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可,是我。”还真是巧了,电话那头正是李玉的声音,“你的淘宝店怎么样了你应该看到了吧”

  “是你做的。”陆非鱼的是肯定句,转瞬又勾起了唇角,“为什么”

  “喻可,你是一个男人,但是你做的那是什么行当”李玉的声音有些愤怒,还有些失望,“若是让你爸爸知道了他会气成什么样子你这是在丢喻家的脸”

  “我做什么行当了”陆非鱼反问了一句,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我不偷不抢,不违法犯罪不伤害别人,我可觉得我比李女士高尚多了。”

  “你”李玉被陆非鱼噎住,顿了顿才接着开口,“我不跟你耍嘴皮子,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的爸爸现在真的需要你。”

  “让我回去吗也不是不行。”陆非鱼轻描淡写,“只要你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怎么样我考虑一下不定就同意了。”

  “喻可,我没有骗你,这么多年你就真的一点都不记挂你爸爸吗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就这么冷血”

  “停如果你没有什么其他要的我就挂了。”陆非鱼撇了撇嘴,他从来没期望过从李玉嘴里听到答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等等,如果你不回喻家,你的淘宝店就开不下去了,那可是你赖以生存的东西,你想清楚了。”

  那边的李玉声音明显气急败坏。

  “再见,哦不,再也不见,请不要再打扰我。”完这句陆非鱼也不再等李玉再便将电话挂了,一把将它扔在了桌上。

  这个李玉,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若真的是原身的话,威胁到他的淘宝店不定就真的会听李玉的话了,但是对陆非鱼而言,这根就不是事。只是,李玉为什么会这么想要自己回去呢

  现在喻强的公司受挫,他人也在病中,这个时候若是喻可回去了,对李玉有什么好处或者,对喻家有什么好处

  陆非鱼沉思了一会儿也不再多想,转瞬又坐在了电脑面前,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存款余额,将大部分钱随意投进了股市。话第一个金手指还真是好用,至少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为钱财担忧了。

  时间过去了几日,月明星稀,清凉的夜风从开着的落地窗前吹了进来,薛鹤坐在轮椅上,膝盖上盖着薄毯,然而脸色依旧苍白,放在外头的手手背微红,他却是像感受不到那股凉意。

  他已经从医院回来两天了,这次他的身体状况突然好转了很多,甚至那何医生都跟爷爷打了包票,他今后好生调养,定能长命百岁,饶是向来淡薄性命的薛鹤也有些难得的激动。

  毕竟若是可以不死,谁不想活着呢

  然而比起薛爷爷的喜不自胜,薛鹤的心情只好上了那么一刻,随之而来的便是浓浓的失落,不上来的失落。

  此时夜已深,别墅里只有微弱的光亮映照着远处的青山绿水,一片沉寂荒凉。薛鹤的手又捂上了自己心口的位置,眺望着远方。

  他记得,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可他却是想不出来梦的内容了。依稀的记忆中梦里除了他还有一个人,他看不见他的面貌,只记得他让他去找他。

  可是那真的是梦吗他醒来的时候,胸口还是温热的,可是他常年体寒;他穿的那身蓝色病服衣襟甚至还有些湿,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指尖抹了一下继而轻舔,那味道,是咸的。

  不知道为什么,关于这个梦,好像对他影响太深了。以至于现在他都在想着那究竟是梦,还是真有那么一个人。

  “鹤儿,爷爷能进来吗”

  门外两声敲门声,薛鹤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了神来,“进来吧,门没有锁。”

  薛爷爷换上了一身睡衣,手中的手杖还在,一见那大开的落地窗,疾步就走了过去,边关窗边忍不住唠叨薛鹤,“鹤儿,你多少回了,要注意身体,你看看,你看看,这么晚了这么大风,你就不会注意点”

  “好了,爷爷。”薛鹤轻笑了一声,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便是眼前这个老人了吧“我不冷,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您别担心。”

  “好多了就可以这么不在意”薛爷爷没好气地瞟了薛鹤一眼,一见他孙子笑意盈盈的样子便再也生不起气来了,转身坐在了薛鹤身边。“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爷爷,你不是也没睡吗”

  “你爷爷这是高兴的”薛爷爷呛了薛鹤一句,声音突然就低落了下来,“从你爸妈去世那天,爷爷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

