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轻飘飘的。
犹如飘在云端上的雨滴,只要稍稍施加一点重量,便会摔的支离破散。
也不知道被他吻了多久。
等严寒松开她时,女孩那双澄清明亮的瞳仁里,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除了委屈和羞愤,黯淡的就像被乌云遮挡的太阳。
黎沐大口喘着气,之前强行抵在严寒身前的小手,也无力的垂落下来。
双腿更是软的不行,整个身体倚靠在后面冰凉的瓷板墙上。
缓缓滑落。
眼看着自己就要跌坐在地上时。
忽然伸过来的一双手臂,将她拦腰截住,猛地抱起朝着卧室方向走去。
黎沐整个脑袋都被刚才严寒可耻的行为占据。
等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如此熟悉的一切。
以及半躺在她的身侧,面上挂着无邪笑容的严寒时。
除了一个要远离恶魔的念头,黎沐心里就是被无尽的恐慌和羞愤填满。
她慌乱的就要从床上爬起,但刚撑起一只胳膊,纤细的腰肢马上就被一只更有力量的手臂给箍住。
黎沐连半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一个翻身,就被少年压在了身下。
严寒抓住她的手腕,毫不顾忌她此时的惊惧和不安,狠狠按压在她的脑袋两侧。
一双阴翳冰冷的蓝眸,似带着意犹未尽的寒光,贪婪的将她脸上所有位置一一看尽。
“严寒,你…你说过在成年前不动我的。”
黎沐害怕的就连牙齿都在打架,黑漆漆的眸子顿时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看着即可怜又卑微,让人忍不住就心升起怜悯和同情。
只可惜,对于眼前被强大占有欲和痴狂疯癫的严寒来说。
黎沐的这种惊慌表情,反而更加激发了潜藏在他心底的贪念和欲望。
身体的某个部分正在以百倍的速度发生变化,搁的女孩极不舒服。
黎沐虽然单纯,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得无知少女。
好歹上了几年的学校,那些课堂上面提到的生理课常识,她还是能明白此刻严寒的变化。
一瞬间,她脸色都白了,身体更是在那变化中,僵的就像被冻住的冰块。
“严寒,求求你,别…别这样,放过我。”
无助可怜的女孩在这种男女悬殊的情况下,只能低声下气的向上面的男孩发出哀求。
一整行晶莹剔透的泪珠早已沿着她发红的眼角,缓缓滑落,滴在他青筋隆起的手背上。
严寒就这么深深地凝视着她,见她委屈无助的哭泣,慢慢低下头来。
一面窃窃私语,一面贪婪的舔干净那滑落在女孩鬓角的炽热眼泪。
“乖,姐姐别哭哦,严寒只是不想姐姐跑掉而已。”
“我答应过姐姐,成年前不动你就是不会动你,但是…”
说到一半,少年忽然顿了下来。
那暗藏在眸底间的阴险,竟将此时的严寒凸现的格外妖冶和迷人。
他附在黎沐冰凉的耳旁,轻轻朝她耳中吹了一口气。
顿时激起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体更是在他贴近的同时抖了一下。
严寒禁不住抿唇一笑,随后阴森森的说。
“如果姐姐在这样想着从我身边跑开,严寒可就连皮带骨头把姐姐吃的干干净净,你说好不好?”
黎沐瞪大双眼,惊惧的望着昏暗房间中,那偶尔被窗外闪电略过的白色天花板,绝望的点点头,抖着嗓音说了一句好。
是的,现在这个时候,她只能被迫妥协答应。琇書蛧
只要恶魔能放过她,她还有什么能不答应的理由。
严寒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忽然从她身上起来。
修长的手臂穿过黎沐旁边的枕头底下,拿出一件黑色吊带睡裙,在她眼前晃了晃。
“姐姐,这是你答应我,在我考了年级第一时,就穿我给你买的睡裙。”
“你可能不知道吧,其实这条裙子我很早就买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让姐姐穿。”
“但是今晚,这狂风暴雨的,我忽然好想看姐姐穿,你穿给我看,好不好,好不好吗?嗯?”
男孩露出最无邪的眼神,用着最青涩沙哑的嗓音。
就像一个在像大人撒娇的的孩子,严寒附在黎沐眼前,一遍一遍的笑着,说着。
那回荡在昏暗房间里的笑声,明明是那么的清脆和动听。
可听在黎沐心尖却成了催命的魔音。
她战战兢兢接过那条黑色睡裙,艰难的向床上另一边缓缓爬过去,从上面下来。
在严寒炽热缱倦的眼神中,迈着极其痛苦的步子走向浴室。
黎沐攥紧了手中的睡裙,刚要把浴室玻璃门关上时。
那一直坐在床上的少年,不知何时忽然走了过来。
骨节分明的大掌抵在冰凉淡蓝色的玻璃门上,直勾勾的蓝眸注视着女孩微微发白的脸颊。
“严寒?”
黎沐怯生生的抬起眸子,不明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关门,就在卧室里面换,我想看看姐姐的样子。”
多么恶劣极致的话。
今晚夺走她的初吻,让她穿这种性,感暴露的睡裙,这些还不够让她羞耻的吗?
为什么?
他为什么现在还对她提出更加无耻的要求。
黎沐性子软,在这种野兽面前,即使他比她小三岁,她还是无法鼓起勇气去反抗他。
只是内心强大的屈辱,再不济,她还是想要尝试着拒绝他。
“严寒,你太过分了,今晚这么羞辱我,你觉得有意思吗?”
虽然黎沐没有直接说出拒绝他的话,但严寒也不是傻子,能听不出黎沐口中的意思吗?
他只不过是个贪得无厌的伪君子。
光是亲吻怎么能满足他心底空虚暴虐的欲望。
他是如此想要得到占有她。
即使现在不行,但她光洁美好的身体,他要看到。
只要能看到,剩下来的一年时间里,至少可以在梦中实现他那无比变,态的邪念。
“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严寒只是想看看。”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勉强的,只不过…”
严寒紧致的脸庞忽然阴了下来,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浅笑,缓缓欺近。
在她惊愕不已的面前,单只握住她撑在门上的小手,细细的摩挲起来。
“祖母曾经告诉过我,不管你是被严家谁领养进来的,作为继承人的我,就是你的恩人。”
“你知道恩人意味着什么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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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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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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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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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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