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觉得恶心你究竟知道多少”
阿依看着他,忽然从床里的枕头底下拖出一大把春宫书,一一翻出来给他看,扭着脸道
“墨大人,难道你不觉得这个很恶心吗这都是什么东西,乱七八糟,你绝对绝对不要想和我做这种事”
第一页竟然就是人兽
墨砚的脸刷地黑了,夺过去扔到一边。
阿依又翻开一给他看
墨砚算不上什么正派的人,但对女人这种弱不禁风、虚荣粘人又能阴险狠辣的生物他却向来不喜欢接触,更从来没有看过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成亲前虽然被父兄逼着恶补过,可是恶补过后再看还是觉得面红耳赤,特别是被她拿出来让他看时,一把夺过去扔在一边,他脸色发青地问
“这床上为什么全是春宫”
“咦不是墨大人放的想要对我乱七八糟吗”阿依双手抱着自己,戒备地瞪着他,“是我在被子底下翻到的,一共二十,墨大人,我以为你虽然脾气很坏但却是个正派干净的人,没想到你竟然也有这样的爱好,而且竟然喜欢一个男人两个女人,还喜欢看女人和大水牛,墨大人是变态”
墨砚的脸越发铁青,究竟是谁,究竟是哪个魂淡在他的被子底下放这些不要脸的玩意儿,还是在他成亲当天,还被他的新娘子给翻出来质问他就是想放这玩意儿,难道不会选选内容吗新婚之夜放了两打的人兽一起飞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到底是谁和他这么过不去
已经逃回府去的林康在路上狠狠地打了个喷嚏,紧接着慷慨一笑
“兄弟,不用谢我,谁让咱是兄弟呢”
床头的龙凤烛爆了个灯花,墨砚抱胸在床前看着阿依,阿依跪坐在床上抱着自己戒备地瞪着他。
良久,墨砚开口,冷冰冰地问“你是不想做还是不想和我做”
阿依狐疑地看着他,有点弄不明白他的意思,歪头想了半天,皱了皱眉
"我才不要做那么恶心的事,我又不想生娃娃”
墨砚看了她良久,蹲下来,视线与她平齐,淡声问
“你不愿意和我做不愿意给我生娃娃,那如果是你爱慕的男人想和你做想让你给他生娃娃你就愿意了”
阿依呆了一呆,蹙眉想了一会儿,忽然用力摇头,认真地道琇書蛧
“我压根就不想生娃娃,再为什么要做那种事,又痛又会流血还会死掉,两个人呆在一起很开心然后静静地呆在一起话不是很好么,墨大人如果觉得闷我可以给墨大人讲讲医书,墨大人你想知道人为什么会得花柳病吗”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墨砚嘴角狠抽地回答。
他可以很轻易地判断出一个人是否在谎,她没有在谎,不管她的内心深处究竟还存有什么,但她对这种事是真心排斥的,这一点他可以确定,这样的排斥并非针对他,显然,对于这方面知识她知道得过于透彻,但心智上她却还远没有成熟到可以消化这方面的知识给她带来的负面影响,久而久之她产生了心理阴影。
其他女子是因为未知而觉得恐惧,她是因为知道太多了所以恐惧,他有些头疼,无语地叹了口气,他为什么偏偏要娶一个这么麻烦的丫头
阿依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看着他,像一只警惕的猫,对他充满戒备。
“你不想做”他语气冷淡地道。
她睁着大眼睛谛视着他,过了一会儿,扭过头去不情愿地道“墨大人,我们就不能相敬如宾君子之交淡如水吗,那种恶心的事有什么好的,看起来就很恶心。”
“你不想做也不想生娃娃,可是我想做我想要娃娃,既然你不想做也不想生,那我找别人也可以吗”
阿依愣住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猛然想到藕湘院里的确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若是公孙柔的话,以她对墨大人的执着,即使会痛会流血,即使会生娃娃她也一定会去做。心里有许多排斥,可是她又不清是为什么,于是她心里一团乱,她什么也不想做,可是她又有点生气,赌气用被子蒙住头脸朝里趴在床上,闷闷地道
“随便你,我才不管”
墨砚差点笑出声来,忙又忍住,淡漠地问“你既然什么都不想做,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阿依呆了一呆,霍地从床上坐起来,不高兴地道“我是因为如果新婚之夜新娘子跑掉墨大人会很丢脸,既然墨大人不识好人心,我走就是了”罢跳下地穿上鞋子就要离开。
墨砚笑出来,一把握住她的胳膊,稍稍一用力,阿依便立足不稳,仰面摔倒在床上,紧接着他压了上来。她顿时惊慌起来,无措地瞪圆了眼睛,想要挣扎,却被他很轻易地制止了。他明明瘦削颀长,可是压在她身上让她觉得很重。一股微妙的味道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不是酒味,不是熏香,而是比往日更为浓郁的仿佛掺杂了浓烈的易使人迷醉让人的心跳怦然加速的属于他身体内特有的仿佛蔷薇花的味道。
她呆了一呆,也不知是因为这股味道的作用还是她过于惊恐,她觉得全身发软,脑袋晕晕的,使不出半点力气。
