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今天潘璋送来的这一封信打破了点平静,但正因为如此,季夫人觉得季家更没有道理再搅合了。
这里面也有勇武侯府没什么作为的原因在,季夫人可不愿意做出头的椽子。更何况,这里面还掺杂着要为潘如月和潘夫人这对母女出头的意味,更让季夫人接受不了。
如今大家都不动,正合了季夫人的意思,她选择了观望。
显然,季夫人还不知道,傅奕阳早已经和季大人达成了协议。
既然季家想庇佑潘夫人母女,让她们母女在搅合的人仰马翻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季家还是别参与的好,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也来一个里应外合,敌我不分,那可就是再糟糕不过了。
这样一来,勇武侯府和季家都没有动静,反而是让想以静制动的姜夫人摸不着头脑,陷入了被动当中。
姜夫人着急上火,嘴上都起了燎泡,每每邵安家的过来,她都觉得特别愤懑“怎的就没人在勇武侯身上做文章了那些个御史是做什么吃的当初就是一个外室,他们都一窝蜂的窜出来弹劾老爷。如今个勇武侯私德有亏,反而一个个都跟瞪眼瞎似的”
邵安家的低头不语。
姜夫人想起来最初她为何看苏颖不顺眼的理由,忍不出嘲讽“我道呢,那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可不就是勇武侯的岳父看看勇武侯夫人,是多么的贤德淑良,都愿意让自个娘家帮着遮掩勇武侯犯下的浪荡事,在这方面我可实在是自愧不如。往后谁要是再勇武侯夫人不贤,我头一个都出来替她辩解”
邵安家的听着这话非常不合时宜的抽了抽嘴角,不其他,单就是想在背后编排勇武侯夫人善妒不容人的,头一个论起来就是姜夫人人了。她若是真的这么做了,岂不是自打嘴巴
姜夫人舔了舔嘴上的燎泡,嘶嘶的抽气,气急败坏的转着圈圈“你现在是个什么光景”
邵安家的在心里苦笑,出了这等事后,勇武侯府和季府都固若金汤一般,想要打听出什么事,实在是太难了。
在心里斟酌了一番,试探着“指不定他们就没查到太太您身上来呢。”
姜夫人狠狠得瞪了她一眼“你的什么混话佟贵家的那个不中用的都被抓住了,我当初可是猪油蒙了心,选了这么个蠢货她愚钝你也跟着傻了”
邵安家的脸上变的讪讪的,甭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嘴上只着“佟贵家的一家子可都在太太您手里攥着,她要是知道点好歹,就知道该怎么做,要么咬死了不认,要么把错都推到潘夫人身上。”
邵安家的这话的时候,心苦嘴更苦,“我倒是觉得怕是把错都推到潘夫人身上去了,不然潘夫人怎么就立马被遣走了,而且季家没什么动静,显然是不希望把事情深挖下去,到底还是顾忌着自个的名声呢。”
邵安家的绞尽脑汁的把话给圆好了,实际上她心里也没底,谁叫不但牵扯了季家,更主要的还有勇武侯府。
想想往前姜夫人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对付苏颖以及勇武侯府,可是有哪一次占了上风非但没能占到上风,回头看来那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一回,要是形势真如她自己所的,那可真是叩谢菩萨保佑了。
姜夫人半信半疑。
邵安家的想了想,又“退一步,就算是查到了咱们这边儿来了,他们一时半会儿的应是不会有什么作为吧。”
姜夫人脸阴沉下来,显然是不满邵安家的话前后矛盾,可还是让邵安家的继续下去。
邵安家的吞了吞唾沫“眼看就要大选了,要是这个档口暴了此事,对季家的名声可是没有益处的。季家显然也是碍于此,才不敢有所动作。有他们牵扯着勇武侯府,勇武侯府也不好罔顾两家的情分做出什么来。再者,他们怕是也顾忌着姜家和钟家,可不希望就为了个败坏门风的外甥女就扯个鱼死破,那样子的话可实在是没那么大的必要。”
邵安家的没的是,怕是也顾忌姜夫人这混不吝的性子。姜夫人要鱼死破,那可不是而已,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姜夫人又不是没做过。
姜夫人沉吟半晌“你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邵安家的低着头,蠕动了几下嘴唇,倒是没发出声音来。
姜夫人可真是昏了头,认为邵安家的的很是在理,没看到季家和勇武侯都没什么动静吗这可就能明问题了。
