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这时,我却冷静下来。脑海里面,闪过了程可嫣。然而在我的心中,出现一丝后怕。我连忙后退了几步,对着门不停的摇头。
可偏偏在这时,对面门里的小女孩走了出来,一直走到了我的门前,嘭嘭嘭的再次将我门敲响。敲响了我的房门之后,她转过了身进入了自己的屋子,继续在她自己的屋门口妩媚的看着我。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让我过去,去她的房间。
说老实话,我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不过,刚刚玉佩发热的事告诉我,眼前这个小女孩只怕是有问题。我仍旧没有开门,而是转身走了。
躺在床上,心中一片混乱。*还出现了某些反应。
过了不久,门再次被敲响了。声音不大,断断续续的。我知道,肯定就是那个小女孩在敲门。我没有理会,干脆闭着眼睛安心的睡觉。
然而,我实在是睡不着,遇到这情况能睡的着才怪呢。于是,我爬起身想看看那小女孩关门了没有。谁知道,我刚走到门前,忽然听到一阵幽怨的哭声。哭声很微弱,但是很清晰。
我不由得一皱眉头,透过窥视孔朝外看去,只见那个小女孩此刻就蹲在门前,两眼无助的看向我门的方向。我心中出现一丝不解,眉头紧紧一皱。
又看到,这女孩的样子十分的委屈,不像是装的。于是,这一次我情不自禁的将门打开了。
在门打开的刹那,小女孩瞬间不哭了,脸上出现一丝欣喜,然后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身上,并将我搂住。我很少跟一个女性这么近距离,瞬间就有些不自在,不过我没有动,任由她抱着。
而在这时,她忽然又将我往我的屋里推去,并委屈的说:“我害怕,今晚陪我好不好?”
就在这瞬间,我再次感觉到了,我怀里的玉佩在发热。我眉头不由得一皱,并冷冰冰的低头朝小女孩看去。
说是小女孩,她不过是*看上去单薄一点,仅仅只比我矮半个个头而已。在看向这小女孩的瞬间,我再次谨慎。
也在同时,我触碰到了她的皮肤,冷冰冰的。于是乎,我心里头就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了。
然而,我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说:“你怕什么呢?”
小女孩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怕。”
我点了点头:“那你进来吧。”
说着,我主动走进屋里,并顺手将门关上。而在这时,这小女孩搂着我,越来越紧。进入屋里,小女孩嘟着嘴对我说:“我要跟你一起。”
我愣了愣:“一起干什么?”
她嘟着嘴说:“一起睡觉,我不敢一个人睡,我怕。”
我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我见过直接的,没见过这么直接的。我摇了摇头说:“你睡吧,我就在床边守着,你不会有事。”
小女孩看着我,脸色微微露出一丝失望,才对我说好吧。接着,我带着她到了床上,送她躺下。而我,则搬了一张椅子,真的在床边坐下。
这个时候,小女孩没有睡着,她就这样躺着,但是两只眼睛仍旧盯着我不放。从那眼神里,露出一丝柔弱无助,让人情不自禁的想扑上去,保护她。
几乎在同时,小女孩的被子忽然揭开了。她的*,完全的从被子里面露出来。我又看向小女孩的脸,这小女孩靠近我的时候,我的玉佩会发热。但是在小女孩的脸上,我没见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并且,我能感觉得到,她脸上柔弱的表情,不是装的。
我看了之后,一阵心慌,终于没克制住自己,钻进了被子里面去。
在被子里面一阵急促和慌乱之后,我躺着静静不动了。因为在这瞬间,我再次摸到了小女孩的皮肤,冷冰冰的,如同蛇的皮肤。于是这股冰冷感,让我瞬间清醒。我猛的一缩身子,忽然说:“你不要再装了,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猛的将被子揭开。才发现,自己居然压在了小女孩的身上。而躺在床上的小女孩,居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并且,那眼睛里面有眼泪流出,鼻子里轻声的在抽泣。
我顿时一阵不解,原本以为这小女孩诱惑我,是要害我。可是现在我发现,她根本不是在害我,她似乎真的是有什么事。
看到小女孩这样,我心中的兴致全无。同样的,也满是不解。小女孩没动,此刻我可以肆无忌惮的看她,看她*哪个部位都可以。也可以肆无忌惮的摸她。
我真的摸她了,不过是摸的手。摸到她的手之后,再一次感到到了一种冰凉感。顺着她的手,我又朝着她身上其他部位摸去,仍旧冰冷冷的。
瞬间,我再次将手一缩,然后对小女孩说:“你究竟是谁?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小女孩眼睛睁开了,再次露出无助的神情来。然后,她从床上坐起,静静的看着我,眼睛里仍旧有眼泪水流出。
忽然,她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了床下。而就在这时,小女孩身上居然冒出来许多水珠,看上去就好像是流了许多汗水一样。同样的,也像是刚淋了一场大雨。
见到小女孩这样,我心中并不意外。这小女孩,显然不是活人。活人,皮肤不可能那么凉。但我又看不出这小女孩究竟是什么,因为她身上除了皮肤凉以外,跟活人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而此刻,见到小女孩浑身是水,我眉头不由得一皱。
小女孩微微偏转过头来,我发现她头发也湿了,同样全部是水,像刚刚洗过头。她看着我说:“你看出我是什么来了吗?”
