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家的,名声在外算是怎么一回事,尤其是最近的事儿,到底是让人嘴呢。”礼部侍郎夫人瞧了苏颖一眼道,想了想又“最近可没瞧着戴夫人出来呢,等见着她,我也想劝她一句呢。”
苏颖在心里冷笑,如今陈宛秋已经不疯魔不成活了,戴夫人哪里能管得着她,这么想着还替戴夫人了句话,“外头决定的事儿,她到底还是拦不住,只我们老爷旁敲侧击了,也是没什么作用。”
“竟是这样”平阳侯夫人双眉一轩,打出一张牌,“这样活跃的庶女,我还是头回见呢,最近好似到哪里都能听到她的事儿,叫我都听腻了。”
苏颖叹口气“最近我不常出门,哪回出门都被问到呢,都盼着这事儿快些了了罢。”
石夫人摸了一张牌,有些严肃的“到底太出格了些。”
苏颖苦笑道“这我也是知道,可我这做外人的哪里好插手。”
平阳侯夫人出来了句,这个话题就转开了,苏颖在眼皮子底下翻了个白眼,真是到哪里都离不开陈宛秋。
她们玩的旁边玩叶子戏的几个夫人也手痒起来,正好苏颖输下场来,就把位子让了出来。
等到戏台子搭好了,平阳侯夫人还嚷嚷着不尽兴,被苏颖打趣“你赢得最多,自然是不尽兴了,我可是把带来的银锞子都输给你了。”
平阳侯夫人嬉笑着从跟前的金银锞子里拿出一个来给苏颖,努了努嘴“赏你的。”
苏颖哭笑不得,还朝着平阳侯夫人作揖“谢夫人赏。”
平阳侯夫人学着苏颖回了个礼,“客气客气。”
礼部侍郎夫人啐了一口“戏班子还没开嗓子呢,你们俩就在这儿别上劲了,快耽搁我们去看戏。”
平阳侯夫人连忙叫丫环把剩下的金银锞子收起来,“我就知道你是眼馋了,赶快收起来,可别叫她给看没了。”
礼部侍郎夫人又啐了一口“你胖你还真喘上了,找打了是不是”
剩下的夫人们在一旁笑盈盈的看她们俩拌嘴,一点儿都没有要拉架的意思。
笑的功夫,那边京城三大戏班子之一的启祥班已经在八角亭上临时搭建的戏台子上开弦起鼓,唱了起来。
厅堂之间铺了一脉浅池碧水,隔水听音,音色极好。苏颖低头啜了一口茶,听礼部侍郎夫人称赞道“这安排的极好,回头我再听戏,也依样画葫芦。”
苏颖对这些个没什么讲究,平阳侯夫人笑着“这出戏可是启祥班新出的一折子戏,统共唱的还没有一巴掌,你们没听过的,可是有耳福了。”
着转过头来对苏颖“我原先挺喜欢那个昆曲班子的,可惜后头没了当家花旦,渐渐就没落下去了。”
平阳侯夫人一,苏颖能联想到的只有那一出枉凝眉,还有陈夫人拿着枉凝眉里的世外仙姝比了陈宛秋,再来就是那位同乡清婉了,连昆曲班子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
苏颖笑的时候慢了半拍,摩挲了下茶杯边缘,“那可真是可惜了,想当初我也挺喜欢那出枉凝眉的。”
平阳侯夫人笑的意味深长“那里的书生可是绣花枕头一只,浑做官入仕就是禄蠹,最看不起经济仕途,这般的怎么就引得姐姐妹妹们都为他伤神呢。”
苏颖笑而不语,当初在傅母寿诞上,她就在平阳侯夫人的推荐下,请了那个戏班子演了那么一折子戏,可把傅母给气的不轻。不过那天的重点还不在这出戏上,傅母自己精心策划了一出戏,不过她自导自演的那出戏出了意外,舞台上定好的人临时换了演员。
苏颖还撞柱子了呢,她到现在想忘都忘不了。
“你家老太太如何了”平阳侯夫人低声问,苏颖捻了块点心搁在帕子上,听了这话,半真半假的“太医只得静心养着,好在叔子知了老太太的良苦用心,最近都守在老太太的病床前,也让我们都跟着松口气。”
平阳侯夫人“哦”了一声,“到底还能迷途知返,可算是好事一件。”
这话儿一听就没多少诚意,苏颖心知肚明,再她自己的也是场面话,傅煦阳如今是消停了,原因可不是被傅母的良苦用心给感化了,而是单纯的被饿了几顿,饿的他没力气去想别的。
她们俩没再低声交谈,戏正式开场了。
原苏颖对看戏没多大的兴趣,听那咿咿呀呀的听得都觉得心烦,可这一回听着听着就听出味来了。
剧情大概是这样的男女主角两家是世交,可却是敌对的,偏偏男女主角一见倾心,再见钟情。
原照着这个走向,苏颖还以为会是一出古代版的罗密欧与茱丽叶,可没想剧情直转急下了。
男主角的家里人给他定了门亲事,未婚妻当然不是女主角,这让两个人生不如死,没想着私奔,却想出一出李代桃僵的好戏。
女主角突然得了疾病,大夫诊断是回天乏术,女主角的爹悲痛欲绝,他夫人去世的早,就只有这么一个千金。
