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气是不是很恨是不是可惜,无论你怎么气怎么恨,该来的事情总还是要来,你即使想要逃避也不可能,二夫人,安乐恭喜你,恭喜你从今往后就要顶太了妃亲娘的名号给未来的右相府夫人立规矩,啊,忘了告诉你,靖安公主她可不是一个糊涂人,二夫人若是想在公主身上使什么阴谋诡计,得先掂量掂量大姐姐的前程能不能为赌注,不然若是事情败露,大姐姐知道她的前程是毁于她自个亲娘的手上,想必一定会很生气的。”唇角噙着一抹不加掩饰的讥诮,苏心妍居高临下的望着二夫人,犹如高高在上的神砥俯瞰着地上卑微若尘的蝼蚁一般。
在她不怒而威的气势下,二夫人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身子,眼里闪过一抹惊慌,什么时候,这个从来不被她看得进眼的贱丫头竟然有了这么大的气场
害怕和慌乱也不过是一闪而逝,转眼愤怒就填满她整个胸腔,她渀若毒蛇信子般的双眸瞪着苏心妍,恨声道“贱”
啪一声脆响,二夫人捂着被打的脸,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打了她一巴掌还一脸无动于衷的碧月,一个臭丫头,一个卑微的奴婢居然也敢打她
面对二夫人错愕而又愤恨更多是不相信信的眼光,碧月慢条斯理的道“辱骂当朝正二品郡主,二夫人您可要心了,需知道祸从口出。”
二夫人这会已经回过神来,冲着满屋子的丫鬟吼道“给我把这贱婢捆起来狠狠的打,反了天了,一个奴才居然也敢打夫人”
众丫鬟们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冲着碧月围过去,苏心妍凤目四顾,冷戾的气息慑得众丫鬟的脚步一顿,她冷哼一声道“郡主的人也是你们能动的”
众丫鬟们一听就不敢上前了,二夫人虽然是主子,可三姐连二夫人都不放在眼里,更别她们这些身份卑微的奴才了即便冒着得罪二夫人的风险,也顶多就是挨顿板子,但若是得罪了郡主,那可就是不敬皇室之罪了,在心中衡量了一番过后,众丫鬟们很是明智的选择了停在原地不动。
丫鬟们不动,二夫人气得目眦欲裂,她拍打着床沿瞪着缩着头的丫鬟们道“反了你们了,竟然连夫人的命令都不听你们别忘了,你们可是右相府的奴才。”
丫鬟们听了心中叫苦不迭,一边是捏着她们生死的当家主母,另一边是不把她们当家主母放在眼里的郡主,不管听了哪一方的命令,她们都落不了什么好。
“二夫人,安乐奉劝你最好安份一些,大姐姐出嫁在即,公主下嫁也在即,若是在这个时候传出二夫人苛待奴才的风声,只会让人误以为二夫人你不满皇上赐婚一事,这些个丫鬟若是有什么意外,安乐敢担保,弹劾苏大人治家无方的折子绝对会出现在龙案上面,当然,二夫人若是不信安乐之言,大可以拿苏大人和大姐姐的前程堵上一堵,看安乐的究竟是真是假”这是她和二夫人的斗争,这几个丫鬟也算是无辜之人,她也不愿她和二夫人斗争中牵扯上无辜人的性命,出这些话,自然是赤果果的威胁二夫人别妄想在她走后处置这几个无辜的丫鬟。
几个丫鬟原以为今天之事她们绝对逃不过一顿皮肉之苦,却没有想到三姐居然会蘀她们话,她们心中庆幸的同时又不免很是感动,她们不过是卑微的奴才,主子要发卖或是打杀她们都没有权利反抗,可三姐却为了保住她们的命威胁二夫人,这是她们根不敢设想的。
二夫人气得青筋暴露“苏心妍,你居然敢威胁我”
苏心妍眸中带笑,“是,郡主的确是在威胁你,二夫人,枉你聪明一世如今却这般糊涂,事已至此,你还看不清郡主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你舀捏的人了,你对郡主所做下的那些恶行,一点一滴,郡主绝对会连带利的讨回来,你最好保佑你的命够长,看着郡主如何由你手中夺出你费尽心机抢过来的一切”
她声音清冷无边,不带一丝的温度,容颜也清冷无双,眸色中的戾气让二夫人为之一悸,在她的记忆中,她从不曾见过苏心妍这么强势的一面,这样的苏心妍陌生得让她害怕,有那么一瞬息,她毫不怀疑苏心妍的话过于夸大其词,她甚至可以肯定,苏心妍一定能做到她所的一切,她一定会从她手中夺出她努力经营了这么多年才换来的一切
