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你仔细瞅瞅他们画像中的楚召辞是什么样儿?
眼睛小的能夹死苍蝇,鼻子歪的能到外婆家,还有那好似能吞下老母猪的嘴巴子!
这踏马画的什么玩意啊?
楚召辞站在楼上俯视的看着已经走到楼下的士兵手里的画像。
他是越看越生气。
若不是花小念和邵景珩还在旁边站着,他能立即冲下去把士兵手里那副画给撕掉!
他的拳头攥的“咯吱”作响。
邵景珩拽了拽他的衣袖,给他使了个“莫冲动”的眼神,他这才渐渐按压住火气。
三人重新回来屋内。
楚召辞总算明白邵景珩为何笑了,再看向邵景珩时的目光,不觉带上几分嫌弃。
呵,男人!
原来是个假正经!
邵景珩无视他的嫌弃目光,做出副很正经的模样说道,“他们已经开始行动,咱们也要多做些准备。”
言下之意...
那些士兵已知晓他们从密室逃脱,那就很有可能也会想到他们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所以,今晚的计划要多做点准备。
楚召辞亦是如此想的。
他走到圆桌旁,准备跟邵景珩商量该如何做,就听门外突然传来阵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像是直奔他们屋而来。
他们在屋门口时停下。
透过窗纸,里面的邵景珩和楚召辞能清楚看见,为首的官兵做了个进攻的手势。
紧接着,房门被踹开。
楚召辞下意识将邵景珩和花小念护在自己身后,正面对上那些官兵。
为首的官兵很壮实。
粗略看看,他这身材能顶一个半的楚召辞。
他看向楚召辞,目光中充满不屑。
完全没把楚召辞当回事。
楚召辞并不在意他的目光,毕竟眼睛长在别人身上,他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呗。
大不了,给他挖掉就是!
喔,最后这句话可不是楚施主想的,而是旁边的小尼姑说的。
花小念最讨厌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即使现在不是直面对着她的,可这也是次面对着的。
什么,你问次面是什么意思?
就是...
若非楚施主站在她前面挡住了官兵的视线,那官兵的视线是不是就直冲她身上了呀?
现在没冲过来,不就是次面嘛?
也算是间接面!
反正,官兵的不屑眼神也算是在看她,那她就不能置身事外。
她就拽了拽楚召辞的胳膊,单纯无害的小模样儿说道,“他的眼神好讨厌啊,楚施主。”
楚召辞正想问她那你要怎么做?
就听花小念再次开口,“我想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呢。”
这话有点暴力血腥。
楚召辞听着都不觉的一愣。
从皇宫出来后,楚召辞也见识过好多事情,杀过不少想要杀他的刺客,可他从未想过把那些人的眼睛挖出来。
想想那个画面。
楚召辞不觉打了个冷颤。
相比他,邵景珩就表现的淡定很多了。
之前在春香楼的时候,花小念就曾用银针逼得楼里的位姑娘自己挖了自己的眼睛。
邵景珩当初虽看不见...
可他身临其境,也是能脑补出那副惨烈画面的。
也就算是见过一次。
既如此,再见到或者听到时,他也就没那么震惊了。
官兵头却被花小念气到了。
眼瞅着那也就刚到他腰间的团子,官兵头觉得,想要杀死花小念跟捏死蚂蚁没什么区别。
当即就拎着大刀冲上来。
他要直接砍了这大言不惭的丫头片子。
可他刚往抬起脚,他的腿就动不了了!
腿不能动还是次要的。
左不过他是习武之人,就算一只脚也是能站得住的,可他身上怎么那么痒啊?
尤其是后背!
啊啊啊,他想挠了挠,却又挠不着...
这感觉,简直不要太难受!
他喊旁边的官兵,“快,快过来给爷挠挠后背,可真是痒痒死老子了。”
在他身旁的官兵起初都没注意到他这是动弹不了了,还以为这是他的新功法。
听他这么说才察觉到不对劲。
其中一个官兵立即跑过来,问他是哪里痒痒?
官兵穿着盔甲,想给他挠痒痒可不是件简单的事,这得给他脱下来盔甲才行!
官兵头说是后背痒痒。
准备给他挠痒痒的官兵不敢轻易给他脱盔甲,就问道,“您感觉,这样可以吗?”
他已经在给官兵头挠痒痒了。
可是官兵头没感觉到啊!
官兵头也知道自己这是穿着盔甲的原因,就让他给自己把盔甲脱了,先给他挠舒服了再说!
官兵悻悻应下,给他脱盔甲。
与此同时,其他注意到官兵头异样的官兵都齐刷刷跑到前面来,这架势是挡住楚召辞他们。
避免他们会趁着官兵头挠痒痒的功夫对他们不利。
这次就轮到尼姑满脸不屑了。
她还状似不受控制的挑了挑眉,唇角也学着邵施主先前抽唇角的样儿抽了抽。xiumb.com
整个就是:呵...
满满的嘲讽意味。
官兵们被她这个表情冒犯到了,都面露杀气,只要官兵头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立即好似她的架势。
然鹅,官兵头现在顾不上他们。
那个给官兵头脱盔甲的官兵有些手残,不但给他脱下来了盔甲,还不小心给他把裤子也...
咳咳。
幸好他里面还穿着中衣,不然,那场面得多么辣眼睛啊?
即使如此,邵景珩也下意识捂住花小念的眼睛,这种肮脏的场景,不能被尼姑看到。
他捂的是挺及时的,就是他忘记了自己的身板有点瘦,修长的手也是贼瘦贼瘦的。
尼姑透过他的指腹还是瞄到啦。
而且,她还一本正经的问向邵施主道,“邵施主,他的中衣为什么是粉红色的啊?”
官兵头的癖好的确有点独特。
人家男人穿着的中衣一般都是白色,他却穿粉红色的,这难道不是女人穿的嘛?
尼姑好像突然就明白了的样子,突然“啊”了声...
“啊,我知道了!”
“她该不会是个女人吧?”
听到这话的官兵头...
官兵头甚至都顾不上尴尬自己此刻的处境了,用力抡大刀就要再次冲尼姑砍过来。
奶奶的...
在场众人谁没看见他露出中衣了啊,可是,你听见谁跟你似的,直接说出来的?
这踏马就是在他的粉红中衣上点火啊!
身为众官兵的头头,他能不气?
他倒也没忘自己还被点着穴的事,愤怒之余还用尽全力想要将被点住的穴位挣脱开。
不过就是个黄毛小丫头片子。
官兵头觉得,她给自己点的穴根本不足为惧...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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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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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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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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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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