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在络,罗了大批青壮年粉丝,也同样收获了一大批看他不顺眼的黑子。随即就是在黑子们斥骂他红的当口用作品打入了现实,现在靠着专辑的销量刷新了自己在音乐圈的地位,又靠着电视剧奠定群众的国民基础,最后靠着拍电影和好莱坞制作抬高了身价。
这一路走来,每一步都走的及其稳健正确,像是后方有一个再专业不过的团队给予指导。至少纵观整个娱乐圈,再找不出第二个能像他一样幸运的人。
要知道在早几年之前,他还只是个籍籍无名的通告艺人。虽然那些曾经的全无爆点的通告节目现在已经让粉丝们爱屋及乌的觉得十分有趣了,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和段修博这样有天分的人不一样。段修博靠着天分和运气走红,那么罗定的走红历程在所有人看来,恐怕便只取决于运气和人为的力量了。
人为的力量倒还好,光只运气,这真是个让人嫉妒的特殊属性。
从第一部接拍的电视剧唐传开始,他接下出演的便无一不是恢弘巨制。才进入电视圈没多久,主角都没捞到一个,便去拍电影了,甚至得以和国内男艺人中地位最特殊的演员段修博合作。在那之后,更是迅速抓住机会打入了好莱坞,看看从走红以来和他有过合作的艺人潘奕茗、袁冰、段修博、乌远都不用算上导演们了,光只这些演员,哪一个不是在自己的圈子里地位牢不可破的存在
与赞誉随同而来的,自然会有诋毁。
圈内讨厌罗定的人不少,大多数都是从未有过交集的,这并不妨碍他们憎恨他到如鲠在喉的地步。讨厌他不需要原因,也不必知道他和这个人到底好不好私下里怎么样,只需要一个理由就够了他红。
红了,便会挡住后来人的路;红了,便会抢走身边人的光彩;红了,便自然而然能轻易登上头条新闻。哪怕这并非他意。
嫉妒是人最原始也最难控制的情绪,这两个字让罗定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时候,便得罪了大批他或许都叫不出名字的人。
络上的黑子言论他早就看惯了,吴方圆和谷亚星还有段修博却好像非常重视这方面的信息,生怕他会为此不高兴,都在想尽办法对他隐瞒一些事情。
罗定却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脆弱。这辈子走红以来被无脑黑的那几次在没啥经验的亚星工作室看来腥风血雨,但对罗定来,真的只是毛毛雨而已。上辈子的他一路走了那么多年也不是一开始就做大腕的,受到的质疑只多不少,且面对面和粉丝们接触了挺多次的。可能是因为形象比较坚强的缘故,他的后妈粉很多,时常骂起他来比黑子还要吓人。从年轻时被骂没演技没唱功不会做人到中年时被骂衰老快嗓子哑城府高深,脆弱的心态早就离他远去了。
这辈子的粉圈,他真是想到死都想不出为什么会是这么个画风。
居然没几个人单纯为了他接下角色高兴和自豪的,也没几个人为他刷存在感,在剧组主页下留言的都是这样的声音
“罗定还年轻,演技肯定没办法和曹定坤这样的前辈相比,希望大家能多多宽容。”
“罗定记得要多向前辈学习啊”
“徐导演身体不好,你要听话,好好看剧。要不我就不粉你了才怪”
“祝影片大卖,徐导早日康复,剧组一切顺利。罗定加油”
庆祝罗定接下这部大片的方式也很特别,消息出来的当天三辆载满了大米的卡车便朝着山区驶去。各种个和论坛都开始了空前热烈的慈善募捐活动,几个大粉头出了大把钱雇车队,为了给罗定庆祝大家捐的也相当卖力,短短几天时间,旧的书文具和崭新的儿童衣帽鞋袜积攒的数量便高到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数字。
这种慈善应援在体系成熟的韩国娱乐圈多见,可国内却着实没出现过几次,罗定家剔除了其他粉圈的不良之处将优点发扬光大,自然也多了不少欣赏他的人。
国内恐怕也是为了抓住这么个典型案例,募捐物资发车的当天,央视新闻便报道了这一消息,很快引发了不的轰动。
