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个深色严肃,表情凝重,有的看上去还年纪很,应该是刚参军不久,有的则已经五六十岁,但是却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一点都没有衰老之象。
“第一排都是手握钩镰枪的精锐少将,他们都是跟了我七八年了。”安陵玄明一边走,一边用手指着不远处的士兵们。
司空冰岚知道他十岁就已经跟随他的伯伯上战杀敌,十分不易,从就在刀锋剑雨中求生,对于行兵打仗,更有着自己的一套想法。
“这一次依你所见,两军会厮杀的很厉害么”之前雨国一直都是兵临边境城下,驻扎几天,叫嚣一下之后就全军撤退,一直都没有真的动刀枪。
但是这一次的消息来的这么急,恐怕不同以往。
“还没发生的事情,谁又能的准呢。”安陵玄明摆了摆手,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相反,看向在草坪上的那些将士的时候,格外严肃。
“你让我尽快和太子赶回帝都,可是吕佑要把太子留下,你的想法如何”在走几步就到台了,司空冰岚停住脚步,低声问他。
走在前面的安陵玄明微微一愣,沉默片刻后,,“你走,太子留下,我会用性命保他周全,你放心就好。”
听他这么,司空冰岚突然感觉,这一场战役恐怕不会轻松。
她心中莫名涌上了几分不安。
一旦打仗,这边境附近的百姓们就没有安生的日子过了,有将会颠沛流离,实在是得不偿失。
沉吟了一会儿,走到他的面前,试探性的问,“要不然,跟雨国带君的将领谈一谈”
“那就是快顽石,旁敲侧击都没用,谈更不用想了。”安陵玄明不是没有试过,只是试了一点效果都见不到。
雨国带兵的将军他也主动见过两次,可是每一次都沉默寡言,甚至他把所有好处和坏处摊开在台面上,那家伙也无动于衷,他也性放弃了。
反正要打的话,云国的兵力绝对没有问题。
“可是,现在就算我回帝都,恐怕也起不了什么效果。”司空冰岚微微蹙眉,心中早就已经把帝都现在的情况理过一遍。
“司空良和安陵家联手,现在至少朝野之上还是能控制住唐家的势力的,可是后宫之中,除了皇后娘娘之外,没有其他能使得上力的人了。”安陵玄明冷静的为她点明,“皇后虽然身居高位,但是现如今并不得宠,得宠的是德妃,唐家的唐蜜兒,昨晚我受到快报,唐蜜兒似乎已经怀有龙种,更难以推翻,你可知道,一旦唐家的人再为帝君生下一脉,在后宫中的势力就算稳固下来了。”
他的没错,司空冰岚不禁连连点头。
皇后虽然地位高,但是身下根没有自己的子嗣,唯一的一个还是代为养大的太子,帝君虽然感激她对太子的抚育,但是这种感情是不同的。
换个角度来,安陵家等于在后宫之中并无帝君的子嗣,一旦发生什么大事,恐怕很难发挥出大作用。
“我明白了。”她深吸一口气,表情标的平静下来。
德妃就算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留下来。
这是为了安陵家,更是为了太子。
“你明白就好,帝都的事情,交给你了。”安陵玄明看着她的目光中,满是信任。
两人相交多年,亦师亦友,关系融洽,对方心中的想法,自然也能猜到几分。
“我走了,你自己也要多加心。”司空冰岚淡淡一笑,叮嘱的话语,轻不可闻,分量却很重。
“再没有喝道你喜酒之前,我不会轻易丧命的。”安陵玄明朗声大笑,随即走上了台。
等两人走到太子面前的时候,太子也已经和吕佑谈完。
吕佑见到司空冰岚,朝她微微点头示意,眼神中却带着几分敬佩之情,似乎比起刚刚见到她的时候,更加恭敬了。
两人只是对视一眼,并无交谈。
但是司空冰岚却能够相信,正如安陵玄明所的那样,吕佑确实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岚儿,这里马上就要打仗了,但是我必须留下来。”太子拉着她,到一旁的阴影出,双手紧握着她,明亮的眼神却多了几分黯然。
他的不舍,司空冰岚都知道,凡是都应该以大局为重,儿女私情,不比国家重要。
“我不在你身边,要乖乖吃饭,乖乖休息,好好的为战事出谋划策。”司空冰岚平静的眼眸中,掠起丝丝涟漪,撩人心魂。
她眼睑微垂,不敢再看他那饱含深情的眸子,知道多看一眼,自己也会更舍不得。
这里是战场的最前线啊,战事一触即发,一旦打起来,情况谁都不会知道。
“我会的。”太子伸手将她轻揽进怀中,贪婪的将她身上的味道留在脑海中。
还不知道这一场战事会持续多久,但是他作为云国太子,不能退缩,也不能在这种时候离开,一定要与将士们同进退。
他很清楚,现在的自己,就等于是这些将士们的精神力量,会变成他们奋勇杀敌的利器。
