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我浑身一僵。脑海里蹦出一个字来,邪。
邪,果真不是一般的邪。
那个男人,此刻就拿着那个女人木偶把玩着,嘴巴里并轻声的说着什么。声音太小了,而且是说的越南话,我们一句也听不懂。
过了一会,男人终于将那个木偶放下,并拉*门走了下来。在这瞬间,我和晟杰赶紧缩头一躲,再伸出头去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将木偶放在了女人所开的那辆车上。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个刚刚消失的女人,居然再次出现了。就坐在女人所开的那辆车里。
很快,男人开着车走了,女人也开着车走了。
看到这一幕,我皱起眉头,对晟杰说:“这是什么邪术?”
晟杰听闻以后,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这应该也是傀儡术中的一种,只是更加的高明。刚刚那个人形木偶,应该就是那个女人的真身。这种邪术施展起来,应该有点难度,看样子那个男人本事不小。”
我们说到这的时候,女人就已经开着车走了,我和晟杰也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远远的看着那个人形木偶开走的车。
这种邪术,我确实是听说过的,印象不是很深刻。估计也有可能是在鬼术中看到过。
晟杰这时候又说:“要施展这种邪术,并没有那么简单。特别是那个木偶的制作,很有来头。我刚刚看了一眼那木偶的样子,猜得没错的话,这种木偶的木材应该取自于自杀木。”
“自杀木?”我呢喃一声。
晟杰说:“所谓自杀木,就是那些上吊自杀的人用来自杀的树或者房屋横梁。这种木料上面,残留着死者强大的怨气,并且还有另一个功能,那就是吸取怨气。”m.χIùmЬ.CǒM
除此以外,还有木偶的头发。晟杰说:“那木偶的头发来头更大,应该是阴尸发。”
“阴尸发?”
晟杰说:“所谓阴尸发就是一些上了年头的僵尸的头发,而且看情形使用这种邪术所需要的阴尸发绝不是来自于一具尸体。说不定,这些阴尸发是从许多尸体上取来的。”
头发,其实才是木偶的主体。因为人的核心就是大脑,并且人的灵魂就存在于大脑之中。而头发,就长在人的脑袋上面,别小看这头发丝,这头发丝之中,兴许积存着灵魂的养料。
也就是这样,头发就会具有灵性。关于头发而流传的鬼故事,相信很多人都没少听。
而对于一个死人来说,头发便是一具尸体上唯一存在灵性的东西。当然,这其中不包含尸变的尸体。尸变的尸体里头,灵魂是跟肉身融合在一起的。
所以我听到晟杰说到阴尸发的时候,大致也明白了。
活人的头发是具有灵性的,可是却缺乏怨气很煞气。当人死了之后,这些怨气和煞气还会随着时间一点点减弱。
可是阴尸发就不一样了,这阴尸本身怨气就极其的庞大。就是因为咽不下一口气,人死之后才会尸变。而尸体尸变之后,魂魄仍旧存在于大脑中。
这个时候,尸变尸体的头发仍旧会源源不断的吸取尸体身上的怨气和煞气,而转变为阴尸发。故而,这阴尸发也是一种极其邪门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看向晟杰。这小子,之前还一个小屁孩的样子,可是在分析这个人偶的时候,却变得十分的严肃而认真。瞧见他这副模样,我反而有点想笑。
不过,我没有笑出来,反而是被他的严肃样子给影响到了。咳嗽了一声,说:“照你这么说来,这阴尸发可是很不容易获得的东西?”
晟杰点了点头:“我就是觉得这一点很奇怪,这人形木偶制造起来可以说是费时费力,但是这个人却只是用阴尸发来制造一个人形木偶而已,岂不是有点大材小用?”
我也沉思了起来,确实很奇怪。这个人制造这样一个人形木偶,花费是时间精力可是非常巨大的。不知道这个木偶制造出来,究竟有什么大用处呢?
