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雪微微皱眉,她也完全没有想司马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要我救你?”
司马月仰头,眼中已有盈盈泪光:“纪青雪我知道从前的事情是我不好,是我不该痴心妄想,可我皇兄不也救了你吗?所以哪怕是看在我皇兄的面儿上,请你出手救我这一次吧。”
她哭的梨花带雨,弱弱地啜泣声听得纪青雪觉得格外的心烦。
身后传来南宫炎平静地声音:“她不会救你的。”
纪青雪猛然转身,就见南宫炎慢慢地向她走来了。
“睡不着吗?”
他刚醒来,就见原本该睡在身旁的人儿不见了,心下一阵慌乱,于是赶紧穿衣出来寻人。
他生怕一个眨眼的功夫,又把她给弄不见了。
纪青雪“嗯”了一声,然后极其:“是有点儿,又不想翻来覆去的吵到你,所以就出来走走了。”s3();
南宫炎看她那模样,小心翼翼又带着略微的讨好,活像个做错了事情的人,顿时也没了脾气。
他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宠溺又十分无奈的说:“下次记得叫醒我,别再一个人闷不吭声的离开了。”
纪青雪嘿嘿一笑:“知道了。”
地上的司马月眼中有强烈的妒意,却被她很好的掩饰过去了。
她娇弱地乞求着:“炎哥哥从前的事情是我错了,是我一时糊涂,难道你当真要见死不救吗?难道你对我就真的这么绝情?”
纪青雪神色凛然,见死不救?也亏她说得出口。罢了,这女人没脸没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纪青雪默默给自己顺着气儿,心里不断默念着“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芙蓉姐姐的咒语果然强大,很快纪青雪就平静下来了,要不然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把司马月直接踹到天边去。
南宫炎很自然的揽住了纪青雪,神情淡漠:“我若真是绝情,你只怕早就没命在这儿跟阿雪说话了。你可知之前算计我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下场?”
闻言,司马月眼中这才流露出害怕的神色来,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向杀伐果决,或者不如说他是狠辣无情更为贴切吧。
而南宫炎之所以放过她,那是因为在中情人蛊之前,他总觉得纪青雪对他的感情太过飘忽不定,而她恰好帮自己确定了纪青雪的感情,让它落地并且生了根。
他承认那时刻意让自己身中情人蛊于是为了找出司马月身后的人,还有一个原因是想试探纪青雪对他的感情。
他承认自己是卑鄙的,可是他经历过太多的黑暗,要想全身心的去信任一个人太难了。
而且他又怎么会看不出,纪青雪的眼里有太多的犹豫不决,和渐渐生出离意。
他卑鄙的用性命胁迫,甚至不惜把自己最大的伤口袒露在纪青雪的眼前。
抢在她离开之前,扼杀了她所有想离开的想法,并且攻占她的一切。
他能完全得到纪青雪这个人,司马月倒是功劳不小,所以他才大发慈悲的留了她一命。
南宫炎不再看她,只是低头问怀里的人:“困吗?”
纪青雪默默摇头,她实在是没有什么睡意。
南宫炎环顾四周,最后揽着纪青雪飞身上了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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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小心翼翼的把纪青雪放在了安全的地方,自己则坐在旁边,他笑笑说:“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纪青雪拿尾眼扫他,有些咬牙切齿:“印象深刻着呢,到死都不会忘的。”
司马月苦笑着起身,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言不发的往客栈方向走去了。
片刻后,纪青雪终于收回了视线,南宫炎听到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xiumb.com
南宫炎微微挑眉:“你同情她?”
纪青雪点头又摇头,最后她侧首望着他的俊容呢喃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在我们那个地方都是一夫一妻制的。对司马月我只会觉得她是咎由自取,谈不上什么同情。不过是不是你们男人这样啊,一点都不把女人放在眼里。”
南宫炎薄唇一掀,眼中散落着星星点点的笑意:“阿雪这话说的可就冤枉人了。我守身如玉二十多年,除了你,可从未让其他女人近过我的身。阿雪可千万不要一杆子打翻全船人啊。”
纪青雪哼笑:“是吗?我看你的烂桃花就不少呢,阁主大人。”
南宫炎看着她娇俏可笑的模样,只觉得心里一阵荡漾,他忽然站起身来了。
纪青雪对于他的动作一脸戒备:“你干嘛啊?想打架啊?我可告诉你,打人不打脸啊!”
南宫炎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旋身落了地,纪青雪下意识地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惊呼道:“你干嘛啊?”s3();
南宫炎快速向客栈走去,他边走边说:“阿雪我的确是想跟你打架了。”
闻言纪青雪倒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直到南宫炎将她放在了床上,然后又飞快的将她压在了身下。
这个时候纪青雪才明白,南宫炎说的“打架”是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南宫炎凑在她的耳边,小声地问:“反正你也睡不着,我们把那天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好不好?”
纪青雪欲哭无泪,心想我要说不好,你还能停下咋的?
于是这一晚纪青雪被南宫炎翻来覆去的折腾,整个身体都快散架了。
看着怀里睡得安稳的女子,南宫炎脸上始终带着温暖的笑意。
伸手拂去她额前的碎发,南宫炎克制不住的亲了上去。
怀里的人嘤咛一声,下意识地翻了个身,光裸的美景尽收眼底。
南宫炎的眼里又燃起了一处小小的火焰,昨日的旖旎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他要了一次又一次,大开大合,疯狂而不知疲倦。
只有跟她身心彻底融合,他才能确定这个人是他的。
南宫炎悄然起身,穿好衣物以后便出了门。
容声和云儿她们正在用早膳,容声咬着炊饼,疑惑地问:“小师父呢?她还没有起身吗?”
南宫炎落座,淡定地说:“昨夜她累着了,让她多休息休息吧。”
此言一出,三人齐刷刷的看着南宫炎,那眼神赤裸而暧昧。
好在南宫炎脸皮够厚,坦然地任由他们打量着,反正又看不出朵儿花来。
容声幸灾乐祸的说:“还是得悠着点儿啊,要不然小师父可吃不消。”
南宫炎慢吞吞地喝着粥:“这种事情食髓知味,没有试过当然是不会知道它的感觉。”
此刻,容声觉得他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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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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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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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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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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