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头,总是令人向往。悫鹉琻浪微风拂过,记忆回到盛天的时候。
她是锦国丞相苏问之长女,长相纯美,该是贤良淑女的代表,性子却霸道坚强,活泼可爱。
他是锦国第一富商盛成杰的长子,俊朗稳重,性子沉闷,却有些胆,不爱经商,爱读书。
两家私交甚好,这便成就了苏画与盛天的青梅竹马,两无猜一起玩耍,一起读书,一起长大。
她一向要强,伫立在风中微笑“我要做你的将领,你是我的士兵”
他温暖的回道“好,那么,你是螃蟹,我是虾米”
她歪着头,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为什么是螃蟹和虾米”
他轻弹了一下她饱满的额头“因为虾兵蟹将啊”
故事如此美好,然而美好的故事总有一些转折,不然不足以衬托爱情的轰烈。而盛天与苏画的转折,便是在苏画十三岁,盛天十八岁之时,两人偷尝禁果在性知识的普及度极其低,又没有什么避孕措施的情况下,苏画毫无意外的,在数不清多少次的欢爱后,怀孕了。
原青梅竹马的他们,未婚先孕完全可以奉子成婚。但事情若是这样顺利便不能称之为他们的爱情转折点。往往在你遭遇不顺的时候,老天还喜欢给你加点料,这个料便被加在盛天身上。
苏画怀孕的那年冬天,锦国第一富商盛成杰因得罪某位重要级人物而遭遇生意上的滑铁卢,其中原因不得而知,但是后果却影响甚大。首先影响到的,便是苏画和盛天的婚事。
盛家破产,穷困潦倒,昔日生意上的好友竟无一人伸出援手,亦不敢伸出援手。世交苏家丞相,更是为避免被牵连,直接闭门不见。苏画亦被禁足,不得与盛天相见。
许多虐恋都是由于家里的阻止才酿成,盛天和苏画也不例外。一个不能被认同接受的孩子在肚里悄然萌芽,生出来没父亲,还被人唾骂。不生出来又舍不得。但权衡之下,他们最终决定放弃这个孩子。因那时的情况,不允许他们将孩子偷偷生下。
苏画去拿掉孩子的那天,孩子的父亲,盛天却不在身边,为准备来年三月的科举,盛天远在外地求学,于是,苏画自己一个人咬牙熬过了那段最痛苦的日子。而这种事,男人永远无法理解到底有多痛
也许是苏画的坚强,亦或是盛天的努力,那年的春试,盛天一举高中,这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因为这样就代表他们两可以走在一起的机会,更大了。但是
高中的同时也代表别离。盛天被任命为官,却不是留在长乐城,而是到隔了很远的一个州去上任。虽是不舍,但为光复家门,盛天不得不离开。
期间种种不多阐述,异地恋的痛苦最是磨人。书信来往并不能减轻两人之间的相思。而在这种最容易动摇的时间里,第三者的插足,则是异地恋的致命伤。
而几乎每一段异地恋里,总会有第三者出现。不怕第三者深情,最怕第三者玩阴。插足在苏画与盛天之间的第三者,便是带着阴谋而来。他叫云东阳,锦国大学士之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并且与苏家门当户对。很快得到苏丞相的青睐。
云东阳有目的的插足,使得长期异地恋的苏画慢慢动摇,加之盛天在外,并不能经常给予苏画所需要的陪伴,而云东阳无论在哪一方面,都做得完美。对她细心又宠爱。加上家人对云东阳的喜欢。苏画便动摇了,与盛天断绝往来。肝肠寸断的盛天也曾拼命挽留,却都是无用功
然而云东阳想要借丞相府的联姻博得同僚在政治上支持的阴谋,很快被苏画识破,两人短暂的情侣关系告终。而这些,盛天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因在职时的出色表现,盛天被调回长乐城,于翰林院任职。苏画回去找他,但是那时盛天身边的位置,却已经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并且已经有了孩子。
原来,早在盛天在外求学之时,老师的女儿,木连乔便已经看上他,并想方设法接近盛天,那时盛天一心求学,又有苏画,对木连乔是当作妹妹来看待。然而一心想要得到盛天的木连乔,岂会轻言放弃,在盛天与苏画分开那段日子,是她接近他的大好时机。
一次醉酒,第二天醒来,盛天便发现,木连乔赤身裸体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后面的事情不用猜也明了。
故事的戏剧化往往就在于此。心心念念的前任终于回头,却奈何现任又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在锦国三妻四妾实属正常,苏画却不能接受。盛天的心里,其实始终只有苏画,然而却不能丢下已成事实的木连乔。
