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哥。”
“琛哥。”
夜淮跟祁默还是主动跟靳韶琛打招呼。
缩在角落的钱五诧异地张开了嘴,颤颤巍巍的声音无形中显得他底气不足,“琛..哥。”
他跟靳韶琛的关系跟在场的三位不同,差得远了。
他这个五的排名可不是这几人之间的排名,而是他在钱家的长幼顺序排名,他上头有四个姐姐。
“钱五,”靳韶琛嘴角浮现点点笑意,眼里却没多少温度,“你跟蔺赫一道过来吧。”
钱五屁颠屁颠的跟在一脸视死如归的蔺赫身后步入内室,脸上狂喜的表情一下萎了,他来王朝除了砌长城便是喝酒玩乐,这是头一次见识到这包厢里还别有洞天。
眼前分明就是一个五脏六腑俱全的活动场所。
他原本还欣喜得了琛哥的另眼相待,没想到s3();
钱五顿时笑不出来了,可他又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地承受,内心祈祷琛哥待会下手轻一点。
夜淮跟祁默虽然很想凑这份热闹,可他们生怕自己也不小心被殃及,还是按捺下这份心思在外头等候,这耳朵却是竖起来使命想听内室的声音。
惋惜的是,这里的隔音设备太好,什么也听不到。
“钱五真是倒霉。”
夜淮心有戚戚,钱五这厮根本就是被蔺赫给拖下水的。
平日里好事没他的份,蔺赫这个坑货。
十分钟后。
机关墙启动,夜淮跟祁默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映入眼帘的便是琛哥神清气爽地从内室从来。
过了两分钟后,一脸鼻青脸肿的钱五扶着一瘸一拐的蔺赫出来。
钱五那张脸,简直惨不忍睹,被揍得跟猪头一样。
琛哥向来出手都有分寸,揍人不揍脸,揍你身上的部位让你有苦难言。
这钱五却让琛哥破了例,他这张脸,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恢复不了正常。
好可怜。
夜淮跟祁默都有些于心不忍地别开眼了,就这张脸,钱五这小子十天半个月是别想出门丢人现眼了。
钱五把蔺赫扶着坐了下来,难得脑子灵光了下,匆匆找了个借口跑路了。
他真担心再跟琛哥共处一室,出门会体无完肤。
他着实没能想通自己哪里得罪了琛哥啊,专门跟自己的这张脸过不去,谁不知道他钱五这人最看重的便是这张脸了,素日里精心保养,上美容院上得比女人还频繁。
钱五钻进车里,对着后视镜照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了。
简直比毁容还恐怖。
鼻青脸肿还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相,狰狞如鬼,家里也不敢回了,这要是回去了,肯定要被问东问西,指不定大家伙还以为他得罪了琛哥,父母会把他绑起来再次送到琛哥前问罪。
钱五的手指轻轻触摸了下红肿不堪的下巴,一股钻心的疼痛便袭来,“啊啊啊”地令他呲牙咧嘴了起来。
他脑海里同时也产生了一个诡异的念头,难道难道琛哥是嫉妒自己的这张脸?
原来,自己长得这么帅,连琛哥都嫉妒。
钱五默默觉得自己真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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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包厢内。
靳韶琛抬手整理了下袖口,脸色平静地坐了下来,勾了勾唇角,“坐啊,你们都站着干什么?不是叫我过来玩么?玩什么?”ωωω.χΙυΜЬ.Cǒm
话音刚落,蔺赫一下子挺尸状地栽倒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瞪着天花板,胸口的起伏弧度还有些大。
毕竟刚才剧烈活动过,不是每个人都跟琛哥那样变态,哪怕动手了,还是能够让人看不出他动过手。
反正,这会他是不打算当出头鸟了。
想到钱五的猪头样,蔺赫心情悠然转好。
刚熄下去的心思又有些蠢蠢欲动了,他就是那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
夜淮跟祁默都坐了下来,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不由苦笑。
夜淮打起精神来,“琛哥想玩什么?”
他在心里加上了一句,除了被揍,都愿意作陪。
钱五那张脸,让他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心有余悸得很,真担心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落到钱五那样悲催的下场。s3();
“你们原本的节目是什么?”
靳韶琛不答反问,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
“麻将。”
把钱五都叫上了,肯定是玩这个。
本来打算都准备携伴参加的,不过夜淮最近看到女人就头痛,就下了禁令,其他几个倒是无所谓。
“行,那就玩这个,钱五走了,让你们三缺一总是不好,那我就凑上。”
靳韶琛轻笑道,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双手插兜,走到自动麻将桌前坐了下来,随意自然的动作,却带着令人赏心悦目的优雅。
夜淮见状,将沙发上的蔺赫给拎了起来,无视对方苦逼的脸色强行推着落座。
于是,三人又被通通虐狗了。
跟上回琛哥的坏手气不同,这回,呵呵,他们三个的筹码没多久就所剩无几了。
他们巴巴地等琛哥撂担子说不玩了,结果琛哥把他们面前的筹码全部赢光了,还是不罢手。
靳韶琛又给三人依次发了筹码,“记账就行。”
蔺赫想着自己把下个月甚至下下个月的零花钱都输精光了,欲哭无泪。
夜淮眉头也蹙得极高,他本想要新入手一台新车的,这新车看来也没指望了。
祁默低低叹了口气,他想得比较深远,要是琛哥提议玩通宵怎么办?
估计输得内裤都没了。
*
喝得饮料有点多,沈安诺中途忍不住还是去了一趟洗手间。
等到她出来洗手的时候,从镜子里清晰地看到了身后有个高大挺拔的背影。
当她转身的时候,那个背影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转过身来。
在餐厅的时候,蒋哲远已经脱下了外套,这会只穿了一件白衬衣,衣领挺括,外面则是一件羊绒的格子背心,笔挺的银灰色西裤,衬得他整个人愈发的玉树临风。
五官十分的俊朗,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边框的眼镜,宽肩窄腰,双腿极长,比起五年前,蒋哲远整个人的气质看上去愈发的沉稳了,恣意从容的举止中透着一股令人愉悦的写意潇洒。
沈安诺对他的印象一直不差,五年前两人会分手归根究底责任还是在于她,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将她安静平和的生活毁于一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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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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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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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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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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