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祯这才想起来刚刚看到的那些,于是眼睛珠子转了转,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上前凑到了乌雷的身边问:
“女子的后庭前头怎么会有洞呢?……这太奇怪了。”
乌雷一听,笑着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叫个人过来,脱光了给你看看就知道了。”说着就要扯着嗓子叫人。
沈留祯吓得脸都绿了,也顾不得尊卑有别,什么礼仪规矩了,连忙扑了过去,一把捂住了乌雷的嘴巴。焦急地说道:
“嫡皇孙你可饶了我吧!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不合规矩!”
乌雷一双深邃的眉眼笑得明显,看着沈留祯,笑声都憋在了肚子里,胸膛起伏,差点笑倒了,他将沈留祯的手扒拉了下来,捂着肚子歪倒在了一边,说:
“你看你吓得那个样子,是让你看看,又不是真让你做什么?……哈哈哈哈……再说了,现在让你做什么你也做不来啊。哈哈哈哈……”
沈留祯的脸色由绿转红,立在床榻边儿上垂着手不说话了,忍不住快速地翻了个白眼。
乌雷直到笑够了,才又恢复了自己刚刚那盘着腿坐着的姿势,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说道:
“没事……等那一天,你早上起来能竖起来旗了,跟我说一声,我赏你个女人,试一次,你就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沈留祯只觉得那画上两个抱在一起的画面极其不雅,也体会不到这“秘戏”有趣在哪儿,于是说道:
“我不要,没兴趣。”
乌雷笑着说道:“等你试过了就知道有趣了,这东西看是看不出来的。”
他明明还是跟自己一样的孩子,可是这话说的已经有大人跟小孩说话的味道了。
沈留祯抿了下嘴唇,突然机警地抬眼看向了石余乌雷,试探着问:
“嫡皇孙……你已经试过了?……什么感觉?”
乌雷听闻,脸上的笑容熄了,似乎想起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表情有些凝重。
寝殿里头的人都被他清出去了,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石余乌雷看着沈留祯迟疑了一会儿,终是说道:“……我跟你说些事情,你不要跟外头的人说,能保证吗?”
沈留祯好奇地眼神瞬间息了,心思百转千回:自古以来,如果能跟上位者共享一个秘密,那就是当之无愧的亲密心腹,这以后会成为他的资本。
可是换句话说,秘密就是秘密,之所以能成为秘密,自然是人家不想让人知道的。
万一哪一天,人家觉得泄了密了,或者直接后悔让你知道了。那杀了你也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这是把双刃剑……他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啊……
沈留祯心里头天人交战,为难了半天都没吱声。乌雷皱了皱眉头,突然怒道:
“你连这个都保证不了?!”
“不不不……不是。”沈留祯连忙摆手,说,“嫡皇孙,毕竟隔墙有耳,若是实在是要紧事情,还是不要说了,毕竟但凡说一次,就有泄漏的风险,光我保证,不管用啊。”
沈留祯的表情很是无奈。
乌雷听闻顺了一口气,又看了看大殿外头的方向,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不了的,我就跟你说一说吧,这些话憋着,我也没有地方可以说。”
沈留祯听出了乌雷语气中的孤寂来,一时间心有触动,心中那些诡秘的心思,顿时安静了。
乌雷两手靠在盘着的腿上,无意识地掐着手指,望着天说:“……他们给我找了个女人,让我试着学一下。可是我没用。因为我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来。”
乌雷停顿了一下,沈留祯安静地听着,没有答话。
过了一会儿,就听乌雷接着说:
“我父王十二岁时,有的我这个儿子,我就是他第一次成年时,试出来的。我母妃,听说是个比他大六岁的宫女……
我们鲜卑人的朝廷,学了一项汉人的规矩,立子杀母。”乌雷眯了眯眼睛,又接着说:
“当时鲜卑人处在连年的混战之中,十分危险。先祖几位皇帝在位时间都不长,且多是年少时便继了大位。所以为了防止母族分权,所以才学了这么一项规矩。
我祖父也是十五岁时一被立为太子,母妃就被处死了。人处死,赠以哀荣。
祖父觉得,人年少时眼睁睁地看着抚育自己长大的母亲被处死,实在是太过于残忍。
于是就改了个令,凡是后宫生出来男嗣的,不管立不立储,直接在孩子不记事时处死。”
沈留祯听闻,心中震动,咬着腮帮子动了动耳朵。
又听乌雷说:“这项命令或许是有些道理的。反正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亲娘长什么样,没有什么感情,她被处死了,我也不可能有多伤心。可是……有时候我还是会好奇,有亲娘是个什么感觉?……我想着肯定会比现在好。因为我见过我那些妹妹们跟自己的亲娘相处的模样……跟奶娘还是不一样的……真的不一样。”
乌雷语气很是感叹,也勾起了沈留祯的伤心事来。
他也是从小就没了娘亲的人,在这一点上,与乌雷简直不能再感同身受了。琇書網
于是想了想说道:
“草民懂嫡皇孙的心情,我娘是生我的时候难产死的……这种因为自己出生,而导致了亲娘身死的悔恨,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不会懂。
我爹常年不在家。我一直都是被奶娘带大的,可是奶娘后来也因为打仗而散了,于是我身边的人一个挨着一个的换……总是以为年纪小,家里又没有打人,而受奴仆的欺负。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忍不住地想,自己的亲娘若是还在,会是怎样的一个光景……”
沈留祯不说话了,似乎也陷入了各种美好的想象之中。
寝殿里,两个十多岁的少年,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好久都没有说话。
似乎有一种悲伤且遗憾的情绪在蔓延。
乌雷不允许自己在这样的情绪里呆的太久,于是先出声叹了一口气,说:
“真不知道,是记得亲娘但眼见着她死了更痛苦,还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亲娘更痛苦……”
沈留祯想了想,说道:“草民也不知……但是既然已经如此了,我们就当另外一种更痛苦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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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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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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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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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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