看新闻的多是不怎么接触娱乐生活的中老年人,他们对明星没什么概念,在还未明白到粉丝圈是什么之前,大多数人就对罗定根植了一个相当优良的印象。这让后续各种络炒作对罗定的污蔑和谩骂都收效甚微,官方的力量永远比民间要大,所谓“体察上意”不外乎如此,各家媒体单位,但凡聪明一些的,就不会选择和自家业内大头对着干。
罗定顺手点开一个名叫做娱乐助理多年,八一八我接触过的那些偶像明星的帖子,里面第一个就点名到了罗定,他在片场耍大牌黑脸迟到又有后台,导演纵使生气也不敢骂他。的有理有据一板一眼的,罗定忍不住微笑起来。
底下的人却没那么傻,清一色的“无图无真相”。也有一些真的接触过娱乐圈的人跳出来和楼主对峙,自己碰到的罗定和他话里的完全不一样,简直没有一点是相同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楼主被问地遁了,楼就坑了,这下大家都看出来这是黑人的了,没多久帖子就锁了。
这是第几个了罗定放下手机揉了揉眉心,长长地叹了口气。
段修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罗定你干嘛呢”
罗定面上不动,手上轻轻把手机面朝下放好,若无其事地回答“没干嘛啊你干嘛去了”
段修博凑过来四下扫了一眼,看到他的手机,赶忙取过解锁翻看浏览记录,罗定早把浏览记录删了,他没翻到什么,便放心地舒了口气。
听到罗定的问话,重点一下被带歪,他笑着凑在身边坐下“汤导今天如果拍的顺利,杀青请我们去酒吧,其他人好像都没反对,你要是不愿意去,我帮你跟他私底下一声。”
超模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现在他们正在后台等待搭建好的天桥调试灯光。
虽然拍戏的时候演员都在期待着杀青的这天到来,可真的到了这种时候,罗定心中更多的还是怅然若失。
他最近心情也不怎么样,去个热闹的地方也好。罗定叹了一声“没事,酒吧就酒吧吧,不用帮我搞特殊。”
段修博蹙着眉头又强调了一遍“是很热闹很吵的那一种,你可能没去过。”
罗定笑着拉了下他的耳朵,拍拍脸“真没事。”
段修博俯身看着他的眼睛,被这样对待的时候立刻就笑了,也伸手拉了下罗定的耳朵,又舍不得用力,最后看着倒像是在揉。
他把罗定的手机一并收走了,罗定只能拿过一旁的杂志百无聊赖地翻看,翻开内页就看到自己正赤着上身背对镜头和段修博互动的一幕,他一愣,翻到封面一看,果然是风尚。
有些怀念地抚过光滑的彩页,想当初拍这个杂志的时候,他和段修博的关系还处于暧昧阶段呢。一个就想着躲,一个态度也含含糊糊,谁能想到有今天呢
他不禁笑了,被各种不负责任的言论抹黑的坏心情终于彻底好转。
安静下来后,他便感觉到一道视线如影随形地打在自己身上,并不像是带着恶意的,可也很难让人觉得舒服。
猛然抬头看向视线递来的方向,对上正在墙角的被他这动作弄的猝不及防的苏生白的目光。
罗定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苏生白有那么点慌张地在原地踌躇片刻,见罗定只不过瞥了自己一眼就低下头去再不打算抬起来,咬了咬牙,自己走了过来。
“罗定。”他轻声叫道。
罗定低头翻了一页书“嗯”
对方态度太冷淡,苏生白也不敢在他身边坐下“我看到你要去演刺客的消息了。”
“嗯。”
“你之前不是不想接的吗”
罗定抬头看他,毫不掩饰目光中的不耐烦“你想问什么”
苏生白咬住了下唇,握紧了拳头,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心情太复杂的时候人往往连出口的话语都不知道该如何措辞。这一年多的流年不利已经差不多消磨光了他对生活的积极性,仿佛冥冥之中就有一只大手握着他的咽喉将他的脑门朝墙上抵,撞的他头破血流,却仍旧不愿放他一条生路。
他到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刺客。曹定坤死了,徐振恨透了他,明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留下那笔投资,可没有一个人记着他的好。试镜会也没办成,他跟着徐振跑前跑后耽误了接其他的戏,徐振这个疯子,竟然还拿杀人的事情威胁他退出剧组
