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脉地处险峻,山中除了茂密的参天古树和很多未曾被世人见过的野生动物,就只剩下顶端常年积雪的一座灯塔形古堡。
传闻这座古堡里面住着一个疯女人。
每到半夜时分,这个疯女人就会披头散发的走到窗边,冲着外面一望无际的黑夜,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声音之凄厉,可以说让生活在这片山脉的动物们,听到都会忍不住缩起脑袋,抱成一团。
被折腾了一整夜的女孩,天亮时分,总算有了稍稍可以喘息的机会。
黎沐虚弱的横躺在洁白的床单上,任由那一头及腰长发,散乱的垂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被关在这个位于高山顶端的古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
除了每天浑浑噩噩的睡觉,吃饭,就剩下晚上被那个魔鬼无休无止的索取和侵占。
每一次,他都喜欢把她带到窗边。
透过那扇巨大的落地窗,他要她看到外面一望无尽的黑暗。
在黑暗中,被他贯穿,被他释放。
让她只能发出绝望的喊叫和痛苦的呻.吟。
并一遍遍在事后,贴在她的耳边,阴森森的反复重复着“她这辈子都休想离开他”的冰冷誓言。
“呵--”
黎沐扯着嘴角苦涩一笑,本就累瘫的身体,想要通过睡眠好好休息。
可这个时候,她却突然没有了睡意。
黎沐缓缓打开眼睛,入眼就看到了站在床前,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男人。
深邃望不到底的蓝眸里,充满了让人毛骨悚然的贪婪和占有欲。
黎沐有些怕,残破不堪的身子下意识就抖了一下。
她小心的朝床上伸出手,想要抓过柔软的羽绒薄被盖在身上。
却发现薄被不知何时,已经被她踢到床尾的另一边,一半的被褥在床上,一半掉在外面。
黎沐咬了咬唇,偷偷看了一眼温安谨。
下一秒,她便使出浑身仅剩下的最后一丝力气,快速起身,想要拿过被褥,裹在自己光果的身躯上。
这时,“哐当”一声。
她的右脚腕被一道力量猛地的拖拽了一下,身体十分狼狈的趴在大床上。
黎沐愤恨的转过头,瞪着那个把银色链子绑在自己脚腕的罪魁祸首,温安谨。
链子很长,可此时却变得很短。
温安谨嘴边勾着绝美的笑容,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一圈圈缠绕着那条链子,将它的长度变得越来越短。
直到女孩那只白皙的玉足,已经被悬在了半空,露出某一侧艳丽的春色。
“姐姐,你现在的样子可真美,真是让我又有些控制不住了。”男人眸色越发深沉,在仔细看去,似乎有一团火苗在渐渐燃起。
黎沐羞愤的立马用手挡住,定了定神,努力隐藏自己面上而情绪,回过头。
眨着一双水汪汪的无辜大眼睛,看向他。
“安谨,我饿了,能让姐姐先吃饭吗?”
温安谨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这次醒来竟然会那么乖巧。
可一想到那么久,她还没改过来的称呼,脸上顿时又被蒙上一层寒霜。
他像是故意似的,猛地一拽银链。
把她趴着的身体强行给拖出一半悬在床边,呈现一种想要后背式的姿势,紧贴在他身前。
“姐姐是又忘记该怎么称呼我了吗?你还真是不乖哦,看来这段时间的惩罚有些轻了。”
话音刚落,黎沐能明显感觉一个地方的变化。
她慌的急急喊到:“不要…安…不,是…是老公,老公,不要在惩罚我了,我错了,我以后一定记住。”
这个时候,在他面前,她哪还有什么尊严可讲。
微微垂下头,只能摆出最卑微最虔诚的姿态,不断用着早已沙哑的嗓音一遍遍唤道他老公。
温安谨眼眸微沉,不管是心底和感官,都因为这两个字,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欲。
他轻轻捏了一把她的细腰,低沉着嗓音道:“真听话,老公现在就去给你准备早餐。”
说完,温安谨随即转身走出卧室。
就在黎沐以为可以暂时松懈一会的时候,他又从门边探过来一颗脑袋。
脸上露出一抹亲切和蔼的笑容,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令人后怕不已。
“姐姐在床上乖乖等我回来,不要乱跑哦,即使要嘘嘘都不行,忍着,不然的话,我给你的惩罚可就要追加好几倍哦。”
惩罚这个词语一出口,顿时让黎沐松懈开来的身体又忍不住颤栗了一下。ωωω.χΙυΜЬ.Cǒm
一个小时的时间,温安谨就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早餐。
他用毛毯裹着她的身体,抱着她来到餐桌前坐下。
餐桌上摆放着一盘盘精致的菜品,有早餐吃的,也有午餐享用的。
“来,我给你煎了牛排,姐姐太瘦了,必须好好补一补。”温安谨把事先切好的七分熟牛排,用叉子插了一小块递到她嘴边。
不知为什么,平时最喜欢吃牛排的她,今天看到那肉上出现的一点点红血丝。
莫名的,她就觉得很想吐。
黎沐蹙起眉头,强忍下咬住那块牛排。
可就在要咀嚼的时候,胃里一阵翻江倒滚。
登时,一股难以抑制的呕吐欲望,从喉咙间涌了上来。
“呕呕…”
黎沐捂住嘴巴,身体立马向另一侧弯下,冲着地面,干呕起来。
温安谨见状,心里一紧,慌忙拿过餐巾,一边担忧的拍着她的后背,一边伸过去餐巾,要给黎沐擦嘴。
“姐姐,是我做的牛排不好吃吗?”
黎沐摇摇头,大口喘着气说道不是。
这时,她忽然想起,这段时间,她向来准时的大姨妈好像已经推迟了一个月之久。
现在在结合这种情况。
莫不是她怀孕了?
“姐姐,你是不是怀孕了?”
就在她想的入迷的时候,温安谨忽然出声又提到这个。
黎沐脸色大变,匆忙低下头,疯狂摇起脑袋,支支吾吾说没有。
可她越是这样,温安谨越是肯定这个情况。
他见她脸色惨白的厉害,揽过她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眼底难得露出没有掺杂任何欲望的柔情。
“姐姐,你有孩子了,是我的,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我会少碰你。”
“不过…”他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忽然发出一声诡笑,猛地凑近,咬了一下黎沐的耳垂。
“如果姐姐想要杀了这个孩子,我一定会举双手赞成的。”
“毕竟,我们之间根本不需要另一个人的插足,你说是吗,姐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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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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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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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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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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