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无数的人冲了进来,将阮月锦五花大绑的带走。
见状,白雅晴冷冷的开口,“这是做什么?”
“这女人怂恿她的孩子在府上偷东西不说,还欺负妹妹。”
白时月随意的说了一句,看着白雅晴果然气色红润的站在那里,跟自己说话都非常的简单,他激动无比,低声道:“大姐,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阮月锦也想知道!
即便是这么远,她还是能听到一些声音,可是这白雅晴却迟迟都没有说话,急得阮月锦心中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女人,不对劲!
阮月锦生怕被她发现什么,连微型监控器都不敢去用,此时也只能任由着下人将自己带进地牢之内。
地牢之中昏暗无比,一旁几个官兵正在驻守,见到阮月锦来了,啐了一口地,抱怨的说道:“怎么又来一个!”
“将她重点关上!大公子说了,若是这几个人跑了一个,你们就等着喂狗吧!”
下人高声的说着,一把推了阮月锦到了官兵的面前,转身就走。
官兵们抱怨着,冷冷的打量着她,“还真是不跑呢,是不是知道,你跑的后果!”
官兵们戏谑的说着,抓着阮月锦的手,粗暴的向着地牢深处拽了过去。
阮月锦紧紧的抿着唇,身体给拖了很长的时间,地牢昏暗,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都没有任何的办法。
只是在拖行的途中,她看到了阮清清与阮时令。
两个人坐在监牢的稻草内,正玩着跳房子的游戏……
有没有搞错,这两个孩子……
阮月锦哭笑不得,直到拖行到了最后一间地牢,她眼看着自己旁边的地牢之内,蜷缩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顿时,她一愣,激动的喊道:“阿珏,阿珏!”
上官珏的身子蜷缩成了团,缩在干草垛内,瑟瑟发抖。
“喊什么喊,滚进去!”
官兵高声的呵斥,将阮月锦推进了牢房之内。
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铁门。
她的监牢比其他人的要结实的多,周围的牢门都是木头的隔断,可是到了自己这里,却成了一道大铁门!
三面都是墙,只有头顶五米高的地方,有那么一个气窗。
她赶忙的走到了右边的墙旁边,用力的拍打着。
“阿珏!”
她没记错的话,这面墙应该是连接着上官珏的监牢。
拍打了几下,却没有听到上官珏的任何回应。
阮月锦赶忙的从空间内拿出了一把军用匕首,这东西削铁如泥,挥动几下就将墙壁上的砖块按照纹理切了两块下来。
顺着透光的地方看了过去,果然是上官珏,此时他的脸色发白,蜷缩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呼吸,模样让人看着格外的心疼。
阮月锦蹙起了眉头,没有多说,快速的切割着砖头,终于豁开了一个一人高的缺口,她赶忙的钻了过去。
“上官珏……”
阮月锦低声的说着,轻轻的触碰着他,下一秒,却发现上官珏的浑身滚烫异常。
“阿珏!”
阮月锦的心狠狠的收缩,焦急的呼喊了一声,赶忙的从空间内拿出退热的针剂,打了下去。m.χIùmЬ.CǒM
片刻之后,眼看着上官珏的身体以可见的速度降温了下来。
阮月锦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原地,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将军用的睡袋拿了出来,将他裹在了里面,又仔细的擦拭着他的额头。
这男人,怎么不带着阮清清跟阮时令跑!
居然一直在这里挺着!
“真是傻得可以!”
阮月锦低声的喃喃着,叹息了一口气,怎么都没想到,上官珏居然会如此。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上官珏后,阮月锦心中的那根紧绷的弦就松了下来。
她搂着上官珏的睡袋,倚靠在了墙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好像听到嬉笑的声音,那是清清招牌的笑容。
她猛然的睁开眼睛,果然看着阮清清跟阮时令就在门外,蹲在那里傻笑的看着自己。
阮月锦哭笑不得,“你们两个……”
“嘘!娘亲,小声一点,我们可是偷偷跑出来的!”
阮清清说这话的时候,嗓门可大着呢。
一旁的阮时令连连的点头,“这坐牢也太没意思了,娘亲我们等你好长时间了!”
“……”
阮月锦有些无语,她轻轻的咳嗽一声,“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
“都是哥哥说的,要等你出来之后我们再跑出去,要不然的话,怕娘亲你会有危险!”
阮清清说着,撅起了嘴巴,“这里一点都不好玩,我想给他们全打跑!”
阮清清一边说着还一边挥动着拳头,那模样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娘亲,白家的大小姐醒了吗?”
阮时令低声的询问。
阮月锦点头,“醒了,不过这个女人现在不对劲,我有种感觉,她好像也是跟我一样……”
“跟娘亲一样,也是从另外一个世界过来的吗?”
“对,以防万一,我给你们的所有不属于这里的东西,你们千万都不要用,还有那个跳房子也是,明白吗?”
“那我就只剩下睡觉啊!”
阮清清欲哭无泪。
阮月锦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突然之间,怀中的上官珏身体微微抖了抖。
“阿珏!”
“帅爹爹怎么了?我昨天看着爹爹还是好好的?”
“他病了,烧得很厉害!你们两个赶紧回去,我想办法让我们从这里出去!”
阮月锦催促着,阮时令点点头,带着不情不愿往回走的阮清清,悄悄的远走。
上官珏此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眸诧异的打量着周围,声音有些低沉,“这是哪里……”
“阿珏,你没事把?”
“阿月,你这是……她死了?”
上官珏惊讶的看着她,握住了她的手。
阮月锦一愣,视线落在了上官珏的手上。
这男人,好像第一次主动的握住自己。
见她迟迟都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反而视线落在了他的手上,那一瞬间,他才明白过来,猛然的缩回了手,“我不是故意的……”
“阿珏,没事,白家大小姐虽然醒了,但是她不对劲,以后在白家人的面前,我给你的所有东西,都不要拿出来。”
上官珏轻轻的点点头,“好,我明白了!”
“不过,我有件事情要问你,你为什么不吃我给你的药?你知道你发烧到了三十九度吗?”
上官珏微愣,看着阮月锦呵斥自己的样子,恍惚不已,他轻声的说道:“让你担心了……”
这般言语,让阮月锦的身子一僵,一时之间,竟然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缓缓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有些担心你,若是我不及时的过来,怕你的病情耽误了罢了……”
“我是不舍的,本就那么一点药,用一次就少一次,没想到地牢竟然这样的潮湿,实在是让我有些……”
上官珏的话还没等说完,远处传来了脚步声,阮月锦急忙的将睡袋解开,收进了空间之内,钻进了墙壁的窟窿里面。
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砖头,都一个一个的摆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做完这些事情后,看着来人走了过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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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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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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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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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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