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女子犹豫片刻,她未曾想到这个黑衣人武功竟然这么高,连她们十二仙一起连手都能让他逃脱,着实心里带着愤恨。
“好,我们离开,但你要立刻放了四姐。”
黑衣人低头朝夏霜霜扫了一眼点头道“只要你们离开这所院子,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害她。”
“你最好话算话,不然今夜你别想活着离开修国公府,姐妹们,立刻退出秋蓉院。”为首的女子退后几步,眼神却一直未曾离开过黑衣人的身上,生怕他反悔伤到夏霜霜。
待十二仙一众姐妹离开之后,冯姨娘担心的望着夏霜霜“霜儿这位大侠,我已经按着你的吩咐将她们都赶走了,求求你放过霜儿吧。”
黑衣人低头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梨花带雨的冯姨娘,眼神内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伸手撤回抵在夏霜霜脖颈上的剑柄“我不会伤害你们。”
“霜儿。”
得到自由的夏霜霜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冯姨娘见此立刻上前将她搀扶起来,母女二人退后几步,尽量和黑衣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等夏霜霜回过神时抬眼看向面前的黑衣人,如今天色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在加上即将是月圆之夜,外面的视线也基上可以看的清楚。
面前的黑衣人浑身都被黑衣包裹着,整张脸上只露出一双暗沉的眼睛,虽然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可夏霜霜却相信这个人对她们并没有恶意。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三番四次的闯入秋蓉园里”鼓足了勇气,夏霜霜终于开口询问。
黑衣人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们母女,冯姨娘皱了皱眉头,心里不知为何竟然产生一股熟悉的感觉。
“我们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话一出,一直冷静无比的黑衣人竟然轻颤了一下,握紧剑把的手更紧了一些,眼神深深的望着冯姨娘。
“你你。”当冯姨娘看到这双满含着感情的瞬子时,她颤抖的不出话来,伸手指着面前的黑衣人,眼泪扑簌的滚落下来。
“娘,你怎么了”夏霜霜担心的扶着冯姨娘,后者摇了摇头,正打算开口询问,黑衣人眼神突变,拔剑就朝房顶之上挥去,而这时,一道强大的内力也同时挥出,同样一身黑色劲装的景墨飘然落下,与黑衣人交手起来。
夏清歌紧跟着景墨的身后落下,挥了挥干净的衣衫,朝夏霜霜和冯姨娘礼貌的笑了笑。
“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还好大姐来的及时。”夏霜霜感谢的开口。
夏霜霜关注着景墨和黑衣人的情况,并未注意到冯姨娘此时担心的神色,而夏清歌却将她脸上的变化尽收眼底。
“别,大姐,让他们别打了。”
“哦冯姨娘,这黑衣人挟持你们,难道你就打算这么将他放了”
“不是。妾身不是这个意思,这个黑衣人对我们母女并没有恶意,也许。也许他只是误闯进来的。”
夏清歌嘴角的笑意不减,夏霜霜怀疑的看了冯姨娘一眼“姨娘,你是不是认识这个黑衣人”
冯姨娘猛地一愣,这时,等候在门外的十二仙也同时进来加入了战局,十二仙的身手已经十分了得,在加上武功高强的景墨,如今局势对黑衣人十分不利。
冯姨娘再也不敢掩饰下去“大姐,这个黑衣人妾身觉得十分眼熟,妾身只是猜测,他。他有点像老爷。”
夏清歌面色的笑容消失,瞪着冯姨娘淡淡开口“景墨、紫萱住手。”
景墨和十二仙同时收剑退到一旁。
“你这个人是我父亲”夏清歌转过身看向黑衣人,由于刚刚和十几名高手拼杀的原因,黑衣人在原地,脸色略显苍白。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他的眼睛很像”冯姨娘看了一眼黑衣人,低声的道。
“呵呵。”夏清歌轻笑一声,走到黑衣人的面前认真的看着他的双眼“我该是称呼你一声父亲还是称呼你一声夏大人嗯”
黑衣人低头看向夏清歌,瞬子内闪过震惊“你是何时知道我身份的”
“我怎么知道的和你没多大关系,如今你是不是该跟我们解释一番,这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还有,我的身份。”
“好一个聪慧过人的丫头。”
黑衣人将脸上的蒙面丝锦一把撤了下来,露出了他原的面容。