苏画不愿委屈自己,更不愿让盛天难做,选择成全他们。然而盛天却不想放手,不顾众人反对,将苏画接进盛府。却是没有名分的一个客人身份。苏画后来在盛府住的地方,便是画心楼。
然而住进盛府,便开始了苏画悲剧的生活。盛家的人并不待见她,木连乔更是各种与她作对。苏画忍无可忍,狠心将木连乔肚子里的孩子弄掉
从此盛天与苏画之间便有了隔阂,两人关系变得冷淡,尽管盛天的心里还是有她,但一想到她对自己的孩子那样狠心,连见她的想法都被强行遏制。慢慢的,同住一个屋檐下,却一个月也见不到几次面。
与木连乔的婚礼,原是打算等到孩子生下来之后再进行,却不曾想出了那样的意外。盛天为减轻木连乔的失子之痛,将婚期提前。而令盛天意想不到的是,婚礼当天,苏画穿着同样的大红喜服,微笑着出现在正厅,她身边挽着的人,却是自己痴傻的弟弟
两兄弟同一天娶亲,娶的都是绝色美女。着实令旁人艳羡不已。然而哥哥心爱的女人嫁给自己的弟弟,注定这是一场悲剧的婚礼。
鲜红的血液,像喜服的颜色一般,夺目刺眼。苏画死在他们的婚礼上,在用刀刺伤木连乔之后,服毒自杀她躺在盛天的怀里。却是死不瞑目,这是他们在一起最后的记忆
盛天用简短的话语讲完这一段深埋于心的故事,看的出来,其实他并不愿意回想起这一些往事种种,但是又常常在不经意间边看到过去的影子。带着这样一段有愧疚,有悔恨,有哀怨,有不舍的爱恋,他始终要面对。而现在,他将这些出来,便是要面对,即使过程有些残忍
他的眼角有泪,抑不住的悲伤。当然,他所的,都是从他自己的角度去理解。其中到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真相,他们不得而知。但花颜隐约觉得,故事并没有盛天口中所的那样简单
许多事情,我们知道开头,清楚结尾,却不能看到事情的发展过程,在盛天与苏画这一段不得善终的爱情里,其中的爱恨痴缠,又有几个可以明白
虽然不能理解他们之间的爱情,但那晚花颜在画心楼所感受到的那股深深的哀伤,告诉她,把所有的痛苦都自己一个人抗的女子,心肠不会坏到哪里去。又怎会狠心杀掉别人的孩子呢
花颜不禁怀疑的问道“你确定,木连乔肚子里的孩子,是苏画存心害的吗”
盛天长叹一声,表情痛苦“我不相信,但是眼见为实,叫我不得不信”
简单忍不住插话“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而是别人想要你看到”正如许多时候,他们为迷糊他人专门制造的种种假象。而简单出这样的话,不过是想提醒盛天,这一切,会不会是木连乔在使坏。
然而有句话叫做当局者迷,盛天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他与苏画中间一直横着的那个人,木连乔。他不禁苦笑“是吗可是,她亲口承认了”
花颜奇怪的挑眉“哦”
尽管故事出人意料,但总算清楚了来龙去脉。既如此,后面便好办事了。花颜和简单告辞盛天,相约第二天在盛府古宅会合,一起去探寻留在画心楼里的影像。
然而第二天他们到达之时,却发现整个盛府像被人翻过来查过一般,东西挪动的痕迹明显,灰尘多的地方,许是大半夜匆忙,手印和脚印都还没来不及擦去,花颜和简单发现这一点,却是轻哼一声“他们的手脚还真快看来,我们还是被盯上了”
盛天却不明所以“李夫人的意思是”
花颜不去正视盛天,却朝着面前被人明显践踏过的荒草处,幽幽的开口“大人,恐怕你家古宅,昨晚遭贼了”
盛天却有些不太相信,因他对自己,对盛家还是有些信心,但对于花颜突然这样,心里却是有些疑问“哦这宅子三年来一直都好好的,未曾听有遭贼这样的事情,并且这座宅子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偷,顶多就是一些家具书籍之类,更何况,整个长乐城的人都知道这是我盛家的宅子。多少会给盛某几分薄面,遭贼不太可能”
花颜却反驳“大人,偷可不一定就要偷值钱的东西,很多时候,对于他来值钱就行。”
“哦那是李夫人发现了什么”盛天看花颜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心里开始有几分相信她现在所的话,但同时也开始怀疑,其实他们的身份,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而一向专注于侦探类工作的简单,开始向一头雾水的盛天解释“大人,你看,旁边厢房的门,该是长期关闭的,然而却开始有些虚掩的样子,并且门上的蜘蛛,也有被弄断的情况,一般许久没有人进去,门上的灰尘是分布得很均匀的,但是开门的地方,明显有被擦拭过的痕迹,门口也有被人踩踏过留下的脚印。”
