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响这么一说,我立马回忆那个老翁来。果然,我发现老翁的脖子上似乎有几个凹陷,而那几个凹陷,真的就好像几只手指印。
想到这里,我不觉一惊。李响又接着说:“老妪的脖子很难受,他没法告诉老翁,只好掐住他的脖子,让老翁自己明白。刚刚我剪掉了老翁椅子上的几根线,又帮老翁把衣服补好。这时候老妪脖子舒服了,而且心愿已了,这时已经去投胎去了。”
当李响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看来,李响已经从恐惧中走出来了,他敢直接看那个老妪的鬼魂,并且还敢跟她对话,这就说明李响已经不再害怕了。
而从刚刚李响的表现来看,他很会利用自己这双眼睛。
我的心里不由得激动了起来,因为我感觉到,早晚有一天,李响会成长起来,说不定还会成长的比我还要强大。
可是我发现我错了,当天我们回到宿舍里的时候,李响又开始犯病了。一到晚上,他就在不停的嘀咕。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李响的黑眼圈又会深了几分。
我有点想不明白,那天李响明明已经不再害怕,为什么还是没从恐惧中摆脱出来?
因为这事,我去找了刘隋。刘隋在听完我的叙述之后,却是淡定的喝了一杯茶水:“要让他彻底的摆脱恐惧,其实也不难。你要让他发泄出来,狠狠的发泄。”
我心中默念着:“发泄出来?”
忽然间,我知道怎么做了。
没错,李响现在是时而不害怕,时而又感到恐惧。那是因为在李响的内心里面,这股恐惧已经根深蒂固了。我要让他直面恐惧,将内心里的恐惧彻底的发泄出来。
而对于李响来说,什么才是最恐惧的?
我想起了李响出事当天那个*撞他的司机,其实对于李响来说,这个司机才是最让他恐惧的。因为在生死的一瞬间,李响亲眼看到那个司机无比凶狠的*撞向自己。即便李响当时真死了,变成了鬼,也仍旧会对这个司机感到恐惧。
我要做的,就是让他直面恐惧。
想到这里,我开始着手这件事情。那个司机的车牌号码其实我当时已经记下了,只不过当时情况很乱,记得不是很清楚。
我将印象中的几个车牌号码全部写了出来,然后一一的查找。最终花了两天的时间,在排除了四个车牌号码之后,我在一栋大厦的地下室里找到了那辆撞了李响的车。
让我有些意外,当时我没注意看,找到这辆车的时候,发现还是辆豪车。经过调查,这辆车的主人,居然还是这栋大厦的某位公司的高层领导。据说,还是老总级别。
不过我管不了这些,这人撞了李响,我就要找他算账。我默默的记下了地址,一路赶回了学校里。
到宿舍,李响一如既往的在上课下课,也没有以往活跃了。
此刻他躺在床上,眼睛一直盯着宿舍某个角落。我傻笑了两声,站在门口轻声喊了一声:“李响。”
李响木讷的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又转回去了。我走到他床前,冲他嘿嘿的笑着:“笑一下嘛,老是绷着个脸干啥?”
其实这会我的行为跟个二逼没区别,不过我是在故意逗李响笑。可是,李响脸上仍旧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似乎有些厌烦了,翻了个身面朝床铺里面,继续睡着。
我瞬间也不笑了,只觉得心里是一阵窝火。
一口气没忍住,我指着李响大骂了起来:“你妹的要死了是不是?成天跟个瘟神一样。我失望了,你就这么认输了吗?我真没想到我心目中的李响会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李响忽然转过头来也满脸怒火的盯着我大吼:“老子没有认输。”
“那就给我站起来,敢不敢?”
李响盯着我,再次沉默了:“随便你怎么说吧,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要睡觉了,别打扰我。”
说完这句话,李响背过身子,再次躺在床上。我一下没控制住自己,直接两手一伸,抓住他的衣服,死劲的往外一拉。结果李响连人带被子被我给拉到了地上。
“我让你睡,我让你睡。”
李响爬了起来,凶狠的盯着我:“李曦,你脑子是不是被门给夹了?”
我盯着李响,毫不示弱:“他么的你凶个毛,你就有本事跟我凶?遇见别人就不敢了是吗?”
“他么的,谁说我不敢?”李响的脸彻底的憋红了。
我能看出,他已经发火,不过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着他,我微微一笑:“那你敢不敢做给我看看?”