姜夫人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放了放,稍微一得意就忘了形,夸夸其谈道“我看着季家也该是要感谢我的,”邵安家的一听这话就傻眼了,她长大了嘴,就听姜夫人继续着,“潘夫人和潘姑娘那对母女俨然就是一对毒瘤,潘夫人的夫家不是出事了吗再有潘姑娘竟然那么个德行,我看季夫人心里肯定是不愿意再叫他们再在季家住下去的,以免沾染了一身骚。”
“如今出了这等闹心的事儿,潘夫人可是没脸再赖到季家了,往后天高皇帝远的,就算是有什么污言秽语,也传不到京城来”姜夫人越反而是变得忿忿起来,“我可实在是失策”
邵安家的已经被姜夫人大言不惭的话打击的五体投地了。
“瞧瞧现在是个什么光景,潘夫人母女离开京城了,往后就是攻讦勇武侯,也怕是会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了。我可还折进去人手,把人给开罪了,可真是太得不偿失了”
原来您还知道啊,邵安家的心想,这次可把人给得罪惨了。
“真是失策当时就不该扯些乱七八糟的,而是直接放出传言,把勇武侯和那潘家姐的韵事坐实了我可是没忘,那潘家姐可还是在选的秀女,若不是她家出事,她过不了多久也是要参加选秀的。勇武侯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是和在选的秀女勾搭,如此就是他再简在帝心,皇上定然是不会轻饶了他的”
姜夫人越是这般想就越是懊恼,她当时怎么就想着要把人抓个现行呢,实在是画蛇添足了
现在可好了,进退维谷,姜夫人越想越憋火,抬头就见邵安家的低着头,不免把一肚子火气都撒到她身上“如今事发了你倒是的头头是道了,往前怎的就没见你给我分析下利弊啊,一个个的可都把脑子丢到狗肚子里去了”
邵安家的敢怒不敢言,姜夫人这话可实在是冤枉了她了。
姜夫人近来做的桩桩件件,邵安家的哪回不是劝着姜夫人要三思而后行。姜夫人是三思了,可三思的后果呢,就跟被鬼迷心窍似的,不但不加收敛,反而是变加厉。就算是在对付勇武侯府和苏颖的事件上屡次碰到铁板,还撞了南墙,可姜夫人就是死不悔改。
想想姜夫人一边亲自上门服软,一边就想法设法的攻讦勇武侯府。
传傅奕阳惧内未果后,把敬国公世子的醉话当成了金玉良言,一头扑了上去。邵安家的当时没劝她当时都快把嘴皮子破了,可结果呢,姜夫人非但不听,还噼里啪啦的把她一通骂。
如今事发了,倒霉的还是她这个做下人的,邵安家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姜夫人最近实在是窝火,这时候借着怒骂邵安家的,就发出了大半的邪火。
缓缓气就吩咐道“暂时先不管这件事了,叫那道婆准备我可是不信了,一个勇武侯夫人我对付不了,可她一个下贱的狐媚子我还应付不了了”
邵安家的张了张嘴刚想劝,可一想到刚才姜夫人把她骂的猪狗不如了,心里也跟着窝火,终究没有将话出口。
“这件事你要是再办砸了,只管回家吃自己罢”姜夫人阴恻恻的着,邵安家的把头低的更低了。
等邵安家的灰白着脸从屋里出来,正和在外面守门的玉钏对了个眼。
玉钏眼神闪烁了下,想和邵安家的些什么呢,可惜邵安家的根就没那个心思。
先前姜夫人喝骂她的时候,可丝毫没给她留点脸面,声音大的恐怕外头的人都能听见了,这下子在府里下人里头的威严怕是已经扫了地,这叫她往后如何再指使旁人听她吩咐
邵安家的自觉没脸,只朝着玉钏扯了扯嘴角,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临离开正房的时候,不经意的一瞥,好似瞥到了一抹粉红色的背影,乍一瞧身姿玲珑。
邵安家的心想,怕是哪个通房丫头吧回头空出心思来,这会子还能在正房出没的侍妾,除了原先姜夫人身边的大丫环玉簪,还能是谁
想到玉簪,邵安家的就不由的在心里摇头。玉簪虽比不上玉钏得用,但到底在姜夫人跟前伺候好几年了。
姜夫人想固宠,把哪个丫环推出去都比玉簪得用,玉簪实在是个执拗性子,骨头最是硬。不然,头前姜源就看上了她,她是执意不愿的,姜源这不知祸害了多少丫头的都不敢硬逼,就可见玉簪是个什么性子了。
偏偏姜夫人就选中了她,也是,玉簪是一屋子丫环里头身条和颜色最出挑的,把她硬给开了脸也就罢了,可姜夫人不知怎么想的,愣是连个通房姑娘的名分都吝啬给予,这下可是叫人把玉簪都看低了一头。
之前的时候,邵安家的还恍惚听谁了句嘴,是玉簪如今可是不好过。
邵安家的想起来就觉得,这件事是姜夫人做的不厚道,实在是叫底下的人尤其是玉簪寒心。