经简单这样一,盛天也注意到了,不得不服“李老板真是观察入微”
一路抛砖引玉,花颜在这时提出“大人,你不是这个宅子只剩家具和书籍吗那我们再进去有书籍多的地方看看情况。”她的目的地,明显是指书房。而盛天也毫不犹豫的应允。
如愿以偿的来到那间有密室的书房,这是花颜和简单第二次进去,咋看之下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但经过花颜那样,盛天还是发现了其中的蛛丝马迹。
桌子确实有被移动过的痕迹,桌脚边有划痕的灰尘便是很好的证明。盛天旋即拨开在书房内中间的那个大柱子挂着的帘子,帘子后有个的,长长的凸起来的木钉,乍看之下是用来挂东西的,实则是一个机关所在之地。因为盛天轻轻一按,那挂着“平常心”三个字的字画后面,便出现了上次简单找到的那个密室。
简单顿时傻了眼。那晚他们找了那么久,废了那么大的劲,居然只要轻轻按一下就行了。花颜看见简单这样的表情,表示很同情他的遭遇,而对于他的工作能力评估,却是降低了一些。
盛天看到简单傻愣的模样,不明所以,以为他在惊叹自己的密室机关如此巧妙,便笑着跟他“其实这个密室,还有另外一个机关,但需要力气强大的人才行,徒手推开最后一个满是书籍的书架就可以打开石门的。但是就是比较费力。我这个人喜欢做两手准备。才设置了两个机关,但其实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纯属个人爱好而已”wWW.ΧìǔΜЬ.CǒΜ
花颜和简单同时“哦”了一声,他们的视线已往密室里探去。
花颜不好意思他们早在不久前便已经光顾过一次,只得装作惊讶的表示赞赏“大人真是,跟别人不一样”
“是吗”盛天自己倒是不觉得。领头走近密室去了。
走过那段狭长的通道,盛天停下脚步,重重的感叹一声“多久没有进来过这里了搬出这里以后,我便再也没有进来过这里了。”
花颜由于要装作是第一次进来看到这样的景象,便开始制造这样的情景“想不到密室之中竟是一个新房,不知这是为谁而设的新房呢看得出来,是很用心的在布置”
盛天径直走到那张依旧不染一丝尘埃的新床坐下来,像抚摸爱人一般摩挲着被褥上的一对鸳鸯,语气温柔“来惭愧,我不一定能给画儿一个婚礼,却想给她一个只属于我们两的新房。这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根据她的喜好去布置的,可惜我都还没来得及带她来看看这里的模样,她就”
有个人默默的为自己在背后做那么多,确实挺感人,花颜有些触动“那真是太遗憾了倘若苏画姑娘还在世,知道你为她做的这些,心里该是高兴的。”
盛天叹了一口气“可惜,一切都太迟了”他独自沉浸在失去她的悲伤中,而花颜与简单则开始环视整个新房的布局。显然这个密室,也是被折腾过一番的,虽极力保持着原样,但掩饰的成分太过明显。
可却不会有太大影响,因洛秋那边并没有什么大动静,证明在这里,他们什么也没有找到
上一次由于太过匆忙,许多地方都还没有认真瞧过,虽大概知道有些什么,却没有认真想过其中的意义。就比如那几箱物件中,精巧的刺绣占的份额较多。
“苏画姑娘,该是很喜欢刺绣吧”花颜拿起箱子中一个绣着一对虾米和螃蟹的吊坠,仔细看了起来。
盛天走到花颜的身边,接过她手中的吊坠,那是他十五岁生辰的时候,苏画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一直很喜欢“确实,她没事就喜欢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刺绣。”
“哦,不知道苏画姐还有什么其他的爱好”花颜想要从盛天的口中得知更多关于苏画的信息。因这些信息,等去到画心楼之时,便有很大的帮助。而一般情侣之间互送的东西,往往便是事情的突破口。血玉,很可能就隐在其中。
“她啊”盛天像陷入回忆一般,“她虽然性子活泼,却也跟一般大家闺秀的爱好一样,读书写字,抚琴弄棋,女红刺绣。如果她有什么不同,便是经常有些调皮。”
