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花茁、苗绰、柳猗,占据前四名,评分甲、乙、丙、丁;薛骐、苗钦、薛柔、雷耿、雷霸,占据后五名,评分己、庚、辛、壬、癸。
而柳洵因为和王富贵比试剑评,技不如人、输了比试,直接在第一轮就淘汰出局了。
但柳洵却不在意比赛输赢,他执着于相剑、铸剑。
比起比赛本身,他更想跟王富贵学习高深的相剑术。
而雷横倚老卖老,仗着辈分大、武功高,强压王富贵。
柳洵可是极为不爽的,他看着受了不公待遇、却依旧笑嘻嘻的王富贵,打抱不平地说道:“主公,你怎么还笑的出来?那雷横真是太不要脸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废剑用的铸造工艺,和他的定国剑如出一辙,根本就是他自己铸的剑。
他完全就是在作弊,就凭他,也配评相剑第一?主公,明明你的相剑术才是最好的,为什么主公你不去争一争?”
柳洵从薛柔的舔狗,进化成王富贵的脑残粉。
王富贵受了不公的待遇,简直比柳洵自己受了迫害还严重,他义愤填膺地大声疾呼,想引起周围人的同仇敌忾。
但是,雷横就算极度无耻,又能怎样?
雷横的雷家人,在薛家村人口占比中早已过半,比其余四家人口加起来还多。
再加上雷横辈分最大、武功最高、脾气最烈,整个薛家村还真没几个人敢反抗他,最多只能私下里议论。
就算是私下议论,在听到柳洵这般口无遮拦的诋毁,本是围着王富贵的钦慕者顿时一哄而散。
毕竟,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柳洵仗着父亲柳猗是柳家族长,也许可以大言不惭评价长辈,但是一般人可承受不住雷家的报复。
人群散开后,王富贵身边除了薛骐、柳洵外,就只剩下王婉、幽兰等亲友团了。
柳洵虽然是好心,但王富贵还不想太早和雷家翻脸,他笑着说道:“子诚,你暂且稍安勿躁。这一时的胜负,一时的荣辱,都是浮云。虚无缥缈,无须在意。
古来相剑师,行走天下,辨识宝剑,靠的是真才实学。想你们薛家村先人薛烛,南游越国,在越王勾践面前相剑。若他是沽名钓誉之徒,恐怕只会人头落地、贻笑大方。”
王富贵真是好心胸,受了不公正待遇,还去开解想不开的柳洵,让不明真相的王婉、幽兰等亲友团眼中闪起了小星星。
但深知王富贵本性的薛骐,可就没那么好糊弄了,她打死也不信王富贵是任人欺负的主。
第一轮比赛结束后,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明天,就是第二轮比试,铸剑比试了。
尽管有十天的比赛日程,但是对于铸剑师而言,时间完全不够用。
毕竟,铸剑、还要铸好剑,绝对不是铸剑师仓促赶工,就能随便打造出来的。
为了明天的第二轮比试,众人都紧张地做着准备,王富贵却再次身穿夜行衣,二探高树林。
今天的相剑大会,王富贵如此高调、如此嚣张,就是为了引人注目,让村里村外的人将他的面貌牢牢记在心里。琇書網
薛易到过剑冢,遗木剑于人前。
那么薛易的失踪,内情绝不简单。
王富贵隐隐觉得,他可能陷入某种狗血的阴谋内斗中。
这一次,王富贵再探高树林,身后没有白衣人跟踪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觉得跟踪无用,还是过于得意忘形,已经没把王富贵等外人放在眼里了。
王富贵轻车熟路地来到,当初刻有“十”字标记的那颗鸽子树前,而这个“十”字标记却被人改了。
多添了两横,看起像个“王”字,又有点像个“壬”字。
不管是什么字,王富贵知道,薛易来过。
而且看懂了他的意思,薛易还留下了回复。
失踪一年,游走在村外,兴许还被人虎视眈眈,这薛易还能活下来,的确是个小心谨慎的人。
和未谋面的薛易,约定了见面时间,王富贵心中有了底,他正想趁夜返回薛家村。
就在这时,王富贵突然变了脸,心中突然升起莫名的烦躁,似乎很想找个人臭骂一顿。
但王富贵如今已是陆地真仙的术法境界,《九鼎丹经》在《龙虎经》的助力下,已达到第三篇神丹篇。
《九鼎丹经》暗暗运转,王富贵顿时灵台一阵清明。
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不好,是咒术,是萨满教!居然还想害我!”
王富贵的修为已经今非昔比,不是别人想害就能害的。
他快速跑到一块空地上,虚空画符,书五丁符。
漆黑夜色下,一阵白光闪耀,光华中走出金、青、蓝、红、黄五个笑脸小孩。
他们手拉手,围成一圈,将脸色漆黑如墨的王富贵围住。
王富贵则趁机口念咒语,几个呼吸过后,他的脸色才逐渐红润起来,萦绕在额头上的黑气才消散了不少。
紧接着,金、青、蓝、红、黄五个笑脸小孩的身体,转瞬间,就化成手指短的小人,没入王富贵体内。
给自己施了个驱毒术,王富贵一时间精神奕奕,生机勃勃,仿若获得了新生,头脑变得清醒了。
但那冥冥之中的诅咒似乎还在,似乎还加强了,王富贵清醒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他的心神又再次变得不安烦躁。
王富贵只能运转《九鼎丹经》,以修为硬抗,凝神静气,抱守元一,他立定作揖,念金光咒: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诵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
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
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气腾腾。
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比斗关头,王富贵语速极快,他几个呼吸间,就念完了咒语。
尤其是随着最后一句咒语念完,王富贵身上就爆开一团金色光圈。
在这没有月光的夜色下,金色光圈极为耀眼。
每念完一遍金光咒,包住王富贵的光圈,就凝实一分。
光圈就像一个肉眼可见的实质光球,球体外,上引雷霆加持,下勾地火护佑,简直坚胜磐石、固若金汤。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半个时辰,也许是一个时辰。
此时,光圈的亮度,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山林间不少夜行动物都被吸引了过来。
就在这时,只听王富贵一声大吼,金色光圈便暗淡了下来,一团红色血雾溅在了光圈上,久久没有散去。
遥看长安方向,王富贵擦掉嘴角鲜血,不屑地说道:“一个大祭司、三个祭司,也不过如此。萨满教,咱们以后的账,慢慢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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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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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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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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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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