徐振怎么就没死了呢
现在外头传他的名声传的乱七八糟,与罗定接下刺客主角这一事件讨论热度相当的,就是他被从剧组从演员名单里剔出去这件事情。他跟徐振跑前跑后筹办试镜会是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现在徐振伤的严重,外界可怜他,又好奇这里面的内情,脏水便一股脑朝着苏生白这儿泼来了。
他肯定跟徐振有私怨啊,他可能跟徐振有暧昧因为徐振残废就赶紧分手的啊,各种言论要多不负责有多不负责,可现在的苏生白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他不敢惹怒徐振,狗急了都还会跳墙,对方手里有关他的把柄太多了。这一次刹车的事情虽然不是他亲手去弄的,但想要找到证据也不是万分困难的事情,他真怕徐振会破罐子破摔生出拉着他一起去死的念头。
苏生白很无助,他想让罗定给他一些安慰,可是这一刻的他猛然发觉,罗定对他的热情已经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慢慢消减了。
在罗定腿边蹲下,他仰着头,露出自己线条优美的下颌,眼中像是盈着水光“罗定你看我一眼啊。”
罗定看了他一眼。
苏生白泫然欲泣“罗定我们和好好不好”
眼见他的手朝自己膝盖搭来,罗定被惊地侧移了两步“你干嘛”
“我知道错了。”心中的万般感慨有多复杂只有苏生白自己知道,曾几何时那个和自己组合时沉默寡言的,眼看不会有出路的青年,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会料到自己能有今天。要是早知道这样该多好,罗定这样重感情的人,想必不会做出在走红之后就抛弃故人的事情,如果他也一并坚持下来的,奋斗到现在,不别的,单只罗定大红的那些唱片,就必然有他合作的一杯羹。
现在现在应该也不晚吧
他满怀期冀地看着对方,也不敢期许罗定会立刻答应,但只要态度能有那么丁点的软化,就是他还有机会的证明。
假如假如一开始在风尚的周年宴再见的那一次他就选择和对方和好,该有多好。
可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罗定盯着苏生白的眼睛,第一反应是迅速回头看了眼身后,远处的段修博像是有心电感应般抬头和他对视,目光在空中对撞,段修博愣了一下。
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罗定稍稍安心了一点,坐的远了些“你起来。”
“阿定”
“苏生白。”罗定心中居然莫名地生出了一股毫无缘由的快慰,仿佛是这具身体与生俱来的能一般。但看着苏生白这样放弃自尊地蹲在身前恳求能和自己重新在一起,罗定却觉得荒唐的不得了,他不可能答应对方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更何况对他来,原主和苏生白的那些曾经跟他并没有任何关系,“我俩没可能了,你别做这种事情了。人多眼杂。”
“阿定”苏生白还想再什么,余光一闪,忽然发觉到有人在走近,迅速抬头看去。
段修博甩着自己的大长腿已经在他抬头之前挨着罗定坐下了,无比自然地伸手搭在罗定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蹲在地上的苏生白“哟,对台词呢还是怎么了”
苏生白老被整,现在怕他怕的要死,看到他出现肝就颤了起来,闻言迅速起,晃悠了两下声回答“没跟阿定聊几句天而已。”
“哦这样啊。”段修博回头去看罗定,罗定腿上还放着摊开的杂志,恰好正翻到风尚内页的那一张,段修博看到了,又笑了起来,故意压低脑袋去跟罗定对视。
罗定没多想,抬手推了把他的脸。动作一出手他就愣了,愣了一下抬头去看苏生白,果然他也愣了。
段修博反倒没走心,顺手就盖住了罗定贴在自己面颊上的手掌笑的更开。搭在沙发背上的胳膊抬起来揉了把罗定的头发。
罗定瞪了他一眼,发型刚刚才吹好的就被他弄乱了。一抬头,苏生白已经不见了。
段修博问他“怎么回事”
