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杏月看了看他,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合作?”
司马珏点了点头:“是。你如果肯借兵给我,事成之后,我许你溪家万世荣华。”
溪杏月尚未开口,旁边的九阙就忍不住嗤笑道:“万世荣华?不过一个被架空了的太子,还是个前任,谁给你的脸面在溪家大言不惭!”
九阙的话成功挑起了司马珏积压许久的怒火,他瞪着九阙,脸色铁青地开口:“难不成溪家主便是如此管教下人的吗?客人与主子说话,竟也敢随意插嘴!真是好没有规矩!”
九阙双手一摊,十分无辜道:“这位前任太子你说错了,我可不是溪家的人。”
“那你是谁?”
九阙正色道:“我是谁干嘛告诉你啊?”
“你”司马珏觉得这个人真是太欠揍了。
而从始至终,溪杏月就只是在旁边站着,默默地看着他们两个你来我往,却完全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司马珏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流转,转眼间他便了然了。s3();
这男人模样生的油头粉面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人。
他非溪家人,可是看溪杏月对他的态度又十分放任,他应当是溪杏月的男宠吧。
感受到他视线里越来越多的暧昧,溪杏月哪里会不知道司马珏在想些什么。
于是溪杏月忍不住勃然大怒起来,九阙不是别人,她容不得别人这样侮辱他。
正当她欲发火的时候,九阙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在溪杏月疑惑地目光,十分弱不禁风的倒在了她的肩膀上。
司马珏眼睛睁得大大的,还真让他猜中了啊。
紧接着,九阙冲司马珏抛了一个媚眼过去,还嗲声嗲气的叫道:“前太子”
若是女人来做这个动作,肯定是妖娆入骨,魅意横生,可偏偏九阙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么看怎么别扭。
所以司马珏被成功的恶心到了,九阙眼里的挑逗身为男人他不是看不懂,难不成这个小白脸竟然看上自己了?
一想到这里,司马珏就忍不住的恶心干呕。
“家,家主,我突然想起来还有别的事情就先走了。”
说完司马珏就逃命似的走了。
他一走,九阙就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个人真是太蠢了!”
溪杏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九阙,你就喜欢这样闹!”
连旁人将他视为自己的男宠这件事情,他都可以毫不在意。
九阙收了笑声,不以为意的说道。:“当家主的男宠有什么不好的,有吃有喝,别提日子多么逍遥自在了。”
溪杏月拉下脸来:“可你不是。”
她不喜欢别人这样看九阙,九阙是翱翔天际的雄鹰,才不是什么圈养在后院里的禁脔。ωωω.χΙυΜЬ.Cǒm
见她像是真的生气了,九阙忍不住拿如玉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蛋,笑呵呵地问:“不开心了?”
溪杏月别过脸去:“没有。”
耳边蓦然传来男子的笑声,九阙捏了捏她的鼻子,笑得十分猖狂:“小骗子!”
天刚擦黑,南宫炎来到了溪杏月的住处,他伸手敲了敲溪杏月的房门。
这时候南宫炎忽然感觉有人用东西砸他,他扭头一看,就见九阙就坐在不远处的屋顶,见他朝这边看了过来,还十分得意的冲他扬了扬手里的石头。
南宫炎忍不住黑了
脸,喜欢拿石头砸人,这个臭毛病还真是一直没有改啊。
南宫炎飞身上了房檐,某人无辜地看着他,南宫炎没好气地说:“九阙你想打架就直说!”
九阙扔掉了手里的小石头,十分正经地看着他:“你这半夜三更跑去找我的女人,我看是你想跟我打架才对吧。”
“你的女人?”南宫炎冷哼一声,“你们还没有成亲吧。”
九阙义正言辞:“她可是我从小就订下了的。”
南宫炎忍不住嫌弃的说:“这么多年都还没有搞定她,究竟是她太强悍,还是你太弱。九阙你究竟在怕什么?”
听到这话,九阙终于又变回了正经的样子,他淡淡地说:“你知道的,我们家的家主从来没有一个人是长寿的。”
南宫炎挑眉:“所以你怕你说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了,留下她一个人?”
九阙黯然地点头,他苦笑道:“没有遇到她之前,我觉得生死都是无所谓的。可遇到她之后,我突然对生命有了贪念,我想活得更久。”
对于九阙的情况,南宫炎最明白不过。
当初他身中寒毒的时候不也没有抱任何希望吗?每天都是死气沉沉的。s3();
直到那个肆意张扬的女子出现,南宫炎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我默默地守着她就好了。”九阙望向溪杏月的闺房,如果我注定活不长久,那么从遇到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剩下为数不多的生命就只剩了一个目的,就是保护你。
南宫炎啧了一声:“我就不信,你能容忍溪杏月嫁给别的男人,和别的男人生孩子,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九阙直接捂住了南宫炎的嘴,他恶狠狠地说道:“南宫炎你这个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即使有了女人孩子也还是这副德性。”
专挑别人的痛处踩,不见血还不收脚,笑话,他怎么可能看着溪杏月跟别人成亲呢。
南宫炎长腿使出了一招秋风扫落叶,九阙轻盈躲过,他得意的笑了笑:“你打不着!”
南宫炎也不生气,只是淡定地说:“其实我觉得你的病也并非完全没有希望。”
九阙愣住了,紧接着就是一阵苦笑:“我这病你都看过多少名医了,你不必安慰我。”
“呵呵,谁有那个闲工夫安慰你啊。”
南宫炎指了指自己:“你可知跟随我多年的寒毒是谁治好的?”
九阙满不在意地说:“不就是你的皇后嘛。”
话刚出口九阙自己就已经反应过来了,他激动地一拍脑门儿:“对啊,说起神医你身边不就有一个吗?她或许能治好我也说不一定啊。”
九阙忽然觉得人生又有了希望。
“你想我家阿雪给你看病?”
九阙用力地点头,南宫炎微微一笑:“那你过来。”
“过来干嘛?”九阙警觉地看着,根据多年经验,南宫炎每次这样一笑的时候都没什么好事儿。
南宫炎淡淡地看着他:“过来让我踹你一脚。”
九阙一阵哀嚎,他就说没有好事儿吧。
“好歹也是旧相识,不用这么绝情吧。这里可是屋顶,摔下去我破相了怎么办?”
南宫炎毫不留情地打击:“就你那副尊容,破相就相当于去皮削骨整容了一次。到最后,你只怕还得感谢我。”
九阙:你这样说话是会失去我的。
“不就是扔你了两块石头嘛。”
南宫炎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么记仇,你今天才知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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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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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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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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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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