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莎的手顿时捏成拳头,压制住心中的怒气,“没事,我就问问而已,你忙去吧。”
该死的混蛋,该死的男人。居然一个人都没带走
她可是记得很清楚,这男人不管到哪,身边至少都会带上一个。
可这次他却把他们全留给了自己
天知道北州是什么鬼地方
一整天,叶莎就跟被打了霜的茄子似的,无精打采。更让她郁闷的是,府里那两管事有事没事就在她面前晃悠,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别扭。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两人的用意,多半是受了某人的指使,想牢牢的看紧她。
连暗卫的首领玄夜都平白无故的出现过一次。让她觉得最近不光她很闲,就是身边的人都太闲了。
都不知道那些人脑袋是怎么长的。如果她要离开,也不会选择男人刚出门的时候吧。离城不远就被逮到,到时还不是要被送回来。更何况这么多人都瞪大着眼睛看着,她能跑哪里去
一群傻帽
“王妃,原来你在这里啊。”
正当叶莎在凉亭里以发呆解闷的时候,张生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叶莎回过头去鄙视的扫了一眼。
能不能别这么装,好像找她很困难一样,她就不相信她在这亭子里坐了一个时辰了,会没人知道。
“什么事”靠在柱子上,叶莎懒洋洋的问道。
“刚才有人送了一份东西到王府来,是给你的。”
叶莎这才再次转过头正眼看了一下张生,见他手里提着一个精美的食盒,挑了挑眉问道“谁送的”
“那人把东西交给守门的侍卫,没留姓名就走了。属下见送的全是吃食,就过来问问王妃,该怎么处置”
看着张生手里提着的精美食盒,那花纹和材料,非一般百姓用的,叶莎不由的蹙起了眉。
莫名其妙,送东西的人是傻子还是脑袋被门夹了她会随随便便的吃陌生人送的东西
就算她脑袋抽风,会去吃陌生人的东西,看张生这心谨慎的摸样,也不可能给让她吃。人家问的是怎么处理,可没问她吃不吃。
“张生,咱府里应该多养点家禽了。”
张生愣住,不明白叶莎突然的话是什么意思,一脸不解的望着。
“王妃过不了几个月就要生产了。多喂点家禽以后好帮王妃补补身子,这些高贵的食物咱也不要浪费了,不定喂出来的家禽比一般喂养的营养更丰富。”叶莎白了一眼张生,意有所指的淡道。
张生一听,顿时恍然大悟,抖了抖眼皮,赶紧附和着“属下明白,属下这就照王妃的意思办。”
临走时,张生忍不住的还多了一句“王妃,这外面天凉,你还是到屋里歇息吧。”
叶莎瞪了他一眼,直到把人瞪走了,这才继续靠在亭子的柱子上,继续神游。
管事管事,看来这些人还真管事,都管到她头上来了。
没精打采的日子过了差不多有半个月,这半个月期间,除了隔几日就去宫中向上官淑问安外,其他时候都被专人照看着,她去哪都会听到唠叨声,无非就是她怀孕四个多月了,提醒着她多注意休息,要不是心中有了打算,她早就给这一帮管事丫头的吼上去了。
不过让她颇好奇的就是,自从萧敖走后,她每天都会收到一份礼物。送礼的人不详,每天也不是固定的人来送,就算守卫怎么盘问,人家都是放下东西直接走人。
守卫当然不能擅自处理,都会让她知晓,让她决定。
从吃的高级补品,到身上穿的绫罗绸缎,到发饰首饰,半个月过去了,还真没见有重复的。
刚开始她不以为意,只当有人发神经脑袋进了水,毕竟她认识的人有限,府里的人是不可能搞这么奇怪的事情出来,宫里的人就算是要送东西也是正大光明的,可一连半个月都如此,她难免不觉得好奇。
只是这背后之人似乎根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谁。
这事虽然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让人匪夷所思,但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引起了叶莎的好奇。
但也别想歪,她可不是因为有人送东西给她,就暗自心花怒放,芳心暗许了。她也不过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做,然后当面给人家,其实没必要整天费心思的想着送她什么,直接将钱送到她手中就可以了。
手里有钱,要买什么自己可以选择,何必花费心思呢,这种花费心思的事应该让她做才是。
这一日,吃过午膳,叶莎到库房走了一圈,趁管账的李生一个不注意,随手捞了点东西塞进了自己袖中,一番煞有介事的查账过后,她突然对李生道
“最近好长一段时间都没上街了,今儿天气正好,李生,你把春儿他们叫上,一起出去走走吧,王妃想出去挑点喜欢的东西。”
李生面露诧异之色,双眼在叶莎脸上打量了一眼,眼底划过的警惕不言而喻。但想到她还能主动提出让他们陪着一起出门,多少还是有些放松。