我的激将法终于起用了,李响转身穿上了衣服,满脸憋的通红。我则在一旁看着他,心里头止不住的发笑。等他穿好衣服之后,我带着他一路往那栋大厦赶去。
到了大厦的地下室,我找到了那辆车。而这会差不多也是下班的时间了,周围的车正一辆一辆的开走。很快,四周便没剩下几辆车了。
这时,我站在一旁看了李响一眼。这家伙似乎也已经认出这辆车来了,正盯着那辆车不停的打量。而我看到,他的表情开始变得很不自然,微微的透着紧张和害怕。
我捏了一把汗,在心里默默的替他加油:“李响,你能行的,克服恐惧。”
等了没多久,偌大的停车场里响起了脚步声。我回头去看,一个身穿西装三十多岁的男人,正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这个人,正是当天*撞了李响的人。
看到他,我心里有点暴躁。要不是因为李响,这会我已经冲上去了。那个人似乎没有看到我们,他继续往这边走,直到走到还剩十来米远的时候,他才猛然停下。
接下来,我跟李响和他对视着,我平静的说:“你还记得我们吗?”
那人盯着我们,很是嚣张:“谁他么知道你们是谁,别挡着我下班,滚蛋。”
我对李响说:“上吧,交给你了。”
让我没有想到的,这时候李响居然在一步步的后退。而那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则一步步的朝我们走了过来。
当他越走越近的时候,李响后退的速度越来越快。
他在逃跑。
我一下急了,眼见李响步步后退,我赶紧将他抓住,轻声对他说:“李响,你不要害怕,你看清楚,这个人就是想要杀掉你的人,你应该发怒,而不是害怕。”
可是李响好像听不到我的声音了,他仍旧在不停后退。并且感觉到,这一刻他的力气大的惊人,我居然抓他不住。
另一边,那个身穿西装的家伙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哦,我好像想起你们来了。怎么,那一下居然没把你们给撞死?还想死一次不成?”
我发火了,指着李响大骂:“李响,你个孬种,你给我看清楚。”
李响终于停下来了,他抬起头看向对面身穿西装的家伙。不过我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仍旧有些惊慌。
我在一旁给他加油:“李响,你能行的。你要想象着,他当时是怎么撞你的。你要发火,你要想方设法的弄死他。”
我的鼓励起作用了,我看到李响已经握紧了拳头。而这时,对面那个身穿西装的家伙指着李响大笑起来:“你们别逗我了行不行?老子是个大忙人,哪有功夫陪你们在这折腾。”
我狠狠一回头,冲他一声大吼:“在他么废话一句,老子现在就把你弄死。”
我接着对李响大吼一声:“不想我看不起你,你现在就给我上。”
李响仍旧在迟疑,站在原地半响没动。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李响猝不及防,直接被我踢到那人的面前。
只是出我意料的是,那个身穿西装的家伙忽然脱下自己的皮鞋,照着李响就是一顿打:“他么的,还想打我?”
一鞋子打下去,李响又后退一步。我看在眼里,这心里头是一阵阵的发堵。可让我意外的是,当那人打第三下的时候,李响忽然不再后退了。
我看到,李响握紧了拳头,缓缓的将头抬了起来。
这一刻,这头雄狮终于苏醒了。
我听到一声非常响亮的怒吼声传来:“尼玛的再打一下试试?”
然后我看到李响握紧了拳头,一把抓住那人的手,两只充血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人。随后又是一声草泥马,李响一拳头打向那人的脸。
眼见着,那人的脸在李响的拳头下扭曲。他似乎没反应过来,在被李响打的时候,那张脸上还满是疑惑。而等李响一拳头打下去之后,那人鼻子嘴巴都开始冒血。
我在一旁看得热血沸腾,李响终于活了。
更让我意外的是,我看到李响的力气比以前大了许多许多。他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用一只手将那人给提了起来。这力道,能一拳头打死一头牛吧。
惊讶之余,我心里也了然。八成是因为血尸丹,吃了血尸丹之后,人不仅能通鬼神,还能获得力量。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个身穿西装的家伙躺在地上不动了,浑身都是血。我估计他至少得骨折四根肋骨以上。
李响意犹未尽,仍旧一拳头一拳头的打下去。我担心他会把人给打死了,才一把从他的身后将他抱住。李响停手了,气喘吁吁。过了一会,他忽然对我说:“李曦,谢谢你。”
我愣了愣:“什么?”