我摇了摇头,还是没看出来。而在这时,小女孩朝我走近。她的脸,除了湿哒哒的以外,跟刚刚没有任何区别,还是那么漂亮。
走到我面前小女孩忽然说:“我是从古董店一路跟着你到这里的。”
我心中一沉:“古董店?”
莫非,她是古董店那个消瘦中年人派来的不成?想到这,我的脸开始变冷。
而在这时,小女孩哭着对我说:“我不是来害你的,而是来找你帮忙的,我能感觉得到,你能够帮助我,所以我才跟踪你。”
我说:“你凭什么认定我会帮你?”
小女孩说:“因为我看出你心地善良,还有就是,你在寻找那卷鬼画卷,不是吗?”
小女孩提到鬼画卷,我瞬间就懂了,看着小女孩,不禁狠狠的点了点头:“你知道鬼画卷?”
小女孩说:“实不相瞒,我就是被鬼画卷给害成这个样子的,你听完我的故事,就懂了。”
“你的故事?”
“没错,就是我的故事,你要听吗?”
我静静的看着小女孩,见到她身上满是水珠,老实说,我确实有些好奇。不止我会好奇,任何人见到她这个样子,肯定都想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样变成这样的。
我于是点了点头:“你说吧。”
小女孩点头,说了起来。
小女孩说,她叫风女。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名字,是因为小女孩的死法。小女孩死于三百年前,民间流传,风女就是在风雨中等待亲人回归的女人。
在几百年前,华夏处于动荡时期。无论是否战乱,民间都不会那么太平,老百姓是流离失所。如果遇到战乱或者异族入侵,首当其次受战乱之祸的人,便是老百姓。
男人们会被抓去充军,一去不回,死在战场上,连尸首也找不到,而留下了在家等待丈夫回归的妻子以及儿女。
风女正是这样一群等待亲人回归的女人,风女是一群人的称呼,而不是一个人的称呼。我眼前这个风女,等待的,是自己的父亲。
她的父亲上了战场之后,便永远的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过。她于是就在村口等啊等啊,不论刮风和下雨。最后她死了,死在风雨中。灵魂,仍旧在等待自己的亲人。
最终,她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听到这,心中大致已经明白。然而,却更加的疑惑:“那么你跟鬼画卷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女孩看着我,忽然说:“你先别急,我还没说完。”
我点头,示意她接着说。而小女孩又说:“因为这场战乱,死了许多的人,也有许多的鬼魂化作了风女,****夜夜的等待自己的亲人回归。”
可是时间一晃,无数年过去了,亲人仍旧没有回来。而风女们,则已经定型了,因为始终等不到自己的亲人,所以风女们怨气就一点点的变得强烈。
最后,风女们化作了厉鬼。
而在这时,一伙人忽然出现。这伙人,自称古滇国我巫师,还说能够帮风女化解怨气,送他们去地府投胎。可是没有想到,这伙巫师却是在满口胡言,他们有着其他的目的。
风女们相信了巫师的话,最终被巫师所收。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巫师却把他们练成了小鬼,并封印在鬼画卷里面,让他们****夜夜的接受煎熬。
并且,被封印在鬼画卷之中以后,风女们无法逃脱,只能依照鬼画卷的指示去行事。
看着风女,我静静点头。而在这时,风女已经说完了,没有再继续说下。反而,轻声的抽泣起来。最后她念叨了一声:“一晃眼,就几百年过去了,没有人能够救我们。”
这风女,看样子也是苦命之人,最终却被害成这个样子。其实今天,风女没有害我,我心中对她已经十分的感激。
脑子里面,已经将风女所说的话快速的组合起来。沉思了一会,安稳风女一声:“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每个人生来都会遭遇苦难,我们没法逃避。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让他们过去吧。”
风女点头:“这些年来,我们承受着痛苦,却又无法逃脱。我遇到过很多人,祈求他们帮助,但是这些人不是实力不够,就是贪生怕死。求求你,帮帮我们好吗?求求你。”
我静静的看着风女,没有立刻回答。想了一会,说:“先别着急,你得先让我搞清楚鬼画卷。这鬼画卷,是什么东西?还有,这鬼画卷现在在哪里,你得先让我拿到鬼画卷了,我才能决定。”