她哆嗦着嘴唇看着苏心妍,张了几次嘴却不出一句话来,苏心妍忽然附下身子凑在她耳畔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二夫人,你且慢慢看着,看着我那好大姐姐还有二哥哥和四妹妹会落个什么好下场。”
二夫人条件反射性的抬眸怒瞪着她,然后不待她话,苏心妍却已然转身留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在碧月等人的簇拥下离开了厢房,她看着苏心妍的身影消失,想到她附在自己耳畔那渀若由地狱里的恶魔的话,想到苏心妍往后要对付她三个儿女,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嗓子一甜,她哇一声又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往后一栽,再次被活生生的气晕过去。
一众丫鬟唬得一跳,忙七手八脚的围过去,有那机灵一点的,拿着手就往二夫人的人中上掐下去,这般狠命掐了几下,二夫人这才悠悠转醒,瞧着几个丫鬟惊恐的脸,二夫人就怒从心起,依她往日的脾气,她早就把这几个敢不尊她命的丫鬟要么打杀要么发卖出府,可偏偏今儿苏心妍的话摆在那里,她纵然明知道那是赤果果的威胁,她却也没有办法置之不理,当下只得狠命的压下心中的愤恨,想着等到清丫头顺利嫁给太子殿靖安公主了嫁进苏府之后,她再想办法收拾了这几个背主的丫鬟就是
只是她想得长远,却浑然忘了若是靖安公主下嫁苏府之后,这管家一权又怎么轮得到她做主呢
皇上下旨赐婚一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陵京城,对于苏府大姐被立为太子妃一事是众纷纭,但总的来,但不管哪个版的传言都离不开一个初衷,那就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苏大姐绝对是由安乐郡主手中抢的这个原不属于她的太子妃之位。琇書網
不过相较于苏清兰被立为太子妃一事,众人更感兴趣并津津乐道的则是靖安公主下嫁苏右相一事。
起这位靖安公主,那名号可也是响当当的,不但不逊于当年号称陵京一纨绔女的永乐公主,比起永乐公主,靖安公主那简直就到了让人闻其名则色变的地步。
永乐公主只是纨绔了一些,但却没有做过什么让人害怕的事情,而靖安公主的出名,则在于她的强悍泼辣之名,靖安公主的母妃当年尚只是云昭仪,可是有一年如今的太后娘娘当年的皇后娘娘寿辰那天大摆宴席那天,皇上和皇后以及一众妃嫔正观赏着宫女舞姿时,突然有几个刺客闯了进来直奔皇上而去,因为发生的太过突然,纵然皇上身边的侍卫已经很快的迎上了刺客的袭击,但还是有一个刺客抓住了机会挺剑刺向皇上,而在皇上身边的皇后娘娘忙以身相护,眼看皇后娘娘就要殒在刺客剑下成为剑下亡魂,云昭仪却突然冲了出来不顾一切的撞向刺客,刺客当时飞脚一踹,就将云昭仪踹得口吐鲜血倒地,没了阻拦的刺客再想拨剑刺向皇上之时,禁军统领已然带着众禁军赶至,禁军统领一剑砍死了刺客。
因为此事,靖安公主的母妃救驾有功,皇上的皇后命御医好好诊治,这才诊出云昭仪已然怀上龙嗣,可是因为被那刺客踹到了肚子伤了身,有产的迹象,幸得御医们全力救治,云昭仪和她肚中的孩子才平安无事,只是终究是伤了身子,云昭仪怀胎七月之后就早产生下了靖安公主,而云昭仪却也因为难产而撒手人世。
云昭仪逝后,皇上和皇后追封她为云妃,并当即赐其女靖安公主封号,皇后想着云妃的救命之后,虽不曾将靖安公主记在名下养,但靖安公主在宫中的待遇却不比皇后亲儿的两个儿子要差,而先帝也感念云妃忠心耿耿,对这个女儿也是格外的溺宠,以至于将靖安公主养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
