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支着下颌,另一只随意搭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
那慵懒随性的姿态,虽然和他高贵的气质极不相符,但看起来却一点也不会觉得不舒服。
反而还有种让人移不开眼,莫名就会爱上的坏坏的痞子样。
黎沐心里猛地一跳,脸颊突然就红了。
她匆忙把视线从贺修的身上移开,擦了擦微湿的嘴角。
嘴里那腥甜的寒冰味道,现在还未全部消失。
就像完全融入了她身体似,贺她体内的蜜桃味信息素强烈的融合在了一起。
“阿黎,你可以走了。”
贺修低沉沙哑的声音,不似以前带着浓浓的寒意。
这次它竟然出奇的温柔和惬意,听在黎沐耳中简直就像被三月春风拂过一样。
她有些诧异,甚至是震惊。
转过头看着华贵椅子上的男人,有点不敢相信他刚才说的话,是让她走了。
她真的可以走了,彻底离开他吗?
“你真的愿意放我走?”
黎沐在心里经过多次的考虑,还是忍不住试探性的在问一遍。
贺修勾唇一笑,倾国倾城。
他停下敲击大腿的动作,微微抬起下巴。
那双湛蓝的眸子带着让人不容置疑的肯定,轻柔的点了点头。
“是的,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开我吗?今天我就满足你。”
顿了顿,贺修不紧不慢的从王椅上站起,踱着步子,优雅的来到黎沐身前。
修长的手指抚在她被鲜血染过的红唇上,长期把玩枪支和刀刃的指腹,来回摩挲着那绝对柔软的唇瓣上。
“阿黎,我对你有多着迷,对你有多宠爱,你都知道吗?”
黎沐僵直了身子,心底的恐惧再次突然间往上爬升。
她沉默着,一动不敢动。
只能任由男人不断用那长满茧子的指腹在她唇上碾压,玩/弄。
贺修眸底的蓝色越来越沉,瞳孔也在摩挲中开始急剧收缩。
女孩体内现在有他一半的信息素,aplha和omega的两种信息素的味道混合,那绝对是比单纯的信息还要让人欲罢不能。
贺修知道自己又开始克制不住的想要她了。
他情不自禁的向她靠近,喉间的凸起更是随着那被按压下去的红唇,猛烈滚动着。
身体里面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汹涌彭拜的血液更是滚烫的马上就要溢出来。
下一秒。
在男人无法遏制的低吼声中,他覆了上去。
黎沐发出“唔唔”的声音,细嫩的腰肢一下子瘫软。
就在它要掉下去时,一双强劲有力的臂膀将它牢牢锁住。
“贺修,你…你说过要放我走…”
趁着他给她喘息的空间,黎沐一口气说出脑海里唯一还保持着清醒的话语。
可贺修现在完全中了魔怔,听不进去她的话。
紧接着便将她还未说完的话又给堵了回去。
贺修的欲,望很强烈,在不受控制的时状态下。
就在这个庄严肃静的大厅里,他还是把她…
一发不可收拾,如天崩地裂之势头。
平静唯美的花圃,全被蜜蜂一片一片蛰过。
狭窄的隧道,一辆巨型火车,不知疲倦来回汹涌冲撞着。
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终于天地间便下起了一场磅礴大雨。
将花圃全部淋遍,滋润了大地,也滋润了那片本就潮湿的茂密森林。
海面的波浪还未平息,这辆火车又开始活力四射的奔跑起来。
夹带着刚才掉下来的雨滴,滴落在美好的平面上。
一整个上午,一整个下午。
不间断的持续到了傍晚。
贺修带着餍足后的惬意,抱起累晕过去的女孩,出了公证处。
他没有把黎沐带回古堡,而是直接安排了寂送她和杜静回到她之前的小出租屋。
她不是说过想要离开他吗?
那他何不如大方点给她一点自由的空气。
当然,那也仅仅是一点时间而已。
她迟早会自己主动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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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
黎沐睡得昏昏沉沉,身体这一次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酸痛。
人家是一辆车碾过,可她感觉像是被十几辆车碾过,骨头都不知道被碾的有多碎。
迷迷糊糊中,她好想听到了杜静的声音。
缓缓打开眼睛,窗外刺眼的阳光让她忍不住又半闭起来。
等彻底适应了明亮的光线,再次打开眼睛时。
杜静那张明艳的小脸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杜…杜静?真的是你?”
黎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贺修会真的放她走。
她努力回忆了一下昏迷之前的事情。
好像在公证处,他亲了她,然后还哑着嗓子告诉她,想在她离开前,让她满足自己一次。
当时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了。
之后的事情,她记不住了。
除了疯狂和无休止的索取。
她只能疲惫的睡了过去。Χiυmъ.cοΜ
杜静一把抓住女孩伸在半空的小手,紧紧攥在掌心。
“是我,沐沐,我带你离开好吗?不要在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黎沐受到原主的感情影响,突然间就哭了起来。
那抑制不住的眼泪像开闸的水库,不断从她眼角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她哽咽的应到好。
随后两个女孩便抱在一起,像失散多年的亲人,抱头痛哭起来。
后来黎沐才知道杜静为什么会想和她一起离开。
杜静在喝完alpha的血液后,曾经被她勾搭的那个阿彪,又突然找到她。
并拿着她在医院期间的巨额花费,要她还钱。
如果不还钱,便要把她卖去罪恶都市。
幸好那时,了寂找到她。
所以,杜静便想着要离开这个城市,到一个阿彪找不到的地方。
黎沐有要保护她的任务,自然是答应了杜静的请求。
翌日,两人便乘坐了一艘小船,去到了一个偏远落后的小山村居住。
来这里才第五天,黎沐便发现自己身体有些奇怪。
每晚睡得迷迷糊糊时,总有一个空灵的声音在呼唤她。
而她每次都会不受控制像梦游一般独自起来去开门。
如果不是每次被杜静发现,或许她就会莫名其妙走到外面,不知要走到哪里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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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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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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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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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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