想到这,我对晟杰说:“别猜了,跟上去瞧瞧去。”
这个时候,木偶所开的那辆车已经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了。我和晟杰都回过神来,忙朝车子离开的方向看了过去。走到了公路上,开始沿着那个方向走。
一路上我们没再说话,我也专心的使用其纸术来,感受着那辆车的方向。
最后,我们在一栋公寓楼前再次见到了那辆车。女人不见了,估计是上楼去了。
我和晟杰在楼下沉默了一阵,才转身离开,到街道对面找了个住的地方。在酒店里住下之后,我对晟杰说:“你觉得咱们能找回残卷的可能性有多大。”
冷静下来的时候,晟杰这家伙又跟普通小屁孩没什么区别了。此刻,他正握着一个苹果大口大口的吃着,吃的满嘴果汁飞溅。
听闻我的话,他才停下,咿咿呀呀的说:“急什么急,凡事都得慢慢来。”
我没有继续说话,忍不住走到了窗前,看向窗外。老实说,换一个地方,心情真的是不一样的。此刻,我就觉得窗外的世界很美好,一点压抑感也没有。
然而,就在我盯着窗外看的时候,*忽然间一下子绷紧了。因为就在这时,我看到对面那栋公寓楼前,那个女人的车子已经发动了。虽然距离远,但约莫可见*的人正是那个木偶女人。
我立马大喜,转身背上背包然后拉着晟杰就跑。此刻,晟杰一个苹果还没吃完,满嘴都是。被我这么一拉,他塞满嘴巴的苹果更是吐了出来,呜呜呜的骂了起来:“干什么?”
我说:“有情况。”
我没再说话,直接拉着晟杰一路朝外面狂奔。当我们跑到楼下的时候,那辆车刚好开出公寓,朝着街道的一个方向开去。
心中不由得疑惑,这么晚了,她去什么地方?
没有多想,面前刚好开来了一辆出租车,我便伸手拦下,带着晟杰一路朝着那个木偶女人的车追去。
这一阵的狂奔,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前面木偶女人的车终于停下了。前面,居然是一栋十分豪华的大酒店。在酒店前面,站着一个男人,正在迎接木偶女人。
我们没有进去,毕竟这等高档酒店我们也进不去。而那个木偶女人跟那个男人,则进入了酒店里面。
过去了半个小时,那个木偶女人却独自出来了,手里抓着一颗人头。
这一个小时,我跟晟杰在外面等得是心急如焚,一阵的操蛋。眼见那个木偶女人从酒店里走出,我跟晟杰都是一阵欣喜。看到女人一个人走出来,我们两人还疑惑了一阵。
“怎么她一个人出来了?”晟杰疑惑的说。
我也一阵疑惑,死死的盯着那个女人看了起来。而这时,我忽然看到女人的手里好像拿着一个袋子。圆形的,撑得鼓鼓的,心中不由得一沉。
对晟杰说:“有问题,跟上去瞧瞧。”
我们说话间,那个女人又一次上了车,开着车一溜烟的走了,我和晟杰急忙拦下一辆车跟上。
而这一次,这个女人行车路线跟之前有很大的区别。刚刚,她怎么着也是在市区里面转。而此刻,她明显是在往郊区开。
看样子,是要去她的老窝。
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样,女人的车一路开到了郊区。很快,路上就没有路灯了。我们这样近距离的跟踪,也极其的容易被发现。这个出租车司机,此刻已经有些胆怯。
而就在这时,意外的事情忽然发生。我们的车正开着,只听的嘭的一声响,整辆车居然剧烈的颠簸了一下,仿佛撞到了什么大东西。
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司机猛的一下子就踩了刹车,我跟晟杰猝不及防,差一点就直接扑到了挡风玻璃上去。
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一搅,我心里顿时就是一阵窝火。转头看去,那司机正浑身发抖,对我们咿咿呀呀的说了一阵。我听不懂,疑惑的看向晟杰,晟杰也同样摇了摇头。
但是从司机的脸上,我能够看得出,他似乎非常害怕。
刚刚那沉闷的撞击声,似乎好像是撞到了一个人?我一想到这,浑身也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而这时,这司机忽然推开了门,指着车外又对我们咿咿呀呀一阵。接着,他更是直接伸手将我推到了车外。还等我反应呢,这司机一踩油门轰一下子就跑了。
我愣在了原地,反脸看了一眼晟杰。晟杰纳闷的说:“你还没付车费吧?”