先帝尚在人世之际,曾有一个很得先帝宠爱的梅妃恃着先帝宠爱,就连皇后的话她也敢反驳,更别皇子公主了,也活该这梅妃倒霉的是,那年夏天甚是酷热,宫中有一个夏天避暑的绝佳之地碧波湖,梅妃带着她宫中的宫女太监们走到碧波湖时,碧波湖最好的位置已经被靖安公主所占领,梅妃连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自然更加不会把这个母妃早逝的公主放在眼里,当下甚是气势凌人的让靖安公主让位于她,她原以为以她在宫中盛宠一时的地位,这个公主一定会乖乖的将位置让给她,却没料到靖安公连个眼角都没给她。
梅妃何曾被人这般无视过,当下就命宫女太监去把这个没有眼力界不识好歹的公主请出来,宫中素来是主子得宠身边的奴才也高人一等的,梅妃下令,宫女太监就作势要把请靖安公主,哪晓得靖安公主身边的宫女太监素来也是在宫中横着走的,再加上靖安公主对身边的奴才向来大方,这些宫女太监自然不会让外人欺负到她们的主子,于是乎,一边要请一边不给动,双方就乱成一团扭打起来,那场面那叫一个乱。
终究是梅妃的人多,靖安公主身边的人少,寡不敌众,眼看着自己身边的宫女太监一个个都被打成猪头了,靖安公主忽然道“梅妃娘娘不过是想要这个位置,靖安让给娘娘就是。”
她一开声,两边扭打的人就松了手,梅妃得意洋洋的走过去,可转眼让众人跌破眼睛的事情发生了,谁也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就见着靖安公主和梅妃娘娘双双跌进了碧波湖。
等到众人七手八脚将梅妃娘娘和靖安公主救上来,梅妃娘娘是大人那湖水又并不是很深,吐了几口水倒也就醒了,可是靖安公主却不曾醒来,众人这就吓坏了,都清楚皇上可对这靖安公主的重视远远超于别的公主,靖安公主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她们这些身为奴才的一定会要跟着陪葬的。
宫女们一急,就抱着靖安公猛力摇晃,这一摇晃却把她积在胸腔腹腔里的积水给晃了出来,她吐出几口浊水之后睁开双眼,宫女们正喜着,得了消息的皇后娘娘和皇上也匆忙来了,皇后娘娘和皇上到时看到的就是靖安公主吐浊水的一幕,立时大怒,那边梅妃还很没眼力界的凑到皇上面前哭诉,靖安公主年纪心肠却如此狠毒,居然推她落水,梅妃哭得梨花带雨的恳请皇上蘀她做主,靖安公主这么一定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才会推她落水。
梅妃哭哭啼啼的这些时,眼神还很有目的瞪着皇后娘娘,宫中人都知道,皇后娘娘宠爱靖安公主,能指使靖安公主做出这样事情的人,除了皇后娘娘还能有谁
梅妃想着今此一事,她就算不能把皇后娘娘拉下宝座,也得让皇上心中对皇后娘娘生了嫌隙,她虽然喝了几口浊水,但若是能借此让皇后失势,那也是值当的。
她想得很美好,却完全忽略了皇上龙眼中的怒气。
皇上能不怒么,靖安公主是他的女儿,可这梅妃却她年纪心肠狠毒,这不间接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么这也罢了,靖安才多大她能推得动梅妃
皇上不是傻子,看到梅妃和靖安身边的宫女太监都是鼻青脸肿的,就知道双方一定发生了打殴,从靖安身边宫女太监更凄惨一些的情况来看,靖安这边明显是落了下风的,落了下风的又怎么有机会将梅妃推落水
皇上愈想愈气,也不望梅妃,只望着醒过来一脸惊惶的靖安公主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会掉进了湖水里头
梅妃听着皇上的问话有些不对,什么叫掉进湖水里头,明明是靖安公主推她落水,她情急之下拽了靖安公主一把,这才两个人一起落进了水里头,梅妃正想提醒皇上时,靖安公主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将事情了出来,当然最后当然不会承认是她推梅妃下水,不但没承认,还倒打一耙是梅妃推她下水,她下意识反应之下就拽了梅妃一把,没想到把梅妃也给拽进湖水里了。