“岚儿回了帝都之后,就住进宫中,毕竟宫中有母后的人会暗中保护,危险总比在宫外要少。”轻抚着她的后背,一字一句,认真的叮嘱,“我已经让飓风飞鸽传书,让弦清和剑舞这两个丫头先回宫中等着,有他们两个在你身边,照顾起来比较方便,也安全,还有”
他顿了顿,平复了些许情绪后,低头贴在她的耳边,神秘的低声道,“还有,你被人掳走的那段时间,我暗中命人训练了一群暗士,这群暗士只听我一人的号令,你把这个带在身上,回去之后,先回帝都中的米店,米店里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会有人与你接头的。”
听到这里,司空冰岚的心头不由一震。
清澈见底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惊讶。
没想到他在那样突发的状况下,还能冷静下来,找到最好的应对办法,真是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了。
突然间,她感觉自己的手里好像被塞进了一块的东西。
低头一看,这才发现,竟然是一块血红色的玉块,玉块的一面刻着玥字,而另一面则刻着岚字。
心中不由感动,紧紧把那块玉块握在了手中。
“岚儿,其实我不怕打仗,更不怕面对千军万马,我最放心不下的人是你啊。”太子微微闭上了眼睛,把脑袋抵在她的额头前,声音格外的郑重,“你一定要答应我,回去的路上,万分心,唐家的人一定会再想办法阻拦你回帝都,虽然安陵玄明会派人保护,但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一定要心,明白么”
这一番话,一点都不像是从他的嘴里出来的。
司空冰岚抬起头,透彻的目光紧锁着他,不知什么时候,他不仅仅是身体长大,年龄增长,就连办事的能力、面对突发状况的应变,也在不断的变强,越发的从容不迫,越发的镇定自若。
如果问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太子不安、慌张,恐怕只剩下自己了。
司空冰岚不由哑然失笑,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太子最大的弱点,最容易控制住太子的弱点。
她并不喜欢杀戮,但是如果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侵犯自己,她也决不手软。
唐家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越她的底线。
那么接下来,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我明白。”她平静无波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担忧,有的只是对他的情深意切。
两人相视对望,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下来。
纵然不舍,纵然留恋,但是该走的还是要走。
美好留在心田,司空冰岚不会忘记这两天他们久别重逢后的甜蜜,更不会忘记他千里迢迢赶来边境,只为亲眼见到自己的真情。
离别在即,太子缓缓松开了环抱着她的双臂,俯身,捧起她的脸颊,在她的眉心,轻轻一吻。
“岚儿,回了帝都,不许多看其他男子一眼,也不许被他们勾走魂儿。”太子勾着她的手指头,不放心的喊道。
“嗯。”司空冰岚点了点头,眼中的笑意染上了一层雾气。
她缓缓的转过身,一步一步,缓慢的走下了台。
虽然走远了,可是还是能够感觉到,背后仿佛有一道不舍的目光,依旧紧紧凝视着自己。
一步、两步、
直到感觉那目光没那么强烈了,她这才微微侧身,转过头去看。
却依稀能够看到刚刚和太子着的地方,依旧立着太子那笔挺俊秀的身姿,不曾移动过。
“司空姑娘,马车已经备好,现在就走么”身后响起飓风沉稳柔和的声音,提醒着她时间不多,该走了。
司空冰岚的脚却感觉被定在了原地,移不开一步。
她的目光也不曾离开过远处太子的身影,仿佛要把他深刻在自己的脑海中。
心中有一种冲动,正在嘶吼,涌动。
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按耐不住,不由紧咬下唇。
在身后的飓风看着她脸上复杂的神色变化,心中自然明白她和主子之间的感情深厚,不由开口道,“司空姑娘,想做什么就去做吧,顾虑的太多,以后后悔就来不及了。”
他的话,仿佛是催化剂一般,给了司空冰岚迈开步子的勇气。
下一刻,司空冰岚已经飞步朝台奔去。
全然不顾草坪上那些将士们的目光,风一般的冲上了台,扑进了太子的怀中。
太子又惊又喜,但很快,又紧张的晃了晃她,“怎么了岚儿,你怎么了”