“父亲,真的是你”夏霜霜震惊的望着他,双眼内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除了上一次姨娘病重时,他和大姐一同来看望过以外,之后几乎在也不曾进入过秋蓉院,如今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她万万不曾想到竟然会是父亲。
夏子清满脸歉疚的望着冯姨娘和夏霜霜“秋娘,霜儿,这些年让你们吃苦了。”
“老爷”冯姨娘激动的望着她,这个名字多久没有人唤过了久的记忆早已经被淡化封印,而如今这声轻轻的秋娘,仿佛将所有的努力都在顷刻间付之东流,原来有些记忆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夏清歌眼见他们一家子团聚,不该打扰,可如今有太多的疑问还盘旋在她的心头,她必须尽快了解真相。
“大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夏霜霜仍旧云里雾里,不知道为何一向对她们母女冷冰冰的父亲,为何又这么深情款款的望着娘亲。
“这倒是要问一问夏大人了,景墨,紫萱,你们将秋蓉院守好了,在我出去之前不许任何人进入这所院落半步。”
“属下遵命。”得了夏清歌的命令,景墨和为首的十二仙副统领紫萱二人立刻将所有人都带离这里。
“夏大人,我们是该好好聊聊了,请吧。”
夏子清看向冯姨娘和夏霜霜,深深叹息一声点头道“隐瞒了这么多年,也该是真相大白的时候了。”
几人进了屋子,夏霜霜将屋内的灯点燃,四人围坐在一方圆桌旁。
“我是谁的女儿”夏清歌一坐下之后就开门见山的询问。Χiυmъ.cοΜ
“你心里只怕早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夏清歌轻笑一声“那如今府上这位父亲究竟是不是瑾王他又为何没死这些年在福州任上的夏大人是你还是瑾王”
夏清歌此话一出,夏霜霜和冯姨娘二人彻底呆愣“大姐,你的意思是,府上原的父亲不是我们的父亲”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冯姨娘也是满腹疑问的看着她。
“府上的夏子清也许是我的父亲,却并非四妹妹的父亲,而眼前这位夏子清才是这修国公府真正的大老爷,冯姨娘青梅竹马之人,四妹妹你的生身之父。”
“事情怎么会这样那府上的人又是谁”夏霜霜激动的询问夏清歌。
后者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即抬眼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夏子清“这也是我很想知道的问题。”
夏子清正要开口,门外突然闪过一阵冷气,随即房门大开,一抹白色身影闪身而入“这件事情我来回答你。”
夏清歌猛地起,正要挥出一掌,可见来着束身白衣,面容俊朗清明,更主要的是,她曾经见过这张脸。
“瑾王。”夏子清见到来者立刻恭敬的起身,夏清歌听到这声称呼也同时收手。
她仔细观察白衣男子的眼睛,良久之后嘴角终于升起一抹笑意“我果真没有猜错,原来那个疼爱我的父亲就是尚在人世的瑾王。武功不错,竟然这么快就闯了进来。”
瑾王低头宠爱的抚了抚她的头“你这丫头真是个鬼精灵,什么都别想瞒过你。吧,什么时候发现的。”
夏清歌闪着灵动的大眼睛,认真的思考“若什么时候发现的还真不好,总之你的一些行为让我很早就产生过怀疑,直到四妹妹来找我谈黑衣人的事情时,我才真正能够确定下来。”
瑾王慕容锦轻笑一声,无奈的道“所以今夜你布下了天罗地就等着我上钩呢”
夏清歌呵呵一笑,算是默认了自己的意图,那日她从夏子清那里回来时,就因为巫山茶一事而怀疑过,后又听夏霜霜起这位蒙面黑衣人几次潜入冯姨娘的房间,既不是为了窃取财物又不是要杀人寻仇,如此奇怪的举动着实让人怀疑。
后来她心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冯姨娘为人和善内敛,又鲜少走出秋蓉院,府里大事情她几乎都不过问,根不可能有什么仇家,当时她还曾怀疑是不是夏雨梦派去的人暗中监视她们母女,可后来她也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若是夏雨梦派去的人,定然是训练有素的暗卫,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显露在人前
逐个排除后,她最后觉得这个人有可能是冯姨娘的旧友,而且二人之间应该有一些不白道不明的感情,不然一个男人闯入一位有夫之妇的房间就有些太过奇怪了,有了这个想法,她就更是惊讶,和冯姨娘有关系的男人,除了夏子清不可能还有另外的人,如此得出的结果让她费解却觉得很有可能,于是,她吩咐了紫萱带领十二仙一众姐妹潜伏在秋蓉院四周,暗中监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没想到第一夜就让她逮个正着。
