庶女嫁到侯府来做侯爷的续弦了

  如今,傅母落魄了,陈二太太都不惜踩她一脚来抬高旁人。

  踩低迎高,来也无可厚非,可她踩的是婆婆,迎的是儿媳妇。即便苏颖心中对傅母毫无敬重,但对外她可不是这么表现的,谁叫这年头“孝”字憋屈住天下人,就连皇上都不能例外啊。

  苏颖若是真应了陈二太太这样的话儿,叫人怎么看她这做儿媳妇的

  这是奉承人呢还是膈应人呢

  怪不得寻常交际应酬,都是戴夫人出面,就是陈二太太这“心直口快”的,出去不知能得罪多少人,嗯,这点和陈夫人蛮像的。

  苏颖故作谦虚道“二舅太太可是折煞我了”

  没等苏颖把话完,陈二太太就要亲亲热热的挽了苏颖的手臂,她这一出一出的实在是让众人齐齐侧目。

  苏颖眉心微拧,不着痕迹的把手臂从陈二太太手边收回来,扯了扯嘴角“二舅太太如此盛情,我再拒绝便是不大好了,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陈二太太在苏颖撇开手臂时,不免有些尴尬,只是很快就消失不见,她若是个脸皮薄的,先前陈夫人和陈宛凝联合着对她的嘲讽,都让她没脸再到戴夫人这儿来了。

  等陈二太太和苏颖出了门,陈夫人就从鼻子里“嗤”出一声来,鄙夷道“二婶就爱捧臭脚,可不知道大嫂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铁定吃个闭门羹”xǐυmь.℃òm

  结果,没人接她的话。

  陈夫人自讨个没趣,悻悻然的瘪了嘴。

  这边儿陈二太太不住嘴的夸赞陈宛菡,也不知是她这做母亲的不了解自己的女儿,还是并不是心灵嘴巧之人,来来去去夸奖陈宛菡的话,无非就是什么端庄、贤淑、大方之类的言语。

  虽陈宛菡论起来和陈宛凝以及陈夫人一样,都是傅母的嫡亲侄女,傅奕阳的表妹,可因着傅母的关系,苏颖这做表嫂的和陈家就不亲近,对陈宛菡的印象还只停留在去年那一桩糟心事儿上。

  那时候见过一面,给了表礼,就投入到将计就计将傅母的事情上去了,对没有波及的陈宛菡根就没什么印象。

  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苏颖一下子还猜不透陈二太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敷衍着,陈二太太便是急了。

  “唉,原好好的,她和二姑娘一并去参加选秀,姐妹俩相互提携,便是入选了,那岂不是咱们全族的荣光。只如今可就被二姑娘这一颗老鼠屎给坏了大事了,我可怜的宛菡啊,若是因着大房这等腌臜事儿坏了前程,那可真是要逼着她没了前程,便是出去了,也是没得就叫人看轻了。”

  苏颖恍然大悟,原来陈二太太这“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的有所求,还是为了陈宛菡啊

  想想也是,经过今天这件事,陈家女儿的名声就一降再降了。这年头,庶女见了嫡母基上都如老鼠见了猫一般,像陈宛秋这样的竟然刺伤嫡母,可见这庶女教养行事是如何的不成体统,庶女都如此了,嫡女不得也不如何。

  人家可不管是大房二房的,他们只当是这些个女孩子是一起长大的,名声一起跟着不好了更不用陈宛秋之前那么高调,不知道招了多少人的眼呢。

  如此一来,陈宛菡不被留牌子了,便是被摞了牌子之后,找人家都是难事了。

  再听陈二太太的意思,她分明还是做着陈宛菡入宫做贵人,给家里带来荣光的美梦,可她和自己这些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叫他们家在其中使使劲儿,给陈宛菡保驾护航吗

  陈二太太又转过来奉承了“大外甥简在帝心,若是在后宫里头也有个帮衬的,两厢得益”

  苏颖听了也不计较,对陈二太太笑道“我们老爷身上有着侯爵,未及弱冠,便是在科考中拔得前筹,自此忠君爱民,兢兢业业,未及而立,就成了从二品大员,这一份成就,便是我们老爷自己得来的。在朝不找不着第二个,那也是凤毛麟角的。”

  又道“且不傅家百年门风,何至于需要靠裙带关系上位。更何况当今是什么人当世明君难不成二舅太太认为万岁爷会受后宫妃子枕边风的蛊惑,识人不明不成这等子话,二舅太太还是不为好,省的叫人误会二舅太太是在质疑万岁爷的德行”