墨砚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明明是个连解剖腐尸都不怕的丫头,现在竟然在他身下手足无措,瑟瑟发抖,这份生涩恐慌的模样当真惹人怜爱,他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罢了,只要她不排斥他,只要她会为了他和别的女人的事情心里不舒服,他愿意给她时间让她慢慢地接受,从今天起她就是他的女人,专属于他的女人,这种事来日方长,他可不想四十年后再提起新婚之夜,听她义正言辞地大骂他是个色欲熏心不顾她感受的坏蛋。
阿依浑身发抖地望着他,心里怪怪的,身体也怪怪的,她讨厌这种怪怪的感觉,好像灵魂要飞起来了似的,她想要挣扎,然而他忽然俯下头来,她的心里咯噔一声,仿佛打了个冷颤。他蔷薇色的嘴唇已经落下来,浅浅地印在她朱红的嘴唇上。
柔软的触感,微干的味道,淡淡的酒气,阿依呆住了,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冒出了一串金光闪闪的星星,空气中似乎在瞬间弥漫开来一股新鲜清甜的橘子味道。
墨砚已经离开她,在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两眼冒金星的傻样,白皙的拇指轻擦过艳丽的嘴唇,满意地走了。
阿依的魂魄仿佛在他的嘴唇触碰到她的嘴唇的一刹就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躺在床上的只剩下一具躯壳,渐渐地风化成渣。
当墨砚洗了澡从浴室里出来重新回到床边上,看到了一具已经灰化了的躯壳,不得不她这副呆样让他心里多少有些得意,这么蠢的反应一看就是第一次。他坐在床上,在她的大腿上用力一拍
“别横在床上,里边去”
阿依被拍了一下,受惊耗子似的跳起来,嗖地窜至床里,双手抱胸戒备地瞪着他,质问
“墨大人,你要对我做什么”
“我让你去里面睡,难道你还想一个人霸占一整张床不成。”墨砚掀开铺在外面的被筒,钻了进去,偏过头看了一眼仍在戒备的她,问,“你想坐着到天亮”
阿依戒备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钻进自己的被筒里,结结实实地盖住,恶声恶气地警告了句
“墨大人,你要是敢对我乱来,我就再也不理你”
这算是哪门子威胁
墨砚冷哼了一声,轻蔑地道“我才不稀罕,早晚你会求我对你乱来”
“我才不会做那么恶心的事”阿依义正言辞地强调。
墨砚再次哼了一声。
阿依用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会儿,落在喜案上还在燃烧的龙凤烛上,问
“墨大人,不把蜡烛熄掉吗”
“那是龙凤烛,要一直燃烧尽,谁的先燃尽谁先死。”
阿依呆了一呆,忽然“那肯定是我先死,墨大人一定不会比我先死的。”
“为什么”墨砚微怔。
“因为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阿依认真地回答。
墨砚的脸刷地黑了,咬着牙问“你是在骂我还是在往你自己脸上贴金”
阿依不回答。
他等了一会儿,偏过头去讶然看见她竟然双眸阖闭,呼吸沉匀,已经睡着了
这个死丫头,骂完了他竟然自己先睡着了刚刚明明还在担心他会对她乱来,这会儿竟然傻乎乎地睡着了
他咬了牙狠狠地瞪着她,少顷,似感觉平卧着不舒服,她竟忽忽悠悠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面向床里呼呼大睡。
他上辈子一定造了孽,这样的丫头,他干吗偏要娶她
不甘心地拉过她的身子,把她转回来,直接拉进他怀里,用被子盖住。
的,软软的,香香的。
他在她的额头上轻柔地吻了吻,虽然今夜什么都没做成让他有点恼火,但拥她入怀他的心里还是觉得很舒坦。
龙凤烛一齐爆了双灯花,热度氤氲在空气里,带来了微烫的馨甜味道r1152美女"xwu",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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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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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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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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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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