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绮不知是不是吃错了药,她被王富贵教训后,反而闹得更厉害了,不断哭闹着,大骂王富贵。
搞得王富贵莫名其妙,只好又用布团将她的嘴巴塞严实了,他才瞟了眼张宁的九节杖,说道:“各位,莫怪,她也就是个疯婆子,晚上我会好好调教她的。
既然圣女说是来救仲义的,那就不知道圣女具体有什么安排?不妨说出来听听,我们也好帮忙啊!毕竟,仲义跟了我那么久,他出了事,我是一定要救的。
若是有人动手伤了他,我就砍了那人的手;若是有人说谎话欺骗他,我就割掉那人的舌头。我王富贵的兄弟,不是别人可以耍着玩的,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王富贵这番话,说得陆氏三兄弟感动不已,也让张宁有些心惊,看起来王富贵并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以至于,张宁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她很快调整好情绪,说道:“王大哥,你还信不过小女子吗?小女子来前的时候,其实已经安排了人,前往淳于琼的大营打探。
那淳于琼贪杯好酒、不恤属下,他大营的布防松懈得很。只要等我的人回来,探清虚实后,我们再出发,必能一战成功,救出仲义哥哥。”
张宁煞有介事地说着,但王富贵也不会全信她。
张宁的计划看起来虽然比较妥当,但其实更像是现编的,更像是用来应景,来敷衍王富贵等人的。
谁知道,是不是缓兵之计。
毕竟,天色已晚,荒郊野地的破落山村里,王富贵六人和张宁二十八人,并不是一路人。
兴许是不明王富贵的武道修为,张宁可不敢和王富贵处在同一个屋檐下。
到了晚上,他们两拨人各自心怀鬼胎,四散在废弃山村,各个破败民居里。琇書網
在王富贵将吕玲绮押入一件民居卧房时,站在门外的葛玄掏出两张辟邪符,凝重地说道:“富贵,你晚上可得小心点。
那个叫张宁的女人不简单,年纪也就十六、七岁,却有道长境修为,而且她还是太平道张角的女儿。
太平道道法,最擅攻伐之术,又能驱邪役鬼,恐怕晚上她不会安分,估计会来试探你我的修为。
你武道修为虽高,气血也很旺盛,不怕寻常小鬼的滋扰。但是我不清楚那张宁有什么手段,你还是小心为好,这是两张辟邪符,你们两人贴身放好。
不管看到什么妖邪异物,你们都不用怕,也不要理。只要将辟邪符一直揣在身上,它们是伤不到你们的。”
为了照顾伤重的陆氏兄弟,葛玄和他们三人睡一屋,顺便保护他们三人安全。
王富贵则和吕玲绮一屋,毕竟白天的时候,王富贵可是当众宣布了吕玲绮的所有权。
为了不让外人起疑,王富贵实在没办法,他只能笑呵呵地进了屋,走向神色惊恐的吕玲绮。
在将堵住嘴巴的布团拿下后,王富贵更是故作淫****地说道:“小姐,你还真是不乖。白天的时候,连咬我两次,真是欠收拾。现在没外人了,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
“啊——王富贵——你个狗日的——你敢碰我——我——我要杀了你——”
可惜,王富贵就像没听到一样,他步步逼近,淫****道:“小姐,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这里可都是我的人,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小姐,你还是乖乖听话,从了我吧?”
“啊——不要——不要——我死也不要——啊——呜呜呜——”
虽然白天的时候,吃了点东西,但是吕玲绮依旧很虚弱,她声嘶力竭地大叫了一阵子,但很快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手脚被捆着,无法挣扎反抗,吕玲绮只能红着眼睛,恐惧地看着王富贵靠近,梨花带雨,委屈极了。
又一次将吕玲绮弄哭了,王富贵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他赶忙安慰道:“小姐,你别哭嘛!我是逗你玩的,你别当真。你别哭嘛,别哭那么大声嘛!让外面的人听到了,还以为我真把你怎么样了。”
王富贵好说歹说,吕玲绮就是不管,她痛哭流涕、哇哇大叫,看她撕心裂肺的委屈模样,真是好不凄惨。
急得王富贵只好说道:“算了、算了,算我怕你了。大不了我再让你报复,咬我一次,你就乖乖的,不要哭了哦?”
王富贵话音一落,他就将完整的右手臂,递到了吕玲绮嘴边,似乎想让吕玲绮再来一口。
不过,王富贵接连被咬了两次,他岂会真的智障了,将好好的右手臂递给吕玲绮报复。
只见,吕玲绮张开大嘴,快速咬过来时,王富贵立刻出尔反尔,迅速将手臂收回,调笑道:“小姐,我就知道,你又在骗我。哭了这么久,还不是想咬我第三次?”
“你、你、你,王富贵,你个狗贼,你还是不是男人?说话不算数,你居然又骗我?”
吕玲绮终于不哭了,只是改骂他了。
王富贵这个贱皮子,却无所谓地笑道:“彼此彼此,大家心思一样。况且,小姐,你刚才还不是想坑我,我也只是自保而已嘛。”
“你、你、你——”
王富贵将无耻当荣耀,没心没肺地嬉皮笑脸,吕玲绮真是被他的脸皮厚,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破屋窗外却突然起风了,呼呼的风声,似鬼啸、似狼嚎,总之,让人听了去,会不由自主地心慌。
这次,王富贵可没再犯蠢,右手搂紧吕玲绮的肩膀,左手准确捂住吕玲绮的嘴,然后低声嘱咐道:“小姐,你不要挣扎,我不会对你乱来的。
白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那个叫张宁的女人,可是太平道张角的女儿,是你们官军首要的追捕目标。
但她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父亲张角是陆地真仙,她的修为至少也是道长境,更能驱邪役鬼。
外面起风了,她已经出招了。这是葛道长的辟邪符,我帮你把它放在盔甲里。你乖乖睡一觉,什么都不要看,什么都不要听,有我在,我会保护好你的。”
紧紧贴在王富贵的胸膛上,吕玲绮一开始虽然有些羞怒,但是她很快被王富贵说的话转移了视线。
在听到张宁要对付他们,听到王富贵发誓要保护她时,吕玲绮心中多少有些感动。
但她依旧有些担忧地说道:“狗贼,你到底行不行啊?你武功虽然厉害,恐怕还对付不了鬼吧?你可不要瞎逞强,我们还是去找葛道长吧。”
虽然吕玲绮还是在叫他“狗贼”,但是她的态度已经好了不少,也知道担心他了。
王富贵可是隐藏的道家真人,岂会怕张宁那丫头片子。
吕玲绮只见王富贵并不搭话,正想大骂他时,她就惊奇地看到王富贵自己那张辟邪符消失了,诡异地消失在虚空中。
然后,吕玲绮脖颈背后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屋里只剩下王富贵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因为他鉴定回收了葛玄的辟邪符,才发现葛玄还真是个隐形土豪。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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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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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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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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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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