  来陈二太太就是在畅想美好未来,拉傅家一起入伙而已,结果到了苏颖嘴里,三言两语就成了陈二太太质疑皇上德行了,这帽子扣的可够大的。

  当下陈二太太脸上青青红红,秃噜着嘴就是不出半句清晰的话来。

  这还不算完,苏颖又了“如今出了这等忤逆不孝之事,若是旁的时候倒也罢了,只如今陈二姑娘是陈家推举入宫选秀的,便是此等素质,若是一个不好,一个欺君之罪扣下来,那可就”

  苏颖只了半截,但这个帽子扣的比之前的还大,陈二太太脸上的青青红红迅速褪成了煞白色,如果不是丫环扶着,不定还会腿软的倒下去呢。

  苏颖见火候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了“不过呢,想来万岁爷体恤下臣,对此事定有合适的圣裁。”那也得要看陈家是个什么姿态了,若是还不安分守己,哼哼。

  陈二太太唯唯诺诺道“的是,是该这样。”

  也不再缠着苏颖了,只突然身子有些不爽利,叫丫环扶着她急匆匆的离去了。

  扶着苏颖胳膊的芦荟在一旁看的瞠目结舌,连觉得陈二太太这送客送的“虎头蛇尾”,有些失礼了都没来得及想呢。

  苏颖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领着她们往仪门去的大丫环,明显感觉到那大丫环抖了下。

  苏颖便是当做没看见,而且她相信,这个大丫环是个忠心护主的,她刚才跟陈二太太的那一番话,这大丫环肯定会学给她主子听的。

  苏颖这边儿还“拉拉扯扯”的,才从内院出来,傅奕阳已经在二门处等着了,瞧见苏颖过来,他走过来亲自扶着苏颖上了马车。

  苏颖略看了一眼,过来送傅奕阳的是陈二爷,和傅奕阳是同辈不假,可陈二爷是陈远良的庶子,便是身为嫡子的陈大爷也不过沾了陈家积极归还欠款的光,才被恩荫了个从五品的虚衔,身为庶子的陈二爷如今也不过是个白身,连秀才这等功名都没有呢。

  看来,傅奕阳和陈远良的交谈不甚愉快啊。

  苏颖和傅奕阳什么都没,夫妻俩交换了个眼神,苏颖笑了笑,就着他的手上了马车,没曾想他也跟着上来。

  “不耐骑马了。”傅奕阳了这么一句,算是解释了。

  苏颖往里面坐了坐,马车来就宽敞,过来的时候没带几个丫环,便是傅奕阳坐进来也还很是绰绰有余的。

  芦荟抿嘴笑了笑,很自觉地坐在外头的车辕上,又松手把帘子放下来。

  “他们打算开宗祠,把陈宛秋从陈家除名。”

  苏颖挑了挑眉“人都没了。”

  傅奕阳冷笑了一声,他如今对陈家可算是耐心告罄。

  想着就过去握了苏颖的手腕,苏颖瞧他还有几分大夫诊脉的架势,没话,就笑盈盈的看着他。

  傅奕阳也是略懂一些,理论经验有,实践经验可是少得可怜,不过叫他看一般的脉案便是没多大问题的,真是不得不让苏颖对此佩服至极。

  除了锦绣文章外,他好像什么都懂一点,也是异常的讲究,平常也是有点爱好。苏颖也是不经意间才发现的,他喜欢自己刻印,这听起来风雅但是很烧钱的爱好,毕竟就是雕刻练手用的石头,就是青田石。

  青田石细腻温润,极易受刀,拿这个练手再好不过了。不过就算是寻常一点,可青田石也并不是多便宜。那就更不用田黄石了,“一两田黄三两金”,非但如此,有时候还有价无市呢。

  苏颖先前得了块用寿山荔枝冻石雕刻的印章,透明的跟玻璃一样,却又比玻璃厚重,又如冰糖一样通灵,晶莹透彻。

  当时苏颖得到那块印章的时候,是傅奕阳亲自选的寿山石,画的花样,是让匠人雕刻的。可实际上呢,还是一次他漏嘴,那印章是他自己雕刻的。

  其实不光是傅奕阳有这样风雅又烧钱的爱好,其实苏氏也有这种喜好。只不过苏颖虽然有了苏氏的记忆,可再如何在那些方面也是比不得苏氏的。

  桂嬷嬷曾了句,“想太太在苏家时,日子过得惬意,时常自己画些花样子,叫老师傅照着打造首饰,很是受姐妹们欢迎呢,只如今便是很久没了这心思了”

