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两人闲聊。
“婉儿,你给我讲讲你的父母吧。”
“好啊,那边叫父亲为爸爸,叫母亲为妈妈。”
“我爸爸和妈妈世代都是农民,也就是这边说的庄户人家。”
“我爸爸今年58岁,妈妈56岁。”
凤明渊学了一遍:“爸爸,妈妈。”
“这叫法还挺好听的。”
张玉婉问凤明渊:“再过两日,咱们就要回去见我爸妈了,你紧张不?”
凤明渊摇头:“不紧张。只是一直在想,带点啥东西过去好?”
“你的爸妈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吗?”
张玉婉想了想:“爱好的话,我爸爸虽是农民,却喜欢画画。”
“他还收藏了几幅画,看都不让我看,宝贝得不得了。”
“我妈妈好像没什么特别的爱好。”
凤明渊点头:“带过去的东西,你就别管了,我来准备。”
“好,记得只能带三件。”
“知道了。”
时间一晃,到了约定的日子。
张玉婉早早的起床,收拾妥当。
然后,到主帅军帐找两个舅舅吃早饭。
“舅舅,今儿有什么消息吗?”
“前方探子不时传回消息,每次都是说,大启有大量士兵在往北疆集结。”
“估计咱们也歇息不了几日了。”
“舅舅,咱们也加紧练兵,不要松懈。”
郭青林点头:“知道。咱们接连打了几次胜仗,士兵们士气很高。”
“都盼望着早日结束战争,早日回家呢。”
张玉婉信心满满:“会有那一天的。”
饭后,张玉婉到凤明渊的军帐。
“阿渊,准备好了吗?”
“快好了。”
“婉儿,你看我穿哪一件衣袍合适?”
张玉婉一看,床上摆着两个衣袍。
一件杏黄色,一件玄色。两件都是金丝滚边,绣着五爪蛟龙。
“我觉得就穿玄色的这件吧,穿玄色显得更稳重一点。”
“好,听你的。”
凤明渊很快穿好衣袍,又重新整理了一遍头发。
然后站在张玉婉面前:“怎么样?”
张玉婉上下打量了一番凤明渊。
一身玄色衣袍的凤明渊,显得身姿挺拔,特别高大帅气。
凤明渊期待地望着张玉婉。
张玉婉伸了一下拇指:“阿渊最帅!”
“帅?”
“就是英俊好看的意思。”
凤明渊又追问一句:“婉儿喜欢吗?”
张玉婉也不掩饰:“很喜欢!”
凤明渊满足了,喜孜孜地拉着张玉婉,一起去看准备的礼物。
“我为你爸爸准备了一幅画,为你妈妈准备了一对手镯。”
张玉婉看了一眼,一金一玉两只手镯。玉镯细腻通透,色泽纯正。
“这玉镯花了你不少银子吧?”
“只要你妈妈喜欢,花多少都是值得的。”
“一看就很贵重,我估计我妈妈会舍不得戴。”
“她舍不舍得戴是她的事,送不送是咱们的事。”
“嗯,这倒是。”
“对了,我过去后,就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到时候,你不要太惊讶。”
“好,我过去会是现在的样子吗?”
“我不知道。”
“另外,还有一点要给你说明。”
“在那边,大家都很随意。不会像这边这样,动不动就行礼。”
“特别是长辈,不会给晚辈行礼。”
“所以,尽管你是太子,我爸妈也不会给你行礼,风俗如此。”
“那我要不要给他们行礼?”
“你毕竟不是那边的人。”
“第一次见我爸妈时,可以行个晚辈礼,以后就不用了。”
“好,知道了。”
“走吧。”
两人带着礼品到了张玉婉的帐篷。
“凤雪、凤雨,咱俩要进去大约两个时辰,有什么事等咱俩出来再说。”
“是。”
张玉婉带着凤明渊闪进了空间。
“气灵,阿渊这束头发的紫金冠,需要拿下来吗?”
“可以不拿下来,但要少带一件东西过去。”xǐυmь.℃òm
张玉婉把装手镯的匣子给气灵看:“气灵,这个算不算一件?”
“你这是两件。另外,装东西的匣子也不能带。”
“阿渊,你看要咋办?”
“画和手镯可以拿在手里。”
“那你的头发要咋办?”
“可以用一根木簪固定就是。”
“那好吧。还有你手上的扳指,腰间的玉佩都要取下来。”
“也就是说,不能有除衣物以外的任何东西。”
“好,取下来就是。”
一切准备就绪,时辰也差不多了。
“气灵,这次咱们能过去多久?”
“一个半时辰。”
张玉婉点头后问凤明渊:“你准备好了吗?咱们该走了。”
“好了,走吧。”
“你拿出画,手镯给我戴着,空一只手出来拉着。”
“好。”
张玉婉把手镯戴在手上,两人手拉着手,走到门口。
张玉婉拉开了门。
一阵光芒笼罩,两人很快消失在原地。
现代公寓。
老两口天一亮,就进城开始忙活。卫生做好了,菜也买好了。
万事俱备,老两口便坐在客厅等着。
张妈不时看向时钟:“老头子,快到十点了。”
“嗯,还有一分钟。”
“怎么办?我有点紧张。”
“紧张啥?见自己的女儿女婿,有啥好紧张的?”
“是哦,你说得对。”
老两口正闲聊着。
突然,客厅中央闪过一束光芒,随即很快消失。
老两口惊喜地发现。
自家女儿和一个身穿古装的青年男子,站在客厅中央。
“老爸、老妈。”
“玉婉。”
张玉婉张开双臂扑向自家爸妈。
一家三口久别重逢,紧紧抱在一起。
张妈喜极而泣:“玉婉,真是我的玉婉!”
“这一年多来,别人都说你死了,可我和你爸不信。”
“公寓是你买的,咱们也舍不得卖,便半个月来打扫一次。”
张玉婉也哽咽道:“老爸、老妈,女儿不孝,让你们担心了!”
“别伤心,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
张玉婉拉过凤明渊:“这是你们未来的女婿,你们可以叫他阿渊。”
凤明渊忙上前一步,拱手弯腰行了一个晚辈礼。
“晚辈凤明渊,见过爸爸妈妈。”
张爸上前扶起:“别客气,快这边坐。”
“多谢爸爸妈妈。”
凤明渊一口一个爸爸妈妈,把老两口乐得合不拢嘴。
凤明渊把画双手递给张爸:“爸爸,这是送给您的礼物。”
张玉婉忙从手腕上摘下手镯:“老妈,这是阿渊送给你的手镯。”
“因每次回来,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外,只能带三件东西。”
“所以,我们只能把东西拿在手上。”
张爸嗔怪道:“阿渊,下次不要破费,带这么贵重的礼物。”
“你们能经常回来,看看我们老两口,陪我们说说话就行了。”
凤明渊点头应下:“是,以后只要有机会,就会回来看望爸爸妈妈。”
老两口端详着凤明渊:“阿渊今年多大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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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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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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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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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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