风女点头,面色沉静下来,在屋子里面走动。而在走动的时候,风女的脚下会出现一摊一摊的水渍。这些水渍,居然冒着一股寒气。
走动间,风女说:“鬼画卷,正是那些巫师留下的。据传言,鬼画卷中封存着一种诅咒。这些巫师十分的强大,他将我们封印在鬼画卷中,就是用我们来开启诅咒。一旦诅咒开启,人间将变成地狱。并且在许多年前,这些巫师就预言,诅咒一定会在某一天被人开启。”
“而在诅咒开启的时候,说不定当年的古滇国会重现人间,古滇国中那些消失的巫师,也会在人间再现,人间变成地狱,生灵涂炭。”
我听到这,心不由得一沉:“千年前的古滇国重现人间?莫非,那古滇国消失,也跟这些巫师有关?”
风女看着我,沉默。显然,她并不知道。她所知道的,也不过是从其他人那里听说的而已。见到她这样,我于是点了点头说:“既然这样,咱们先弄到那卷鬼画卷再说。”
风女抬头看着我,那张小脸实在太惹人怜爱了。女风说:“那画卷就在古董店。”
我明白了,点头,然后倒在床上睡觉。而风女走了过来,在我床前坐下,沉默不语。
遇到了风女,算得上是个意外。不过这个意外,给人惊喜。我闭着眼睛,心中却有些放不下。转头看了看风女,对她说:“一起睡吧。”
风女看向我,脸色变了变,却没有迟疑,而是掀开被子上了床。到床上之后,风女躺在我旁边。我转过头去看着她的脸,这张脸很好看,看多久都不会腻的那种。
只是可惜啊,这风女是碰不得的。毕竟人鬼殊途,而且风女浑身冰冷,仿佛冰块。
我就这么看着风女,缓缓的进入了梦乡。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睁开眼睛时,凤女已经不见了。我做完一些杂事,便直接朝着古董店赶去。
到了古董店门口,看到古董店果然已经开门了。而昨天见到的那个消瘦的老头子,此刻就坐在古董店里面,用放大镜研究着什么。
我没有迟疑,直接走进了古董店里面。而在这时,古董店的老板那张脸忽然扭曲起来。接着,古董店的老板直接高高的跳起,满脸激动的说:“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
他看到我之后,没有赶我出去,而是对着我说:“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
我心中一沉,低头朝古董店面前的东西看去,轰的一声响。
在古董店老板的面前,正放着一卷画卷,那莫非就是古滇国巫师留下的画卷?
而在这时候,古董店老板轻声念叨起来:“那句话的意思是,沉睡的孤魂野鬼,你们快来看看这满目狼藉的人间,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我以我的血将你们封村,是时候释放了。”
在古董店老板念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卷古卷之上,忽然传出一片一片疯狂的嘶嚎声。
我心中咯噔一声:“完了。”
而几乎在同时,我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一闪,转头一看,昨天晚上我遇到的那个风女又出现了。此刻,她就站在画卷的旁边,满脸悲伤的看着我。
看出风女脸上表情不对劲,我预感到是什么事情发生了。我忙喊了一声风女,而在这时候,风女对我说:“已经晚了,我还是没能逃脱这个宿命。再过不了多久,我就不再是我了,再遇到我的时候,你就把我杀了吧。”
说完这句话,风女直接在画卷旁边消失。而画卷,也慢慢的一点点的冷却了下来。
突然间,那个古董店的老板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此刻,这家伙满头大汗,震惊的看着那个画卷,然后惊恐的说:“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走到古董店老板的面前,拳头握的咔擦作响:“你他么干的好事。”
古董店老板的脸色变得更加的怪异,他似乎没明白刚刚发生的什么事情。震惊的看着画卷,看着画卷上写下的一排密密麻麻的文字。
我在这时,也走到了画卷前面,看到了画卷上面的那一行细小的文字,心不由得再次一沉。而此刻,更让我震惊的是这副画卷里面的画。
在这副画卷里面,画着的居然是一个白衣服的女人。这个女人站在一座古老的村庄前面,她四周的树木在摇摆,而女人站在风雨中动也不动。
这幅画的画面,不正是风女提到过的,风女等待亲人回归的场景?