我也跟着说:“是啊。”
眼见那辆出租车开走,我和晟杰又低头往地上看去,心中猛然一惊。只见在我们的不远处,果然躺着一具尸体。我继续转头看了一眼晟杰,又抬头看向木偶女人车子开走的地方。
接着,我又低头朝地上那具尸体看去。谁知道,这一看,那具尸体居然又不见了。
我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很久没有这么邪门的感觉了。
良久,我皱起了眉头,对晟杰说:“看样子,我们被发现了,接下来只能走路了。”
晟杰看着我,同样微微点头。
对于南洋的邪术,我们知晓的其实并不多。所以,会感觉这些邪术十分的神秘。其实我老早以前,是对降头术十分恐惧的。
因为听人说,降头术能够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下降。兴许跟你说句话,或者是吃个饭,或者是拥抱一下就能下降。而下降之后,你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直到某一天,降头术发作的时候,你才会发现自己已经被下降。
最为诡异的,不是降头术的下降手法。诡异的地方在于,降头术能在千里之外操控。一旦下降,无论你跑到哪里,都逃脱不了。
并且还有一点,降头术只能由下降的人解,其余任何人也解不了。如果下降的人还没把降头术解开就死了,那么你身上的降头术就永远也无法解开了。
这些,都是降头术诡异的地方。
刚刚我们明显是被对方给发现了,然后使用邪术来阻挡我们的去路。弄一只鬼,或者是其他什么邪门的手段,这只是给我们一个警告而已。
接下来没有车了,我们只能走路。路上闲着无聊,一边走路我一边对晟杰说:“你觉得那个男人会是降头师吗?”
晟杰小声的回答:“是不是降头师不知道,不过也差不到哪里去。”
在这瞬间,我有种被遗弃的感觉。毕竟是在异国,此刻居然连个交通工具也没有。
我说:“是降头师正好,咱们也该会会降头师了。”
晟杰摇头:“我没有把握,不过对方想弄死我们也不会那么容易。”
我点头,接着走。
走路不比坐车,别人油门一踩就蹦出去就几公里远。用双脚走路的话,走到死也未必能比得上。
我和晟杰如同两个流浪汉一般,摇摇晃晃的在公路上走了许久许久。这鬼地方居然也没有车,自那辆出租车走了之后,我们居然整整一两个小时一辆车也没遇到。
仿佛,好像到了世界末日了。世界上有公路,但是已经没车了。
不过,我的目的地却在一点点的接近,就在前方的不远处。而且早已经停了下来。
大概走了两个小时的样子,目标已经十分的接近了。这个时候,我打起了精神对晟杰说:“快了,加把劲。”
说话间,我自己也卯足了劲。等会不知道会碰到什么呢,自己可不能先废了,必须得打起精神才行。
眼见目标接近,我和晟杰速度明显也快上了一丝。约莫又走了十来分钟,我们远远的就看到一栋坐落在荒野中的一栋房屋。
看到这栋房屋的瞬间,我和晟杰同时停下。此刻,我们同样也看到了房屋前面停着的那辆车。
眉头一皱,我跟晟杰立马加快了速度,直接跑到了那栋房屋前面。结果跑到房屋前的时候,我和晟杰又站住了,两人都谨慎了起来,朝自己的背上摸去。
因为就在那辆车的旁边,那个木偶女人此刻居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我们。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我和晟杰都愣了愣,眼盯着那个女人,也一动不动。突然,那个女人嘴里发出银铃般的小声,咿咿呀呀的说了一阵,声音很好听,但是我们一句也没听懂。
这女人脸色变了变,突然又说起了中文:“我说两位朋友,你们这么一路上跟着我,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见对方说中文了,我和晟杰也不客气。晟杰率先说道:“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你还不配跟我们说话,把你主人叫出来。”
女人捂住嘴巴,再次笑了。突然,她居然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上半身来。里面,仅仅穿着一个凶衣。看到这一幕,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木偶女人忽然又说:“人家好歹是个女人,还是个漂亮女人,你怎么能说人家是东西呢?不相信我是女人吗?你们可以上来检验呀?”
说话间,木偶女人又准备将凶衣脱去。这瞬间,我眼睛都直了。可谁知道,这时候我的鼻子忽然一阵发热。不是激动的流鼻血了,而是被晟杰给打的流鼻血了。
晟杰这家伙这时候恶狠狠的瞪着我:“你又在干什么?”