罗定头疼,有种无妄之灾的愤怒“我怎么知道他啊,没头没脑地就来什么复合。我给拒绝了,把我都吓了一跳。”
段修博气死了“复合操他这是想死呢吧”
“你干嘛啊”罗定赶忙把他霸占似的搭住自己肩膀的胳膊给甩了下去,“不要闹”
段修博直起腰迅速苏生白的动静,对方已经比兔子还快地溜走了,他一股火气没处可发,后半场的拍摄气场大盛,将同台的其他演员全都压的毫无风采可言,也只有罗定能幸免于难。
汤锐锐是看过罗定在米兰秀场的表现的,发现这个年轻人意外的适合贴身华丽的男装。这可是比较少见的,男士的服装多走的是简洁路线,主要因为男人不太能压得住花哨繁复的装饰,可罗定别看人瘦,出色的五官搭配起那些略显浮夸的秀场服装却一点都不会违和。如同在米兰亮相的那一袭厚重的披风,换一个人未必就能驾驭得了,可穿在罗定的身上,偏偏就跟他有了种相得益彰的美感。
汤锐锐便也采用了类似的风格,因为电影跟真的秀场毕竟有差别,要重点凸显的是演员身而非那一套衣服。担心衣服太过隆重,化妆师特地为罗定挑了一个类似烟熏妆的舞台装,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长披风还被助理抱在手里没穿上,但妆后有些妖邪的气质配合着一身灰呢的略显年轻的紧身西服实在是华丽的有些过分。
这件披风也是特殊制作的,领口和边缘滚了一圈蓬松的皮草,有一个略显夸张的竖领,很长也很沉。
段修博摸着下巴坐在台下看着助理抖开披风将皮草那一圈绕着罗定的脖颈搭了一下,汤锐锐骤然喜悦起来的表情也没让他的心情好转到哪去。
他一副要找茬的模样,也没人会不长眼地凑上去,段修博这样摆明在生气的时候可不多,连汤锐锐都尽量在无视他,以避免触霉头。苏生白肯定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人,看出点什么之后迅速的遁了,他胆子再大也不敢跟段修博对着干。
找不到苏生白,段修博的脸全程与笑容绝缘。
没人敢来通知他去后台换衣服。
罗定看着周围人面面相觑望着段修博那边又不敢去叫的模样,叹了口气,披着长披风走到台子靠近段修博的那一边,低头叫“老段老段”
段修博走神时走骤然被叫回注意力,因为听出声音的熟悉自然也没有发脾气,抬头看去,瞳孔就是一缩。
舞台上,罗定背对着灯光,居高临下的在那里。妆后的五官被微弱的灯光照亮,描上眼线后至少大了一圈的眼睛亮的有些不科学,笔挺的鼻梁在面部打下阴影,嘴角微翘,眉头却轻蹙着。披风镶边的皮毛蓬松柔软,乳白色,在他的大不过一巴掌的脸边绕了一圈,下摆自然地松散开拖在地上,层层堆叠,配合着他因为披风沉重而刻意挺直的腰脊,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从中世纪文字里跃然而出的古老贵族。
段修博呆呆地了起来,凑近几步,抬手,抚向罗定垂在身边的披风,视线全程没有离开罗定的脸,简直有种想要跪下给他唱赞歌的冲动。
好在他理智地忍住了。
“老段”罗定忍不住又叫他,“快点去换衣服,机位这边都已经准备好,就等你一个了。”
“哦。”段修博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他在什么,点了点头,又盯着罗定看了一会儿,才在对方莫名其妙的眼神中转身离开。
灯光闪耀,音乐节奏感极强,华丽的舞台和秀场边围坐了满圈的宾客,既然要拍整场,这自然就是一场型的秀。
请来的其他男模都是专业级的,因为出镜不多,最后肯定要被减掉不少,汤锐锐对他们并没什么要求。
一个无法拼接的由远及近的长镜头,罗定必须全程发挥出属于男模的独到气场,服装只是辅助,最重要的还是他自己身的实力。
对上段修博目光的那一刻,他恍惚觉得自己回到了几个月之前的米兰秀场,在一边出口对上菲亚浓妆后的双眼,心情却远没有这一刻的悸动。
目光在空中碰撞,罗定几乎能听到闪电的声音。
段修博对他勾起唇角,率先走出一步。
罗定与他面对面着,同时迈动步伐,两人匀速向着对方走近,目光全程没有看向除了对方之外的任意一处地方。
