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似乎也很不解,她手里还拿着烧完的香,但最后估计自己也没想出什么来,于是将那碗水端起来,然后到院子边上泼掉。
哪知道就在奶奶把水泼掉的时候,忽然只听见王叔他大儿子“哎哟”一声,就只听见一阵翅膀扑动的声音,他抱着的那只公鸡就从他的手臂间挣脱了出来,起初我们都以为是他大儿子没抱住,让它给挣脱了。
可是等看到他大儿子手上的血的时候,才知道是这鸡啄到了他,而且似乎很重,因为血流了很多。
而这只鸡也怪,挣脱之后落在地上不奔也不跑,就在地上着,而且头偏过来偏过去的,似乎是在打量院子里的所有人一样。
王叔他媳妇打算去捉,但是被奶奶喊住了,这只鸡一直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就像变成了一尊雕像一样,如果起初还觉得只是我们有些多想的话,那么到现在每个人心上都开始有些发毛了,而且随着天色的逐渐转黑,周遭也显得有些阴森起来。
大约是最后奶奶也看不出个究竟,只能让王叔他媳妇把鸡捉住当场杀了。
这期间他大儿子包好了伤口,王叔他媳妇去捉鸡的时候,这只鸡竟然也没有挣扎,就像一个掉在地上的玩具一样地就被抱了起来,而且抱起来的时候她了一句“这鸡怎么这么冰。”
奶奶听了“赶紧朝着叫魂的方向杀了。”
他大儿子手脚倒也灵活,手起刀落就把鸡头给斩掉了,从始至终,这鸡也没挣扎下,即便被杀掉也没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身子都没在动弹下,俗话鸡死都要蹬蹬脚,但是它硬是像是已经死掉一样,整个过程就像在杀一只死鸡一样。
这事让所有人心里都有些不安,奶奶让王叔他媳妇把鸡弄了然后送到路边去,顺便带一些香和纸钱烧掉,她还特地叮嘱这鸡不能自己拿来吃,一定要送出去,连褪下来的鸡毛等等之类的也要一并送出去。
交待好这些,因为天色已经晚了,我和奶奶就先回去,剩下的交给他们家去做就可以了。
还有就是因为叫不到亡魂,奶奶这事先这样放一放,等把郑老秋那边的事处理了再来帮他家叫。
我和奶奶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了,在王叔家的事我一直觉得不安,在心里默默地揣摩着倒底是怎么回事,奶奶则去换衣服,我正入神的时候,忽然听见奶奶喊了声“石头,你”
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只见奶奶脸上满是惊讶的神色,而且看着地上,我不解她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于是低头去看,地上根什么也没有,于是我更加疑惑了,于是问奶奶“奶奶,怎么了”
奶奶的脸色很快变回了原样,然后“没事,我看花眼了。”
奶奶从来都不是一惊一乍的人,我觉得他一定是看见了什么,于是追问“你看见什么了”
奶奶却没有回答,而是问我“今天在他家叫魂的时候,你感觉到什么没有”
我觉得奶奶问的有些奇怪,于是回答“没有什么,难道有哪里不对吗”
奶奶“没有,我就是问问,我总觉得他家的事有些奇怪。”
我“我也觉得。”
奶奶听见我这样,于是问我“你觉得哪里奇怪了”
我“他家的鸡很怪,我从来没听公鸡会学母鸡叫的,还有后来那只鸡你不觉得怪吗,好像一只死鸡一样,杀它的时候都没动。”
奶奶不置可否,她“这些你别想了,徒伤神,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吧,不要乱跑。”
我也没事可做,于是就在堂屋里的沙发上坐下了,奶奶到房间里拿了一面镜子出来,然后把我出门时候哈过气的那枚鸡蛋从米碗里拿了来,她又找来纸钱绕着镜子烧了,然后就拿着鸡蛋放在镜子上。
我看见奶奶在将鸡蛋放在镜子上的时候,嘴里在念叨着什么,但是声音很,我也听不清,只是我只看见她就像变戏法一样地,那鸡蛋几乎是才碰到镜面就竖了起来,一动不动地。
我觉得惊奇,问奶奶“奶奶,你这是在干什么”
奶奶看了我一眼“别话。”
我识趣地闭上嘴,然后奶奶又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责怪我打断她的动作,然后奶奶找来一炷香,对着镜子上数着的鸡蛋拜了拜,就闭上眼在默念着什么,我似乎觉得这架势有些像是在叫魂,但好像又不像,一时间也不知道奶奶倒底在干什么,于是更加大气也不敢出,只是看着她。m.xiumb.com
香烧了半截之后,奶奶终于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将香插在了香炉上,收起了镜子,拿着鸡蛋就出去了。
我则一个人坐在堂屋里看电视,过了一会儿奶奶重新拿了鸡蛋进来,然后就开始剥鸡蛋壳,刚刚这功夫,奶奶原来是煮鸡蛋去了。
奶奶在做这些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打断她,加上刚刚才被她训斥过,这回我不敢多问,只是看着她在做,我觉得自始至终奶奶都在做什么,因为即便她在剥鸡蛋的时候嘴上都在念着什么,而且她剥下来的蛋壳都心翼翼地用碟子装好了,我一直看着,最后忽然听见奶奶了一句“有侬”
她边边来看我,我见奶奶这样的表情,这才开口问“奶奶你倒底在做什么”
奶奶将剥好的鸡蛋放在碟子上,这才“这是鸡蛋卜,里面有侬。”
我问“什么是侬”
奶奶“侬就是侬,孩子别问这么多。”
我于是又问“那你是在做什么”
奶奶这才“从在他们家的时候,我心里就一直存了个疑影,既然他媳妇能梦见他来找她,但是却招不到他的亡魂,所以我用了这个鸡蛋卜,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测。”
我听奶奶起在王叔家的事,于是紧张起来,问道“那你是什么猜测”
奶奶却反问“刚刚进门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我“是在想王叔家那公鸡的事。”
奶奶显然并不关心我究竟在想什么,他问我“那你留意到你的影子没有”
我有些不解地看着奶奶“我的影子”
奶奶“我也没看真切,只是忽然看到,好似你身上背着一个人一样,但是再看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所以我才想到用鸡蛋卜来问问。”
我心里暗暗一惊问“那结果是什么”
奶奶“鸡蛋里有侬。”
又是这句话,我问奶奶“有侬是什么意思”
奶奶“有侬就代表要求的事确有其事,我问的就是王叔的亡魂在不在你身上。”
我则一下子从沙发上了起来,惊道“什么”
奶奶则比我镇静许多,好像她早已经有这样的猜测,只是现在才得到证实罢了。
奶奶,我九岁那年叫到的假魂多半就是王叔的亡魂,所以这么多年来才相安无事,之所以到现在又犯事,多半是因为王叔坟地里出了老鼠抬尸的事,但内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郑老秋的事在里头充当着什么角色,暂时还不清楚。
但眼下知道的是,我九岁那年就丢了魂,我可以是被王叔亡魂附体,也可以是这么多年来是以另一个自己在活着。关注"xwu",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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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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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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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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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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