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安谨像是永远都得不到满足的魔鬼。
除了一味对她的身体的索取,剩下的就是一遍遍让她发誓,永远不会离开他。
“不要了,求求你,放过我…”
“姐姐,你叫我什么?”温安谨忍住接下去的动作,邪气的挑起眉,好看的嘴角带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好不容易得到一丝喘息机会的女孩,虚弱的半睁开眼睛,望着那坐在上面凝视她的俊美男人。
温安谨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勾人。
脸色嫣红,眼眸闪烁的光芒在迷离和纯净之间游走,却又带着一股致命的邪气。
明明是一个长相极俊美斯文的男人,为什么却要对她做到如此程度。
黎沐苦涩一笑,忽然之间很想哭。
可发红的眼眶,也不知道流过多少眼泪,现在干涩的,恐怕哭出来的只有血水。
温安谨见黎沐许久都没有回答,忽然用力一动,声音冷的有如置身冰窖。
“既然不想回答,那我们就继续。”
“不要…安…安谨。”
男人话刚落,在那动作又要剧烈起来时,黎沐沙哑着嗓音急促的唤道温安谨的名字。
可显然这个答复不是很令他满意。
温安谨没有停顿,动作比刚才还要猛烈,任凭她撕心裂肺的尖叫,半点温柔的意思都没有。
黎沐总感觉自己要快死了,十根纤细的手指痛苦的揪紧丝绸被褥,发白的指尖越陷越深。
“姐姐,我怀疑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上午不是刚签完的结婚协议吗?”
“呵,真是好一个安谨啊,你说,我到底是你的什么,夫人?”
“唔唔…是…是丈夫。”黎沐手指泛白的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嘶哑的不像话。
这个时候,她还能做什么,除了顺从就是听话。
说她弱懦也好,说她怕死也罢,她真的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没有任何愉悦的酷刑。
“乖,叫我一声老公,姐姐可记好了,这辈子你生是我的女人,妻子,死了在阴曹地府,你依然是我的女人,妻子。”
黎沐心里不禁轻蔑一笑。
死了?
死了,她的灵魂可不亏阴曹地府管,也不知道下个世界会在哪里做任务。
她想,这个男人至少不会去下一个世界。
就在黎沐顺着他的心意,吃力的吐出那两个老公二字时,眼前一暗,女孩再次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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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象征纯洁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双目紧闭,睡颜安详的美丽女孩。
如果忽视掉她白皙手腕上插着的细细针管,这确实是一副极度养眼的美人睡颜图。
床边站着一个正在收拾医疗器具的中年男人。琇書蛧
他不是别人,正是温家忠实不二的管家和司机,以及兼具私人医生的周叔。
周叔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细小的针筒,里面盛满的白色透明液体是营养剂。
整整两天,他家小主人的欲望,都全部发泄在这个可怜的女孩身上。
没日没夜的索取和折磨,甚至给她一点休息和进食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女孩最终熬不过,再一次昏死过去后,直接发起高烧,陷入彻底的昏迷状态。
现在除了给她绝对的休息,剩下的就只能靠这个营养液续命。
周叔拿着针筒来到床的另一边,轻轻拍打了一下黎沐另一只没有插针的手臂,将手中的营养液注入到她的身体里。
在一切完成以后,他要离开时,还是没忍住颤颤巍巍的给温安谨一个小小的提醒。
“小主人,黎小姐身体虚弱,您最好克制一下自己,起码半个月之内不在碰她,否则的话,我担心黎小姐会…会撑不住。”
最后几个字,周叔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
温安谨面色阴冷,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招手让周叔退下。
待那扇房门关闭,他脸上才露出几分对黎沐的忧伤和怜爱,但心底却一丝丝愧疚的念头都没有。
他的这个人格,自私,自负,占有欲极强。
对黎沐这样做,他从没有觉得自己有错。
她是他的妻子,丈夫对妻子的无尽宠爱,只是过分了点,难道就该受到良心的谴责的吗?
要怪只怪她一直不配合,心心念着的全是他身体里另一个怯弱的胆小鬼。
温安谨走到床边,阴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孩,眉头蹙了蹙。
半个月不碰她,这是让他禁欲吗?
呵,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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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沐彻底醒来是在五天后。
这五天的时间里,她每天都靠着那几管营养液维持着身体最基本的消耗。
现在一醒来,刚起身,她只觉的浑身软的不行。
就连身上本就没有多少肥肉的地方,此时也干瘪的只剩下皮包骨头。
黎沐晃晃悠悠下了床,朝着落地窗走去。
这里已经不是之前温安谨折磨她的那个房间。
房间小了点,却依旧奢靡,墙上的装饰也多了很多,随便看过去一件小挂画,应该都值不少钱。
黎沐不屑一笑,温安谨把她放在在奢靡的房间,她不贪财,自然也不会高兴起来。
就像那些被锁在金笼子的雀鸟,你觉得,它们会很开心吗?
呵!
黎沐光着赤足,走到窗边,抓过白色纱帘,双手无力,只能艰难的将它们拉开。
看着窗外如此熟悉的风景,她知道她现在呆的这个地方,就是那栋白色房子。
具体在第几层,她不清楚,不过她可以肯定,一定不会低于五层以下。
“咚咚咚。”
“黎小姐该吃午饭了,这是小主人特意让厨房为你熬的燕窝粥,您快过来尝一口吧。”
一道轻柔甜美的女声在黎沐身后响起。
黎沐收回望向外面一大片绿意景色的视线,转过头,看向那个为她送进来早餐的小个子女生。
她穿着一身合适的白色护士制服,看样子是温家新招过来的护工。
黎沐身体虚弱,晃晃悠悠走到沙发前坐下,端起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燕窝粥,慢慢的品尝起来。
她不是一个喜欢和自己身体过不起的人。
就算前段时间温安谨那么无休止的索取,把她身体也弄垮了。
难道她还为了表示抗议,要绝食吗?
就算绝食,那个男人有的是办法让她乖乖吃饭。
与其这样,不如养好身体,想想怎么离开这里,离开温安谨。
任务什么的,她想暂时放弃。
等彻底离开这里,她会想办法去找到换回另一个人格的方法,到时候再正面迎战这个魔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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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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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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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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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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