相视一笑,同时转身,肩并着肩,段修博高了半个头,气场浑然天成。罗定的目光在离开了段修博之后便全程冷若冰霜,强大的气势连段修博都没能奈何。两个气势不相上下的男人在一处朝着摄像机走近,直面迎击他们的坐在监视器后的汤锐锐整颗心都吊了起来。
“我去”副导演一开始还只是瞄着监视器,看着看着整个人性蹲在了汤锐锐的座位旁边,嘴里喃喃自语地道,“这两个人真是”
女制片连扇子都不摇了,两只眼睛直勾勾地落在显示屏上“这段一点都不要剪,前面你剪什么都没关系,这段一定要留着”
监视器中,走到天桥尽头的两个男人无比整齐地停下了脚步,一个略微仰头,一个略微低头,在转身之前,又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剧上没有这一幕,但汤锐锐却只是皱着眉头咬指甲,并没有出声喊停。
笑容的出现来的如此突然又在情理之中。
如同春雪消融,发自内心涌现出的笑意仿佛开春后沁甜甘冽的泉水。
罗定气场依旧,只是那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骤然被缩短,段修博抬起手,无比自然地轻抚了一把罗定脸侧蓬松的白色绒毛。
转身,并肩,迈步,势不可挡气场以他俩为轴心辐射开来。
“卡”
周围顿时一静。
段修博放下搭在罗定肩上正在勾缠绒毛的手指,扫向汤锐锐的方向,汤锐锐还坐在机位后,似乎正做着艰难的抉择。
“这段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女制片皱起眉头“哪有不是很好么”
副导演轻轻嘶了一声。跟着汤锐锐那么多年他多少也能领悟到一些对方的意思,看来看去,确实觉得镜头中的气氛和他们原先要求的有些不同。
池雍和宋元那种经历各种误会后带着别扭的友情被罗定和段修博演绎出来好像好像太暧昧了一点吧
眼神的碰撞,相视而笑,拂过绒毛时触及脸部皮肤的手指
汤锐锐没搭理他俩,反复翻看了好几遍之后,才下定决心般拍了下大腿,起身来“这条过了”
这是最后一场戏,这句话所代表的还有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现场在短暂的寂静后,齐刷刷响起欢呼的声音。
“哦杀青”
罗定回休息室去换服装,披风在门前被解下交给服装师,罗定不太习惯贴身的衣服也让人帮忙,服装师又不是没眼色的,自然立刻就同意让他自己去换。
刚进屋,段修博便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同样一脚踏了进去。
知道罗定不喜欢被人围观换衣服,化妆师有些为难地想要叫住段修博,却碍于对方的身份不敢开口。罗定再怎么红,至少就目前来,跟段修博的地位还是有些差距的。
“没关系,您先去休息吧,晚一点衣服我让方圆送去给您。”罗定在暗处的手指掐了段修博的大腿一把,立刻被对方包在掌心中握住。
化妆师得到这句特赦,赶忙点头跑了。演员之间的恩怨就是外人很难搞清楚的,罗定和段修博看上去关系好,可谁知道私下如何没人愿意去蹚浑水。
“你干嘛”段修博现在是越发大胆了,在外人面前表现的一次比一次出格,罗定虽然也喜欢对方粘着自己的感觉,但多少还是有些顾忌外界的猜测的。
段修博不话,一把将他扯进了屋子,反手锁上门,确定屋里没有第三个人之后,直接将罗定抵在了墙上开始解他的皮带。
罗定大惊“你神经病啊”
段修博双眼都泛起红色,气喘如牛,整个人像是被饿了半个月的狼那样,一举一动都带着不出的攻击性。
“罗定罗定”没理会罗定那点几近于无的抵抗,段修博迅速剥下了对方的裤子蹲了下去。他快要疯掉了,刚才罗定在舞台上居高临下喊他的那一幕一直到现在还在他脑中反复回放。对方的脸上现在还带着妆,仍旧是那种日常很少得见的妖邪,每一面都如此陌生却具有吸引力,让他想的发疼。
罗定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那么兴致勃勃,可身体的享受还是让他很快就放弃了抵抗的念头,手压在段修博的脑袋上将他用力地按向自己。对方抬起头仰视自己时的目光,让罗定发自内心的生出一种征服这个男人的欲望。
段修博心甘情愿被这样掌控,罗定咬住下唇压抑住出口的粗喘,舌头绕着被咬出牙印的地方迅速地舔舐了一下,想要话,嗓子却像被扼住似的发着紧。
