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兰摇了摇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气竟露出了笑意“你不知道,这样才好。”
前儿在院子里胤禛给了后院所有的妻妾难看,她虽没有大错但也难逃干系,如今胤禛和额尔瑾关系僵持,胤禛即不去看额尔瑾,额尔瑾也不派人问候胤禛,事情若是闹大了固然对额尔瑾不好,但她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长的貌美的人有时候就有这么一样不好,人们更容易是因为她狐媚惑主,胤禛才为了维护她而发作其他妻妾,她有她的大志向,该有的气度和风范总要表露出来。
她敢大着肚子去请罪,也因为额尔瑾是个聪慧的,因为聪慧所以能看清事情的利害关系,后宅的女子靠的是丈夫,胤禛不会向额尔瑾服软,额尔瑾因为脸面大失也无法跟胤禛服软,她需要一个台阶,而殊兰给她送去了台阶,殊兰必定是要在外面跪一会的,好显示额尔瑾后宅的地位,但在这个敏感的时候,额尔瑾又万万不敢让殊兰有什么闪失,一旦殊兰有哪里不好,她跟胤禛的关系就彻底陷入了僵局,今儿天气又不好,越发不敢让她多跪的。
殊兰穿的很厚,棉裤外面套了羽绒裤,又绑了虎皮的棉护垫,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声了句对不起,额娘不会让你有一丝闪失的。
怜年给她披了斗篷,吴嬷嬷撑了一把伞跟在她身侧。
滴滴答答的雨声让额尔瑾觉得烦躁,她躺在炕上好一会,又翻身起来,开了窗户透气,冷风吹进来让她不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李嬷嬷低声劝她“哪能一直这样下去,主子难不成一直不跟爷话”
是不能这样,但事情哪有这么简单“我做了什么要爷那么骂我我就这样去服软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可言,下面的那些人只怕越发的难使唤,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编排我,与其以后被气死,不如现在就这样,大不了”
她忽的停了下来,嘴里泛起了苦涩,大不了死了干净,只是她死了二格格怎么办她眼里涩涩的院子里凄凉的秋景就模糊了起来“我们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他从来没有当着别人的面给我难堪”但凡他心里有她一点,当时的事情完全可以跟她稍微提一下,难道她竟然会那么不识大体,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外面的丫头道“主子,西侧福晋是来给主子请罪了。”
这样的话额尔瑾一怔,看了一眼李嬷嬷,李嬷嬷眼里忽的有了神采“主子,这不是梯子送来了吗,她在外面跪一跪几句软和话,全了福晋的面子,让别人也知道这后宅还是福晋为大,福晋在去给爷认个错,爷难道还会揪着不放这事情就接过去了。”
额尔瑾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垂下了眼,这个殊兰真的不能瞧,如果可以她一点都不想把这个贤惠名声给她,但她似乎别无选择,拖的久了尴尬的是她自己,她闭了闭眼疲惫的出了一口气“就我不想见她。”
明明知道殊兰在演戏,她额尔瑾还要陪着演下去。
又一会丫头来了道“西侧福晋在院子门口跪下了,一时晕了头了胡话,爷也训斥了妹妹,妹妹知道错了,还请姐姐大人有大量饶了妹妹这一遭。”
如果可以她更希望把殊兰的孩子就此折腾没了,可是她不能,她在窗前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阴雨,想起殊兰四十三年就这样流掉的一个孩子和太后送来的吴嬷嬷,缓缓的擦了擦眼泪,面子也给足了,她不敢做的过分,她转头吩咐李嬷嬷“嬷嬷去把她接了进来吧,别让她有个什么闪失。”
