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奶奶回来,大伙儿憋了一天的疑问终于找到了询问的对象,奶奶没去哪里,就出去了,问她出去干什么了,她也没告诉我们,她之所以过来,是让先生过去老家一趟看看。
我们不知道奶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来父亲他们也要去的,奶奶让我陪着就可以了,然后我们就到奶奶的老家来了。
到奶奶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奶奶带着我们一直进到了堂屋里,才进去,我就看见原供着老佛祖的家堂中央,换成了一幅画。
是一幅画并不是很确切,因为这根不是画,看上去更像是一些祭祀用的东西,我问奶奶这是什么,奶奶这是她让人重新绘的驱邪图,我这才注意到这画的材料是经布,难怪奶奶出去了一整天,原来是做这个去了。
上面的内容,除了经布周边的莲花和驱邪图案之外,内里的我一点也看不懂,也看不清,因为那完全是任何无法辨认的图案,也不知道这些像线条一样的图案有什么讲究。
当然奶奶让先生过来,不是专门让他来看这图的,而是让先生帮看看院子。
缘由是昨晚奶奶做了一个梦,他梦见有人坐在院子里哭,梦里的情景模模糊糊的,但是哭声却格外地清晰,奶奶来到屋檐下,只见到整个院子里雾霭腾腾,鬼气森森,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好似坐在原子中,哭声似乎就是他发出来的。
但是无论从身影还是从哭声,都无法判断这倒底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女人,奶奶在梦中试图走下来看看,但是让她诧异的是,他从屋檐下走下来,才来到原子中,院子就不见了,而是变成了一条路,奶奶走了一段,忽然就到了赵老倌家。
然后奶奶似乎听到有人喊她,声音是从赵老倌家屋子里发出来的,她正要走进去,到了院子里绊倒了什么东西,也没看清,人就跌倒了,接着地下好似忽然就空了一样,怎么落也落不到底,之后奶奶就惊醒了。
于是到了天亮奶奶就出门去了,再接着,就请了这幅图回来。
奶奶完这个梦,意思是让先生看看院子里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一般先生都会看地,哪里有不妥是看得出来的。
奶奶将梦见的那个人影的位置告诉了先生,先生拿出罗盘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然后才,这里是有些怪。
我看向奶奶,总觉得这事有些心惊肉跳的,因为奶奶向来很少做梦,大约是因为她特殊的身份,而且在我的记忆中,奶奶很少她的梦,一般只要了,基上预兆的事都会发生,所以奶奶这次在院子里看见了有人哭,不知道又是预兆着什么事。
先生又看了一阵,问奶奶院子的那个地方动过土没有。
奶奶那里原先是有一口井的,但是后来填了。这事我倒是不知道,奶奶家的确有一口井,但这口井却是在院墙角落处,我也从没有听奶奶和父亲过这里曾经是一口井。
奶奶这口井填的很早了,大约是她还没嫁过来的事了,那时候她会到爷爷家来,记得那里是有一口井的,只是嫁过来之后,这井就没了,当时奶奶还问过爷爷,爷爷这口井不出水了,往下挖了也不见水出来,请了地师来看,地师还是填了好,免得惹出什么麻烦,于是就将这口井给填了,然后重新在院子角落的地方重新打了一口,就是现在我们还用着的这口。
先生听了多了一句,那当时那个地师有没有为什么会惹出麻烦来。
奶奶摇头,大约是她知道的也不是太多,加上爷爷死的早,几乎已经无从过问了。奶奶听着先生的话有些不对劲,于是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梦见的这事和这口井有关”
先生井又叫龙口,开得好不单单能解决吃水问题,还能给全家带来福禄。但要是开的不好,先不打出来的水浑浊不能喝之外,再有就是它会一点点聚煞,日积月累,就会成为一个凶口,家里就会发生一些凶事而不自知。
听到这里,奶奶都被吓了一跳,先生这事还没拿准之前最好能找一个知道内里的人问清楚,奶奶倒还真想起一个人来,这人竟然是奶奶的妯娌,也就是爷爷兄长的媳妇。
我从来不知道爷爷还有个兄长,从没听家里人提起过,奶奶也没这个兄长是怎么回事,只等明天她去问了内里再。
临回去的时候,趁着先生不在跟前的时候,我私下问奶奶早上我是不是过来找过她,奶奶我是来过,可是来了一转就走了,我问奶奶我是干什么来了,奶奶想了想现在一时半会儿也不清楚,让我先回去,等明天再一起。
我见奶奶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怪异,似乎是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我觉得这事奶奶多半是已经察觉到我不对劲了,大约去请经画回来不单单只是因为那个梦的关系。
和先生回去的时候,先生忽然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我奶奶和父亲或是母亲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嫌隙,好像奶奶除了我,对父亲他们总是有些隔阂。
我奶奶她来就这样,先生听了就没话了。
回去之后,我私下问了母亲,母亲很惊讶地看着我,大约意思是问我怎么会这样想的,我就是随便问问,没敢把先生扯进来,母亲犹豫了下,才我现在也长大了,有些事我也需要知道。
其实最惊讶的是我,原来奶奶和我们家之间还真的有嫌隙。
母亲都婆婆难相处,但是凭心而论,从她进到这个家,她从来没喝婆婆拌过一句嘴。奶奶虽然脾气怪,但却从来不刁难人,也不会没事找事,之所以和我们家有嫌隙,完全是因为父亲。
母亲这事是从建新房开始,当时我还很,父亲年轻时候脑子活肯吃苦,赚了点钱,于是想着掀了老房子重新建,但是奶奶死活不同意,这是爷爷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了,不能掀,她要一辈子都住在这里。
不掀就不掀吧,反正外面还有块地空着,父亲就来这里建。但奶奶也不同意,这次她就没为什么不同意,她就是不同意,父亲要建房子,奶奶则死活不让建,可是她又不出个理由来,父亲不服气,于是赌气就叫了工背着奶奶就打基槽。
奶奶知道了自然气的不行,她赶到建房子的地上,也没有和父亲吵闹,只是和父亲既然他不听劝,那就随父亲去,只是一样,建房子打基槽这么重要的事,总得找个地师来看看。
当时父亲还在赌气,奶奶的话愣是一句没听,奶奶后来又和父亲了几次,父亲依旧不听,关系越闹越僵,奶奶于是找到了母亲,母亲于是和父亲了,父亲勉强才拉下了面子,然后找了个地师来,这个地师自然也是奶奶推荐给母亲的。
这个地师来看了之后,也没哪里不对劲,只是告诉父亲,既然基槽已经打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房子建起来才是要紧的,这块地建房没有多少忌讳,只要记住大门不要开朝正南方,客厅前面不要种树就可以了。
当时让父亲唯一觉得奇怪的,是这个地师反复强调了“开工没有回头箭”这句话,而且特别叮嘱父亲房子最好在阴历十月初十之前封顶请门神,要不不吉利,父亲建房的时候还是头年的冬月,时间并不太紧张。
房子只过了半年就建起来了,早于地师的十月初十,在这段时间里,奶奶从没有踏足过半步,就连封顶请门神那天,奶奶也没有来,父亲赌气自然没有去请,是姑姑们陪着母亲去请的,奶奶只是她不想去,只要我们一家住着舒服就行了。关注"xwu"微信号,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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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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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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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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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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