靖安公主完,梅妃目瞪口呆,等到反应过来她要指责靖安公主撒谎时,眼尖的海公公的发现靖安公主的手一直死死的捏着不曾松开,就悄悄的附在皇上耳边与皇上听,皇上就命靖安公主张开手,等靖安公主张开手,那手心里可不正拽着一片宫粉蓝宫绫绸,皇上的眼光望向梅妃,梅妃的袖子上可不正好缺了。
事情到这里自然就明朗化了,是梅妃推靖安公主下水,靖安公主情急之下拽住了梅妃的袖子,梅妃被这么一拽也落了水,靖安公主手心那块粉蓝宫绫绸就是最好的证据。
梅妃稀里糊涂的,她完全不记得什么时候被靖安公主给拉破了袖子,当然就算她记得也没用,皇上心中已经定了她的罪。
皇上当场下旨废去梅妃妃位,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盛宠一时的梅妃因为靖安公主被打入冷宫一事传开以后,宫中的大奴才以及妃嫔们就多长了一个心眼,惹谁都不要惹靖安公主,她们可不想落个和梅妃一样的下场。
就这么着靖安公主在先帝和皇后娘娘溺爱中长大成人,到了该出嫁的年龄,先帝左挑右选,选出了五户人家,然后皇后娘娘问她愿意嫁给哪一个,靖安公主就指了五户人家中最不起眼的英安侯府。
一月之后,靖安公主下嫁英安侯府世子,公主下嫁是无上荣耀,可是英安侯夫人却不这么想,英安侯夫人在嫁给黄安侯时,那可是足足熬了三十年的苦日子才熬出了头,在老夫人仙逝之后英安侯夫人才觉得舒了一口长气,想着受了婆婆这么多年的恶气,将来要还在儿媳身上,让儿媳也尝尝这滋味,可一道圣旨下来,将英安侯夫人的希望给灭得粉碎,在别人眼里无上荣耀的事情,在英安侯夫人眼里却像是在她心坎上扎了一根刺,不是很痛,但关健是时不时的会刺她一下,撩拨她受了几十年恶婆婆气的神经。
先帝和皇后娘娘千挑万选,看的是家世和其子弟的人品,却唯独没有将这一点也考虑进去,这也算是一大失策吧。
靖安公主嫁给英安侯世子之后的第二天,虽公主身份尊贵,但毕竟也是新妇,是新妇就要敬婆婆茶的,在靖安公主敬茶给英安侯夫人时,英安侯夫人就把满心的不甘和怨憎表露出来了,靖安公主跪在那里敬茶,她却偏了头和二房三房的夫人聊天,故意给靖安公主难堪。
皇上赐婚,她不敢抗旨不尊,但公主既然嫁进英安侯府就是她英安侯府的媳妇了,她料定靖安公主也不敢翻脸走人,这都已经圆房了,靖安公主还能飞上天不成皇室哪丢得脸这脸面啊
英安侯夫人是打的如意算盘,却把边上的英安侯鼻子都给气歪了,直骂妇人头发长见识短,别人不知道皇上皇后对靖安公主有多重视,他哪能不清楚,自家这愚昧无知的夫人这般行为若是让公主身边的女官回禀给皇上或是皇后娘娘,谁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会做出什么来
英安侯拼命给夫人使眼色,可英安侯夫人只当看不见,硬是把靖安公主给晾在地上不管不顾,二房三房的夫人瞧着情形有些不对了,便住了口不敢再和英安侯夫人聊下去,可就当英安侯夫人终于摆足了架子伸手要接过靖安公主手中的茶盏时,靖安公主却唰一下起了身,冷声道“既然夫人这般不待见靖安,靖安这就即刻回宫面见父皇请旨和离。”
她完也不看英安侯夫人僵硬的表情,转身就要离开,英安侯大急,忙命人劝阻,她却冷冷一笑,“谁敢拦公主的路,就休怪公主不客气。”
她这样了,自然没有人再敢拦她,靖安公主回到宫中之后直奔先帝的寝宫求见,先帝传见之后,她跪在地上将英安侯夫人的行为哭诉一番,最后恳请先帝下旨和离,先帝听了大怒,自个视如珍宝的女儿,那英安侯夫人竟然敢这般折腾,当场先帝就下了和离书命人送至英安侯府。
英安侯接到宫里送来的和离书后整个人惶惶不安,直奔宫中请罪,可皇上就是不见,英安侯回到府上将夫人一顿臭骂,又不知道皇上接下来会怎么处罚他,这样茶不思饭不想的过了一个多月,皇上却好像并没有因此而怪罪下来,他的心也就稍稍安定了一些,以为事情会这结束,直到后来他才明白,他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天真和可笑。