晟杰说话间,那个木偶女人已经将凶衣脱掉了。老实说,虽然知道这女人是个邪物,但是她样子挺好看的,身材也十分的火爆,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没反应才怪呢。
可是晟杰这小屁孩就不一样了,他还是个没发育的小屁孩,*不会有反应的。
此刻,见木偶女人脱掉凶衣,晟杰脸色忽然大变,然后操起诛煞笔大骂了起来:“荡妇,贱男。”
说话间,晟杰猛的朝着木偶女人冲了过去,伴随着一片黑光。晟杰和木偶女人都被黑光给遮掩了。
黑光一来,我便什么春光也看不到了。被晟杰这么一搅,心头是一阵发火。这家伙,怎么老喜欢破坏别人好事?
想到这,我也拔出自己的古剑来,准备冲上去帮忙。而就在这时,从那黑光里传来了一阵叫声。很快,黑光散去了,晟杰大口**着,*上下抖动,如同一个魔神一般的站在那里。
而那个木偶女人,此刻已经化作了一个木偶,被晟杰死死的抓在手里。
晟杰手一伸,忽然将那个木偶抛了过来,对我吼了一声:“来,你不是要看吗?看个够。”
我顿时一阵无语:“你个小屁孩激动个啥?看看而已,又不犯法,你以后长大了就知道了。”
晟杰一听我这话更加的火了,指着我又破口大骂了起来:“早知道这样,我刚刚就不出手了,真是个贱男。”
玩笑到此结束,此刻木偶扔了过来,我也一伸手牢牢的抓住。低头看去,这个木偶做的实在是太逼真了,简直是惟妙惟肖,如同缩小版的真人,心中不由得一阵赞叹。
先不说邪术的事,单说这木偶。这木偶,简直称得上是艺术品了。这么高深的手艺,其实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而当盯着这个木偶看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忽然间又刮来了一阵阴风。还没等我反应,我只感觉什么东西忽的一下子朝我扑了过来。动作太快了,并且十分的灵敏。
几乎在刹那,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的木偶就已经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不知道从哪里响起了说话声:“两位当真是好本事,就是不知道两人跟我有什么过节呢?”
我和晟杰同时转头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女人开来的那辆车里,正坐着一个男人,手里抓着刚刚那只木偶。
他伸出了手,对着木偶轻轻的拍打了一阵。
忽然,那只木偶又变成了一个女人的样子,出现在了车子的副驾驶上。这个男人忽然一字一句的说:“还有,是谁让你们碰我的东西?”
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让原本我和晟杰玩笑的气氛瞬间紧张而压抑。我们两人都放下了手臂,转头朝车里的男人看去。
白天我们见到的就是这个男人。见识了这个男人刚刚的诡异手段,对于这个男人,我们也越发的谨慎。
而在这时,这个男人忽然拉*门走了下来,跟着他一起下车的还有那个木偶女人。两个人站在一起,如同一对情侣。
并且男人脸上带着微笑,颇有欧洲贵族的绅士风度。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感觉一阵恶心。
男人继续说话了:“两位怎么不说话呢?你们别怕,我这人没你们想象的那么暴力,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咱们慢慢谈。”
终于,我率先醒过神来,止不住笑了一声说:“还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也不知道这木偶居然你的,不小心动了一下,只能说声抱歉。”
一旁的晟杰瞧了我一眼,又看向对面的男人,同样露出了微笑。听完我的话以后,那个男人再次笑了起来,但是声音却十分冰冷:“哦,是吗?原来是不小心动的,你们就不怕为自己的不小心付出代价吗?”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变冷,气氛也紧张了起来。可是这个男人立马又笑着说:“哦,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要欺负我的木偶,怎么就不跟我这个主人打声招呼先,万一把我的木偶弄坏了,我也不小心把你们给弄死了,这不值得对吧?”