慕容锦坐下之后就娓娓道来这件事情的实情,原来在二十年之前,当时的皇上慕容琰挟持了自己的亲生妹妹杨紫鸢到思过崖上,更是以自己亲生妹妹的性命相要挟,瑾王为了救下杨紫鸢,所以选择不带一兵一卒的上山,最后被慕容琰带去的侍卫砍成重伤打入万丈悬崖之下,而当时假装投靠慕容琰的夏子清看在眼里,等慕容琰带着绝望的杨紫鸢离开时,他派人悄悄下入崖低找寻瑾王,终于在第二日清早发现了他的踪迹。
幸运的是,思过崖之下有一条宽阔的湖水,瑾王正巧掉入了湖水之中,顺着湖水一路下游到一块平坦的草地之上。
夏子清救下瑾王之时,慕容琰也顺势登基帝位,他一直将瑾王当作最大的宿敌,即便亲眼所见瑾王跌入万丈悬崖,可一日没找到尸首他便一日不能安心,登基第二日,他就吩咐了夏子恒派人去思过崖下找寻瑾王尸骨,可找寻了整整一个月都未曾找寻到一丝踪迹,当时夏子恒觉得从几百米高空坠落下来,在加上身受重伤,瑾王活着的几率几乎微乎其微,于是他便书写了一份密函,瑾王有可能已被悬崖下的野兽吞食,慕容琰也从此打消了寻找尸骨的念头。
因此,瑾王也算躲过了一劫,只是坠崖时他身受重伤,在加上湖水中寖泡了整整一天一夜,身体伤的十分严重,夏子清将瑾王一直藏在城外山林里的农户家,可没有好的大夫,瑾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夏子清眼看瑾王伤势恶化,当时他又被皇上勒令不能出京,无奈之下,他只能找寻白马寺方丈慈慧大师求助,慈慧大师乃是佛门高僧,又早已隐居世俗之外,想要得到他的帮助实在有些困难,最后,夏子清只好跪在白马寺外苦苦等了三日,闭门静修的慈慧大师终于同意收留瑾王。
夏子清大喜,将瑾王秘密送往白马寺内疗伤,从此数年后,瑾王一直在白马寺藏经阁内待了数年,期间,慈慧大师运功护住了瑾王命脉,方才得以让他延续生命,可瑾王五脏六腑均受到重创,实在难以恢复,慈慧大师虽医术精湛可也无力回天,只能用药物暂时维持着瑾王的生命。
直到五年之后云游四海的慈恩大师归寺之后,事情才发生了转机,慈恩大师这次一路前往西域圣地寻求佛法,归来时更是求的蒲家舍利,也就是这颗舍利子外加慈恩大师的绝世武学,方才将瑾王治愈。
这期间夏子清每隔月余就会前去白马寺看望瑾王,为了掩人耳目,他还曾拜在慈慧大师门下成为第一位俗家弟子,也因此跟随慈慧大师学到了许多佛家精髓。
夏清歌听到这里就有些听不懂了“既然瑾王在白马寺养伤,那我娘亲又怎么会在两年之后嫁给了夏大人的”
“当年我将瑾王送入白马寺时,为了不引起太后、皇上的猜忌,所以瑾王没死之事我不曾和任何人过,可是杨夫人自从瑾王坠崖之后郁郁寡欢,几次都想自寻短见,她身边的嬷嬷无意间发现了杨夫人竟然怀有身孕,一问之下才知道杨夫人所怀的正是瑾王的骨肉,老嬷嬷心疼杨夫人,害怕这个孩子会给杨夫人带来杀身之祸劝她打掉这个孩子,原一心求死的杨夫人在得知自己怀了瑾王的骨肉后,方才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她坚决要保下这个孩子,可杨夫人担心腹中的孩儿若被太后和皇上知道,只怕会凶多吉少,所以她在瑾王坠崖三个月之后请求皇上让她去佛山静修,皇上知道她心情不好,也就答应了她的请求,随后杨夫人前往佛州秘密生下了这个孩子,为了能让这个孩子顺利长大,她忍痛将他寄养在一位姓云的地方员外家里。”
“姓云的员外那娘亲可曾在过后找寻这个孩子”
夏子清叹息一声“在五年之后,我们曾派人前去寻找,可那个地方在两年之前发生过水涝,周围的百姓都四处奔波离散,想要找寻他们犹如大海捞针,可王爷一直未曾放弃,这些年一直在寻找王爷的踪迹,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王爷如今就在京城,而且还成为了今年的新科状元。”
“果然是云峥”夏清歌欣喜的道。
“是啊,云峥公子长相和瑾王有七分相似,只要明眼人一眼就能认出,也不知皇上究竟是什么想法,竟然没有要除去王爷的念头。”
这件事夏清歌自然知道,这几次和皇上深聊,她能感觉得出皇上是在忏悔,忏悔当年他坐下的错事,云峥毕竟是杨紫鸢的儿子,看在自己妹妹的面子上,他这个做舅舅的也不忍心下杀手吧。
“我娘亲是什么时候知道瑾王没有死的我究竟是谁的女儿”若瑾王受伤一直待在白马寺内疗伤,让她不解的是,为何杨氏会选择在两年之后嫁给了夏子清
一直沉默的瑾王看向夏清歌解释道“当年紫鸢回京后不久,太后就有意为她则一门亲事,太后的态度十分坚决,她一直都不相信我是真的死了,可派遣出去寻找我的人却一直没有音信,于是她就想到了拿紫鸢婚事来逼迫我出现,如果我真的尚在人世,知晓自己心爱的女人要嫁给别人,定然会出现的。”