李响说:“我已经明白你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了,你放心,我已经没事了。”
看到李响,我欣慰了笑了,他也笑了。
可偏偏在这时,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刚刚我们打人打的太入迷,不知道是谁报了警。刚收手,停车场里忽然响起了警笛声。我抬头看去,两辆警车已经停在不远处。我们没有反抗,最终被带到了警察局里。xiumb.com
而在警局里面,我和李响并排坐着,沉默不语。走过来一个警察,身高有点高,足有一米八。面容冷峻,体型壮硕。
他先打了个招呼:“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远中,是这的刑警。”
我心里面犯起了嘀咕,谁他么愿意知道你是谁。接下来,这个叫张远中的家伙又唠唠叨叨的半天,大概意思是我们打了人,要受处罚之类的,要遵守法律之类的,什么事行不通可以通过法律手段之类的。
我和李响是听的直打瞌睡。良久,见他说完了,我伸了个懒腰:“警官,你说的很对,还有事没有,我们还得回去睡觉呢。”
张远中一下子就发火了:“你们两个有没有在听?老子.”
李响在一旁嘿嘿的笑了两声:“警官,你可不能说脏话哦。”
张远中脸都快绿了:“好,我懒得跟你们废话,监禁十五天。”
接着过来了两个警察,往我们手上上了手铐。可偏偏就在这时,门外跑来了一个人,轻声在张远中旁边说了句什么,张远中立马脸色大变。
张远中随意冲我们挥了挥手:“把这两个不良少年关监禁室去,教育十五天。”
几个警察推着我们,就往警局里屋走。然而这时,李响忽然大喊了一声:“张警官。”
张远中回过头来,满脸不解:“什么事?”
李响说:“你放了我们,我们可以帮你。”
张远中脸色更奇怪了:“你刚刚听到我们说什么了?”
我同样也是一惊,刚刚张远中他们说话声音那么小,我压根听不见,这李响居然听到了。
这时李响说:“据我所知,你们所说的那个富豪,应该是中了某种邪术而死。你们想破案,没有我们的帮助,根本不可能。”
一瞬间,屋子里一片死寂,我同样非常惊讶。复活后的李响,实在是让我震惊了。良久,这张远中居然屈服了。他冲一旁的警察挥了挥手,然后我和李响手上的手铐就被打开。
接下来,张远中只对我们说别耍花招,便带着我们上了警车。
警车在街道上行驶了起来,许久才停下。而我们在下车以后,猛的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
我们见到了一个人,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
瘦到什么程度?只见他皮肤全部皱成了一团,看上去就跟个老头一样。除此以外,他浑身上看不到一丁点的肉,整个人就如同一幅骨架。
最关键的是,这个人正被绑住双手和双脚挂在房梁之上,早已经死透了。
而让我们毛骨悚然的是,这个男人身上穿着一件女人的红色长裙,里面还穿着泳衣。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在看到这个人的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我们当地的富豪,虽说跟国际富豪榜上的富豪没法比,但在当地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据说这个人是六年前来到这里的,来的时候还是个穷小子。
可是两年之后,这家伙竟然一夜暴富,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短短几年之内就收购了附近许多家的工厂和一些小商业公司。这几年之内,更是席卷了附近许多城市,身家之高已经无法估计。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出事了,这位富豪突然病倒了。
更加诡异的是富豪的这个病,诡异的让人皮骨发寒。
他的这个病不感冒不发烧也不会浑身无力,并且精力比以前更加的充沛。可是为什么大家都说富豪生病了呢?
那是因为这个富豪居然在一夜之间,足足瘦了八十斤。
这个富豪原先是个胖子,体重至少在一百八十斤以上。头一天他在公司下班,都还是一个胖子的模样。然而第二天当他来到公司的时候,整个公司突然一片沸腾,有的人看到这个富豪的时候,吓的不停尖叫。
试想一下,一个人一夜之间从一个一百八十斤的胖子,变成了一个只有一百斤的瘦子,这正常吗?
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
甚至于,让人觉得非常的诡异。给人的感觉,这个人好像分明就是另外一个人。
太不正常了,所以这个富豪马上就去医院检查了。可是他到了医院之后,医生却发现他*不但没问题,甚至比正常人还要好,而富豪自己也感觉,自己精力比以往更加的充沛。
可是从那天起,这个富豪的病却在一天一天的变得严重。他越来越瘦,瘦到最后仅仅剩下不到六十斤。一个一百八十斤的人啊,最后瘦的六十斤不到。
张远中说到这,面容很是凝重:“他就是这个时候来警局报案的。”
我觉得奇怪:“报案?他报什么案啊,报案说自己变瘦了么?”
