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从小到大都不怎么受父母待见,现在应该是感受到“父爱”最多的时候吧。
“文君都这么多年了,其实爹也很想你的。”
说着金耀就朝她伸过了手去,金灼下意识的把文君护在身后。
“有话还是就这么说吧。”果然不愧是父子俩,都一个毛病。
文君也躲在金灼的身后,眼里盛满了惊惧和害怕。
金耀的手还停在半空中,此时此刻他显得特别的尴尬,最后也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收回了手。
金文熙骂骂咧咧地说:“金灼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我跟我妹妹说话呢,有你什么事儿啊?”
文君现在可是他们的救命稻草,绝对不能放。
金灼冷笑:“不好意思,文君不想跟你说话。”
“你不要太过分了!”s3();
金文熙又对文君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文君到哥哥这儿来!”
容声心里默默地爆粗,来你大爷!
文君摇头,反而将整个人都藏在了金灼的身后。
她在害怕金文熙。从小金文熙就爱捉弄她,有一次差点害的她连命都没有了。
这件事情在文君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她现在看到金文熙心里都会忍不住发抖。
金灼牵着她的手,温柔地安慰着:“文君别怕,我在这儿。”
木言拎着流星锤已经凹了很久的造型了,他不耐烦的说:“你们到底决定好了没?不行我一锤过来了啊!”
再看南宫炎他们全都坐在椅子上,打算边喝茶边看戏了。
金文熙脸色一变,赶紧对文君说:“文君你救救哥哥吧,哥哥保证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文君没有吱声儿,金文熙咬了咬牙:“这样吧,你跟我们回金家,这样以后你还是金家的小姐,你还是可以过锦衣玉食的生活。我保证以后绝对没有人会再欺负你了。”
“哼,谎话连篇!”说话的是云儿。
之前在大街上碰见的时候还对文君说了那么难听的,现在却一口一个妹妹叫得这么亲热,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金文熙愤然扭头:“你给我闭嘴!”
寒光一闪,木青的宝剑已经出鞘,他冷冷地盯着金文熙:“你叫谁闭嘴呢?”
金文熙吓的抖了好几下,纪青雪摇头,没见着之前还以为是个多了不起的人呢,结果还不是怂包一个。
金文熙不敢造次,只得继续对文君说:“文君,文君你看我啊!我是哥哥!”
纪青雪说:“阿炎,你说文君性子那么软,不会一时糊涂,真的就这么原谅他们吧。”
南宫炎答非所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纪青雪认真思考,然后慢吞吞地回答着:“我会把他打成猪头,然后串起来烤了。”
南宫炎莞尔:“我觉得不会。”
“嗯?”纪青雪偏头看他,“这么肯定吗?”
“是与不是继续往下看就知道了。”
金耀父子齐上阵,两个人快把口水都说干了。
文君幽幽地说:“我不会回金家的。”
金耀忍不住问:“为什么?文君难道这么多年你一天都不想家吗?”
提起这个金灼就怒不可遏:“那个家有什
么好想的!当年难道不是你们先不要她的吗?那时她病重,危在旦夕,你们却狠心的将她抛弃。你们说,那个家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金灼的一番话说的金耀脸一阵青一阵白,他对这个女儿一向是无视惯了,不止如此,当初还找了个理由将她赶出了金家。
按照道理来说他也实在没有脸面去求她什么,可是如今文熙也是危在旦夕,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总不能不管啊。
金文熙指着金灼,忿忿不平道:“金灼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当时我爹的意思是让文君迁居别馆养病,哪里是要把她逐出金家。倒是你,如果当初不是你把文君给拐跑了,如今我们一家人也不会生分至此。这一切还不都要赖你吗?”
“我的天,赢了赢了!阿炎咱们可得好好学着点儿,就金文熙这张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南宫炎微微一笑:“阿雪不用跟她学了?”
“为啥?”
“因为我觉得阿雪比他更厉害。”
纪青雪:“”
心里有句,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文君犹豫了一下,还是从金灼的身后站了出来。s3();
“文君?”
文君冲他露出一个笑容:“金灼哥哥没事的,正好我也有话要跟他们说。”
金文熙脸上一喜,“文君,你愿意跟我们回去了吗?”
“不,我说过了那个家我是不会回去的。”
金耀父子俩脸色皆变了个颜色,金耀十分不悦的开口:“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文君淡淡地说:“我知道你们今天会跟我说这些,不是因为真的把我当成女儿当成妹妹,而是因为金文熙现在有危险。”
金文熙急忙解释:“不,文君,你误会我跟爹了。我们”
“你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除了金灼哥哥,没有别的家人。”
文君对谁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这是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让人觉得格外的有力量。
跟她相依为命的是金灼,为她的病情劳苦奔波的是金灼。
她绝不可能抛弃金灼,再回那个什么金家。
文君转过去问金灼:“金灼哥哥如果我替他们求情,好使吗?”
金灼神色复杂,罢了,明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子,自己又何苦让她左右为难呢。
金灼点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好。”
原本已经打算放弃的金文熙忽然又看到了希望。
他激动的说:“妹妹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无情的,之前在街上的事情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那样了。”
文君不咸不淡地说:“话不要说太早了,我可还没有打算要帮你们。”
“嗯?那你什么意思?”金文熙语气顿时变了样,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是在这耍着自己玩吗?
金耀也出言相帮:“文君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谁才是你的家人。”
“让我替你们求情可以。但是金文熙我要你今天当着二叔的面,把当年是如何陷害金灼哥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金文熙顿时黑了脸:“文君你!”
不止他,就连身后的金灼都感到有些意外,没有想到文君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如果你不肯说的话,那么你今天绝走不出这个门。”
琇書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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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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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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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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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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