想起了当年的事情,瑾王陷入了回忆当中“子清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的身体正是最虚弱之时,若没有慈慧大师用毕生武功为我疗伤,我可能连下床走动的机会都没有,心中满是无奈焦急,可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子清见我如此,方才想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以他的名义迎娶紫鸢,等我伤势痊愈之后就能带她离开这里。紫鸢知道我还活着时激动不已,在大婚之前她还曾被子清安排着和我见过一面,得知我仍活着,她也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在子清亲自面见太后求亲时,她也才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原来如此”夏清歌惊叹一声,当年的真想竟然这般曲折离奇,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与此同时,也让她为瑾王和杨紫鸢的爱情而感动,原来这世间的真爱,竟然真的能有这般天不老,情难绝的眷恋,死生契阔,与子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让她钦佩,她钦佩瑾王对所爱之人的执着,为了对方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她更钦佩杨紫鸢为爱的那份勇气,背负着生子,煎熬,心碎的磨难,依旧坚定的守护者心里那个人,这样坚定的女子在古代这个名誉为天的世界,的确足够惊天动地的。
夏霜霜抬眼看向夏子清,而后又转移到瑾王身上,问出了心中一直想要问的事情“我想知道,自从父亲迎娶了杨夫人之后,府中这个父亲究竟是谁”
她只是想要明白,这些年娘亲遭受的冷落究竟是父亲薄情寡义,还是另有缘由。
冯姨娘也带着一丝期冀的望着夏子清,后者满是歉疚心疼“当年我替王爷将杨夫人迎娶进门之后,我二人在外人眼里假扮夫妻,可私底下更似兄妹,她知道我和秋娘青梅竹马,更多次在暗地里规劝我将实情告知你,可为了王爷的安全,我曾发誓不会在让第三个人知道此事,所以这些年一直隐瞒着你们,在杨夫人进门第四年,我在一次出京办事时遇到了一群杀手,那次遭遇真可谓是九死一生,还好王爷的侍卫林彤及时赶到救下了我,那一年我在外疗伤一年多,府里的我是王爷假扮的。”
冯姨娘眼泪扑簌的流了下来,她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缘由,正是在十五年之前,夏子清的性子突然转变,对她一直保持着客气疏离的态度,为此她曾郁郁寡欢不知缘由,还曾在心里恨过杨氏,可回忆起来,如今似乎什么都想明白了。
她和夏子清青梅竹马,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自己都十分了解,而回忆那两年的情景,这个人若排除那张相似的面容之外,可不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吗
慕容锦向冯姨娘致歉“子清在外那两年是我一直扮演着子清的身份,所以给你和子清造成了很大的误会,我一直很内疚此事,紫鸢更是心里对你满是歉意。”
冯姨娘心地纯善,知道了事情真相,并未因此而有所埋怨“王爷不必歉疚什么,子清做任何事情妾身都支持他,更何况杨夫人在府中时对妾身十分亲切友好,妾身一直都记得。”
夏子清欣慰的握住冯姨娘的手,对慕容锦道“秋娘得对,而且当年若没有你,我只怕早就死在外面了,更别还有如今这机会看到她们母女二人,你可是我夏子清的救命恩人,这些年我都是心甘情愿跟着你的。”
慕容锦摇头“当年在思过崖时,若不是你,我也早已经坠入万丈悬崖之下尸骨无存了,你我的恩情早已在当时就两清了,这十几年你帮助我慕容锦太多太多,更是为了我抛下妻子儿女跟我一同离开京城,这份恩情我终生都不会忘记。”
夏清歌双手托腮,好奇的大眼睛含着隐隐笑意“事情都过去了,如今夏大人和冯姨娘、四妹妹又团聚了,呵呵,有情人终成眷属,祝福你们一家人。”
瑾王爱恋的伸手扶着她的长发“歌儿的不错,子清,如今你是该好好享一享齐人之福了。”
“王爷大仇未报之前属下是不会离开王爷的。”夏子清态度十分坚决,他效忠眼前这个男人,不但是佩服他的雄才伟略,更是崇敬他宽广的心胸,早在二十年前他就已经发过誓言,此生都会誓死效忠瑾王。
瑾王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的事情今后你不得在插手,好好陪陪你的妻儿就是我的命令。”
“王爷。”
“好了好了,既然王爷了让夏大人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一阵子吧,况且这么多年你和冯姨娘都没有见面,也该是好好陪陪她了啊,至于王爷吗,就交给我好了。”
夏清歌举手保证,嘴角泛着甜甜的笑,按着刚才瑾王和夏子清所,在她出生之前,府里和杨紫鸢恩爱有加的夏子清就是瑾王无疑,她是瑾王和杨紫鸢的亲生女儿,云峥是她的亲生哥哥,呵呵,不是同父异母的,是亲生的,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微妙了。