李嬷嬷请了殊兰在正厅坐下,好一会换了重新梳妆了的额尔瑾缓缓的走了出来,她的妆容比以往的时候都要浓重,完全看不到这浓妆之下真实的脸,她梳着华贵的大两把插着点翠花钿,如意镶宝大凤钗,就连耳上的三个钻石耳钉都比以往的时候耀眼,穿着绛紫色镶边牡丹花宁稠旗袍,罩着一件及膝的银红色莲花刺绣对襟马褂,举手之间还能看到手上的三个钻石戒指,她看上去端庄华贵艳丽。
头上只带着一个素服钿子的殊兰和她相比,果真就气势弱了很多。
殊兰见她出来又要跪下,额尔瑾带着淡淡的笑意扶了她起来“你还有身孕,起来话吧。”
殊兰的态度很恭敬“福晋大度,是咱们的福气,妹妹也不敢托大。”
额尔瑾坐在上首,雍容闲适的转了转手上的戒指,垂眼沉默,殊兰默了默又道“爷身子这几日也不大爽利,没姐姐照顾也不行,都是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大家一处还是和和美美的好。”
真的让她进来又这样的话,到显得她是个万事都为人好,贤惠的,额尔瑾心里冷笑了一声“你呀,道理什么时候都这么多。”
殊兰身就没有觉得自己哪里有错,真心的就是来做样子的,浅笑道“难道姐姐的意思妹妹的不对”
额尔瑾不接她的话,眼一转,看见一旁侍候的珊瑚,笑着叫她到跟前,拉着她的手向着殊兰道“你看这个丫头如何”
殊兰细细的打量了几眼脸色惨白的珊瑚“到是个美人坯子,只是脸色似乎不大好。”
额尔瑾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她攥着珊瑚的手一使劲,珊瑚差点落下泪,脸上勉强露出个笑意,却比哭还难看。
“她一家是我的陪房,她老子娘看上你陪房家那个叫李书的,求到了我跟前,我想着毕竟是妹妹的人,好歹也要一声。”
殊兰就起了身围着珊瑚又细细的看了一遍才又坐下,淡淡的道“这丫头不入我的眼。”
她这么直接额尔瑾脸上的笑意在也挂不住,冷脸道“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瞒姐姐,昨儿我还跟李书的老子娘了李书这孩子的事,李书的意思要找个老实分,长相一般的,他就是个奴才长的好看了他也配不住,他就只求个能活人过日子的好姑娘就行。”
“奴才的事情妹妹也做不了主”额尔瑾讥讽的看了一眼殊兰。
“还有个词叫成人之美,明知道他不会乐意还偏偏就不让他乐意,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再者家和万事兴,我不给他个合心意的,偏偏找一个他不喜欢的,这不是害了他害了他全家吗这样的事情妹妹实在做不出来。”
被人当面着婚事,珊瑚又羞又惊又怕,早落下了泪。
殊兰笑着让吉文给珊瑚擦眼泪“可是主子们的不该了,当着你的面这样的事情,羞着了。”
额尔瑾眼里已经有了冷意“妹妹可真是个好主子。”
殊兰笑的万物都黯然了起来“妹妹只当姐姐是在夸我。”
有一种人她的气势和美貌总是能盖过一切,并不是衣裳首饰和妆容所能够比拟,这样的人面前,衣裳首饰都是陪衬,便只是粗布麻鞋她也是光芒万丈,让人仰视,只要她愿意,就可以让所有面对她的人觉得自卑。
额尔瑾端着茶碗的手颤了颤。
殊兰顺势起了身“肚子有些不舒服,就不打搅姐姐了。”
额尔瑾看着她出去,猛的拔下头上的如意镶宝大凤钗,狠狠的摔在地上,凤钗上点缀的宝石叮叮当当的掉了一地,跟前的珊瑚吓的跪下要去捡,额尔瑾回身就给了她一巴掌“上不得台面的贱货”
珊瑚被这一巴掌吓的伏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李嬷嬷示意一旁的下丫头赶紧搀着她下去,一面又去安慰额尔瑾“福晋身子要紧,实在不值当跟那些个人生气。”xiumb.com
二格格进门的时候抬头看见红着半边脸的珊瑚,沉默的看了她一眼进了里面,额尔瑾看见她脸色才缓和了很多,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这会来了”
“听着这边有动静,过来看看额娘,额娘可还好”
女儿的几句话就让额尔瑾的心里暖和了起来,她抱了女儿在怀里,笑着用脸蹭了蹭女儿的脸颊“额娘很好。”就是为了你也要很好。