我顿时间就惊讶了,明白了过来。原来,这画卷里面,画的正是风女。同样的,画卷里面封印着的亡魂,也正是风女。
如果这画卷里面真封印着诅咒,自然而然也是风女了。
但是从昨天晚上看来,这个风女是个善良的女子。一个等待着亲人回归,最终死在风雨中的女人,她难道还能大奸大恶不成?
如果画卷里面封印着诅咒,而画卷中又刚好画的是风女。这个意思就很明显了,风女正是这个诅咒。只要将念起那段咒语,组织便会开启,而风女将会让人间变成地狱。
我心中明白了过来,不由得感到一丝沉痛。我想起了风女的声音,她让我帮她。她不想害人,可是现在已经身不由己。
当我想到此处的时候,心中不由得压满了怒火。转头看向古董店的老板,拳头握得咔擦作响。而几乎在同时,我拳头已经不受控制的打到了古董店老板的脸上。
这一拳头下去,还不解气,我又坐在他的身上,左左右右不停的打。良久,我累了,停下来的时候,古董店的老板已经满脸是血,浑身抽搐。
我走向柜台,拿起画卷,往门外走。
而就在这时,我忽然又看到门外闪过一道熟悉的人影。这个人,在门口一闪而过,但是却在轻轻的摇头:“还是晚了,还是晚了。”
在我看到他的时候,这个家伙一闪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我在古滇国遗址见到的那个游人。看着他消失,我冲进了人堆,却再没有见到他。
我心中不由得一阵操蛋,直接挤开人群狂奔了起来。连着跑了好一段距离之后,我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然后,我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画卷。仔细看,才发现这画卷十分的古朴。除了古朴以外,这画卷之上透着一股子的邪气。
而昨天晚上遭遇风女的场景,这个时候如同一场梦一般在我脑子里面闪过。想到风女的眼神,不知道怎么的,我心中居然有些痛?
我这是怎么了?是在同情那个风女,还是对那个风女有感觉了?为什么一想到风女的样子,就有种忍不住想要冲上去抱住她的冲动?
当我想到此处的时候,拳头忽然又握紧。
脑子里面,出现了风女的声音:“已经晚了,我还是没能逃脱这个宿命。再过不了多久,我就不再是我了,再遇到我的时候,你就把我杀了吧。”
这句话,是风女刚刚说的。这句话,又是什么一个意思呢?莫非,风女是在告诉我,下次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跟我昨晚上见到她不一样了吗?
我咬紧牙关,低头看着画卷说:“不会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
在这瞬间,我想通了。这个风女,虽然跟我仅仅见过一次。但是,我不想让她出事。她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已经彻底的将我征服,我不会让她出事。
这个想法,出于我的本心。
很多时候,我们需要违背自己的本心去做事。比如说在上班的时候,明明对同事和领导极度的不爽,但是我们却要去奉承,去讨好。
在学校的时候,对老师非常的不爽,我们却低头闷不吭声。
而每每这个时候,其实我们的心里头十分的压抑难受,但是我们不敢去表达。这样的一种遭遇,其实就是大部分普通人的遭遇。琇書網
而在这时,我猛的握紧拳头,心中反问:“为什么,我们要违背自己的本心?那是因为,我们身不由己。”
可是现在,老子被人耍的团团转,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有时候连性命都不要。我,为什么要违背自己的本心?
是的,我已经没有任何理由了。现在没有人压制我,也没有人逼迫我。而对于风女眼神的怜悯,就出自于的我本心。
我忽然咬紧牙关,说出心中那句话来:“风女,我不会让你出事,也不会杀了你,我会救你,等我。”
这是我的本心,是我本心里面的想法。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背上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小子,你长大了。”
听到这声音,我猛的一顿。这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我爷爷的。我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了:“你这个老不死的,给我闭嘴。”
我爷爷的声音再次响起:“孙儿,我不管你怎么恨我,你也叫我爷爷过,我就是你的爷爷。”
我爷爷不说话了,我喊了他几声都没说。我也不再说话,而是撒腿朝着古董店走去。心中已经下定决心,我要救回风女。
而且,这个鬼画卷,牵扯到古滇国的巫师。我不是在救风女,其实也是在帮自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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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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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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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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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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