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雪清早起来顿时觉得腰酸背痛乏力得紧,她心有怨气的瞪了床上的某人一眼,她就想不明白了,这事儿明明出力的就是他,怎么到头来他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自己却累的要死。
而得到满足的某人此刻安稳的躺在床上衣襟半开,露出精壮的胸膛,南宫炎用手撑着头,侧身望向纪青雪:“夫人,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要不然”
纪青雪穿着衣物,没好气地说:“要不然什么!”
都已经被吃干抹净了,她还怕什么啊。
南宫炎此刻笑得风情万种,简直是迷死人不偿命:“也没什么,若是夫人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恐怕我会忍不住,今日说不定就不让夫人下床了。”
“你”纪青雪十分抓狂,遇到南宫炎这样厚颜无耻的人自己真的是没辙了。
自古以来厚颜无耻不可怕,关键是遇到比自己更厚颜无耻的人。南宫炎对于纪青雪来说就是这样的人,根本无法招架。
南宫炎的一番话吓得的纪青雪赶紧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像兔子似的立马蹿到了门口,纪青雪牢牢的抓住自己的衣襟,颇有些悲壮的说道:“我告诉你,你别乱来啊。”
南宫炎抿着薄唇:“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与夫人之间怎可用乱来这词来形容呢?我可是名正言顺的。”xiumb.com
纪青雪泪目,好好好,你长得帅,你有理。s3();
纪青雪没那么多功夫跟他瞎扯,打开门就直接像离弦的弓箭似的直接飞了出去,生怕晚了一时半刻他也又来了,她可承受不起。
纪青雪在路上遇到老了白染晴,隔了老远看见她白染晴就要溜,结果纪青雪抢先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去哪儿啊?小丫头片还跑,跑得过我吗?”纪青雪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看着她。这丫头昨天居然跑去告状,从哪儿学的这毛病,要不是她自己能遭这些罪吗?
白染晴笑得很是无辜:“雪姐姐我没有跑啊,我那只是脚滑了。”
纪青雪冷冷的看着她:“编,你接着在编呀!”
白染晴不说话了,只好撇了撇嘴,保持缄默。
纪青雪双手抱胸围着白染晴不断的转着圈:“啧啧啧,晴晴我还真是没看出来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你知不知道你可把我害苦了!你到底是哪头儿的?”
白染晴捂着脸偷笑,她当然知道了,昨天南宫大哥带雪姐姐回房以后连晚饭都没有出来吃,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用脑子想也知道。
“哟呵,你对我做了这件事情不但没有悔意,你还敢笑!”纪青雪伸出双手,一副饿狼扑食的样子,“看来今日儿不给你些教训,你就不长记性。”
说完纪青雪的双手就往白染晴胳肢窝下伸去,逗白染晴哈哈大笑,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
“雪姐姐我错了我错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了。”白染晴连连讨饶。
“你还敢有下次?”若是还有下次,自己这骨头架还不得被南宫炎那个人给整散了。
白染晴赶紧溜之大吉,这时正好遇到南宫齐迎面走过来,白染晴立马躲到他身后去了。
“青雪?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大清早的玩儿追逐游戏吗?
白染晴躲在他的身后,瑟瑟发抖:“齐哥救我!”
纪青雪一记眼刀甩了过去,好哇,还敢恶人先告状!
“四哥你让开,这是我与你媳妇之间的私人恩怨,就让我们女人之间自己解决吧。”
白染晴死死地抓着南宫齐的衣服拼命的摇头,她可怜巴巴的看着南宫齐,眼里全是戏,不要把我交出去
那小眼神儿看得南宫齐整个心都化了,于是南宫齐清了清嗓子,对纪青雪说:“青雪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
么事情,但是看在四哥的面子上你就不要跟晴晴计较了吧。”
纪青雪分明看见了南宫齐身后的某人那得意洋洋的神色,偏偏这南宫齐跟一座大山似的挡在她们两人中间,纪青雪无奈地扶额长叹,她十分痛心疾首的说道:“四哥你变了。”
纪青雪对白染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个叛徒要是还有下次我就
待纪青雪离去之后,白染晴冲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却被转过来的南宫齐逮了个正着。
白染晴立刻就跟个乖宝宝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南宫齐无奈道:“说吧,你又干什么坏事啦?”
白染晴立刻义正言辞的反驳:“哪有,我这明明是在帮南宫大哥啊。虽然他们已经成亲了,但是俗话说的好,只要锄头握的好,不怕墙头挖不倒,我这是在帮南宫大哥将一切竞争对手扼杀在摇篮中。”
白染晴越说越小声,她用余光偷偷的观察着南宫齐脸上的表情,咦,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南宫齐强行压下心头涌上来的情绪,他尽量克制地问道:“方才那句话你是跟谁学的?”
“哪句?”白染晴呆呆地问。
南宫齐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是问你只要锄头握的好,不怕墙头挖不倒,这句话你是跟谁学的?”
“哦?这个啊,我也是在京都听别人说的。我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你看我诶,你干什么啊!”s3();
南宫齐突然将白染晴扛在了肩上,因为他觉得实在是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她了,出了留声谷之后好的不学,净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于是当天南宫齐与白染晴在屋里从早上到晚上都没出来过,至于他们在屋里做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纪青雪在谷中散步,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个小湖旁,她不经意地往旁边一看,好像有人就在那小湖旁的亭子里坐着呢,看身影好像是遗恨。
纪青雪迈步走了过去,她走到亭子中对遗恨说道:“前辈也是来这里赏湖的吗?”
遗恨轻声地说:“药王谷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不管什么人到这里来心境仿佛都要平静许多。今日我只是有些无聊出来随处走走罢了,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
纪青雪坐在亭子里望着平静的湖面,偶尔有一两只小鸟轻轻的掠过,留下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湖面就像是一面被打碎的镜子,却又被人重新给拼好了。
纪青雪忽然说道:“这里的确很漂亮,尤其是这个湖让我想到了我们族里有一条莫河它也很漂亮。”
听纪青雪提到莫河遗恨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这个细节纪青雪留意到了。
遗恨刻意压低了声音:“听镜悬说你是巫灵族的人?”
“没错,我的确是巫灵族人,前辈也听说过?”
“传闻中巫灵族是一个很神秘的族群,他们世代隐居,不问世事,可是一旦有人出山的话必定受各国尊崇,有搅动朝堂风云之才能。”遗恨慢慢地说着,她眼里有着别样的情绪,仿佛在说这些的时候她有些悲哀,难过。
“前辈,其实有几个问题我一直都很想问你。”纪青雪忽然说道,其实自从在京都见过她之后,自己心中就有许多的疑惑,非得问她本人不可。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能答的我一定都告诉你。”
纪青雪不疾不徐地问着:“你为何要给纪青灵毒药害南宫炎呢?而且前辈仿佛对整个大燕皇族都有十分强烈的憎恨。”
纪青雪雪酝酿了一会儿,才找出了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遗恨对于大燕皇族的情绪。
纪青雪这句话刚问出口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了遗恨身上若有若无的杀气,那也是她曾经最熟悉的气味。
眼前的这个人到底和大燕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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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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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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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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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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