听到这里苏颖在心里吐槽,怎么那么多家里只有一千金的设定,若是原来苏颖来看并不觉得有什么,但若是搁在古代,没有子嗣那绝对是很严重的事。想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呢,怎么就好意思就那么一个姑娘。
扯远了,继续听戏。
在女主角生了场大病,药石罔医的同时,和男主角定亲的未婚妻于此同时,也因病去世。结果在这未婚妻死的同时,女主角同时“复活”了,并宣称自己就是男主角的未婚妻。
苏颖隐隐觉得这故事听起来耳熟,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再哪里听过了。
还有“人鬼殊途”什么的,也太重口味了吧。
“觉得怎么样”平阳侯夫人爽利的声音在苏颖耳畔响起来,苏颖才回过神来,笑道“我都看入迷了。”
平阳侯夫人一抚掌“看入迷明他们唱的好,该赏。”平阳侯夫人很大方,一着赏,那边自有丫环撒了一把金银锞子过去,戏台子上的人纷纷谢过,呼啦啦的停了一会儿,才继续唱了起来。
平阳侯夫人继续“往前看什么男女私定终身的戏码,来当初觉得可怜可爱了,只回过神来想想,“聘则为妻,奔则为妾”,等到头来还不是那女子被人所唾弃。这出戏倒是不同,初初听到此处,我还真当是她们移魂了呢。”
苏颖连忙打住她的话“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是头回听呢,不用你接下来的走向,我自己听。”
“瞧我,你继续听。”
苏颖用帕子捻起的一块儿点心填到嘴里,细细的嚼着,接下来就没有那么专心了。就算没有平阳侯夫人给的剧透,苏颖也大概猜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女主角是假死,假装被男主角的未婚妻灵魂上身,只是希望嫁给男主角嘛。
“这戏唱的精彩,跌宕起伏的,听你的意思,是最近才出的新戏”苏颖把点心嚼完了,低头喝了一口茶,冲淡了嘴里点心的味道,才问平阳侯夫人。
平阳侯夫人把目光从戏台上收回来,道“正是呢,不过尽管只是刚唱出来,可我瞧着必定是要火一把的,毕竟是戏新颖,这戏班子又是京城三大戏班子之一。可不像是去年那个昆曲班子,根基浅,少了当家花旦就渐渐没落了。”
苏颖抬眉看了平阳侯夫人一眼,当初那昆曲班子没落可不是根基浅的缘故吧,要知道当时清婉已经进了忠睿王府成了庶妃。
虽这庶妃只相当于侍妾之流的,可那毕竟是亲王的庶妃,还有凭着清婉的出身,这已经够人眼红的了。还有,看起来当时清婉很得宠,就苏颖知道的,那一次清婉和陈宛秋在云若寺里相认时,不还忠睿王爷要来接清婉,那丫环漏嘴到了苏侧妃,所以苏颖才印象特别深刻。
所以,没道理那昆曲班子没有靠山啊,不过苏颖当时自身还没有理清楚呢,哪里还有时间去关注这些有的没的。但平阳侯夫人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到现在都还念念不忘呢。
苏颖把这疑惑压到了心里头,平阳侯夫人扯了扯嘴角,挑出一个短暂的讽刺笑意“往前侯爷倒也爱听昆曲的,连带着我也跟着听了一段时间。”
苏颖觉得这里头的微妙感她没有听错,显然他们夫妻俩的爱听是不一样的,或许这就是平阳侯夫人耿耿于怀的原因。
苏颖装作没听懂,毕竟探听到别人家的家事,还不是好的那方面,还挺尴尬的。
平阳侯夫人并不在意,和苏颖起台上唱的这出戏来,到兴起处还眉飞色舞的,光是这股子稳得住样子,苏颖都是佩服不已。
没过多久,平阳侯夫人的丫环就过来问可要开席,平阳侯夫人招呼了一遍,就吩咐着叫丫环开席。
没一会儿,丫环们鱼贯而入,摆上了一桌,平阳侯夫人招呼着来客入座。
笑笑的,苏颖还分出心思来听了一下戏台子上的戏,到最后果然是大圆满的结局,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苏颖不感意外的抿了抿嘴角。
牌也打了,戏也听了,席面也吃了,没过多久,就有夫人提出告辞了,她们多少也能看出来平阳侯夫人今日请她们来就是给勇武侯夫人作陪的,瞧那样子,许是有要紧话还没,她们也不好再在旁边干杵着了。
等人都送走了,平阳侯夫人拉着苏颖话,她和苏颖话时都透着三分亲近,苏颖也乐得多呆一会儿,回到家里她也没个能这么话的人。