感觉到她的娇柔的身子颤抖的厉害,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
来要再跟她分隔两地就已经够折磨人的了,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现在,又被她回来的举动,搅得心神不宁。
突然间,怀中的司空冰岚抬起头,踮起脚尖,双手环绕住他的脖颈,主动覆上了他性感的唇瓣,重重一吻。
虽然只是唇瓣之间的碰撞,但是太子却已经高兴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司空冰岚这么主动的亲自己。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前,更重要的是,当着安陵玄明的面前。
他心中的激动,难言于表,忍不住紧紧搂住司空冰岚的腰际,俯身加深了这难得的吻,舌尖娴熟的挑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口中游移,与她舌尖缠绕,纠缠、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似得,吻得不绝不休,甚至忘了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两人虽然在展台的角落处,有柱子遮挡,但是这热情似火的举动,还是被不少将士看的一清二楚。
一时间,台下都变得沸腾起来,所有人的目光,几乎是齐刷刷的扫向了他们的太子爷。
有些年轻的,还没有娶妻的将士,看的脸红耳赤的,似乎是不好意思,可还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台上的两人。
过了良久,两人才缓缓分开。
司空冰岚身子瘫软的靠在他的怀里,目光如丝,热吻过后红唇娇艳,仿佛染上了一层荧光,闪闪发亮。
热情过后,她很快恢复了平静,这才注意到那及上千双眼睛都盯着她和太子,一时间面红耳赤,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简直羞死人了,只想要立刻逃走。
“岚儿,这下你可逃不掉了。”太子却宠溺的将她搂在怀中,丝毫不介意刚刚那一幕被这么多的将士看到。
反而十分高兴的,“现在有这么多的将士为我作证,以后岚儿你可嫁不出去了,所以只有太子才能娶你,你要好好的在帝都中等我凯旋归来。”
司空冰岚被他赖皮的模样逗乐,来自己就没会移情别恋,也没会另找别人,难不成自己傻到会把调教好的夫君,拱手让给别人么。
她低头浅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多什么。
“岚儿,我送你出去。”话音刚落,太子就将她拦腰抱起。
这一抱,草坪上那上千的将士竟然齐声大喊,“好”
司空冰岚的脸蛋儿顿时更红了,就像是抹了胭脂一般,明艳娇俏。
她平日里一直都以简单为主,很少打扮,更不喜欢涂脂抹粉。
太子难得见她脸这么红,而且红的这么好看,忍不住称赞道,“我的岚儿真美。”
“少贫嘴了,还不快放我下来。”司空冰岚又羞又急,伸手就去拧他的耳朵。
“我就送你到马车上。”太子忍着疼,也不肯放她下去。
见他这么执拗,司空冰岚没有再用力,就任由着他胡闹了。
刚刚亲的时候都被将士们看的一清二楚了,现在抱一抱,又算得了什么。
被抱上马车之后,太子才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开。
司空冰岚坐进马车后,还是拉开了车帘,往后张望。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这才缓缓的坐了回去,轻叹一声。
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腻味和矫情了,爱情还真是会让人变化。
驾车的是飓风,他按照之前确定好的路线,一路向东前行,走的是一条偏僻人烟稀少的远道,为的也是避人眼目,至少不能引起唐家的注意。
司空冰岚坐在马车里,突然想起还呆在别院中的米谷蕊,不由拉开车帘,探出脑袋问,“我要回县城的别院一趟。”
“司空姐,米姑娘已经先您一步,送去帝都了。”飓风居然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是太子安排的”司空冰岚问。
“是,太子殿下刚刚安排属下去办的,按照时间,米姑娘应该比我们早半个时辰启辰。”飓风回答道,“司空姑娘不必担心,还是回马车里休息吧,我会加快速度的。”