可又想想,邵安家的都觉得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旁的心思去管别人的事儿,这都是命,谁叫她们只是下人呢。
邵安家的前边刚这么想着,转眼间就出事了。
丫头河急急忙忙跑进来“姑姑不好了”
邵安家的皱着眉头道“又怎么了”
河顾不得停下把气喘匀,就急着“少爷那边出大事了,已经乱成一团了,姑姑还是赶忙过去罢”
邵安家的原被姜夫人狠狠下了脸子,心里就颇为不是滋味了,如今听了河的话,在心里哂笑。姜源完全是被姜夫人给惯得不成样子了,他如今都被禁足了,还能整出幺蛾子来怕是又把哪个丫头给祸害了,这种事可是屡见不鲜了
姜夫人叫她过去无非就是安抚下被祸害的丫头,看着给安排了,也值得让河大惊怪成这样,当下就不悦道“你这么毛毛躁躁的像个什么样子”
河抓耳挠腮的急个不行,见邵安家的还这么能沉得住气,连忙把自己知道的都出来“姑姑这回可是出大事了玉簪姐姐死啦”
“什么”邵安家的错愕不已,这会子也沉不住气了,慌里慌张的就拽着河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急切的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先前我还看到她还好好的呢。”
邵安家的又联想到河先前的,顿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可别是她想的那般吧
河压低了声音道“少爷好似是被玉簪姐姐刺伤了。”
邵安家的一听就真的傻眼了,难不成就真像她的想的那样,姜源混不吝到对玉簪下手了玉簪实在是个烈性子啊
邵安家的也没急着问姜源伤的如何,只管先叫河管住自个的嘴,板着脸“你只管知道出大事了,至于出了什么事,你一个丫头可是什么都不清楚,知道了吗”
玉簪虽没个正儿八经的名分,可府里头的人可默认玉簪是姜存富的通房大姑娘了,事关风化,可不能马虎了。
像是上回,姜源在外书房和姜存富身边同僚送来的婢子有了首尾,当前看着是没什么,可后头知道实情的下人多是被发卖了,就是那看起来贞烈的婢子,不也是撞破了头,没救回来死了。
真没想到,姜源仍旧是风流混账的性子不改,前车之鉴根就没成了后事之师,他反而是重蹈覆辙,还搞出人命来了
可真是造孽,邵安家的心想。
河虽然经事少,可不是不懂得察言观色的,见邵安家的的那么严厉,况且但凡攸关姜源这个姜家的宝贝疙瘩的事情都不是事,她连忙向邵安家的保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来找姑姑传话罢了。”
邵安家的如今可没心思和河多,急匆匆的往姜源的院子赶去。
姜源的院子静悄悄的,底下的下人都大气不敢喘,还没进屋子就听到姜夫人气急败坏咒骂的声音,邵安家的脚步顿了顿,把脸色惨白好似被吓坏的玉钏给拉到一边背静处,把声音都压到嗓子眼里“你给我透个底,到底是怎的一回事头前我还在上房瞧见玉簪了,怎么就一转眼的功夫,人就没了”
玉钏闻言,浑身一僵,眼泪簌簌的掉下来,嘴唇也哆嗦起来。
邵安家的一看,也没多想只当她是为玉簪抱不平呢,刚想听她怎么,里面就传来姜夫人的声音“谁在外面”
邵安家的不敢耽搁,脚上不停进去见了姜夫人,在进门的时候,稍微抬眼看了一圈,心里就咯噔一声,床下头扔了沾了血的衣裳,又心翼翼的抬眼看了下躺在床上,好似出气多进气少的姜源,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大夫,怎的还没来一群不中用的蠢货”姜夫人尖锐的声音让邵安家的提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尽管她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具体状况。m.χIùmЬ.CǒM
大夫很快就来了,姜夫人隔着屏风在一旁守着,邵安家的趁机出来,找着玉钏,刚问了句就听着玉钏抹着泪冷笑着“先前太太允了少爷,把玉簪给他,后头太太叫底下人都瞒着少爷。”
听了这话,邵安家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心想姜夫人可真是鬼迷心窍了,这样的事儿竟也能办得出来,现在可是好了,坏菜了吧。
邵安家的想想就觉得脑仁疼,抬头瞧了一眼玉钏哭肿的眼皮,以及都快要咬破的嘴唇,按捺下心里头的对姜夫人的不满,只问玉钏“玉簪她”若真是玉簪是在姜源屋子里没的,那可真是怎么都撇都撇不清了。