这个人越笑,就越让人感觉恶心。
他说话间,我不自觉的在他身上打量了起来。这家伙身上穿着一身越南平民的服装,看上去倒是有点像国内的农民工。但是他身上散发出的,却是一股子的邪气。
怎么看,就怎么怪异。
这个时候,晟杰忽然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的说:“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跟这种人没法交流。”
我转头看向晟杰,此刻他已经将诛煞笔掏出,正跃跃欲试。我看着晟杰,轻轻摇了摇头,小声说:“别急,能不动手最好不动手,我们这是在别人的地盘,做事还是得小心着点。”
毕竟,这里不是国内。我们要是太过张扬,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到时候只怕会遭到围攻。我们就两个人,一旦被围攻,即便本事再大也难以脱手。
说完这句话以后,我又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直入主题:“实话说吧,我们来这的目的是找降头师的,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这个男人听到我的话,那张脸也变了,但是他还是保持着微笑:“哦?你们这是在对我发号施令?别忘了,你们动了我的东西,我还没找你们算账。”
这个人还准备继续说,我忽然打断了他:“你说对了,我们就是对你发号施令。”
此话一出,这人直接僵住,偏着头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
我于是继续重复:“你说对了,我们就是对你发号施令。我们就是在对你发号施令,现在听懂没?”
我说完以后再朝这个男人看去,看到他那张脸果然已经彻底的扭曲:“你们是想找死?”
看样子,是没的商量了,眼见商量无戏,我转头对一旁的晟杰说:“交给你了,给我狠一点,让他记住你。”
晟杰冷哼了一声:“那是自然。”
对面那个男人突然间勃然大怒:“你们两个家伙,实在是太目中无人。我看你们两个好歹也应该是玄门中人,应该知道规矩,你们两个死华夏人,现在到我们的地盘上居然这么嚣张,你们这是完全不把我们越南邪术师当一回事?”
我没理会这个人,继续对晟杰说:“赶紧的,太吵了。”
我自然不会担心晟杰,这小子本事大着呢。要说玄门三宝的守护人,我其实都一点不担心,而这晟杰还是玄门三宝守护人的老大。虽然年纪小,但是我知道这家伙有真本事。
晟杰冲上去以后,我也闲的在后面一屁股坐了下来。
晟杰这家伙使用的是诛煞笔,诛煞笔一出到处鬼哭狼嚎,四处散发黑光,连天空都被遮蔽。
在晟杰冲过去一瞬间,那个男人和晟杰便一同被淹没在了黑光里。我觉得一阵扫兴,好戏都不让我看看。
不过我没移开目光,仍旧盯着那团黑光看着。与此同时,在那黑光里头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的叫骂声,声音正是那个男人发出的。显然,这男人不是晟杰的对手。
听到这家伙的骂声,我反而更加放心了。
而在这时,黑光终于缓缓地散去了,我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见黑光散去便站了起来。结果我却看见,晟杰所在的位置,除了他自己以外,那个男人居然不翼而飞。
我顿时一愣,急忙站了起来跑向晟杰。而此刻,晟杰正死死的瞪着一双眼睛,很是恼火的样子。
我问:“咋回事?人呢?”
晟杰摇头:“让这家伙跑了,不知道他使得什么手段,完全看不清,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心顿时一沉,看样子还是小看对方了。毕竟,这里可不是华夏。对于这里的邪术,我跟晟杰都不怎么了解。
对于不懂的东西,失手也是正常的。我于是拍了拍晟杰的*:“没事,跑了就跑了,咱们再把他们找回来就行。”
说话间,我又看向旁边那辆车,伸手拉开了车门,发现车钥匙居然插在车上。心中一喜,对晟杰说:“上车,他们逃不出我的手心。”
说完这话,我一轰油门冲上了公路,并沿着公路往我们来时的城市开去。而在路上,我忽然觉察到一丝不对劲的感觉。这感觉不是来自于其他地方,而正是晟杰。
心中一沉,猛的回头朝晟杰看去,发现这家伙脑门上居然隆起了一个大包,足有两个大拇指大小。
看着晟杰头顶上这个包,我僵了一下,才说:“这什么玩意?”
晟杰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头上长了包,于是伸手去摸。这一摸之下,晟杰的脸都白了,忽然说:“完了,我被下降了。”
“下降?”
晟杰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头上那个包忽然在他脸上快速的移动了起来。沿着他的额头,移动到他的脸上,再从他的脸上移动到了他的下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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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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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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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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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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