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修道者的后人?这不就是鬼术门吗?
我一想到此处,心中便有了计较了,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了。看样子,我得回一趟家了。因为我感觉,这份鬼术真传的残卷,此刻就在我的家里。
说不定,就在我父母的手中。也说不定,在罗布泊那片沙漠里面。因为罗布泊那片沙漠里,也有鬼术门的后人。不过,我觉得这份残卷在我们家的可能性最大。为什么呢?就凭直觉。
离开蛊王村好久以后,我回头看了一眼蛊王村的方向。在湘西,我待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这时候终于要离开,心中忽然有些不舍。
不过,我最终还是回头走了。这一走,不知道是多少年了。现在的交通虽然发达,但是我要想再次回到蛊王村,回到弃婴村,可能性几乎为零。
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小兰。我们只是生命中的过客吗?
走了不久,半路上遇到了车。一路加紧赶路,半天以后,我便离开了湘西,往我家所在的县城去了。我家所在的县城,其实离湘西仅隔了一个省而已,距离不远。
不过坐车,大概需要半天的时间才能到。南方的天气,一到了夏天就是燥热难当。不过我觉得很舒爽,任凭汗水往下流。
大概到了晚上的时候,车缓缓的开进了我家所在的县城。熟悉的一幕幕,很快就浮现出来。这个县城不大,但在我的生命中,占有很大的比重。
比如,赵勇的女朋友自杀以及在县城里遇到了投湖老者跟小鬼娘娘以及谢老五。
突然想起这些人来,我心中居然有些怀念。居然只在一转眼,就过去那么长的时间了。如今又是夏天,去年我刚得到爷爷留下的包裹时,也是这个时候。一年了,马上就要一年的时间了。
这时才发现,这几个人我都很久没有见过了。
车缓缓的开进了县城,路过监狱的时候,我忽然想下车看看赵勇,于是提前下了车。下车以后,我直接进入监狱。因为是晚上,晚上是不探监的。所以想要探监,还得费一点手脚。
终于,我见到了赵勇。这小子居然肥了整整一圈,看到他的模样,我直接忍不住笑了起来。
探视窗里头的赵勇也跟着笑了一会,声音又跟着沉了下来:“没想到都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了。”
我点了点头:“是啊,都过去这么久了。”
接着,我们两人相互问好。最后又提到他的女朋友,赵勇却是一阵摇头叹息:“我不后悔,虽然进了监狱,但是那几个人该死。”
我说:“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
我最后离开了监狱,前往了自己家。天色已经黑了,走出监狱以后,就看到监狱门口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忽然想起那个时候的场景来,当时我拿着一个人皮草人,从监狱里面走出,然后看到监狱门口空无一人,还以为自己遭受了鬼打墙,还准备当街撒尿。
想想当时的自己,心中居然忍不住发笑。
不知不觉中,我回到了家里。刚敲了敲门,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是我的母亲。在家都是这样,我父亲在家就不喜欢动,老是如同一个老太爷一般。
母亲见到站在门口的是我,惊了一下,脸上接着又露出欣喜来:“小曦?”xǐυmь.℃òm
我点了点头:“妈,是我。”
我母亲急忙将我拉进了屋里,并朝我父亲喊道:“小曦回来了,老头子。”
他们正在吃饭,我赶的是时候。很快,一家人围在饭桌前,热热闹闹的吃起饭来。然而,此时此刻的感觉完全变了。
毕竟,几个月前刚遇到了奶奶的事情。我对父母的感觉,已经完全的变了。他们不是普通人,所以我们之间的感觉,再也回不到之前那般的温馨。
吃了两碗饭,我放下了碗筷,将头看向父亲。此刻,我父亲正在大口吃饭,见我看他,脸色沉了沉:“小曦,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父亲说话的时候,声音一般很平淡,说不上冷也不算热。
我说:“爸,我真的有事情想知道。首先想知道的是,当初你给我说的疯子国的故事,究竟有几分是真的?”