  这样的话儿又是引来一阵心酸,桂嬷嬷过一次便再就没过了。

  苏颖暗自感叹,可又觉得一样米养百样人,单就是傅奕阳和傅煦阳是同胞兄弟,傅奕阳样样优秀就如今的表现来么,还有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而傅煦阳文不成武不就,偏偏还自持甚高,还钻钱眼里了

  傅奕阳抬起头来,见苏颖脸上带着笑,可却是出神了,忍不住抬手在她莹白的脸颊上掐了一把,在苏颖回过神来之前迅速把手收了回去,脸上装的一正经的,好像刚才他什么都没做过似的。

  苏颖“扑哧”笑出来,“傅大夫,你可诊出什么来了”

  傅奕阳以手作拳放在嘴边咳嗽一声,“脉象沉稳有力”

  他了几句,苏颖原还听得认真,后边怎么越听越是觉得耳熟,稍微一想,就想起来了,这不是先前路院判给的诊词么

  挑挑眉头嘴角含笑的看着他,傅奕阳被她看的不自在起来,沉下气“万不能掉以轻心,毕竟那陈宛秋就不明不白的没了。”

  苏颖原先轻松的心情也收敛了一些,她抿了抿了嘴角,颇觉得不大意思,毕竟这件事也是她鲁莽行事,招来的灾祸,再者她根就没有中毒,不管是陈宛秋了谎话,还是其中出了什么弯弯绕绕的,她从禄娃那里得到确诊却是事实。

  可她没办法跟傅奕阳啊,她就是笃定自己没中毒,可她又不是大夫。

  先前去陈家时,还想着去跟陈宛秋当面对质呢,可就那么一会儿功夫,陈宛秋就被火烧焦了。

  陈宛凝的“最后一面”还真是成了最后一面,就是这样,苏颖还觉得不大真实了。

  像他们这样知道的多了,心思又重的,就容易多想,傅奕阳和苏颖这样的都不能免俗,尤其是苏颖,在这种自觉不真实的情况下,由不得她不多想。

  不像陈夫人心大,神经比水桶还粗,知道陈宛秋被烧焦后,就拍手相庆,觉得问题解决了,烦恼就没了。

  苏颖想起陈夫人的表现,不知怎么的还有点羡慕她呢。所以,就把那些乱七八糟,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都抛之脑后,再一想死的是陈宛秋,是陈家人,什么事啊

  就笑着对傅奕阳“我不欲再想了,便是真有什么,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傅奕阳一怔,却不觉得有什么,带了些笑意“夫人豁达,倒是为夫着相了。”

  苏颖再忍不住,捂着嘴巴乐不可支,笑趴到傅奕阳肩膀上,笑着调侃“我真不知道外面都是谦逊恭谨的勇武侯爷,也有这般有油腔滑调的时候呢。”

  傅奕阳无奈极了,可也不是就认妻子这么调笑他不反击的,搂着苏颖的肩膀“旁人不知也是不了解,可为夫里里外外都叫夫人看过了,夫人怎么还会觉得惊讶”

  苏颖为了他这句话一下子烧红了脸,心里暗骂他不按常理出牌,甭管是多正经的男人,便是在床上的时候,情到浓时还能再正经着不成,调教好了,他如今可不就是好丈夫的典范了,比这还不正经的话儿更有的是。

  又骂自己没出息,都滚过多少回床单了,只不过一句隐晦调笑的话就脸红个什么劲,到底还是瞪了他一眼,从他怀里起来,拢了拢耳边的鬓发。

  傅奕阳看着苏颖的目光又柔和了一些,他记得原先妻子刚嫁过来的时候,性子很是明丽的,只后来渐渐便是少了稚嫩,与在闺中时被娇宠出来的天真活泼,渐渐就变得端庄大方起来了。

  人只有经历过磨难,才会变得更加成熟。可这磨难,原就是人为的,便是傅奕阳自己,他就是孝顺,对傅煦阳也是多有忍让,可这孝顺和忍让都在傅母那些所作所为前,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笑话。

  便是后来因傅母势衰而软和的心肠,也因为傅母变加厉,闹出来的那些事情冷了心肠,他自己都如此了,觉得苏颖作为无血缘关系的儿媳妇却受了这么多磨难,难免有些移情作用。

  因而见到苏颖日渐明丽起来的性子,心中颇多感慨,觉得她这样比端着贤惠范儿,鲜活可爱多了,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的。r1152关注"xwu"微信号,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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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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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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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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