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Tropicana’鲜果汁X500。”
杜守义喝过Tropicana,那就是后世的‘纯果乐’,一个很不错的鲜榨果汁品牌。口味也就那样了,但可以补充维生素。
关上空间后,他继续和眼前的病人家属聊起了天,但注意力却不时被诊所外的一位老人所吸引。
这位老人五六十岁年纪,拄着根拐杖。他一早就在四合院大门口出现过。当时杜守义以为他是病人,正想招呼时,人家走开了。
可现在,这老人绕了个圈,又出现在小诊所的东门,而且杜守义看他已经晃悠好几圈了。
等送走了眼前的病人杜守义有些忍不住了,他出了门来到那位老者面前。
“您是找人?还是找东西?我打小住在这儿,您要是不介意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老人打量了他一会儿,递上了张日历,杜守义都没接手就认出来了。
“是二舅介绍来的吧?您怎么不早说呢?这大热天的。来来来,到屋里歇歇脚。”
老人站那儿没动,过了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道:“好吧。”
杜守义也不知道他什么毛病,不过这份‘扭捏’可真是...
老人的情况和二舅介绍得一样,年轻时干了不少苦力活,老了老了那些暗伤都冒出来了。
“今天暂时先到这儿了,舒坦些了没有?”
老人从进了屋话就很少,杜守义问了他也不回答。穿好衣服后他忽然问了一句。
“我能上你们院里看看吗?”
杜守义觉得这老头不太正常,肯定有事。他想了想问道:“您以前在这院住过?”
“没有,倒是常来,...来过几次。”
杜守义忽然想起埋在小煤房的电台了,他的心冷了下来。现在老头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言随心声,接下来他连敬语都不用了。
“你要是有兴趣,我就陪你走走看看。说不定还能遇见熟人呢?”
杜守义想要带他见见聋奶奶,他是不是说谎老太太一准知道。
小诊所和王桂花的屋子就隔一堵墙,从后门出来就见老太太正和王桂花在屋子前择菜聊天呢。xiumb.com
“老太太,我这儿有个病人,说以前来过我们院...”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老太太笑脸没了,眯缝着眼打量着他身后。这时就听身后一声喊。
“婶子,您还认识我吗?我是大顺啊?我...我来看您了。”
话刚说完就听‘当啷’一声,老太太手里一盆豆角打翻在地上...
聋奶奶和‘大顺’聊了一个多少小时,杜守义诊所后院两头跑,听了个大概。
这位‘大顺’姓江,解放前他是我党一位地下工作者,也是聋奶奶儿子的上级...
送走了老江,老太太想起了牺牲的儿子,情绪明显有些低落。杜守义想了想道:“奶奶,您这儿人来人往的,要不上小北床上躺一会儿,打个盹?那儿清静,床也软活...”
杜守义还有句关键话没讲,那儿还有二香...
侍候完聋奶奶不多一会儿,何雨柱烧完婚宴回来了。过了一会儿,他上前院来了。
“怎么着?老太太遇上老战友了?”
杜守义叹了口气,“是他儿子的老上级,看样子以前常到这院里来,连棒梗奶奶都认出他了。”
“那怎么小二十年了没来往?不会当年是他出卖的吧?”
“你少胡说,人家是国家干部。可能老太太儿子当年是因为他牺牲的,觉得亏欠太多,反而不敢登门了吧。”
江顺的情况让杜守义想起了康常利,‘人情债’是最好的‘隔绝剂’,大勇家和小混蛋现在就很少来往了。
老太太这一眯盹直到四点多才醒,她见了杜守义第一句话就是:“孙子,我饿了,咱晚上吃什么好吃的?”
...
老太太的事情有些措手不及,不过还好有二香的帮忙,都过去了。
晚上杜守义又想了很久。江顺看来有些‘寡义’,一大爷、何雨柱、贾张氏都这么说。但杜守义却对他有几分理解。
有些伤深埋在心底,别人看不见、摸不着。但每每触碰,都让你无法面对,甚至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有的人慢慢学会了和自己和解,而有的人要把这份折磨带进棺材。江顺是有几分运道的,他原来是后者,一生不得安宁,现在属于前者...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杜守义心有所感,笔下自然而然的写出了这首《锦瑟》。
一夜无话,时间到了七月六号礼拜一。上午。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瓜奈利’小提琴X1”
杜守义一开始还没当回事,继续给‘心肺复苏学习班’的学员们讲着课。可不一会儿,他忽然觉得不对了,那琴盒的边角都磨破了皮,这不是把新琴!他想起‘瓜奈力’是什么了...
系统这回可有点浪了,连大几百万美元的名琴‘瓜奈利’都给弄来了?它这是要疯啊!
午休回家送饭,杜守义把琴拿出来好好看了看。没想到,琴从盒里取出来后,盒底露出张巴掌大的纸片,上面是手写的‘$40’。
看着琴盒,看着标价,杜守义忽然有点明白了,系统这回是在哪家跳蚤市场或者二手商店里捡着大漏了...
瓜琴赫赫有名,帕格尼尼、吕思清、梅纽因等等一系列大师用的都是瓜琴。但杜守义反复地试下来,总觉得自己的‘不知名’在音色上比它要好上一丝。
书法、制琴,等等等等。有多少不知名的大师埋没在历史长河之中了,古今中外概莫如是...
比起那些沧海遗珠的大师们,王远算是个运气不错的
人。今天是七月的第一个礼拜一,又到了他和杜守义约好碰头的日子。
除了‘废币’外,他今天还拿来了四枚青铜席镇。席镇上的小鹿憨态可掬,栩栩如生,杜守义一看就喜欢上了。他把玩了一会儿道:
“应该是汉代的,多少钱收得?”
王远笑道:“手下人赶巧碰上了,你喜欢就拿去玩吧。”
杜守义想了想道:“王远啊,你要有心干这个我倒支持。不过你要想干得长远,就得加强学习了。最好找个懂行的再给你把把关,这行水深着呢。”
“守义,不瞒你说,我今儿就是想来问问意思。如果你这儿一直能收,我倒真想试试。”
“待会我给你讲讲几个分类,这里面只要是真货我就收,多少不论。这话不是说收一两回,是十年、二十年都有效。
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头里,先做个约法三章。第一条,现在私下买卖古玩犯法,要是有事,无论什么事都与我无关。行不行?”
“你放心,绝不会抬你出去。”
“第二条,来路不正的我不要,这意思你能明白吧?
第三条,我只和你做买卖,要是有什么需要上门看货或者你把人带这儿来,那无论多好的东西我一概不要。”
杜守义守着六万五,从熊明走后他连一千都没花出去,他自己也着急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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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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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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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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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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