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从没有见过林安,又是从哪里知道林安是她舍友,人品怎么样呢?
总不能在他们没有联系的这一年里,严寒一直都在监视她吧。
监视?
突然间,黎沐猛地瞪大双眸,顿时感到背脊一阵发凉。
既然一年前严寒敢那么对她,那么同样,这段时间他也能的做出这种变,态事情.
黎沐后怕的抬起眸子,惊恐的看着站在阳光底下,那洋溢着一脸青春笑容的大男孩。
曾经心里对他的恐惧,忽然在这一刻迅速膨胀。
“严寒,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舍友是林安?他的为人怎么样,无凭无据的,你不要乱说。”
黎沐强装镇定,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没那么慌乱。
但十指交叉的双手,却不自觉颤动起来,不安的暴露在少年的视野下。
严寒敛起脸上的笑容,眸底的寒光一触即发。
他阴森森的凝视着面前脸色有些发白的女孩。
心中的嫉妒和怨恨就像打翻的毒药,一发不可收拾的在他血液里快速蔓延。
他最爱的姐姐,从小一直和他长大,最亲密无间的人。
现在竟然为了林安那样一个变态杀人魔,帮他说话。
少年阴翳的眸子比刚才还要阴寒。
在黎沐还来不及反应时,严寒已经上前一步,狠狠抓住她纤细的胳膊。
一把拉开身后的车门,毫不客气的将她扔到后座里。
紧接着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不要…严寒你到底要干什么…”
黎沐慌乱的在车内挣扎起来,脆嫩的嗓音逐渐染上了哭腔。
娇小的身体颤颤巍巍往身后空荡的位置快速挪去。
但下一秒露在空气里的白皙脚腕,就被一双铁钳一般的大掌,给抓住。
并在同一时间,猛地往下一拽。
女孩就被眼前覆上来的少年,给禁锢在了座椅和他的身躯之间。
黎沐害怕的伸出双手抵在逐渐压近的胸,膛前,惨白的脸色就像被人抽去了皮肤下面的血液。
看着异常白皙。
但那又怎么样。
她如此抗拒自己的行为,只会更加增强严寒心底掩埋已久的贪得无厌。
“姐姐,你是我的,你怎么能帮着别的男人说话呢?”
“既然你那么不乖,严寒就给你一点点惩罚,一点点就好,嗯?”
少年的嗓音又低又哑,好听的简直让人沉醉。
可话里的意思,却让身下的女孩吓的止不住发抖起来。
黎沐真的怕极了现在的严寒。
或许他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就像此刻,那猩红着眼睛的少年,湛蓝的眸子里充满了噬血的贪婪和残暴。
他就这么笑着,沉醉着,在她光洁的颈侧深深舔舐起来。
身前的两只小手被他扼住压在头顶,紧闭的双腿也被压制,根本是连动弹一下都不可能。
黎沐就这么含着泪,感受湿滑的触感从颈侧逐渐爬到下颌,再来到双唇间。
就在严寒准备要撬开那封闭的唇瓣时。
黎沐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张开贝齿,狠狠在那闯进来的柔软上,咬了下去。
严寒猝不及防吃痛一声,从她身上坐起。
黎沐趁机,奋力推开眼前的少年就要去拉身后的车门。
可惜手才刚碰到门把,腰上就被横过来一只手臂,将她再次给拽了回去,跌进一堵肉,墙里。
“姐姐,你又想跑?”
男孩充满情,欲的嗓音,沙哑的另人浑身发颤。
轻轻啃噬在她细嫩耳垂旁的薄唇,一遍一遍低低说着恶魔的语言。
黎沐心脏加速,僵硬了身体一动不敢动,她紧紧抓住横在自己肩上的大手,发出卑微的哀求。
“严寒,我不跑,求你先放开我,我宿舍还有衣服没洗,你让我先洗完衣服好吗?”
她都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理由会那么幼稚。
可那又能怎么办,被抓住的可怜动物,只能在这种时候做无畏的,最后的反抗而已。
严寒忍不住“噗呲”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刚才可爱的举动,他竟然意外的放开了她。
只不过在放开前,他带着惩罚似的,重重的在她细嫩的耳垂上用力留下一个牙印。
黎沐一得到解放,像个受惊的小兔子,迅速缩到一边。
蜷起身体,战战兢兢的望着噙着笑意的恶魔。wWW.ΧìǔΜЬ.CǒΜ
严寒意犹未尽的舔了一下被咬破的嘴角,随后忽然端正的坐直身体。
双手抱胸,向后仰靠,懒懒的开口问道。
“姐姐,你说我无凭无据,那你有什么依据说林安是个好人呢?”
黎沐愣了一下,怎么都没有想到严寒的话题又转到了林安身上。
想起自己在被他带到车里前,她好像也是因为帮林安说了一句好话。
而现在这样,她突然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说了。
严寒侧过眸子,扫了一眼沉默起来的女孩。
勾了勾唇,声音难得放软了一些。
“别怕,姐姐尽管说就是了,严寒答应你不会在对你怎么样。”
多么温柔动听的嗓音,要是平时,黎沐估计就信了。
可现在两人处在这样密闭的空间。
她心里说不害怕,不紧张,那绝对是假的。
但她又能怎么样。
思索了一会,黎沐还是小声的说了几句。
“我和林安相处一年,他对我还算不错,从没有对我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虽然有时候他看着怪怪的,但…”
“怪怪的?哪里怪?”
话还没说完,严寒忽然插入一句,愣是让本就紧张的黎沐,吓的哆嗦了一下。
她怯生生的朝他那边看了一眼。
说实话,一年后在见到这个男孩。
黎沐感觉他好像变了不止一点半点。
明明只有十八岁,她怎么就那么觉着他好像一下子成长了很多。
多疑,精明,城府很深。
这该是一个少年这个年龄段该有的东西吗?
想着想着,受到原主内疚情绪的影响,黎沐竟然被强烈的同情心把心底的恐惧给压了下去。
她放下抱住双腿的小手,自然交叉平放在小腹前,温和的说道。
“林安经常送我香水,算起来有过几十次了。”
说完她又怕严寒生气会惩罚自己,赶紧补上了一句。
“不过,他送我的香水,我都没有收,严寒,你要相信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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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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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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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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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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