照最近这段时间看,这姑奶奶也没有因为主子离开而暴躁不安,相反的天天用完膳就回房,也没找他和张生的麻烦。想来也已经习惯主子离开吧
也不怪李生会认为叶莎的安静是正常反应,毕竟他们当初认识叶莎时,叶莎生活在那种偏僻的地方,也了解过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状态。
这不,这姑奶奶要出个门,而且还主动要求带上他们,这态度让他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啊。
“那就请王妃先稍等,属下这就去安排。”李生恭恭敬敬的完,然后随叶莎走出了库房,锁好了房门,就离开召集人去了。
看着人离开,叶莎转了转眼珠,摸了摸身上各处带好的东西,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
一行人走在街上,两对夫妻走在后面成半圆形状态,时刻都留意着身前走走停停的女人,不怕别的,就怕某姑奶奶的肚子遭遇到什么危险。
左右被人包抄着,叶莎心里虽然很想骂爹,但又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先不身旁有四人将她当国宝一样的伺候外加监视着,玄夜那家伙还不知道躲到哪个地方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莎看到一间茶楼,于是领着众人进去。坐着刚刚喝完一壶茶,她突然道
“青,春儿,你们赔我去一趟茅厕。”她知道,就算她不要求她们去,她们铁定还是会跟去。既然这样,那还不如让她们大大方方的跟着。m.χIùmЬ.CǒM
两丫鬟闻言,跟两管事简单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于是点点头听话的跟着叶莎朝后院走。
躲在茅厕的叶莎,衣衫整洁,四处瞅着,哪有半点要出恭的摸样。看着一人多高的墙面,隔壁就是男厕,她不禁得意的一笑。
幸好这男女茅房中间的土墙并没有封顶,还留着那么大一处空间
青和春儿守在茅厕不远处,虽然中间听到有声异响,但也没多大在意,两人只是尴尬的相视一眼,又继续守着。
毕竟谁入茅房不发出声音的
没等多久,从茅房的男厕出来一个人,带着毡帽,穿着洗的灰白的袍子,黑色布靴从她们两身边经过,等人消失后,青突然拿胳膊肘撞了撞春儿。
“春儿,你有没有发觉刚才那个人好奇怪”
“哪个人”春儿一头雾水的望着她,不知道她到底的什么。
“就是刚刚走过去的戴帽子的那个男人啊,我觉得他怎么进去的时候跟出来的时候不大一样呢。”
“人家一男人入厕你还去关心这个,真不害臊。”春儿忍不住的打趣起来,“等下我就去告诉张管事,你到处看别的男人,还去管人家入厕的事。”
青一听,顿时颜面娇红,恼羞成怒“死丫头,胡什么呢。让你爱乱,不理你了。”她是觉得刚才那个男人有些奇怪嘛。明明进厕的是一瘦高个,怎么出来就矮了一大截了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被春儿那样的打趣,青自然就觉得尴尬无比,又不知道怎么解释,看着春儿暧昧的看着她呵呵直笑,她只好佯装着生气的摸样,朝茅房靠近了几步。
“主子”轻轻唤了一声,试图转移自己的尴尬。不过想想,王妃进厕也有一盏茶时间了。都不见吱声,也不见人出来,她也有些担心。
茅厕里没有应声,青又连连唤了两声主子,依旧没有人回应她,她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该不会王妃出什么意外了吧
想到这个让人胆颤心惊的可能,青也顾不得什么礼数,直接朝茅厕跑去,一把掀开厚实的布帘,结果里面的情景顿时让她脸刷的惨白了下来,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空空如也的茅厕。
“春春儿,不好了王妃不见了”好半响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朝着身后的春儿慌张的叫了起来。
“什么”春儿同样也是一惊,赶紧的跑过来一看,茅厕里哪有半个人影。
反应过来,春儿转身就心急火燎的去告诉张生和李生,两个男人一听,都为之惊骇,也都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张生还一把掀起男厕的布帘,只见一瘦瘦高高的男子穿着白色的里衣晕迷在茅厕里。
“张生,快通知玄夜,赶紧带人四处查看。”李生皱着眉头,见张生快速的离开,随后冷着脸又责备的看向两个女人,“你们是怎么看的,出门前不是交代过你们要紧紧的盯着王妃吗”这姑奶奶,真不是好对付的,这样都能让她跑