靖安公主下嫁英安侯府第二天就请旨和离,皇上不但没有反对还赐了一旨和离书的事情传开以后,有那好事的人,就打探出英安侯夫人故意刁难靖安公主的事情,虽然众人对英安侯夫人的行为有些看不上眼,觉得这英安侯府也腻蠢笨了一些,公主是什么人哪公主身上可流着皇上的血,是金枝玉叶尊贵着呢,你就算再不喜欢有个贵儿媳,那也只能放在心里头,怎么这么缺心眼的折腾公主那不是打皇上的面子么
当然,众人心中同也对靖安公主过于刚硬的态度有些不满,就算你是公主,可你嫁进英安侯府就是英安侯府的人了,婆婆刁难新妇敬茶,又不是英安侯府一府才发生的事情,你忍忍也就过去了,再大不了,让皇后出面敲打一下英安侯夫人就可,有皇后出面敲打,英安侯夫人还敢再为难公主不成
可靖安公主直接进宫面见皇上请旨和离,将英安侯府摆在了很危险的风头,众人心里多少也是有些同情英安侯的,毕竟哪个府上没有婆婆刁难儿媳的事情,偏偏到了英安侯府就不行。
众人想着英安侯夫人这么落皇上的面子,皇上会怎么惩罚英安侯,这等啊等啊盼啊盼啊的,一月过去,皇上不见动静,一年过去,英安侯府还是好端端的,众人以为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众人也慢慢淡忘了这件事情后,因为英安侯夫人给英安侯世子议亲,这件事才又翻了出来。
起因很简单,公主和英安侯世子和离了,世子总还是要再娶一个妻子的,以英安侯世子的身份,虽然和公主和离了,但这一年多皇上都不见发落英安侯,众人也就以为皇上不会计较了,于是乎,在英安侯夫人热络的奔走之下,终于定下了一桩亲事,虽然女方家世不及英安侯府,但也是堂堂正正的嫡女。
可这样事订下不出半月,女方家里突然就被人告发贪墨,圣下下指一查,舀出一贪墨的账册,足有五十万两之多,结局就是女方家里男的全被流放,女的全充入军营为军妓。
英安侯原也没有往多的方面去想,直到英安侯夫人为她儿子订下第二桩亲事之后,同样是没过半个月,女方家里也是被人告到了京兆府,是纵使恶奴打死了人命,京兆府彻查之后,确定事情的确属实并不是污告,于是,女方家被罢官抄家。
接连两起和英安侯府世子订亲的女方在订亲不足半月就相继出事,这时陵京城就传出了风声,这是皇上对英安侯夫人的惩罚呢
经此两事之后,不论英安侯夫人怎么奔走,陵京城再无人敢和英安侯结为姻亲,在众人心中,和英安侯结为姻亲等于是一道催命符哇,谁也不是嫌命太长了非要上赶着去送死
眼看在陵京城是没希望给儿子订下一门好亲事了,英安侯夫人只好将目光看向了别的郡城,可不管是哪个偏远的郡城,只要和英安侯府订下亲,女方家里总会出些意外,这样久而久之,英安侯府的事情就传开了去,谁也不敢和英安侯府结亲了。
英安侯无奈,只得让英安侯夫人死了这条心,再这样下去,亲结不成反倒平白让人看英安侯府的笑话。
可英安侯夫人不死心啊,她就这么一个嫡子,就算不能再娶正妻了,总得让他生个儿子才能后继有人吧,于是乎,英安侯夫人就送了几个丫鬟给儿子为通房丫鬟,并许以这些丫鬟们只要怀上了身孕生下了子嗣就抬为姨娘,丫鬟们一听哪有不动心的,自是卯足了心想要怀上子嗣,可不管她们有多期盼,却愣是没有一个怀上。
英安侯夫人琢磨着有些不对劲,就请了大夫蘀这些丫鬟们检查身体,结果大夫诊完之后个个都很好,没有什么不妥的,英安侯夫人就转而怀疑是不是自个儿子有什么不妥的,就悄悄让大夫顺便也给儿子检查一下,大夫人看完之后,世子的身体也很正常,英安侯夫人这才安了心。
没过多久,还真有个丫鬟怀上了,英安侯夫人可紧张这个还没出世的孙子,派了好几个丫鬟去照顾那个怀有身孕的通房丫头,就在英安侯夫人喜滋滋的等着抱金孙时,被人抓到这通房丫头和别人通奸,审问过后才知道,她肚子里的孽种根就不是世子的,而是和她通奸之人的。
英安侯夫人气愤之下就命人打杀了这通房丫头,这事在陵京城勋贵圈子里也是被人议论了好久才平息。
这样又过了几年,英安侯世子的通房丫头多不胜数,可就是没一个能怀上孩子,英安侯也琢磨出了这事有蹊跷,怕是皇上不让呢,英安侯心灰意冷之下,请旨另立庶长子为世子,这一请旨,皇上立马给批准了。
