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的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此时此刻,安静无比的站在那里。
上官珏拥抱住了她,柔声的说道:“我曾经想过,跟他们两个人要一个结果,我不清楚我到底哪里让他们两个人决定痛下杀手。可现在来看,我连这个结果都不想再要了!”
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给上官珏任何一个翻身的机会!
哪怕是见到了跟上官珏有些相似的“月公子。”
他们都无所不用其极的试探,想要无形之中将他杀掉。
若不是背靠着扶兰城这颗大树,现在的月公子,只怕是早已经尸首分家。
“阿珏……”
“月儿……”
“你别担心,有些事情我来做……”
上官珏微怔,正要说话的时候,听到了外面传来何管家的声音。
“老爷,夫人,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
上官珏答应一声,带着阮月锦快步的向着外面走去。
出府后,许久到了秦府之中。
阮月锦以为秦府只邀请了自己。
没想到,见到了一个阮月锦都觉得十分惊讶的人。
九天玄女!
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此时此刻,秦夫人刚带着他们二人进入后院,就看着秦四海坐在远处的凉亭之内,周围纱帐全部都放了下来。
微风轻轻飘荡,纱帐随风飘扬,能在那缝隙内,看到秦四海的脸颊上,那触目惊心的烧伤。
九天玄女就坐在不远处,正坐在八名童子扛着的轿撵之内,口中不停的说着什么。
直到许久后,九天玄女终于停了下来,叹息了一口气。
“唉……”
那声音有些空灵,好似从很远的地方飘出来的。
阮月锦挑眉,没有任何的言语。
九天玄女没想到转头看到了阮月锦跟上官珏,她一愣,轻声道:“秦夫人,不是说好,没有外人过来吗?”
“这不是外人,这两位是我夫君的至交好友,今日前来,也是夫君的意思。”
秦夫人说着,站在那里,“四海,月公子跟他的夫人来了!”
“知道了。九天玄女,我这脸如何?”
此时,秦四海似乎故意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询问这件事情。Χiυmъ.cοΜ
九天玄女闻言蹙眉,有些犹豫要不要说。
“这是做什么?”
秦四海无比诧异的开口询问,“怎么,多了两个人,就不想说了?”
“不是不想说,而是将军,这面容一破,怕是一切都跟着衰落……”
九天玄女的话,瞬间就让秦四海怒气冲天,一巴掌将面前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在了地上,冷冷的看着她的方向,“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我只是在说实话罢了,卦象上来看,秦将军之前悬崖上寻路,这条路已经找好,到底是万丈深渊,还是再进一步,也都有了注定的结局。”
九天玄女说的极为的隐晦,可在场的众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秦夫人闻言蹙眉,没等说话,秦四海指着她,大声的喊道:“给我滚!滚!”
九天玄女的脸色大变,没等说话,就听着一声的轻笑,“如此这般,也能自称是九天玄女?”
话音刚落,阮月锦与上官珏同时转头。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阮时令跟阮清清站在不远处!
两个孩童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的方向,九天玄女此时的脸色有些难看,轻声道:“这是谁家的奶娃娃……”
“放肆,怎么和月时童子说话呢!”
阮清清飞扬跋扈的性格,依旧是没有改变。
话音刚落,九天玄女的眼眸暗淡了下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秦夫人,你这是……”
阮月锦有些看不明白了,把他们都叫到一起,这到底是谁的主意?
“是我叫你们一起来的。”
秦四海此时似乎知道阮月锦的想法,高声的说着。
话音刚落,众人齐齐的转头看着他。
秦四海从那纱帐之中走了出来。
原本他满身的煞气,现在更甚。
“夫君,若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好,夫人受累了。”
秦四海缓缓的说着,微微的冲着她点了点头。
秦夫人眼眸明亮,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
两个人,更像是一种相敬如宾的感觉。
阮月锦的直觉不会错。
“我今日叫各位前来,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探查当日我府中书房被烧一事!”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
阮月锦挑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将军觉得,我一介女流能将这书房烧掉?”
秦四海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向前一步,“今日诸位就在这里住下,我会一个一个询问,关于当天的事情。”
“真是烦躁!”
阮清清高声的说着,撅起了嘴巴。
一旁的阮时令轻轻摇头,“不要如此,我们就听将军的。”
说完,阮时令转头,“我们住哪里?”
“来人,带他们下去!”
“是!”
没等再言语,众人就已经被带了下去。
阮月锦跟上官珏分开,带进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子。
听着左右两边的声音,她确定,左边是阮清清住的地方,右边,隐隐原来的荷花香气,正是告诉自己,九天玄女就在那里。
如此说来,这秦四海故意将她跟上官珏分开。
只怕是想要询问,当初的晚上做了些什么。
一瞬间,阮月锦的眼眸一暗,嗤笑出了声音。
这男人,若是早醒几天的话,做这样的事情恐怕还有些用处,可现在,她跟上官珏早已经对好了事情的经过,即便是谁问,问多少遍,回答的都是一样的。
阮月锦格外的淡定,回了屋内后,直接躺在那里,小憩了起来。
没等一会儿的功夫,就听着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蹙眉,翻身下地,诧异的打开了门。
下一秒,一个软糯的身影,直接扑进了她的怀中。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关上。
“娘亲!我想死你啦!”
阮清清激动的说着,一瞬间,阮月锦心中温暖异常。
定睛一看。
阮清清在怀中,阮时令就站在不远处,笑眯眯的看着她。
那模样,竟然跟上官珏一模一样!
阮月锦心头一跳,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们,上官珏正是他们的亲生父亲。
“娘亲,我们两个走了,你会不会生气啊?”
阮清清此时见阮月锦一直都没有说话,怯生生的开口询问。
阮月锦闻言一愣,收回了神,抚了抚她的头发,“傻孩子,娘怎么会跟你们两个生气!”
“我就知道,娘亲最疼我们了!哥哥你真厉害!”
阮清清说着,还冲着阮时令吐了吐舌头。
一时之间,阮时令哭笑不得,此时也只能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清清……”
“好啊,令儿,你居然连老娘都算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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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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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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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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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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