玉钏好似清楚邵安家的是个什么意思,冷冷一笑,讽刺道“可是没脏了少爷的地界。”
邵安家的脸上一窒,只觉得被玉钏看的平白矮了下去。可不是呢,玉簪如今可是就那么没了,她这姿态倒像是在“玉簪实在是不懂事,怎的就想不开了呢,就是想不开也不该连累了主子”,也难怪玉钏甩脸子给她了。
邵安家的想什么,可这时候再什么未免就是狡辩,叹了一声,正好里面像是椅子倒地的声音,邵安家的心头一跳,顾不得再和玉钏打听了,只得转身进去了。
玉钏看着邵安家的狼狈的背影,冷冷的一笑,转过身来朝旁边吐了一口带着血沫子的唾沫。低下头来看了看原先藏在袖子里的,攥得紧紧的手,白嫩的手心已然被掐破了皮。
玉钏也不觉得疼,眼里闪过丝丝的阴霾。
姜夫人一脸惨白,摇摇欲坠,邵安家的赶紧过去把她搀扶住。
“大夫,你的可当真”姜夫人声音打着颤,这让邵安家的心里一突,伤的可是很严重
老大夫叹了口气“老朽行医多年,不敢妄言。只令公子被刺的地方实在是往后怕是子嗣艰难。”
邵安家的眼皮猛地一跳,还来不及多想,姜夫人原搭在她手腕上的手用力的攥紧。邵安家的可不敢呼痛,只得咬着牙,强撑着没呻吟出声,心里却是乱如麻了。
大夫子嗣艰难难道是要姜家大房断子绝孙了
邵安家的不敢再往下想了,姜夫人脸色异常的难看,但她这会子了还能绷得住,可不像是先前大夫没来时,她丝毫不顾及的口出污言秽语。
姜夫人冷冷的盯着老大夫,声音阴冷道“大夫只管写了方子,诊金断断是不会少了的。只一条,还望大夫不要往外传。”
老大夫哪能不懂,床上躺着的病人分明是被人刺伤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还好死不死的伤到了男人的根,这就更加的不光彩了,更何况伤的还是这府里的嫡子,那就更不能让人知道了。
老大夫旁的也不多,只管开了方子,接了诊金,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姜府。
姜夫人原还撑得住,等大夫一走,姜夫人一下子瘫坐到椅子上,咬着牙,语气狠戾的“源儿子嗣艰难之事,绝对不能让人,尤其是老爷知道”
邵安家的被姜夫人阴森的语气唬的头皮发麻,又听姜夫人咬牙切齿的“我断然是不能给老爷把那个野种领回来认祖归宗的机会”
邵安家的瞬间就明白了,原先姜存富这一脉只有姜源一个男丁,可那外室竟然也生有一子,先前姜夫人就不能容忍了,在想法子除去那对母子。
如今若是姜源往后子嗣艰难的事儿让姜存富知道了,那么势必姜源在姜家的地位就会下降,姜存富肯定是想把那健康的外室子认祖归宗。
姜夫人哪里能容忍,那就只能把姜源的病情瞒住了,瞒死了,能瞒多久就多久。在那之前,最该做的就是先把那外室子都除掉了,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邵安家的太了解姜夫人了,姜夫人心里想的就和邵安家的认为的差不离。
姜夫人原就有这样的念头,还换了个比较和缓的法子来除去那外室母子,如今姜源出了这样的事,姜夫人可不想再多等几天,以免夜长梦多了。
这么想着,阴冷冷的看向邵安家的,邵安家的被她这样阴森的目光看的,身上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rs关注"xwu"微信号,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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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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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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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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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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