“辛苦你了。”司空冰岚微微点头,随即坐回了马车中。
她确实是累了,靠在马车里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一路颠簸,却十分平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再度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来到了水灵省附近。
要回帝都,就一定会经过南方。
想到之前在南方水灵省发生过的那些事情,仿佛近在眼前,却已经过去四、五年了。
“司空姑娘,我们不方便在客栈内留宿,就辛苦你一晚,在马车里休息。”飓风不知从哪里拿来了被子和摊子,从车帘下面递了进来,“这荒郊野外,晚上湿气重,司空姑娘还是盖着被子休息比较好。”
“那你呢”司空冰岚接过被子,看他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不禁担心。
“我就在这里露宿一晚。”飓风回答道。
“虽然是夏天,但是这样睡一晚也会被蚊虫叮咬出一身的包的。”这荒郊野外的,蚊虫更加毒辣,司空冰岚对野外求生的事情相对了解的较多,自然不放心让他就这么露宿。
她随手拿起一条毯子塞进飓风的手中,吩咐道,“晚上你还是披着毯子休息吧。”
“这怎么可以。”飓风的眼中掠过一丝惊讶,刚想把摊子放回去,却被她制止。
“就当这是命令,总之,我不想看到你被盯得浑身是包。”司空冰岚拉下车帘,不让他在推三阻四的。
自己把被子盖在身上之后,就眯着眼睡觉了。
虽然在马车里睡觉,环境实在是不怎么样,但人一旦累了,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睡着。
一路颠簸,就算已经睡过,可是醒过来之后只觉得身体更加累,再闭上眼,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这回帝都的一路上,她就和飓风这么凑合着过来的,她一直都是处于睡不醒的状态,人也累的浑身没力气。
而飓风好在有毯子裹身,只是脸上被盯了几个包,身上倒是没有事情。
在快要接近帝都的时候,路上还冲出过一群杀手,不过不等司空冰岚和飓风动手,安陵玄明私下安排的精锐就及时的从暗处闪出,与那些杀手大打出手,全部消灭。
熬了四五个夜晚,天蒙蒙亮的时候,飓风再度启程。
没过多久,他们的面前总算是出现了进入帝都的城门。
飓风的饱经风霜的脸上,总算是添上了几分笑容。
“司空姑娘,先回宫么”他放慢驾马车的速度,在车帘外问。
“先去一趟米店,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司空冰岚似乎也因为到达了帝都,精神好了不少。
一路上,她手中紧紧握着那块红玉,不敢懈怠。
她知道,唐家会安排多少人堵截,为的就是不让她顺利回帝都。
不过好在,她现在已经踏进了帝都的土地,至少在这里,唐家的人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随意行动。
“司空姑娘,到了。”飓风拉开车帘,伸手扶她。
司空冰岚淡淡一笑,“我自己可以。”
话音刚落,人已经跳到地上。
这家米铺是她和太子从北方回来之后,利用从王家米行买来的那些大米开起来的米店,当然开米店的时候,用的身份全都是假的,不过卖出去的大米,却是货真价实的。
也正因如此,她的这家王家米店分号,一直都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至于生意,还算可以,每个月能净赚五百多两,这对于刚开门的米店来,已经算是不错了。
一走进米店,店二就热情的迎了上来,“姑娘,您想要买点儿什么”
司空冰岚没有回答,而是把手中的红玉放到他的面前闪了一下。
那店二的神色未变,依旧热情的招呼道,“姑娘,您要是喜欢,咱们店里头还有不少好的大米,我带您去瞧瞧。”
着,转身就领着她进了里屋。
司空冰岚以往出现在米店里都是女扮男装,这还是第一次用以女装的身份出现在米店里。
店二一开始确实也没有认出她来。
不过一看到那块红玉,就全部明白过来。
等两人进到里屋,下到仓库中之后,店二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恭恭敬敬的拱手作揖道,“太傅大人吉祥,这是太子临走前,命属下准备好的,请太傅大人过目。”
话音刚落,他突然一把拉下手中的黑线。
随即,司空冰岚面前的一整面墙壁,竟然轰隆隆一声,分成两半,上下分开。
她的眼前一亮,因为在墙壁的后面竟然着两排黑衣遮面的暗士。
