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韶琛拍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这会想到他跟靳北冥,也有些风中凌乱了。
跟莫凌天一起,靳北冥的口味当真有点重,重得没人苟同。
沈安诺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感慨出声,“你二叔虽然作恶多端,但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靳韶琛深以为然,本来对这个二叔,他是气得咬牙切齿了,这会却觉得人家也挺可悲的,为了取信于莫凌天,连身体都可以出卖。
难怪韶白说他跟莫凌天碰面后回来,身心俱疲。
以己度人,靳韶琛觉得自己可做不到他那般“伟大”。
不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哪怕这个二叔再可悲,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他的三观早已扭曲,不是他倒霉的话,那就变成自己倒霉了。
自己如今合家幸福,他可不想被靳北冥那个心肝脾肺都黑得一塌糊涂的人给斗垮。
“对了韶琛,她过两天就要回国了,她年前就不回公司上班了,年后过完春节假期后再开工,让我提前跟你说一声,可千万不要炒掉她。”
“她跟莫言说一声不就好了吗?这事我又不管。”s3();
他自己的事情一大堆,这种小事还要他劳心劳力,他早累死了。
“她说莫言那她已经知会过了,但是你这边也要打声招呼,免得引起众怒无人给她撑腰啊。”
“她有你撑腰还不够吗?”
靳韶琛将靳北冥跟莫凌天的事情抛到了一边,具体的还等明天靳北冥这边的调查出来再说。他时间限制得很紧,后天莫凌天就要奔赴青州码头了,没多少时间留给自己慢慢调查了,幸好岳父那边恰到及时地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少去了费时间调查莫凌天这一桩。
要知道,莫凌天比靳北冥更难查,主要人家极少出入华国,一贯待在自己的地盘上。异国他乡,查起来哪有本地来得便捷啊。
“我的腰哪里有你的粗啊?”
沈安诺嫣然一笑,调侃道。
“你的腰,好像也变粗了。”
“靳韶琛,我这是怀孕,你要是胆敢嫌弃我,我就.”
“你就怎样?”靳韶琛笑出声来,心情被她给取悦了,他眨了眨眼,眼神清亮,“你就不生了吗?”
“你”这人摆明了是揶揄自己,她才不上当呢。
“我哪里敢嫌弃你啊,你不嫌弃我我就谢天谢地了,即便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也没这个胆子嫌弃你,老婆,你就放心好了。”ωωω.χΙυΜЬ.Cǒm
见她一沉默,靳韶琛自己慌了,自乱阵脚。
本来低着头酝酿“哭意”的沈安诺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自然而然抬起头来,刚才一耸一耸的肩膀,分明就是假象,讹他的。
靳韶琛满头黑线,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很快重拾信心,没脸没皮地凑过来,紧挨着她坐了下来,“老婆,你说我浑身上下只有腰粗吗?”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说得沈安诺脸皮蓦然发烫。
沈安诺心跳漏掉了一拍,强作镇定,“你胡说八道什么。”
靳韶琛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听的,死缠烂打磨着她,还含着她的
耳垂挑逗,沈安诺被他鼻孔喷出来的热意,烫得身体一个哆嗦,差点没坐稳,靳韶琛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顺带地把她撂倒了床上,他俯身向下,两只手撑在了她的身体两侧。
他深邃的瞳眸,眸底晦暗难辨,暗潮汹涌,沈安诺哪里不清楚他是动了情。
“安诺,我就只有腰粗吗?”
这人不依不饶的架势,非要她吐露他想听的方才罢休。
明明之前两人讨论的是一本正经的话题,沈安诺脑子有点发愣,怎么转折点这么大,莫名起来跳到这一步了呢?
她知道他执拗的性子,尤其是床上床下,判若两人,于是小声地嘀咕了一声。
靳韶琛却不满意,“你说这么低,是给谁听的啊,我根本听不到,看来我们的距离还是离得太远了。”
他都贴着她了,还说远,那还要多近呢?
沈安诺有些气急,推着他,“三个月还没到呢。”
靳韶琛眸中的火苗并未熄灭,“我不进去,我就在外面转转。”
他说完,还面露委屈,“我都忍了好久了,安诺,你只心疼孩子,都不怜惜怜惜我。”s3();
沈安诺:“”
她差点被他给逗笑了,他这精湛的演技,不去娱乐圈真心可惜了,还怜惜他,他又不是娇花,就算是朵花,那也是霸王花,根本不需要怜惜,自己才是那个需要怜惜的,粉墨倒置,他倒是理直气壮得很。
靳韶琛看穿她的心思,薄唇勾起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安诺,为夫也会怜惜怜惜你的,让你清楚我浑身上下哪里更粗。”
沈安诺:“”
这天就是这么被聊死的。
早知道他这么誓不罢休,她就不应该拖着不说的,现在就他的身体也骑虎难下了,根本几没她反悔的余地了。
这一个晚上,沈安诺得了一个深刻的教训,男人都是小心眼的,你可千万不能嫌弃他“不粗”啊。
第二天,她老腰酸得厉害,完全起不来了,足足赖了两个小时的床,才起来的。
明明昨晚没有真正行事,可他昨晚一直掐着她的腰。
那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就足以让她脸红心跳不已。
听到房门响起,她下意识地拉高被子,装挺尸,逃避现实。
果然,进来的人,不出她预料是自家老公。
“安诺,我看到你拉被子了,你醒来就别装睡了。”
沈安诺愈发的羞窘:“”
她一动不动,继续装。
靳韶琛一把扯下她的被子,怕她恼羞成怒会把自己闷死,两人都亲密那么多次,她怎么就这么容易害羞呢,这脸皮还是太薄了。
不过,他还就是看她害羞的小模样,百看不厌。
当然,自己这点恶趣味,他是不会告诉她的,免得真把她惹怒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他家安诺从来就不是一只软弱可欺的小兔子,而是一头待宰的羔羊,软绵绵的,白嫩嫩的。
他趁机摸了一把她白皙光滑的脸蛋,剥了壳的鸡蛋都没她来得软滑想嫩,他指腹流连忘返,爱不释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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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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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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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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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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