我爸摇头:“事情都过去了,你为什么还提这些。别说这些了,说说你自己吧,你成绩怎么样,在学校都还好吧。”
我心猛的一沉,差点忘记了。缘劫珠降临的事,我父母并不知道。是我不想让他们知道的,只想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因为我害怕,他们忽然间又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就好像上次一样,忽然间就消失了。
听父亲这么说,我傻笑了一下说:“没什么事,只是想知道而已,学校你就放心吧,我好好的。”
我父亲点头:“那就好,还有,关于那些事情,你不要再提了,忘记它吧。”
听父亲这样说,我心在迟疑,究竟要不要将事情告诉他们呢?隔了一会,我母亲看出我不对劲,对我说:“小曦,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听到母亲的话,我抬头,心中忽然间决定。无论怎么样,这是我们无法逃脱的宿命,要去面对。我对父母说:“其实,事情远远的没有结束。”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父母全部僵在原地,傻愣愣的看着我。我又摇了摇头:“至于是什么,我不想说了,现在我只想知道,我爷爷疯子国的故事,究竟有几分是真的?”
听闻我的话,父亲叹了口气:“其实我也猜到,事情没有结束。上次,你奶奶灵堂出事,我就猜到了。实话告诉你吧,你爷爷疯子国的故事,只有你爷爷这个人,在故事里面是真的,其他全部是假的。”
我听到这话,猛然一惊。接着又问:“我爷爷有没有提到一本鬼术真传的残卷?”
听到我这话,父母都看向我,脸色大变:“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死死的看着父亲:“回答我。”
我父亲点了点头。
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父亲,他点头了,他承认了。不知道此刻,我是激动还是失落,总之感觉心里空荡荡的。我说:“真有那份残卷吗?它在哪里?”
父亲的脸色很不好看:“小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想知道。”
我对父亲说:“不必了,这件事跟你们无关,这是我的宿命,我不想再牵扯到其他人。”
我父亲看着我,面色凝重:“我们是你的父母,你是我们的儿子,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你明白吗?”
我仍旧摇头:“爸妈,我懂你们的意思。但是我们家已经付出太重的代价了,这件事我不想再牵连到你们。而且,你们根本帮不了我,这是我的命,我一个人的命。”
听到我的话以后,我的父母都震惊的看着我,轻声的喊着我的名字。我则用手摸了摸额头,对他们摇头。
这是我的命,要不是逼不得已,我是不会告诉父母的。
我没有回答我的父母,轻声问道:“那份鬼术残卷在哪里?”
听闻我的声音,父母表情都十分怪异。特别是我的母亲,满脸的担忧:“小曦,你没出什么大事吧。”
我看了母亲一眼,摇头,又看向我的父亲。这个时候,父亲长叹了一口气:“你的爷爷确实提到过那份残卷,不过我们从来也没有见过。而且在你爷爷死之前,我们压根就不知道你爷爷的身份,更不知道那份残卷所代表的意义。”
“也就是说,你们也不知道那份残卷在哪里吗?”
我父亲摇头:“我大概能猜测那份残卷在哪里,很可能就在老家。不过我们确实是都没有见过残卷长什么样,我猜想你爷爷一定将那份残卷放在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
老家?我犹疑的看着父亲,良久才说:“我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我立马又对着父母呵呵笑了起来:“来爸妈,咱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今天晚上咱们就好好的吃饭,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好不好?”
父母见我突然转变,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我在这时又说:“爸妈,咱们一家人难得聚一次。”
听我这话,我母亲这才笑了起来。我的父亲仍旧一点表情也没有,不过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一些。我立马又跑向冰箱,从冰箱里面拿出几瓶酒来。
将酒打开,递给父亲一瓶:“老爸,我们从来没一起喝过酒,今天咱们破一次例怎么样?”