“清歌姐,你怎么能称呼瑾王为王爷呢,你应该称呼他一声父王才对啊。”夏子清被她这番劝解逗乐,也不免逗弄她几句。
刚才这丫头若不及时收手,他只怕真的会被她手下那些人活捉了去,他有足够的信心相信这丫头的实力。
夏清歌一双晶亮得大眼睛不断转着,侧脸看向身旁的瑾王,他面容仍旧俊朗非凡,仿佛一位不然尘世的神仙,一席白衣穿戴在他的身上竟然这么好看,世人都慕容钰的风姿气韵和当年的瑾王有几分相似,如今看来的确如此,而面前这位美男子竟然是她的父王,心里还是带着一抹的紧张窃喜,可到嘴边的话硬是改了味道。
“那你我是你的女儿吗”她一声娇喝传到慕容锦的耳里仿佛如一片柔软的云朵飘入了他的心口,那样温暖舒服。
含笑点头“如假包换。”
“好吧,父王,你要记得保护你的女儿。”
这一声父王带着多大的信任和期待,而这软绵绵的一声父王又勾起了慕容锦多少的回忆。
喉咙突然干涩,心里默默念着,紫鸢,我们的儿女如今都长大成人了,他们聪明机智,像你也像我,你是否欣慰呢
“天色不早了,子清,从今日起你就扮回你自己,我也是时候退居幕后了。歌儿,你若想要见父王就到京城外的锦鸢山庄找我,还有,今日梁姨娘入葬,你和孟贺所保证的三日期限就到了,我知道你鬼点子多,不过,暗自我也会派人保护你,有什么意外就赶紧离开,这次叶玉卿的出现绝对不会是巧合。”
夏清歌静静的听着,心里有股暖暖的感觉,嘴角的微笑渐渐加深“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天色不早了,父王还是快些离开的好,对了,等这件事情解决了,我会带一个人去看你。”
慕容锦点头,侧脸看向夏子清“这丫头暂时交给你照看了。”
“王爷放心,属下一定会保护好清歌姐。”
“嗯。”慕容锦起身,低头又看了夏清歌一眼,方才转身离开。
夏清歌走出院子目送远去的白色身影,她昂起头笑眯眯的看着东升而起的太阳,心里无比轻松,追溯了这么久,她终于将谜底一层层的揭开了,而这个谜底的背后不是杀戮,不是自私,不是无情,而是有太多的悲欢离合,太多的无奈割舍,她不是被丢弃的孩子,夏清歌,你听到了吗,你从未被丢弃,而是被父母用最无奈的仿佛保护起来而已。
“夏叔叔,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呵呵,想必你和冯姨娘还有四妹妹有好多话要,我就不打扰了。”她转身微笑着看向夏子清,这张脸她太熟悉,可那双眼睛却十分不同。
“当然可以,清歌姐这一声称呼,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呢。”夏子清朗声一笑。
夏霜霜也是满脸的笑意,夏清歌甚至觉得这么多年,这应该是夏霜霜第一次真正的微笑。
“既然夏叔叔开心,那今后你也不要在称呼我清歌姐了,还是和我父王一样,称呼我歌儿或者清歌丫头吧,你这张脸我看习惯了,如今突然改了语气别扭。”
慕容锦假扮夏子清这么久,她喊这张脸这么久的父亲,如今真正的夏子清回来了,语气变得这么生疏,她的确不太适应。
夏子清猛地没反映过来,随即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好,清歌丫头,在国公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开口,叔叔保准会为你做到。”
夏清歌嘴角勾起一抹娇俏的笑意,有些俏皮的背身而立“一言为定,好了,我困了,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着,脚尖轻点,一跃而起,瞬间消失在门口。福利"hongcha866",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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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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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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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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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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