“来,前几日碰巧遇着你母亲家大嫂和你那内侄女,既是选秀呢,你母亲家可是有何打算”平阳侯夫人终于是到了正题上。
她这么一,苏颖终于摸到了中心上,难不成平阳侯夫人是相中了她的内侄女做儿媳妇
平阳侯夫人见苏颖有些错愕,显然是清楚了她的意思,并没有直接得很明白了,带着点无奈的“先前我嘴快和你过了,我们家有意和李尚书结亲的事儿,如今她家那副模样,这事儿便是罢了。如今再和你起来次子的亲事,怕是叫你误会了,认为我们轻看了你母亲家,这不,我就是想和你开诚公布的明白了,省的日后再因为这事儿有了隔阂。”
还真是这事儿苏颖怎么都没想到,平阳侯夫人这么郑重其事的把她叫来赴宴,是想让她当媒人吗
可自古媒人难当,成婚之后,若是过得好,便是夫妻自个努力的结果,若是过得不好,那全都是媒人的错,谁让媒人介绍了这样不堪的对象给自个
更何况,如今这两家,一边是自己的娘家,是自己的亲侄女;另外一边是自己交好的平阳侯夫人家,得,还又是一个侯府,尽管男方是嫡次子,可苏颖并不觉得有她这个前车之鉴在,苏家还想让自家的姑娘嫁到侯门去。
想着,苏颖露出为难的神色来,张了张嘴,平阳侯夫人就拍了拍她的手“我请你来可不是叫你为难的,左右要论些什么来,总是要等到选秀了后呢不是。”
她这么,苏颖真不好什么了,想了想便露了些底来“到底我娘家也不指望这个,只想着叫家里的姑娘日后有个好归宿。”
苏颖顿了顿,她也不想着去追究,当年苏家是为何答应把苏氏许给傅奕阳的,可目前苏家对苏言容是这么个想法。
平阳侯夫人眼前一亮,只又夸了苏言容几句,便是点到为止了。
苏颖在心里叹气,这是点到为止了,可怎么也算是在她心里存下了。
在回去的路上,芦荟跪坐在苏颖身后给苏颖按捏着肩膀,苏颖叹口气,芦荟道“太太可是在烦心平阳侯夫人和您的那件事”
苏颖点点头,芦荟笑着“左右要烦心还是等到选秀后了,再了您只是言容姑娘的姑妈,她的婚事到底还是父母之言,轮不到您多跟着操心呢。”
“这个我何尝不知道,我可不想做那中间人。”
芦荟想了想,“我看太太是什么麻烦事儿都不愿意沾手吧,只愿意优哉游哉的。”
苏颖一怔,想了想还真是这样,顿时轻哼了一声“你这丫头,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都编排到我身上来了。”
芦荟吐了吐舌头,苏颖歪了歪头,芦荟会意的加重了些力道,提议道“太太只管回头跟大舅太太略微提上一提,成与不成都是他们两家的事了,太太就不必夹在中间了。再了,我瞧着平阳侯夫人性子爽利,不像石夫人那般刻板严苛,这样的做了婆婆想来也是通情达理的。”
苏颖听到这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示意芦荟继续。“再加上和太太您交好,有这层关系拴着,若是真的成了,想来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会对言容姑娘多加照拂的。再了,您和平阳侯夫人还只算是交好,可那亲上加亲的可是多了。远的不,单就是近处的,二老爷和二太太,可不就是表哥跟表妹,亲上加亲来的。”
怎么叫芦荟这么一,让苏颖都觉得自己是想多了她辩解了句“我这不是怕结亲不成,反而是结成了仇”
芦荟想想,这样的例子又不是没有,遂不再这事儿劝苏颖了。
苏颖没和芦荟的是,今儿平阳侯夫人分明是投桃报李来了,苏颖可不想欠人家人情。
让苏颖觉得开心的是,这回去的路上竟然没有碰到什么人拦路,顺顺当当的回到侯府了。
苏颖刚想着,难不成那黄历还真的有用就听芦荟欢欢喜喜的“今儿可算是没碰到什么叫太太觉得扫兴的事物吧果然下回子出门也要仔细看好黄历。”
“再尾巴都要翘起来了。”苏颖啐了芦荟一下,紫苏笑着过来“太太回来了,可是在宴席上喝了酒可叫厨房准备解酒汤”
苏颖摆摆手,她是喝了几盅酒,不过用的都是酒盅,吹吹风行行走走一路上也酒气都散的差不多了。想着,低头闻了闻,白芷瞧见了,便笑着“太太可是换上家常衣裳,今日太太外出,两个哥儿早前就闹过一回儿,可见是想太太了。”
苏颖虽然嘴上着“他们俩才多大,懂个什么。”嘴角却是翘了起来,一边一边往里走。
紫苏对着芦荟笑道“我叫厨房准备下些填肚子的点心来”
芦荟想了想,点了点头,道“我瞧在平阳侯府的宴席上,太太也没吃几筷子,只顾着夫人太太们笑,又分了心听戏台子唱的戏了。这会子不觉得,怕是挨不到申时就该饿了。”