父亲看着我,沉默的将酒接过去,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自始至终,我父亲没再说话。这顿饭,却是我在家里吃的最开心的一顿饭。时间一晃就到了午夜,餐桌上已经满是狼藉。
最开始,我父亲不怎么喝酒,每次都是我敬酒他才喝。而到了最后,我父亲却是一瓶接着一瓶的喝起闷酒来。此刻,桌子底下已经全是空瓶子。
我有些醉意,毕竟酒量不行,于是就靠在桌子上静静的看着父亲。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感觉这顿饭很可能是我这辈子在家里吃的最后一顿饭。
有了这种感觉,心中便开始发慌,眼睛也变得迷糊起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父亲已经不喝酒了。我的母亲在木讷的收拾饭桌,而父亲则坐在桌子边上看我,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
许久,他才说:“小曦,其实我确实有些事没告诉你。上一次,你问我赶尸匠的事情,我知道你是在试探我。虽然我不是什么赶尸匠,但是确实是个玄门中人。不止我是,连你母亲也是。还记得吗?疯子国的故事。”
我迷糊的说记得,我父亲说:“你母亲是你爷爷带回来的,这个你记得吧?你爷爷,其实是在抓鬼的时候,碰到你母亲的,因为碰巧救下你母亲,就把她带了回来。”
我没说话,视线穿过昏暗的屋子,一动不动的看着父亲。虽然有些迷糊,但我看的清楚,父亲老了许多了。
然而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父亲忽然间站了起来,那张脸居然有些冷。他对我说:“小曦,我告诉你这些的目的,是想告诉你,对于玄门中人来说,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住的。无论你瞒着什么,我都有办法让你说出来。”
我父亲说话间,两只手居然快速的埝动起法决来,一只脚在不停的跺地,嘴巴在微微的蠕动,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
看到父亲忽然间变成这个样子,我心中闪过一丝震惊。因为在我的印象里,父亲虽然不冷不热,但是从来不会凶我,也不会对我发火。可是现在,他对我出手了。
嘴巴蠕动了一会,我父亲忽的看向我,手上出现了一个巴掌大的纸人。抬起手来,我父亲将那个纸人往我这边一丢。
顿时间,那纸人在半空中化为一个婴儿,朝我飘了过来。我静静的看着婴儿飘过来,不远处背包里的古剑,已经发出暴戾的声响。我可以躲开这个婴儿,但是我没有躲,因为这是我父亲出的手。
*发肤受之父母,既然是他出手,我绝对不会躲。而在我父亲旁边,我母亲忽然冲了出来,对我父亲大吼:“这是你儿子,你在干什么?”
然后,我就没有意识了。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刚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我的父母,都坐在我的床前。
见我醒来,我母亲忽的扑到我面前:“小曦,你感觉怎么样?”
我母亲说话的时候,父亲也睁开了眼睛。我看向父亲,心不自觉的凉到了极点。昨天晚上那一幕,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父亲看着我,脸上也是担忧,但是他欲言又止。我在这时说:“你们都知道了吗?”
昨天我父亲对我做了什么,我大概能猜得出来。那肯定是一种逼问的玄门手段。
古时候审问犯人,其实除了刑罚以外,还有一些玄门手段。就比如*香,等等之类,让人产生幻觉,而将该说的全部说出来。我看不出我父亲使的什么手段,但是能猜出。
昨天晚上,他们必然是从我嘴里知道了有关缘劫珠的一切。
我说完这句话以后,父母都沉默着点头。我又说:“那我就不必多说什么了,你们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寻找鬼术残卷。”
父母仍旧只是点头,不说话。但是他们的眼睛,却一同看向我*口的玉佩。
而在盯着我*口玉佩看的时候,我看到父母的脸色很不对劲。忽然间,有股怪异的感觉浮上我心头。而在这时,我父亲忽然说:“我懂了,我懂了。”
我木讷的看着父亲,又低头朝*口的玉佩看去。这块玉佩,正是从养鸟人那里得到的。此刻,玉佩从我兜里掉落出来,露在外面。
看着这块玉佩,我心中满是疑惑。我一直知道,这块玉佩一定代表着什么。但是究竟是什么,我却搞不清楚。而此刻,见到我父亲这般怪异的表情,我心中忽然大喜,莫非我父亲认识这块玉佩不成?
我又看向母亲,发现母亲比父亲脸色好上一些,但是同样也盯着我怀中的玉佩看。
我忍不住问:“爸,你认识这块玉佩?”
父亲却摇了摇头,伸手过来拿起那块玉佩。我僵硬的看着父亲,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越发的感觉到奇怪。我父亲将玉佩拿在手里之后,忽然对我说:“我不认识,但是我见过。”
“见过?”
父亲说:“在你爷爷的笔记上见过,我明白鬼术残卷在什么地方了。”
说完这句话,父亲拿起那块玉佩就往外走。我顿时一惊,喊了一声父亲。而这时,我母亲却走了上来,将我按住:“小曦,你还不能动,否则会留下后遗症。”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对母亲说:“妈,我没得选择。”
说完,我将母亲推开。而在那瞬间,我看到母亲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打小起,母亲就很疼我,平时唠唠叨叨,但是打心底里关心我。而我,从小也听她的话。
在这瞬间,我的举动让她震惊。因为,我是将她给推开的。
被我推开以后,我母亲愣在了一旁,而我急忙穿上衣服追了出去。跑到门外,看到父亲正坐上我家那辆老破车。这车买了好几年了,还是买的二手车,平时开起来就跟个老头在哮喘一样。
我毫不迟疑,一步跟了上去。转头看了看,我母亲站在楼梯口,默默的看着我们,却没有跟上来。
我拉开了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父亲也没有说什么。车很快就发动了,在公路上奔驰起来,目标正是老家。
我有些紧张,对父亲说:“爸,到底怎么回事?”
