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氏在还是女真时倒是个风风光光的大家族皇太极以后渐渐势弱分裂成几支到鳌拜敛权之时除了另一支富察氏有一个马齐在朝廷里还能说上些话其余几支更是少见于朝堂甚至有些旁支已经不再沿用富察这个姓氏。我们这一支也直到这些年我阿玛南征北战建了不少功才开始慢慢得势。琇書蛧
而赫舍里氏和富察氏正相反清国以前只是某个大氏族的分支到了康熙登基后索尼一跃成为四大辅臣之一这些年更是权极一时。先是出了一个与康熙青梅竹马伉俪情深的皇后而后又有两个女儿入宫为妃;朝堂上有索额图位居内阁大学士皇后之子胤?更是被立为太子极得康熙宠爱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姥爷是赫舍里氏现任家主索额图的堂弟却偏好汉学无心仕途只在翰林院领了个闲职帮着编纂些史书文集而且偏偏和索额图的老对头那明珠家的纳兰性德有几分忘年的知交之情只是可惜那么个才华横溢的公子连连情场失意早些年就去了死时才三十一岁。自此姥爷对这种送自家女儿进宫眼睁睁地拆散有情人以巩固自己势力的作为更加看不过眼。前年步入花甲之后无论是朝堂还是族里的事更是甚少理得多半时间都在家养花弄草不时邀三五好友品茶弈棋。日子虽是悠闲却也耐不住渐差的身子骨。
在姥爷家的日子虽平淡却也不觉枯燥。每日里也就陪着两位老人家聊天偶尔给姥姥捏捏腿做些帮助活血的按摩有时兴起下厨做两道小菜或是烘焙些现代的饼干之类的小点心哄哄他们开心。姥爷嗜书见识极广对一般读书人斥为杂谈野学的东西也涉猎颇多堪称知识渊博的学者远胜于那总拽着之乎者也的文人。姥姥性子娴静即使卧病在床总也挂着一丝微笑有时和姥爷说到灵犀处倒让我这一旁的小丫头觉着自己是多余的进而生出无限的羡慕来。
一晃过了十来天姥姥的腿一直时好时坏。我虽也看医书和蝶姨学过些皮毛终究懂得是不多更毫无经验。听闻同仁堂的老家主退休的董知生董老太医前些日回京这几日难得的在自家医馆坐堂赶忙赶了过去。打着董约白的旗号向老先生请教
了一些问题买了几味药回来准备研磨给姥姥外敷。忽闻一片嘈杂似乎有人来探病远远瞥见走在头里的是一个白老夫人后面跟了一群丫环嬷嬷。
不多时姥爷就让丫环找我进屋才知原来是赫舍里氏族的老太君前来探望姥姥。我上前见过礼后就垂站在姥姥床边却见老太太看着我出神。
“没想到蓉沁(我额娘的闺名)的丫头生得这般好模样。芳儿(孝诚仁皇后-赫舍里芳仪)她…就没这般好福气。那两个丫头当初还在闺中时就要好的紧我还记得当初芳儿入宫蓉沁那丫头哭了好几天当时差不多也是这般大吧。可现在……哎……”老太君说着长叹一声居然还抹了抹泪。
“是啊蓉沁那丫头自小被我们惯坏了一干丫头中就她最皮可她却对先后特别粘也就听先后的话。”姥姥略支起身“岁月不饶人我这身子骨算是差不多了。老太君也不必太伤感。先后虽然早殁却也得到皇上一片真心为皇上诞下太子皇上为着她后位空悬了十几年也可算是情深意重了。如今太子也已成年听说文治武功均十分出色。”不知道姥姥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灰败。
“是啊一晃都这么多年了。太子开始也帮着皇上分忧了连蓉沁的最小的丫头都这般大了象个大姑娘了。戈茹(姥姥的闺名)你瞧着这丫头眉宇间可有着几分象芳儿?”那老太君看似一脸慈祥地看着我可我总觉得那目光中似乎意味深长心里头觉得凉飕飕的冷风乱窜感觉要被人算计一般。
姥姥一怔又垂下眼有几分悲苦似的笑道:“心诺这丫头哪能和先后比。她呀别看她现在沉沉静静的其实就喜欢和她姥爷摆弄些杂学。和她额娘一个模样看着象大家闺秀其实性子野着呢。”我配合着露出个不好意思的微笑。大户人家小姐难为啊!
随后两个又你来我往寒喧了起来可怜的我还只能在一边站着。听着也都是些不着边际无关紧要的话无非是忆当年然后嘱咐要当心身体之类的。在我第n遍把重心从左脚换右脚又从右脚换左脚时那老太君总算记得姥姥还在病中起身告辞。我自然得替无法下床的姥姥送她们出去。
晚膳时姥姥显得很没精神有时候看着我好像在想什么不时还叹两声气可问起有什么事却总说没什么。可我的心里总是晃着那老太君充满算计意味的‘慈祥’笑容和姥姥垂眉隐约透出的恨意及悲苦安定不下来。就这么悬着心大约过了半个月那老太君身边的厉嬷嬷又来探过姥姥似乎谈了良久这次姥姥没让我作陪。只是送走厉嬷嬷后姥姥竟是愁容满面晚膳也没吃多少。晚间我试图劝解姥姥也被她打回房休息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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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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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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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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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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