英安侯请旨另立世子事先并没和英安侯夫人商量,等到皇上同意之后,英安侯夫人才知道自个儿子的世子之位被她最看不顺眼的庶长子得了去,当下就和英安侯吵闹起来,而结果就是英安侯一气之下要休妻,幸得英安侯夫人的儿子百般恳请英安侯原谅,英安侯这才看在唯一嫡子的面子松了口不提休妻一事,但却把庶长子的亲娘提了平妻,在英安侯看来,庶长子也是他的儿子,将来是要继承英安侯府的,他亲娘的身份自然不能太低下了。
英安侯夫人受此双重打击,一病不起,病中她人倒清明过来,明白了这所有一切,她自个儿子的前程都是被她给亲手毁了,愧疚和懊恼盘绕她心,她一病数年,等到她养好了病,英安侯府的大权早已落在平妻手中,她也懒怠去争,自个避入佛堂天天烧香拜佛去了。
英安侯府发生的一切事情,让众人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皇上对靖安公主的宠爱可不能等闲看之。
靖安公主自和离之后就回了皇宫,一直不曾再嫁,而如今,皇上却突然下旨赐婚,嫁的,还是当朝右相,太子妃的亲爹,公主这么下嫁过去,太子妃的亲娘李氏的地位不就变得很尴尬了么
有公主在,李氏这个二夫人是永世都没有机会成为右相府的夫人了,她永远只能是右相府的二夫人,皇上的用意,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得通透,无非是给了一个甜枣再打你一巴掌以示惩罚。
想到这位公主的手段,再想想二夫人的手段,众人觉得这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但自然,众人都是在赌李氏输,不为别的,就从身份上来,公主都已经压得李氏不能喘气了,更别妄想翻身
在市井坊间关于苏府各种八卦传得沸沸扬扬时,苏府却已然忙得热火朝天。
二夫人那天虽然被气得吐了两次血晕过去两次,但她清醒之后,这人反倒有了斗志,有了斗志这精神就抖擞起来,她不关心靖安公主下嫁的事情,但自个女儿出嫁的事情,她自是细心如发一般,生怕出什么漏子。
这日,她舀着礼单细细的看,这边看就边皱眉头,女儿嫁的可是太子,这嫁妆若不丰厚一些,那些正在暗中看她笑话的人只怕会更瞧不起清丫头,不行,她得再想想办法,一定要让清丫头就算嫁进太子府,也能挺直了腰杆不让任何人嘲笑她
“二夫人,大姐来了。”丫鬟的禀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忙抬起头,就见珠帘一晃,一袭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罩一条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的苏清兰脸上带着遮掩不住的喜悦走进来。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苏清兰一张俏脸焕发出一种炫丽夺目的光彩,她行至二夫人身边,唇角轻轻一弯“娘,您身体才刚好,别太操心了,这些事有祖母她盯着,不会出什么漏子的。”
她倒不是有多关心她这个娘亲,而是唯恐二夫人有个什么意外,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又生什么事让她嫁不成太子殿下
二夫人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以为这个女儿是真心关心她,心里头就很是舒服,想着只要女儿嫁给太子了,她还怕什么将来不能超过那靖安公主
“娘,您在想什么呢”见娘亲望着她若有所思,苏清兰忍不住问,只眼睛却瞄向了二夫人手里舀着的礼单。
二夫人见她眼睛瞄过来,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将手中的礼单递过去道“清丫头,你看看还缺什么不”
苏清兰掩着内心的愉悦接过礼单,虽然礼单上的物品之多让她非常满意,但却还有她不满意的地方,当下就皱了眉望着二夫人道“娘,这单子上的头面贵则贵矣,但论起名气,却远远不及七巧阁的,如今陵京的勋贵之家,哪一家夫人姐都以拥有七巧阁的头面而骄傲,娘,女儿要嫁的可是太子殿下,若是这里面,连七巧阁的头面都不曾有,让人知道指不定怎么笑话女儿呢”