二格格弯着嘴角直笑,依着额尔瑾“听二哥哥今儿身子又不大好,女儿想去前面看一看。”
弘昀只有七岁,虽然沉默,却很有长子的风范,平时对下头的弟弟和妹妹都很是照顾,偶尔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不忘这几个,二格格年纪也不大,心里还是觉得这个哥哥亲切。
额尔瑾又想起了弘晖,恍惚了好一会,直到二格格晃了晃她的胳膊,她才回过了神,笑着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去吧,衣裳穿厚点,额娘让人给备点了东西,让万儿跟着你一起去。”
二格格笑着应了一声起了身。
雨落在油纸伞上,又汇聚在一起滴落在地上,淅淅沥沥,滴滴答答的连成了一片,连那树上最后的几片叶子都在这风雨中彻底凋零,若是悲观的人只觉得凄凉,乐观便觉得尚有几分韵味。
殊兰嘴角噙着笑意,慢慢的走着和几人话。
吉文不解“也不知道福晋那是什么意思”
“她那是自取其辱。”难道以为跪在门口认个错真就是心里愧疚了不给她几分颜色瞧瞧,真就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还打着她陪房的主意,那个珊瑚还是留给胤禛好了。
胤禛府上的事情吴嬷嬷很少开口“得罪了福晋怕是对主子不大好的。”
殊兰抿嘴笑了笑,没有接她的话,她从来就没怕得罪谁,只是有时候不屑于做一些事,她只道“也不知明天的天气怎么样,想着让你们谁去给如玉添妆的。”
佟如玉去了佟姓,自己跟李卫姓了。
怜年脸上的神情不自然“让奴婢去吧。”
殊兰赞赏的看了她一眼“这样就好,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跟玉儿一直也算亲厚,你不去就有些不过去,去看看,有什么想的也,该过去的就要尽快过去。”
“是。”
吉文眼里的愧疚一闪而过,以前是她没遮拦总在怜年跟前乱话,要不是她,怜年也未必会对李卫动心,她又想李卫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一个个都看上了他,她就见不得那嬉皮笑脸的样子,一点都不正经。
几个巡抚的大头终于是还上了,下面的人还有些难,胤禛准备请旨自己亲自下一趟江南,要是有一些实在是艰难,他就帮着想想办法,这么一味的逼迫也解决不了什么。
在乾清宫外遇上八阿哥几个都一边笑着和他话,一边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四哥的身子最近看着好了不少。”
胤禛点了点头。
十四笑着道“舅舅的那欠款也是四哥给垫上的,四哥可有心了,去见额娘,额娘在弟弟跟前活了好些四哥好话,如今都不怎么待见弟弟了。”
“额娘即跟我了,我少不得就要想办法,盘出去了一两个铺子,又卖了几个庄子几幅前朝的字画,勉强就凑够了。”
这就有点你我孝顺,我就我确实非常孝顺的感觉了,十四被他恶心了一下,皱着脸笑了笑。
十三笑着打趣一直端详着胤禛的八阿哥“八哥,听府上有个格格有身孕了,一直还没恭喜八哥。”
八阿哥淡淡的笑了笑“跟十三弟比起来差远了,听十三弟跟十三弟妹是琴瑟和鸣。”
九阿哥和十阿哥阿哥破功了,笑的前合后仰。
十三阿哥被十三福晋在门口抽了一鞭子的事情早不是新闻了,十三粗声粗气的道“这怎么了我乐意被我福晋打,我们的乐趣旁人知道什么,你们在笑,改明儿我带了福晋过来一人抽你们一鞭子,让你们学那些四九城的长舌妇”
十阿哥拍了他一把“别乱,咱们可一个字都没提。”
胤禛不耐烦跟十阿哥打交道,扯住十三对另外几个人抱了抱拳“还有些事情,有空在聚在一起聊聊。”
直到胤禛和十三走远,八阿哥的笑意才渐渐收起。
从宫里回去便请了阿灵啊,鄂岱伦几个商量了一番“国库银子的追缴不能这么下去了,在下去,咱们的心血就费了,四哥那里安然无恙只怕打草惊蛇了,天河县不敢动,咱们只能重新想办法。”
八阿哥似乎整日的在奔走,但实实在在的一分银子都没有要回去,就是有的好像要回来了,私下里还是他自己垫上的。
