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关心我这个小命怎么才能保住赶紧问他:那我该怎么办?
这个道长抻了抻衣角,清了清嗓子,有点故弄玄虚的说道:办法嘛,倒是有一个,就看你....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需要怎么做?道长请明示。我以为他喜欢摆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赶紧配合他。
很简单,那畜生如果想要杀你只有采了你的纯净阴血才能弥补自己的修行,所以说...如果你不是...他为了不损了自己的修为,也就拿你无可奈何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不是?不是什么?难道???!!!我突然反应过来他的言下之意。天啊,这是什么馊主意啊!虽然说现在这个时代没有这么保守了,但我也不是那么轻浮的人啊,随随便便就能把自己献出去这事我可做不来,还没等我否决,我妈先激动地开了口:不行!我不能接受!
那个道长看见我们这个态度,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那就没有办法了,是命重要,还是身子重要你们自己考虑吧。
我妈听完道长的回复愣在原地,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可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这个道长嘴角好像有丝得意?再看过去发现也没什么,但就是觉得这个道长哪不对劲似的。
道长?我们花了钱请你过来肯定就是为了能让你对付这个蛇精,如果是告诉我牺牲我自己的身子换取平安,那我们花钱来请你干嘛呢?我感觉很生气,质问他道。
这个道长听见我质问他,倒也没有生气,而是很耐心的语气跟我说:这条可是修炼了几百年的蛇精,我是有实力对付他,但是斩杀了他也会消耗我很多内力和元气,甚至都会损害我的寿命!你们给的那点钱,我只能给你们提供解决办法,让我搭上寿命亲自去收这条蛇精...这点钱可是远远不够的。
听他一番解释我也愣住了,确实,我妈东拼西凑的钱肯定不够人家为我去卖命。
一时间空气陷入了冰冷,看着我妈哭红的眼睛,看了看她鬓边隐隐约约的白发,才四十岁就有了白头发,我实在不忍心再让我妈为我操心劳碌了,我也不能再让她出去借钱了,更何况这是一笔我们根本筹不到的钱。咬了咬嘴唇,攥紧了拳头,下定决心道:我同意道长的办法。
道长笑了笑,想开点就好,早晚也要经历这种事,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不是吗?我没有再附合他,冷冷的问道: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别的倒没什么了,刚才我走到你家院中感觉到浓重的蛇腥气,想来这蛇已经来过你家盯上你了,最迟明天太阳下山之前把这事办好,不然等到天黑,蛇精找上门来可就没有救了。
道长说完就往出走,刚走两步,突然回头看着我,皮笑肉不笑的说:对了,如果你能找到修行之人更好,能给你补足阳气以后你体内这人要是想跟你争身子也不会轻易得手。说完转手就走了。
我一头雾水,最后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体内的人?我体内哪有什么人?不过他说的那个修行之人我倒是听懂了...可眼下别说修行之人,就连普通人选谁我都不知道。就算我能选好,人家未必同意啊,顿时觉得愁眉不展。
我妈拉着我的手拍了拍,安慰我道:小宁你别急,我这就去找刘婆,给你找合适的人说媒,有合适的明天一早就成亲,就是苦了你跟我一样没有好好爱一回的命。
看着我妈说着说着眼泪又要夺眶而出,我赶紧用轻松的口吻安抚她:妈,没事,万一刘婆给我说的媒就是我喜欢的呢?说不定结了婚以后我们还如胶似漆呢。到时候我们哪也不去了,好好给你养老。
我用手抹了抹我妈的脸,心里却一番苦楚,却也知道,除此以外,别无他法了。
看着我妈擦着月光出门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我也回到炕上呆坐,满脑子都是蛇精,说媒,和那个道长说的莫名其妙的话,一夜未合眼。直到公鸡打鸣,我才反应过来已经天亮了,也不知道我妈到刘婆家说媒怎么样了。
铛铛铛...铛铛铛!!
伴随着急切的敲门声,我姥姥在门外带着哭腔喊我:丽华啊,安宁!你们快来看看,徐二他怎么了?我赶紧下地开门,看着姥姥着急的样子意识到徐老赖可能出事了。怎么了,姥姥?我妈去刘婆家了,徐大爷他怎么了?
