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独特到无法估量,在没解开心中疑惑之前,他不会放开她,更不允许她死。
饶了她一命,她现在的性命早已属于他。
“为什么”叶莎就白皙的脸更显苍白,一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望着那伟岸高大又冷漠得猜不透的男人。
她已经在他手下两次死里逃生了。
刚刚她明明就感觉到他身体里迸发出来的无穷无尽的杀意,就仿佛鳄鱼张大的嘴巴,下一刻就会将她吞噬咬碎,不留一丝余地。
可他到最后却放手了。
现在还若无其事的告诉自己,不会杀她,这算不算睁着眼睛瞎话
不杀她,难道还打算留她下来暖床吗
这个问题她不打算再问了,问出口也是自己难堪,倒不如想想让对方怎么来打消念头。
软硬不吃,是吗
“实不相瞒,女子已是残破之身,并不以为留在王爷身边是好事。以女子现在的身份,自然是不敢亵渎王爷的尊严,还请王爷收回之前的话,世上女子千千万,王爷高兴可以天天换,又何须要一个残花败柳来为自己暖床。”
古人都讲名节贞操,她就不相信堂堂的一国王爷会如此大度,喜欢找个二货。
这番话,叶莎几乎是压抑了所有心绪,有史以来的最严肃认真的一次了。
她知道面前这气势绝伦的男人并不是那么的好糊弄,比武功,她比不过,比深沉,她更不是对手,她现在只能变相的去赌,赌自己还能守住唯一完整的东西。
心已经没有了,早已被人践踏的四分五裂,唯一让她觉得自己还有点尊严的就是这幅身体了。
所以,她必须尽全力。
掷地有声的话从萧敖身后传开,或许是根没想过会听到这种关于她的秘密,又或者叶莎的一番话来的太突然,他瞬间僵直了背脊,如一蹲冰冷的冰雕一般挡住石洞外缕缕的月光,而负手在背后的手带着些许的颤抖紧紧的捏握成拳。
看不见对方的神色,但那刚毅身体所显露的反应被叶莎收进眼中,让她嘴角微微的扬起一抹冷笑。
男人都一样的货色,都喜欢贪图女人的第一次,而这个时代的男人恐怕更是如此。
片刻之后,身前人影转动,叶莎跪坐在地上微微垂着脑袋,余光却一直注视着他越见走进的影子。
一身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没有躲闪的抬头镇定的看向那张冰冷至极的脸。
果不其然,疼痛还未缓减的脖子再一次遭到凌虐。
“你有胆子再一次”
冷冽的声音里带着蓄势而发的怒气,萧敖再一次紧紧的掐住面前女人的脖子,与其他不愿意相信听到的事情,倒不如他不相信她嘴里的话。
有哪个女子不在乎自己的清白,不在乎自己名节
可眼前这女子是个特例,他不能看,所以他有一半的把握相信她绝非的是真话。
但是那另外一半的把握却让他突然间很想杀人。
他宁愿她是谎,为了保全自己而不得已拿自己的名节来欺骗他。
男人的气势叶莎并不觉得可怕,从头到尾她也并没有怕过他,只是觉得魄人心烦而已。如今面对他再一次凝聚起来的怒气,已有心理准备的她自然是坦荡平静。
望进那湾如死水般的深潭中,她没有去挣扎,因为知道挣扎也没有用,而是无比平静的再次陈述了自己编制好的谎言。
“女子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不配留在王爷身边,以免玷污了王爷的清誉。”
平静的无波的容颜,清冷朦胧的眼眸,还有那淡漠的声音,这一刻印在萧敖眼中是那么的刺眼,心口像是被尖锐的利器狠狠的剜了一刀,汹涌而来的疼痛感让他顿时脑袋有一瞬间觉得空白无措。
来不及追究这剜心的痛感从何而来,只见他眸孔紧收,青筋突兀跳动的手狠狠的一挥。
“滚”
他该相信她口中的话吗
为何她该死的要这些,为何他该死的要去在意
一个女人而已,一个早已不干净的女人而已,为何却让他心生愤怒,还有那莫名的痛楚
叶莎被他狠狠的甩了出去,就气息不稳,在屁股和石土地面摩擦的那一刻,她眼中聚起一团水汽,可嘴角却暗暗的撅着一抹让人无法察觉的笑意。
泪,是疼出来的。纵使钢筋铁骨,也无法招架这一连串的凶险又酷虐的行为。
因为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并不是装的,而是从骨子里迸发出来的。
笑,是因为她得逞了,成功的让这个男人心生厌恶了。
她跟他并没有任何过节,甚至从开始她救了他一直到他救了她,她都没有从对方身上感觉出那种敌人才有的敌意。
可不知为什么,从一开始见到他,就让她莫名的烦躁不安,不出来为什么,她只能把这些原因归为对方太酷太冷,不喜欢跟这样深沉冷漠的人打交道。
合拢自己的外衫,叶莎从地上缓缓的爬起来,走到最里面最幽暗的石壁边,背对着月光靠在一侧凹凸的石壁上,闭上眼,静静的等候着黎明的到来。
直觉告诉她,既然这个男人没有杀她,那就一定会带她离开这里。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平复自己内心的波动,等待离开的那一刻,就自由了。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在梦境中一般,她朦朦胧胧之中感觉到有一团黑云朝着自己压来,奇怪的是黑云下面并没有让她今生最为恐惧的打雷闪电,迷迷糊糊中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继续被那团黑云吞噬着,想挥怎么都挥不去,想冲开那团无边无际的阻碍,却怎么都找不到方向m.xiumb.com
“为何要那些话”
似是在询问那张安静的睡颜,又似是在痛苦的低喃,借着月光,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柔的游走在那张平静的让他心烦意乱的容颜上。
你怎能在入了王的眼以后还妄想独自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一阵一阵哒哒的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伴随着哒哒的声音的还有一声声马儿悠远的长嘶声。
叶莎缓缓的睁开眼,见某个男人矗立在石洞边负手而立,冷漠的气息依旧没有改变,像是在等待什么,听到身后细微的声响,蓦然的转身,对着她冰冷的道
“不想留在这里就自己过来。”关注"",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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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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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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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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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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