鄂岱伦摸着手里的雕镂奇绝的竹根杯,眼里闪着寒光“有现成的法子等着咱们,从太子身上下手最好不过”
八阿哥府上,钮钴禄雪珊摸了摸肚子里并不存在的孩子,开始的几日还觉得惶恐不安,后来见着爷日日都在她这里坐一坐,对着她的肚子话,她的心就渐渐安稳了下去,这是爷的意思,她又没做什么,府里的人见了她如今都是一脸谄媚的笑意,那些原见了她正眼都不看一下的下人如今也在她跟前卑躬屈膝。
她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搭上丫头的手道“走吧,去看看福晋,好些日子都没有见上了。”
她怎么能忘了刚进府的时候郭络罗氏是怎么折辱她的,大冬天一盆凉水劈头盖脸的浇下去,不让她换衣裳就在院子当中让人看,她又羞又冷,晕过去又会被人泼醒,之后高烧不止差点没了性命。
又不给她饭吃,要么就是馊饭剩饭,衣裳也没有她的份,冬天不给棉袄,夏天不给她蚊香,让她在太阳底下整日整日的晒,皮蜕了一层又一层,郭络罗氏要是不高兴了还叫了她到跟前专门让丫头朝她脸上啐或者抽她几鞭子花样百出,差一点生生的折磨死她,幸好她没死,要是死了如今的富贵如何去享
她故意将肚子挺起来,其实跟前嬷嬷的意思“两个月的时候不显怀,主子不必刻意的去装。”可是她就是要让所有人看到她有身孕了。
郭络罗氏的正院静悄悄的,丫头扬声道“钮钴禄格格来给福晋请安了。”
好半响也没个人,钮钴禄雪珊笑了一声,也是,如今这院子还有几个人愿意来,爷根见都不见福晋。
恰巧是送午膳的丫头提着食盒走了过来,见着钮钴禄忙行礼,又是一脸谄媚“格格,外面风大,您身子娇贵,哪里经得起。”
钮钴禄雪珊抿嘴笑道“看你也是个伶俐的,可是给福晋提得午膳,打开来我看看。”
丫头忙将食盒打开,钮钴禄雪珊看了看“菜色到是不少。”她脸上还带着笑意,一巴掌就将那食盒打的掉落在地上“只怕福晋现在也没有胃口,你回去吧,就福晋已经吃了,不用在送过来。”
丫头到也机灵,忙道“格格的是,奴婢都记下了。”她收拾了食盒提起来又朝着钮钴禄雪珊行了一礼,才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钮钴禄觉得胸口的恶气消散了不少,咯咯的娇笑了几声“郭络罗氏,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正在抄写经书的郭络罗氏闭了闭眼,原来佛祖的因果报应就是这个意思。
自钮钴禄雪珊闹了一次之后厨房的人送过的饭菜不是凉的,就是减量的,有时候甚至是参了沙子,或者是馊的,刘嬷嬷道“福晋去求求主子爷吧,毕竟是自的情分,爷怎么也不会不管的。”
郭络罗氏倚在窗边淡淡的道“除非我死”这当然都是后话。
作者有话要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过年是不会断更的,妹子们多多捧场呐onno添加""威信公众号,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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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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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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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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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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