这些暗士脊背挺直的立着,眼中是视死如归的杀气,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暗士。
只是要训练出这样一匹暗士来,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做到的。
“这些暗士训练多久了”她随口问。
身边的店二却一脸认真的回答,“五年。”
五年
竟然这么久了,可是她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太子私下里还训练了这么一批暗士呢
“这些暗士都是太子殿下亲自挑选,训练的么”司空冰岚又问。
“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司空冰岚也的震惊了一下。
不过,她心中更多的是对太子这么巨大进步的欣赏和认可。
太子年纪就能够考虑到这一层,有所准备,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这些暗士一直以来太子都没有动用,恐怕也是因为这些暗士是他的王牌之一吧。
“你选几个灵活点的,跟我进宫,暗中保护我。”她把红玉放进怀中,语气淡淡的命令道。
“是。”店二点了点头,快步走到那些暗士的面前,一脸认真的挑选了五个暗士,带到她的面前,,“这是金、木、水、火、土,他们五个在这一批暗士中,算得上是最灵活,武艺最高强的,他们还自创了一套剑阵,一旦发生突发状况,太傅大人可以安心撤退,觉悟后患。”
“好,就他们五个了。”虽然司空冰岚听到他们五个人的名字的时候,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水冰月。
不过这么扯的事情,她也只是在心中一笑了之。
她让店二安排好,什么时候让五个暗士入宫,店二也把传唤暗士的口哨声教给了她。
司空冰岚这才离开了米店,由飓风护送着,回了宫中。
虽然这一次没有传召就入了宫,不过她身上一直都有当时帝君钦赐的金牌,可以随意出入宫中,所以十分方便。
入了宫,她并没有先回明瑟殿,而是直奔皇后的寝宫漪兰殿。
“古嬷嬷,皇后娘娘在寝宫中么”她连衣衫也没来得及更换,就已经在了漪兰殿的大殿门前。
没想到伺候皇后娘娘的古嬷嬷就在大殿门口,似乎在等她。
见她来了,古嬷嬷那张满是皱褶的老脸上,扯出了几分笑容,“司空姐,您不用进去了,皇后娘娘让老奴在这里等你。”
“皇后娘娘身体不适么”司空冰岚神色镇定的问道。
“皇后娘娘身体安康,司空姐不必记挂,不过皇后娘娘早就知道司空姐要回宫居住,已经命人打点好一切,司空姐安心在宫中住下即可。”
这消息竟然这么快就传到皇后耳朵里了。
不过这皇后是安陵家的人,安陵家的消息这么大,知道的这么多,皇后能够得到的信息,自然也就不一般了。
“劳烦古嬷嬷替我向皇后娘娘道谢。”司空冰岚微微欠身。
“司空姑娘太过客气了。”古嬷嬷又笑了笑道,“不过皇后娘娘还托老奴带给姑娘一句话。”
“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司空冰岚就知道,皇后不是好对付的。
这一次因为自己,太子搅进了这一趟浑水中,恐怕皇后也不会让自己舒坦。
“皇后娘娘了,太子殿下既然这么记挂着司空姑娘,看来对司空姑娘是动了真情的,如果司空姑娘能在宫中安分守己,那太子妃的人选还是像十年前过的那样不变。”古嬷嬷把皇后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了一遍。
司空冰岚听到安分守己四个字的时候,并不明白。
而古嬷嬷也是从看着她长大的,加上她帮太子成了不少的事,对她自然也有几分好感。
于是提点她道,“这后宫之中,一直都是一片祥和,皇后娘娘也十分满意,所以希望司空姐能够明白。”
简单的一句话,已经明一切。
司空冰岚了然的点了点头,感激的朝她微微欠身,“多谢古嬷嬷了。”
这皇后果然精明,既不想在自己管辖的后宫之中发生事情,惹得帝君恼怒,又想让她尽快抓到唐家的把柄,把唐家安排在后宫中的根基给连根拔起。
还真是坐享其成啊。
她暗自苦笑,却没有再多什么,转身离去。
回到明瑟殿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她的身影刚出现在明瑟殿的大殿门口,就看到两道靓丽的身影,朝自己冲了过来。
看着那两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时,司空冰岚不禁鼻尖一酸。
人还没到,弦清那熟悉的声音,已经传到耳畔,“姐,姐你总算回来了”