你快点来这屋看看吧,他好像没有气了!!姥姥急忙把我往她屋里拽。我走过去一看,徐老赖整个人直挺挺的躺在炕上,面色铁青,紧闭双眼,胸口没有一点起伏,乍一看真的像死人一样。
怎么回事啊,徐大爷他怎么...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也有点懵。
我也不知道啊,从昨天他回到家他就一直睡,不吃不喝,推搡他也没有反应,我跟他赌气也不想搭理他,就也闷头睡觉了。但今天早上我想着他也不能一直不吃饭就这么睡觉啊,我就问他早上做啥吃?看他没反应扒了一下他背过去的身子,谁知道这么一扒他就这么直挺挺的翻了过来,怎么叫他都不应声,一探鼻子才发现都没气了啊!
姥姥一口气说出了从头到尾的经过,我想了一下,怯怯的走到徐老赖跟前,用手探探他鼻息,果然,没气了。
姥姥,徐大爷...好像真的死了。话音刚落,我姥姥就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的激动时还拿头撞炕沿儿。我看着往日熟悉的徐老赖,就这么硬邦邦的躺在炕上,又看看我姥姥嚎啕大哭的样子,再加上可能是一宿没合眼的事,心焦难耐,耳朵也嗡嗡作响。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人吵架的声音惊醒的,迷迷糊糊中就听见好像是我妈和铁蛋舅有什么争执,还有哭声,闹哄哄的。发现我醒了,我妈赶紧过来给我拿点水喝,我看看她的样子憔悴的很,眼睛也是又红又肿好像刚刚哭过。
怎么了妈?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我妈看着我有点心疼的摸了摸我的头说道;没事,你徐大爷死了你小舅埋怨我没照看好,我一着急就跟他理论几句。我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成天跟狐朋狗友鬼混不着家他还有脸指责你?
算了算了,不说他们了,你怎么样?好点了吗?我妈想到我昏迷了,赶紧关切的问问我的身体。
没事了妈,我可能是低血糖了。看着外面日上三竿,突然想到我自己的事,我妈去刘婆家给我说媒怎么样也不知道,于是赶紧问她:妈,你不是去给我说媒了吗?有合适人选了吗?
听我问到这事,我妈瞬间就哽咽起来:妈没用啊,没给你找到合适的。我有点懵,妈是不是你要求太高了?咱们眼下不用考虑这些了,还是对付蛇精要紧。
我妈摇了摇头,眼泪再也止不住哭着跟我说:妈根本没有提任何要求啊,只是你当年出生时发生的怪事谁都知道,想选个年龄相仿的,啥都不要刘婆都不肯接这个事,后来实在没办法了,连夜去问了问隔壁村脑子烧坏的张柱子,他娘一听是你死都不肯啊!
我呆住了,原来当年我出生时有狐狸朝我跪拜的事被传了出去,村里对这些奇闻异事,更是嘴上没有把门的,越传越邪乎,也越传越远,十里八乡全都以为我是什么妖孽之物。
怪不得,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什么朋友,就连镇上的同学都不怎么待见我。心里不免觉得凄苦,难道我真的就要这么惨死了吗?www.xiumb.com
我妈擦了擦眼泪,跟我说:小宁,你还记不记得昨天那个道长说的话?或许,他能帮我们这个忙?虽然我妈没有明说帮什么忙,但我知道我妈说的是什么意思。
想到那个男人,岁数比我妈都大,刚想开口拒绝,但想到我这个情况,也没有什么办法了,无奈的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后,这个道长出现在我家门前,换了一身衣服,款式还是昨天穿的立领盘扣的褂子,颜色换成了藏蓝色。一进门就问我妈;这么着急把我找来有什么事啊?不是已经把办法告诉你们了吗?
我妈面向道长,有点尴尬,搓了搓手,几次想张口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我想让你帮我这个忙。我看着我妈窘迫的样子,抢先说出口。
帮你忙?帮你什么忙?感觉这个道长有点玩味十足的意思,挑着眉看着我,故意问道。
我...我想让你和我上床,帮我躲过蛇精的报复!想通了以后也没有那么扭捏了,干脆痛快利索的告诉他我的想法。
这...这怎么能行?我是修道之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虽然他开口拒绝了我,但我肯定,我刚刚从他的眼底察觉到了一丝欣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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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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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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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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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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