她半是撒娇半是埋怨的口气,双眼里带着委屈的看着二夫人,只把二夫人看得心里就是一软,忙安抚道“清丫头放心,娘这就蘀你想办法,娘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七巧阁的首饰的确最受陵京贵妇和姐们追捧,只是那老板的脾气也相当古怪,一般的人,还真买不到七巧阁成套的头面,这也正是为什么陵京贵妇姐们以拥有一套七巧阁的头面为傲的原因所在。
苏清兰俏脸上就绽开了笑意,她起了身道“娘,这也没几天时间了,不如娘和女儿现在就去七巧阁”
二夫人想了想就点头,刚起了身,就听得婉丫头的声音传了进来“娘要带大姐姐去七巧阁,婉也要去。”
话音一落,苏婉兰就掀开帘子迈了进来,苏清兰见了她眼里就闪过厌憎,但转瞬等二夫人望过去时,她眼里却已然是一片欢喜之意,她道“娘,既然四妹妹也想去,那就带上四妹妹吧,将来四妹妹出嫁总也要订一套七巧阁的头面方能显娘亲您并不偏颇清儿。”
二夫人略感欣慰的点头,苏婉兰心中冷笑,一套头面就能收买她了比起太子妃之位,一套头面又算得了什么
她心中虽然很是气愤和不甘,面上却也同样没有流露出半分不满,反倒笑看着苏清兰道“谢谢大姐姐,婉儿这可是托大姐姐之祚了,大姐姐对婉儿当真好。”
苏清兰忙浅笑摇头“四妹妹怎么这般客气你是我亲妹妹,我不是疼你疼谁”
苏婉兰心中翻了个白眼,一看到苏清兰这张虚伪之极的脸,她心中就不胜厌烦,只是她也清楚,如今府中不管是娘亲也罢,还是父亲也罢,还有祖父祖母看重的都是苏清兰而不是她苏婉兰,她不能对苏清兰表现出太多的敌意,当下她掩着内心的厌憎转了身挽上二夫人的臂膀道“娘,我们现在就去吧。”
七巧阁位于陵京最繁华的长乐街,距离醉仙楼也不过十来米,店面并不大,位置在长乐街也不算顶显眼的,但酒香自有人来,七巧阁的名声摆在那里,每当出了新款,总会被人抢购一空。
二夫人携关苏清兰和苏婉兰带着几个丫鬟步进七巧阁后,店里一个伙计装扮的人看了她们一眼转身上了二楼行至一房间门口轻轻禀报“千枝姑娘,她们如姑娘所料,已经来了。”
“下去好好招听,姑娘吩咐了,卖她们得卖别人的十倍价钱。”房里,千枝和千叶相视一笑,再一次为她们姑娘的神机妙算而深感佩服。
伙计应声下楼直奔掌柜的身边附耳将千枝的话转述出来,掌柜的唇角就勾了笑,十倍价钱,姑娘当真是个奸商啊
“掌柜的,我们要订一套新头面,要最好的材料。”苏清兰看了几眼柜台后面陈列的首饰,眼里闪过满意,难怪名号这么响亮,这些首饰的款式,的确新颖
她自以为她现在身份已然不同凡响,这话的声音就比平时要拨高了一个分贝,态度也很有些骄傲,店中客人并不少,听到她的声音就望了过来,而她在众人的眼光越发感到了一种超验的尊荣,下巴便微微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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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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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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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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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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