“你瘦了好多,你又没哟吃苦,有没有被人欺负。”她扑进了司空冰岚的怀中,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泛滥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我呸,应该是咱们姐收拾那些坏蛋才对,姐才不会被那些坏蛋欺负呢。”
听到她的话,司空冰岚真是哭笑不得。
只是看到她哭,自己都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了。
而个性内敛,性格冰冷的剑舞,都跟着扑进了她的怀里,激动的像个孩子似得,眼圈泛红,眼泪一直都在眼眶中打转,紧咬着下唇,愣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看到他们,就像是看到自己的亲人一样,让她心潮澎湃。
看到他们为自己落泪,为自己担心,为自己心疼的模样,自己更是感动非常,这样的感情,恐怕这一生一世只有一次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主仆,能够像他们这样,对待彼此,真心相待,衷心耿耿。
甚至,可以以命相搏,也不后悔。
“不许哭了,多难看啊。”司空冰岚心疼的帮弦清擦着泪珠。
可是越擦,弦清的眼泪就变得更多。
她实在是太想念主子了
自从那天晚上醒过来发现主子被坏人掳走了之后,她一直都急的焦头烂额。
直到确定主子根不再帝都中之后,她开始深深的自责,自责自己为什么不能保护好主子,为什么自己就喜欢偷懒,不好好联系武艺。
要是自己的武艺高强的话,就能够保护好主子了。
司空冰岚不在的那段时间,她变得沉默寡言,甚至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她这么大的反差,让心焦难耐的剑舞不得不更加冷静。
两个人相互扶持着,也是互相安慰,告诉对方,他们的主子肯定不会有事,肯定会安全回来的。
“如果主子出了事,我就随主子一起去了,就算是下了地狱,我也要服侍主子,伴随主子身边。”那一夜,弦清做了噩梦,哭着醒来,趴在剑舞的怀里,哭喊着对天发誓。
她的话语,也深深激起了剑舞一直压抑在心中的不安和忐忑,终了,两个人在床上抱作一团,一起大哭起来,整整一个晚上。
不过,让两人都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的午后,太子那边就传来消息,主子现在没有危险,只是远在云国边境的村镇中。
他们心急火燎的想要前去确认,却被太子挡了回去,不许他们离开司空府半步,让他们乖乖等着消息。
等了一天有一天,直到两人再度按耐不住,想要偷偷离开帝都,自己去寻找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飓风飞鸽传出,送来消息,是主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让他们安心等待。
他们立刻按照计划,进了宫,在明瑟殿内为主子准备好了一切,主子喜欢的糕点,主子喜欢的发簪,主子喜欢的衣裳,主子喜欢的书籍。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等待他们的主子回来。
现如今,主子真的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是活生生的在他们面前。
这些天他们满腔的思念,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两人几乎忘了这里还是在宫里,就这样,扑在司空冰岚的怀里,久久无法平复情绪。
一直到天彻底暗了下来,树上的知了不停的叫唤。
两个丫头才停止了哭声,缓缓的抬起头来。
“主子,以后咱们会好好保护你的,绝对不让坏人掳走你了。”弦清的话其实没什么底气,她的武功实在是三脚猫。
不过,她的意志力,是绝对的
“主子,绝没有下一次了。”剑舞冷声坚决的着,目光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肯定。
知道他们两人的心意,司空冰岚心中也十分温暖。
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将两个丫头搂在怀中,与她相拥在一起。
亲情和爱情一样重要,都是她这一生值得珍惜,无法割舍的东西。
她知道,要保护好这一切,她必须变得更加强大,不再让坏人有可趁之机。
“姐,奴婢给您做了您最喜欢的梅花糕,您赶了一天的路,肯定又累又饿,奴婢扶您回去,吃饱了泡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弦清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搂着她的胳膊,亲密的就像是姐妹一样。