父亲说:“我在你爷爷的笔记上见过这块玉佩的符号,也在老家的一个地方见过这个符号,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不过,这个符号我记得很清楚。说不定,你爷爷就是将残卷埋在那里。”
我听父亲这样说,心中也满是喜悦。我们没再说话,我父亲*,我静静的坐在后面。
很久没跟父亲单独相处了,我发现我跟他永远没什么可说的。我于是将头转向车窗外,看着流动的风景。
车开了将近一小时的样子,转进了去往老家的路。在我的印象里,老家就是一个永远下着大雨,道路泥泞,天空永远阴沉,村子显得古老而沧桑的地方。
车大概又行驶玏半个小时的样子,我就见到老家那个村子了。记得上次奶奶办丧事的时候,我是走路进入村子的。刚到村口,就遇到了老鼠拜坟的诡异场景。
总而言之,我对老家的印象不怎么好。
我父亲没停,直接将车开进了村里头,停在我家那栋破烂的木楼下头。车刚熄火,父亲急急忙忙的将车门拉开跑了下去。我速度自然也不慢,赶紧跟上。
下车以后,父亲一路小跑,我则跟在他的背后。
沿着进入木房的那条小路,一路跑进了木房前的院子里,父亲终于停下了,在沉思。我站在父亲的旁边,没有打扰他。
沉思了一会,父亲忽然朝着后屋走去。仍旧是沉默不语,但是我从父亲的脸上,看到一丝坚定的神情。
我老家的后屋,是一片竹林。这后屋多久没有搭理,此刻满是杂草。配合那片竹林,显得十分的荒凉。来到后院以后,父亲表情变得越来越奇怪,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开始在竹林里面乱走了起来。
忽然,他停住了,停在了几颗竹子中间。背对着我说:“去找一把锄头来。”
我听后忙转身跑进屋里,在灰尘满布的屋子里,找到了一根锄头。而就在我拿走那把锄头的时候,忽然看到屋子里头居然跑出来许多的蛇。这些蛇花花绿绿的,眼神时分的歹毒。
我敢保证,这绝对是一种毒性极大的蛇。
我没有理会这些蛇,家里多年无人居住,有蛇也不奇怪。拿着锄头,我一口气跑到了后院的竹林,并将锄头交给父亲。父亲拿起锄头以后,就在地上挖,不停的挖。
挖了半天,居然挖出了一个洞。
在这时,父亲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以前这里是一个地窖。后来,地窖不见了,当时我还问过你爷爷地窖去哪里了。”
父亲说完这句话以后,没等我回答,继续挖了起来。连着挖了好几锄头下去之后,洞口越来越大了。
果然是一个地窖,不过地窖口已经被封死,用一些石头封死的。并且,在这些石头之上,居然画满了扭扭曲曲的字符,看上去很像是符文。
我父亲僵在原地,愣愣的看着那些符文。而在这时,我感到了一阵怪异。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止我们打开地窖。而这股阻止我的力量,就来自于我的背上。
莫非,是我的爷爷在阻止?
我想到此处,更加的肯定,这个地窖里面,一定有什么。于是直接走到了洞口前,接着盯着洞口之上的石头上。一看之下,果然发现洞口之上有一个特别的符号。这个符号,就跟我那块玉佩一模一样。
在这瞬间,我从父亲的脸上看到一丝惊喜,同样的,我心中也带着一丝惊喜。可也在这时,我背上那股阻止我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强烈了。
我于是在心里默念:“爷爷,很多事,你是阻止不了的,放手吧。”
我没有再理会背上传来的那股力量,而是抢过父亲手里的锄头,狠狠的朝着那些石头砸去。石头很僵硬,砸了两下没砸动。
我不服气,抓着锄头继续狠狠的砸。终于,石头上的符文一点点的被抹去。当那些符文被抹去之后,石头就变得酥软起来,被我几下子给砸开了。
当洞口的时候被砸开的时候,我父亲将我推开,对我说:“我先下去给你探探。”
我看着父亲,点头。而父亲一句话不说,扑通一下子跳进了洞里。可让我想不到的是,我父亲跳进洞里之后,忽然间喊了一声:“爸。”
我的心狠狠一抽搐,对着洞底大喊了起来:“爸,出什么事了?”
而在这时,我的父亲轻声抽泣了起来:“爸,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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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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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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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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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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