紫苏应了声转身就去厨房了,苏颖换上了一身淡紫色绣缠枝葡萄的常服,头上原出门见客戴的盘珠卧凤钗拆了下来,只简单的簪了两支簪子并一朵淡紫色的绢花,看着就叫人觉得清爽。
等苏颖梳洗了一遍,觉得身上闻不到酒味了,紫苏就端着托盘过来了。
苏颖一看就笑道“你没端上来我还不觉得饿了,一闻到香味我就忍不住了。”
“太太先垫吧垫吧肚子。”
苏颖缓和了下胃里的饥饿感,听到哭声,就了起来,芦荟还愣了下,快走到门边才听到哭声,心想着她先前都没听到哭声呢。
等苏颖进去哄哭闹不停的福哥儿了,紫苏在外头同芦荟“薄荷家里头的事儿可是了了”
芦荟往里面瞄了一眼,把紫苏往旁边退了一步,低声“太太许了她几天假,原要包给她十两银子的,可她坚决不要,太太给折了中,只是从往后的月钱里提前支出来的,薄荷才要了。原我想着该是她爹的病得重了,正想着叫我哥哥帮我跑一趟过去看看的,你可是有什么要带给她的,一并叫我哥哥捎带过去罢。”琇書蛧
“那可是正好,我回头收拾出来给你。”紫苏转而叹口气,“还别,薄荷不在,没人在我跟前唧唧咋咋的,我反而是觉得不大习惯了。”
芦荟跟着笑了笑“那就更别我了。”紫苏是管着厨房的,不比芦荟和薄荷在苏颖跟前一块儿当差,相处时间自然是更多一些。
苏颖把福哥儿哄得不哭不闹了,可真是觉得刚才吃的点心已经消化完了,哄孩子真是个力气活,尤其是随着家伙一天天长肉。
孩子还真是一天一个样,一不注意,他就会长了新的一颗牙齿。苏颖揉了揉有些泛酸的胳膊,心里这么想着。
禄娃在一旁哼哼唧唧的吸引苏颖的注意力,把我们俩丢到家,自己跑出去吃喝玩乐的滋味怎么样
苏颖对禄娃把出门交际应酬定义成吃喝玩乐很不认同,但也没纠结于此,回道还能怎么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还听了一出剧情跌宕起伏的戏文,一般般吧。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禄娃不由得咋舌,可惜他有些功能还没有进化完成,咋舌只咋了一嘴巴湿哒哒的口水,但这并不妨碍他跟苏颖脑电波联系,好戏,什么好戏你又碰见谁了
苏颖一边拿过棉布帕子来擦他湿哒哒的口水,一边回答他正常戏台子上唱的戏,字面意思。
来听听,禄娃明显来了兴趣,能让你这个不爱看戏的,字面意思,称赞一句好,那肯定是很有意思的。
起来,那剧情我还觉得挺眼熟的,可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苏颖卖了个关子,在禄娃的催促下,就言简意赅的把故事给捋顺了讲给他听。
禄娃让我看看,还真的有类似的桥段,出自武侠楚留香传奇中的一节,尽管你的这戏文里没有侦探,其他的都能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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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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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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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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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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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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