从侧面,我看到张远中的面容果然冷峻无比,这张脸甚至有点像刘隋。但是这张脸,却带着一丝的威严:“他什么案也不报,只说有人要害他,可他没给我们任何证据,我们压根没法立案,最后只派人去监视。”
这之后,这个富豪至少三次来到警察局报案。每一次出现在警察局的时候,看上去都更加的瘦。最后一次他来警察局的时候,那张脸基本上已经变得跟一颗骷髅头蒙上一块人皮一个样了。
再然后就是现在了,这个富豪死了,而且死的非常的诡异。张远中说到这,又抬头看了一眼挂在房梁上的那个瘦的几乎如同一副骨架一样的人。
我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去,是越看这心里头就越感觉恐怖。这家伙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
富翁的手向前伸着,手上绑着一圈一圈的绳子。而他的头却向后仰着,几乎仰到了没法仰的地步。那张如同骷髅头一样的脸上,两只快要从眼眶里掉落出来的眼珠子正翻着白眼,嘴巴大大的张开。
我顺着他手上的绳子往上看,绳子的另一头正是房梁。也就是说,这个富翁正是被吊着手吊在房梁上的。其次是他身上的红裙以及泳衣,这个是最诡异的。
富翁的脚上同样绑着绳子,但绳子不是挂在房梁上,而是绑着一口大铁锅。
其实在看到这个富翁的一瞬间,我心里已经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眼前我所看到的,正是鬼术中记载的有的一种取魂之术。
他身上穿着红裙以及泳衣,泳衣属水既阴,红裙的红色却属阳,阴阳交替之****贴着他的*,这正是要获取这个富豪的至阴之魂。至阴之魂,也就是老头*里最阴的魂魄。
其次,富翁脚上绑着一口大铁锅,这个铁锅叫做追魂锁,这是要将他的魂锁住,不让他四散。
还有就是富翁的手被吊在房梁上,但是又没有让他的*悬空,而是他让脚尖可以碰到地上。这样的话,老头没法站直*,也没法彻底的悬挂在空中,他就会非常的难受。这样做,就是想让他难受到极点,然后逼他灵魂出窍。
其次,富翁是被悬挂在木梁上,木梁即木,木有个作用就是引灵,可以把他的灵魂从*里面引出来,并收集在一起。
还有就是,我看到富翁的眉心部位有个小孔。这个孔便是灵魂的出口。
看到这里,我有些惊讶了。在他的身上,居然有着这么多的手段。而且每一个手段,都是为了将这个家伙的灵魂折磨的更加的痛苦。我有些想不通了,害死这个富豪的人,究竟跟他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这个富翁的死相,确实太让人恐惧了一点。我不敢再继续盯着他看了,在屋里头搜寻一圈之后,我便带着李响走了出来。
现在事情已经可以肯定,这个老头确实是被人给害死。不过那屋里头没有多余的线索,我也没必须继续看。
走出屋子以后,我将心中的想法告诉了张远中,张远中听了之后脸色很是难看。因为我看到,他似乎也感觉到害怕了。别说他,就连我心里也没底。从刚刚那个人的身上,我已经看到了许许多多的手段。能使出这么多手段的人,明显不可能是普通人。
这事我究竟要不要出手,这会我的心里开始犹豫了起来。
我对张远中说:“我看这件事还是算了,害死他的人,不是你们可以对付的,随便把案结了就行了。”
张远中脸色仍旧冰冷:“不行,还有你们,案子没结之前,你们不准离开。”
我突然有些无奈了,对张远中说:“可是我要跟你说清楚,对方真不是你们可以招惹的人,即便你们找到他,也不可能抓得住他,甚至会丢了命,值得么?”
张远中转头看了我一眼:“我是个警察,我如果怕死我还当什么警察?”
我忽然摇了摇头,这人怎么他么的这么犟?看样子为了脱离警局,必须出手了吗?
我的心里沉思了起来,这件事不简单。而最不简单,我觉得是那个富豪一夜之间瘦了八十斤的事。要找出凶手,这里才是关键。
我最终无奈的对张远中说出心里的想法,尔后我们和张远中一起去了那个富豪的别墅。
而当我们来到别墅里的时候,忽然头皮都麻了。因为我们在别墅里面,找到了富豪身上少掉的那一部分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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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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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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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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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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