“啊老老段”
段修博停了下来,想听一下他要对自己什么话。
罗定的目光恢复了瞬间的清明,休息室的门却忽然被敲响了,吴方圆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阿定,刘让我过来帮你拿衣服。换好了吗汤导他们都在庆功宴的事儿,你动作快点啊。”
罗定悚然一惊,后背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汗,赶忙动手去推段修博的大脑袋。
段修博却轻笑一声,反倒恢复了动作,且投入的很,做的越发放肆。
罗定腿都虚了,腰在发抖,只好用力按住了段修博让他不要乱来,紧着嗓子沙哑地朝外喊了一句“我累了,休息一下,你一会儿再来”
“哦。”吴方圆答应了一句,也不走,“我在这等你就好,你休息吧。”
麻痹你滚啊
门外有人这一事实让罗定面红耳赤起来,灵魂都快要出鞘了,腰抖的越来越厉害,最后终于仰起头紧紧闭着眼无声地尖叫了起来。
段修博心满意足,帮他穿好裤子,抽出纸巾来吐出嘴里的东西。又凑过来跟罗定撒娇。
那种完全满足的心理无法用语言表明,罗定的身体和细胞都在他的掌控下跳跃和舞动,被征服的同时他也在尽自己所能的征服罗定,从另一个方面,全然的、仔细的、不着痕迹的,渗透对方的心灵和生活。
什么苏生白,赶紧去死。
官方和民间认同的罗定的官配永远都只能是他
罗定再多的脾气都发不出来了,对方这样全心全意的取悦自己,虽然地点恩,挑选的不太对,可这份心意他还是应该感谢的。
拍了拍段修博的脸,他憋了半天,冒出一句“胡闹。”
段修博凑过去亲他的嘴,喃喃着“我想要”
“这里不行。”罗定捧着他的脸安抚性地亲了好几口,还是有些不太适应这样太开放的相处模式,不过直接让他拒绝他也有些舍不得,只好无视了刚才的尴尬只享受这一刻的甜蜜,“回去,回去给你。”
段修博盯着他的眼睛“五分钟。”
罗定“什么”
“才五分钟。”段修博嘿嘿笑了起来,“你找不到别人了,才五分钟,谁要你。”
心中原的感动这一刻烟消云散,罗定手指抽动片刻,想到刚才的温存,奋力忍下了一拳打过去的,推开段修博的脸径自整理裤子。m.xiumb.com
段修博一看他脸色就知道自己错话了,一下子头皮都紧了,赶忙凑过去道歉。
“滚。”罗定裤子穿到一半才想到这个是要脱下来还人的,又憋着怒火弯腰来脱。段修博眼睛看直了,伸手想来摸,被一脚踹开。
“罗定”
“滚”
作者有话要不可能章章甜啊,下一章要走剧情啦。
谢谢给我补分的大人们,大家太辛苦了,可以不用继续了。大大们的心意我都能看到,谢谢你们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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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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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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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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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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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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