司空冰岚心中流过一层暖流,也紧紧握住了她们两人的手,低头浅笑着,跟他们回了宅院。
用过晚膳后,她泡了个热水澡舒缓疲累的身子。
想躺在床上休息,却没想到精神出奇的好,而窗外的月光明亮的照进房间里。
抬头一看,发现今晚的月色格外迷人,心中不由一动,翻身下床,披上衣衫,缓步走出了房间。
独自个人在静寥的皇宫中乱逛,想要好好理一理有些纷乱的思绪。
只是没想到,刚走没几步,就在镜湖水榭的附近,无意中瞥见处远处的花房中,仿佛有人影闪动。
借着朦胧微凉的月光,隐约可以看见,花房中原来有两个人影晃动。
又往前走了几步,司空冰岚的心中不由得一惊。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帝君给德妃修建的花房,而这个地方,平日里除了帝君和德妃自己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进入。
那这两个半夜躲在花房中密会的人,难不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要是被人发现,那可不仅仅是掉脑袋那么简单了。
“你过会带我走的”忽而,女子哽咽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
那声音有些发闷,又似乎极力控制着悲痛的情绪。
果然是一男一女。
只是这后宫之中,除了帝君、皇子之外,全都是太监,又怎么会有其他男人半夜闯入
司空冰岚悄然无声的躲在暗处,幽暗的目光紧锁着花房中的那两个人。
女子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在空荡无人的夜晚听起来格外渗人。
与她相对而的男子突然抬起了手。
只见寒光一闪。
司空冰岚暗道不好,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进去。
没想到在花房中的女子竟然一袭锦衣玉袍,一见到她,立刻失声尖叫,“啊有刺客。”
暗处的人影突然如鬼魅般的一闪,窜入黑不见底的甬道中。
来不及多考虑,司空冰岚就要追上去。
没想到衣袖却被那红纱遮面的妃子一把拽住,“你私闯宫的花房,该当何罪”
女子厉声呵斥,声音却是发颤的。
“民女正巧路过,觉得这花房新奇无比,不自觉的就走进来了,没成想惊扰了娘娘。”眼看着那男人跑了,司空冰岚自知是追不到了。
她面带微笑,镇定自若的看着眼前的德妃,黑曜石一般明媚透亮的眸子微微眯起,语气淡漠如水。
刚刚自己已经极为心,却还是被这花房中的人有所察觉,恐怕这德妃是想要污蔑自己,杀人灭口。
只是片刻的功夫,在周围巡逻的锦衣卫听到叫声都冲了过来。
一簇簇火把瞬间把整个花房前的岛照的如白昼般明亮。
“贵妃娘娘,臣等护驾来迟,还请恕罪”为首的是禁卫军首领,一脸浩然正气,正是唐家分家的唐傲。
“哼,你们这些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是要等宫受伤了才来么”德妃冷哼一声,淡眉不悦的蹙起。
“臣知罪。”唐傲俯身作揖,低着头,看不清楚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你们先把这个私闯我花房的刺客给抓起来。”德妃厌恶的摆了摆手,命令道。
“是。”唐傲刚想要抓人。
抬头一看是司空冰岚,整张脸瞬间由白转青,“这,这不是司空太傅大人么”
可是话刚出口,又觉得不对,随即改口道,“这位不是司空姐么,怎么会深夜在此出现。”
“太傅司空”德妃闻言,这抬眼看去。
只不过她跟司空冰岚素未蒙面,只是曾经听帝君提过这个人。
虽然年纪尚,却恩宠无限,态度自然格外娇纵,几乎是目中无人。
在她眼中就算是个司空冰岚那又如何只要她咬定司空冰冷是刺客,那谁也没办法。
“可是宫刚刚瞧见这丫头手中拿着匕首,正要刺向宫呢。”罢,她似模似样的用手拭去了眼角的泪痕,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司空姐为人正直,应该不会是刺客,娘娘您确定没有看错人么”唐傲脸色迟疑着问道。
“你的意思是,宫的眼睛不好”德妃的声音陡然提升了一个八度。
唐傲身子一抖,紧抿着唇,不敢质疑了。
虽然都是唐家人,但是早就分了家,来德妃的位置应该是他唐傲的妹妹去做,现在却被这狂妄自大的女人抢走,他心中并不甘心。
“司空冰岚你居心不良,想要谋害宫,难道以为闭口不承认就行了么”德妃冷哼了一声,拽着她衣袖的手更紧了。
