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上官珏与阮月锦一同鼓掌,目不转睛的看着容素的方向。
“姑娘的琴艺高超,让人听着更有余音绕梁之感,着实妙,妙!”
上官珏轻声的说着,见容素红了脸,轻轻的低下了头,抿唇的样子更是可爱几分。
没等阮月锦言语,一个不速之客,已经走进了院子里面。
“我说怎么找不到阮姑娘,原来是都在这里!”
话音刚落,众人的神色难看,齐齐的抬起了头,万万没想到秦四海站在不远处。
此时的他因为格外在意自己的容貌,竟然戴上了一个面具。
如此的举动,让阮月锦心头一跳。
这男人,怕是……
“这么看我,做什么?”
秦四海说着,死死的盯着阮月锦的眼睛。
他清楚的看到阮月锦那警惕的眼神。
“你放心,我又不会把当时的事情,强加给你们每一个人,我只是想要找出凶手,这人可不简单!”
“将军说的是。”
容素说着,此时已经收起了琴。
见状,秦四海冷笑一声,“姑娘怎么不弹了?我刚才站在院外面好一会儿,三人如此的和谐,怎么我一来,就这般了?”
“将军,不是容容不想弹,只是这双手实在是有些乏了。”
容素说着,摊开了手掌,手指上满是老茧,让人看着格外的心疼。
秦四海只是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容素见状赶忙的将琴收了起来,走进了屋子里去。
阮月锦见状轻声说道:“秦将军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自然是有的,阮姑娘跟我来吧!”
秦四海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阮月锦紧随其后,在即将转弯离开这里的时候,她转头给上官珏一个点头示意。
上官珏瞬间心领神会,回了自己的院子里面。
一路上,阮月锦格外的好奇,这秦四海到底要带着自己去哪里。
没一会儿的功夫,见秦四海停下了脚步,她诧异的抬头看着前方。
那正是当初书房所在的地方。
此时已经被焚烧殆尽,只剩下黑漆漆的焦土。
阮月锦见状蹙眉,转头看向了秦四海的方向。
“将军让我看什么呢?”
“你觉得这是什么?”
秦四海居然反问自己!
阮月锦闻言挑眉,轻笑出了声音,一步一步的向前,蹲在地上,搓了搓灰,眼神暗淡下来。
“这怕是经历了一场大火,前几日秦府的大火,就是从这里烧起来的吧。”
阮月锦明知故问,不过这样也是洗清她嫌弃的一种方式。
“不错,这就是我的书房!”
秦四海说着,一步一步的向前,从残垣断壁之中,掀开了几块烧成炭模样的木板,露出了下面的东西。
那正是密道的入口。
里面幸好潮湿,也只是入口被熏黑了而已。
借着光亮,可以清楚的看到密道之内,地上有一滩痕迹格外的明显。
似乎是一个人的轮廓。
“那是什么?”
阮月锦说着,指向了密道内。
“正是当日我所躺的地方。”
秦四海从容不迫,缓缓的说着。
阮月锦挑眉,“所以,秦将军带我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姑娘可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
秦四海轻声的询问,眼神明亮无比。
阮月锦闻言一愣,轻轻的摇头。
“不知。”
“当日我被暗器击中之后,虽然身体倒下,但是还是有意识的,我看到那凶手的脚有些跛,当日怕是我用暗器伤了她!”
阮月锦心中错愕不已,面容上却从容不迫,此时安静的听着秦四海说话,轻轻的点头。
秦四海此时话锋一转,“所以姑娘,现在就站在不远处,背对着我,装作跛足的样子给我看,这样,我能从背影的区别,选出到底谁才是凶手!”
秦四海高声的说着,眼神明亮无比。
话音刚落,阮月锦挑了挑眉头,哭笑不得的说道:“这怕是有些太过荒唐!”
“荒唐?姑娘何出此言!”
“我那日一直就在家中,哪里都没有去。”
“正是因为这样,才是可疑,平日你与月公子形影不离,为何就到那一日,你们分开行动?更何况,入宫面圣可是一项殊荣,你怎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秦四海的声声质问,让阮月锦十分的无奈,此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ωωω.χΙυΜЬ.Cǒm
“所以,你就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我们……”
“姑娘多说这些恐怕没什么意义吧?还是说,不用再探,直接将你打入天牢即可?”
秦四海笑着说着温柔的话,言语之中的意思,却让人脊背发凉。
阮月锦的身子微僵,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做就做咯,何必如此。”
说着,阮月锦转身站在原地。
“往左边一点。”
秦四海指挥着阮月锦的行动。
“对,再向前一步,好,往右一点就好,这就可以了,姑娘可以装作腿部受伤了。”
秦四海说着,阮月锦轻轻的摇头,故意用跟当初所不同的腿,装作跛足的样子。
秦四海只让自己向前走,没有告诉自己什么时候停下来。
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迟迟都没有听到秦四海的呼喊。
如此,让阮月锦蹙起了眉头,她停下脚步愤然转身,“秦将军,你这怕是……”
还没等阮月锦说话,秦四海铁青着那张脸,直勾勾的看着阮月锦的方向,高声的说道:“阮姑娘,我希望你给我一个解释!”
秦四海说着,那眼睛瞪得像铜铃,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越是这样,阮月锦就越是泛起嘀咕。
难不成自己真的出了什么差错?
这不可能啊!
阮月锦微微的张口,正要说话的时候,突然之间,秦四海用力的拍手,高声的喊道:“来人!将她给我拿下!”
“秦四海,你到底要做什么!”
阮月锦没想到,就凭着自己的背影,跟走这么两步,这男人居然真的把自己给认出来了?
不!绝对不可能!
他到底要做什么!
“带走!”
阮月锦此时不能暴露自己的能力,只能象征性的挣扎两下,被下人带了下去。
跟刚才的院子不同的是,这一次,直接进了将军府的地牢之内。
从刚才的以礼相待,到现在成了阶下之囚,变化不可谓不快。
阮月锦也只是哭笑不得,实在是没想到会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既然来了这里,那就淡定的待下去。
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秦四海还能做些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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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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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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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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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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