“我我”春儿来胆子就,从来没见自家夫君如此生气过,当即又急又委屈的连话都不出了,两行眼泪刷刷的直往下掉。
“李管事,刚才我们有见一个戴帽子的矮个子从男厕出来,想必那就是王妃,她现在肯定没走远。”青还算有一丝理智,赶紧将刚才察觉到的异样了出来。
见自家媳妇儿哭得伤心连连,李生也有些心疼,将她拉到一旁,耐着性子道“好了,别哭了。为夫也不是有意要责备你。”那姑奶奶什么性子,他是知道的,既然她打定了主意要跑,就肯定会想很多花样,这两丫头哪里玩得过她。
何况,他们也清楚,这姑奶奶不会去别的地方,只会去一个地方北州。
只要他们跟着去,相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跟青先回去。我跟张生可能会过一段时间才回来,自己要多保重身子,知道不”
春儿自然也知道叶莎不见的原因。跟在王妃身边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王妃心里想什么,她们多少还是知道的。自从王爷走了之后,王妃连话都少了很多,以前总喜欢拿她和青打趣逗乐,可是这阵子,虽然王妃照样吃吃睡睡,但却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摸样。
不多时,张生和玄夜赶了过来。
“我已经问过暗卫了,他们都没看到王妃离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玄夜一来就出声质问道,精锐的眸子里也浮着一丝焦急。
李生对玄夜指了指茅厕内晕过去的人。玄夜一看那失去了外袍的男子,顿时心中了然。
“那还等什么,我这就让人准备快马,我们赶紧追。”他跟在王妃身边的时间不长,但也多少知道她的性子,也佩服过她的聪慧和胆量,如今出这么一事,他更加觉得那女子不简单。
难怪王爷出走时,就带了几名暗卫,其余的人都留下。如今看来,王爷纵使再多加派人手,也抵不过王妃一个人的脑子。
张生一把拉住就要走的玄夜,倒是显得极为平静。“你先别急着追,王妃不傻,难道会乖乖的走在路上被你追回来吗何况以她现在的身子,根骑不了马。”以她对那姑奶奶的了解,就算他们现在追上去,也找不到人。
谁知道她又会扮成什么鬼摸样,他不怕人易容,但怕她化装。
“那你的意思”玄夜顿住脚步,下意识的问道。不追,难道等她去找王爷,然后他们被王爷好好的罚一顿
“我只能现在王妃正躲在某处还未上路。我们只需要沿途观察可疑的人就行。”
张生完,将青拉到一旁,看着她紧张不安的摸样,他耐心安慰道“别担心,王妃不会有事的。”
“你这一趟大概要去多久”青关心的问道。她现在终于明白王妃的心情了,都是新婚燕尔,看着自己的夫君要离开,她也好舍不得,可又不敢阻拦。要不是她什么都不会,她也想随他们一起去。
“我也不知道,看情况吧,不定会和王爷一起回来。”张生握了握她的手,“好好在家呆着,别让我担心,知道不钱都在你那里管着,想买什么就自己去买。”
青眼里嚼着泪,不舍的点了点头。“那你们要多加心,我等着你回来。”
张生欣慰的点了点头,低下头在青耳边了一句什么,只见青脸色微微泛红,并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张生才放开他,对着李生和玄夜点了点头,然后三人快速的离开了。
而正在这时,某成衣铺里突然来了个穿着男装的女子,店主虽然惊讶,但还是客气的将人迎了进去。那眉那脸他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子,而且那身宽大的衣袍根就不像她的。
“老板,给我找一套花俏点的衣服。”叶莎一进门,还未等店主开口,就主动的要求起来。
她打听过了,北州不仅天气恶劣,就连路途也是蜿蜒崎岖,多为山路,她现在的这一身打扮肯定不行,万一遇到山贼土匪,想劫色怎么办
她现在的样子真的不适合打架斗殴。
店主虽诧异,但还是热情的忙活起来。
不多时,从成衣铺里走出一个穿着花俏,但脸上长满麻子的女子,梳着两条大麻花辫子,手里捏着一条大红的丝绢,凡是有人盯着她看,这女子都露出一排黑漆漆的牙齿回礼的一笑,顿时让过路的行人避让不及。
见到别人的反应,叶莎还算满意自己的这身打扮,挎着包袱,又去买了一些干粮和水,然后拦截了一辆向北走的马车,虽然对方的目的地并不是她要去的北州,但她也没打算弄辆专车,搭乘过路车是她现在最好的选择,况且她自认为腰包够足,即便多出了几倍的钱,她也没感觉有什么。
权当高价旅游
转眼十日,走走停停,叶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换过多少次马车和人力拉车,反正就是停在哪个地方她就在当地找间客栈住上一天,吃饱休息好之后继续上路,一路上倒也惬意。
这一日,她停留在一个叫克落的村子里,问过随她一起来的人才知道这克落村根没有客栈,不止没客栈,这地方偏僻,而且地广人稀,连村户都不是很多。