“民女和娘娘你素未蒙面,又何来冤仇,要杀了娘娘你才高兴”来以为这个德妃有几分战斗力,不过现在看来,完全是司空冰岚高估她了。
如此蠢钝如猪的人,到底是怎么让帝君看上的
恐怕除了这一身皮囊之外,就再无其他了,可她印象中的帝君,也不像是会喜欢这种无德无品女子的人啊。
“宫怎么知道你为何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德贵妃气急,就连眼圈都有些泛红。
她指着那些禁军怒斥道,“你们这些饭桶还不快把她给我抓起来,送去天牢”
话音刚落,远处黑压压的走来了一群人。
在四五个宫女的搀扶下走来的竟然是四殿下的生母,柔贵妃。
柔贵妃手如柔荑,颜如舜华,云髻凤钗,宝石耳坠,石榴红的金丝绣边云锦外,披着紫色狐裘,天姿国色,端庄典雅。
一颦一笑,都能吸引周围目光。
“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吵得柔妃娘娘无法入眠,你们该当何罪。”话的是她左手边的老嬷嬷,那态度凶悍十分,话中气十足。
“臣正在调查”唐傲刚想要回答。
“宫刚刚遭刺客袭击,让禁军调查,难道也不行了”德妃语气不善的哼哼道,“再柔妃娘娘的寝宫在百米之外,这里有响动怎么可能惊扰的到还是这刺客跟你有关”
“我家娘娘是贵妃,你一个妃子也敢顶撞,污蔑”嬷嬷猛地瞪了她一眼,厉声呵斥,“见到我家主子,还不下跪请安,这宫中的规矩都忘了么。”
“哼,一个过了气的贵妃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现在帝君最宠爱的人是我,你只不过是个嬷嬷,有什么资格冲我嚷嚷。”德妃指着鼻子就骂,根就是街上的泼妇一般。ωωω.χΙυΜЬ.Cǒm
她一把拽住了副将的衣袖,命令道,“把她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谁敢”柔贵妃始终没有抬眼瞧她,正摆弄着手指,欣赏着刚上了色的蔻丹。
“宫要罚一个嬷嬷有何不可。”德妃冷哼,对着那些禁军嚷道,“你们不要忘了,帝君现在最宠爱的就是宫,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们今天要是不按宫的去做,明天就让你们滚回家去。”
此话一出,刚刚还在犹豫的几个锦衣卫,立刻朝老嬷嬷冲了过去,想要把她拉下去处罚。
“放肆。”柔贵妃一抬眼,冷锐的眼神,让人不敢直视,“你们这些狗奴才真是越发的大胆了,连宫的人都敢动。”
禁卫军们也没辙了,干脆低着头,不再有所动作。
柔贵妃满意的勾起唇角,仿佛不经意般的问道,“德妃妹妹半夜不在寝宫中休息,怎么跑到花房中赏花了”
语气轻柔,全然没有刚刚那威严难已触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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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今天要把最近几章的错别字都修改一下,这几天太忙啦,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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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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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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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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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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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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