  “爷爷”

  “鹤儿啊,你和易儿两兄弟从感情就不好,你是大哥,以前你父亲在的时候也总是私下里要求你让着弟弟,你从来就没有一句怨言,爷爷也不是偏心,把薛氏那些个股份交给你一是希望你将来能有个倚靠,就算身体不好也不至于去求别人,二来呢易儿太躁,我也实在不放心将薛氏交给他,”薛爷爷又望了薛鹤一眼,“鹤儿啊,医生已经了,你的身体已经好转许多了”

  “爷爷,”薛鹤与薛爷爷对视了一眼,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初爷爷将名下股份和董事长的位置交给他的时候他并不愿意接受,他一个将死之人怎么还能承担这么大的责任然而当初薛爷爷是跟他只为锻炼薛易的能力,他稍加思忖便同意了,可如今“爷爷,我不能答应。”

  薛易是他的弟弟,他是大哥,不管薛易和他的感情如何。

  “鹤儿,这不是抢,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薛爷爷一眼就看穿了薛鹤的心思,他的两个孙子向来就是两个极端,无论是哪个方面。“薛氏集团是爷爷的心血,爷爷只想将他延续下去,以前是你身体不允许,但现在不同。”

  “爷爷”

  “好了,爷爷也就这么跟你一提,你啊,好好养好自己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薛爷爷知道自己轻易不能改变薛鹤的想法,但是自己这副老身子骨还能坚持一段时间的不是吗他拄着手杖起了身来,“这么晚了,也该早点睡了。”

  薛鹤目送着薛爷爷出了房间,突然举目四顾了一圈,半晌才道,“你,在吗”

  也不知薛鹤是在跟谁话,可惜一直都没有回应。难道只是他的错觉可是明明他感觉到了,和那个晚上一样的感觉。薛鹤又朝左右望了一眼,终是有些颓丧地低下了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陆非鱼隐身坐在薛鹤的床上,来还想逗逗他的,却没想到薛鹤竟然发现了自己。

  一听见陆非鱼的声音薛鹤就猛然抬起了头,眼睛里光彩摄人,然而却什么都没有看见,瞬间又黯淡了下来,“你在哪里你是谁那天晚上是你对吗”

  一连串的发问足以可见薛鹤的激动,怕是薛爷爷都没有见过他孙子这般有生气的样子。

  “我啊”陆非鱼停顿了一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玩意,笑得愈发灿烂了,可惜薛鹤看不见。“我是鬼。”

  这三个字陆非鱼的有些低沉,虽然房间里灯光明亮,可也没由来地生出了一股渗人之感。

  “鬼”薛鹤愣愣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字可真是打破了他的认知,可转念一想,似乎只有鬼才能附和眼前的情境。“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从医院跟我过来的”

  “你不怕”陆非鱼走下床来蹲在了薛鹤的面前,声音更加阴恻恻的,打定主意要吓他一吓,“我告诉你啊,我就是跟着过来取你性命的。”

  “呵呵”薛鹤突然轻笑了声,“你原来的声音比较好听。”

  “你怎么不信我”见薛鹤这般,陆非鱼也没那个性子继续压着声音话了,“其实我是看上你了,想跟你上演一场人鬼情未了,你觉得怎么样”

  他刚刚是听错了吧他被一只鬼调戏了陆非鱼话音未落,薛鹤难得地露出几分迷惘的表情,无比庆幸自己的身体已经好多了,不然估计这回又得进医院。

  “怎么,你不乐意”

  “你叫什么名字”没有理会陆非鱼的问话,薛鹤突然平静了下来,清亮的嗓音带着一点宠溺,仿佛将陆非鱼当做了一个顽皮的孩子。xǐυmь.℃òm

  “我叫喻可。”陆非鱼又坐上了薛鹤的床,他现在有种以这种方式和爱人玩一玩的冲动,至于什么时候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可是告诉薛鹤真名了啊

  “我叫薛鹤,你好,喻可。”明明还是和薛爷爷话时一样的声音,陆非鱼偏生听出了两分喜悦,连带着他的心情也好上了不少。“喻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在我身边

  薛鹤想问的是后面几个字,临开口时突然又觉得似乎有点不太好,最终还是换了一种方式。美女""微信号,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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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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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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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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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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