“比如呢”花颜也很是好奇,苏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在盛天的眼中,他心爱的女子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很喜欢捉弄别人,经常以此为乐趣,但每次都很有分寸。也喜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起来,我们还的时候,我便经常被她捉弄。但是看到她天真无害的笑容,心里都觉得暖暖的。她是那样容易使我知足。时候真的很好,简简单单,无忧无虑的,不必担心长大后要面对的种种现实,也没有那么多的所谓责任,甚至都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
花颜明白他的什么意思,无奈不能帮上什么忙,密室一时陷入一片静默,过了一会,他们便一起又走了出来。往画心楼方向走去。
而在去往画心楼的路上,花颜却突然问了盛天一句“听盛老爷在世时对红玉甚是喜爱,不知那些被老爷收藏的红玉,大人可曾好好保存”
花颜狡黠一笑,眼底闪过一丝阴谋的精光,既然做那么多的掩饰还是被他们盯上,那就性丢出更大的炸弹,把事情变得更明白一些,让他们自己去摸吧。
而盛天的回答,甚是让花颜满意。
“家父生前对红玉,可以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所以在他离开之后,我们便把他所喜爱的东西,全部都跟随他一起,放入河中了”
“哦为何是放到河中”花颜奇怪的问。
盛天解释“除了爱好红玉,家父生前对凫水也是特别钟爱,他曾要求在他死后,将他火化,把骨灰洒在河水中,顺水直流。作为儿子的,自然要遵从父亲的遗愿”
“原来如此”花颜一路点着头往画心楼方向走去,心底里却是不断的在偷笑。估计很快就有传言流出,某某和某某在河中彻夜打捞自己遗失的贵重物品。热心群众也一起帮忙夏河打捞。而长乐城的河总共就两条,围绕整个长乐城而过,这种不能逃避的事情,就会有各种借口来掩饰。而洛秋,就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她等着听到这样的传言。
一路走至画心楼门前,但异常的是却没有前两天进来时不断涌现的影像,花颜有些奇怪。但这种奇怪的心理很快便被盛天的举动掩埋。
因盛天只是驻足在画心楼的门前,却是迟迟没有跨进去的勇气。花颜或许可以明白盛天的心理,他带着愧疚而回。在苏画生前的那最后一段日子,他都不曾踏足画心楼。如今人去楼空,再多的遗憾也无法弥补回来。
但他终究是要走进去的
那熟悉的一花一草,就像他们的主人还在时,生长的依旧那样旺盛,盛天穿过重重花草,走进苏画曾经住过的房间。那里面的摆设并没有变动,就如她离开前一样。
他走到那幅苏画的画像前,右手颤抖的抚上她有些忧郁的脸,却只触到画纸的冰凉。
“原来你过得那样不开心,连微笑都那么勉强可这些,我都没有好好发现,对不起,我现在才发现”一滴泪悄无声息的滑落,而花颜终于看到一幕影像,是关于那幅画像
花颜拉起盛天的手,她觉得很有必要让他知道这一些。而简单自然也是拉着花颜的手不放。
画面是一个神情憔悴的女子,她满脸忧郁,单手支在檀木桌子旁,眼神空洞,这女子,自然便是盛天口中的苏画,他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马。
苍白无血色的嘴唇有些干涸,她未施粉黛,视线落在远方,声音是无力的轻柔“师傅,请你把我现在这个模样画出来,让我提醒自己,这样的我,有多丑或许这样,我就会努力快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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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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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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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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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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