眼看日落将近,她只好带着从上一买的干粮在一处靠溪水的地方生了堆火,想着等明日天亮就去村里问问,看有没有人要去北面的。
靠着一棵树,她将包袱里的大饼拿出来就着水袋里的水随便的咽了几口,发现实在有些难以下咽,就又放回了包里。想着明日一早就去村里的住户家里花点钱买点热乎乎的食物。
将包袱里的棉袄拿出来盖在身上,就准备闭眼睡觉,只是没过一会儿,耳边传来的风吹树叶的声音让她突然警觉起来。
这越往北,天气越偏寒冷,她现在处在的这个克落村,树上几乎只挂着几片还剩下的黄叶。
这声音
利落的一个翻身,她将拿出来的东西快速的收回包袱,还未等她将包袱挂肩上,背后就响起锐器破空的声音。来不及多想,她快速的一个躲闪,就见刚刚自己靠着的树桩上整整齐齐的插着三只飞镖。
“谁t的玩阴的有种就跟老娘出来”朝四周冷冷的扫了一眼,叶莎脖子一抬,目光阴沉的看着飞镖射来的方向,余光警惕的没有放过左右两侧,敏锐的耳朵更是微微颤栗着戒备的听着身后的响动。
看来她是低估了自己的这趟旅行了。
果不其然,左右前面片刻间闪出三个蒙面的黑衣人,皆是一身肃杀的气息,手中握着的剑并不长,在夜色下发出一道道刺目的白光。
“你们是谁”叶莎冷声的问道,视线紧紧的盯着几个人的动作。
她刚以为又是忍者。可现在看对方的姿和握剑的姿势,明显不像日。这就让她奇怪了,貌似她得罪过的人最难应付的就属忍者了,像这种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人,她是怎么招惹上的
三个黑衣人并没开口什么,相互交流了一个眼色就单手握着剑直朝她而来。
尼玛,这年头就算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在闺房中养身都还能招仇家想必是老天见她日子最近太无聊了,故意送她点刺激的。
从裤管里摸出匕首,快速的挡下一剑,叶莎利落的一个腾空翻,一脚踢在其中的一人脸上,倒地一个,紧接着又险险的避开另外两个。她不敢太用力,就怕伤到自己的肚子。
几招下来,她都以防御为主,不敢大幅度的进攻,眼见着三个男人同时举着剑朝她逼来,她也顾不了太多,赶紧往后翻了几个筋斗,就听见利剑相碰的清脆声。
她刚落地,也不知道最近是因为没吃好睡好,造成营养不良还是怎么的,腿顿时猛抽筋,让她突然就单膝跪在了地上,那一阵阵不受控制的抽搐让她顿时皱起了眉头,心中大喊不妙。
果然,三个黑衣人在未刺到她时又紧接着追了过来。
叶莎恨不得大骂几声坑爹看着黑衣人越靠越近,腿抽搐着让她根不起来,额头上顿时也布上了一层密密的细汗。眼看着对方越来越近,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猛的窜了出来,她只看到黑影在眼前闪现,顿时划过一道白光,耳边传来几声闷哼的声音,随即就听见利器掉地上的声音,黑衣人相继倒了下去。
一切来的又突然,而且过程干净利落,简直就是可以按秒计算。
叶莎咬着牙,抬眼想看去时,突然出现的身影已来到她身前,并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半眯着眼,极近的距离,在看清楚来人时,她不禁眸孔大睁。
“是你”
------题外话------
亲们,圣诞快乐摸摸大家╭3╰╮
每到这个时候,俺总觉得自己是悲催的,迄今为止,老公都木有时间陪我过圣诞,t的,总算骂人啊。这t的什么老板,居然在昨天给俺老公发了三套运动装,把他带去跟其他单位参加篮球比赛,为期三天这丫的还想把俺也带去,尼玛,俺去了,谁来帮俺码字给力"xwu"威信公众号,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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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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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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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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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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