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就算是事情败露,也有时间找替罪羊,总比现在他一个人对着这煞星要好。
澜漪心中有些惆怅,沐少卿走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她要去什么地方。而且从那之后,两人也就断了联系,就算是斩风,也从未透露过一星半点的消息给澜漪。
对沐少卿,澜漪不上自己心里的感觉,对他能的亲近,心里却又有些排斥。明明知道自己就是自己,是独立的灵魂,可一面对沐少卿,就总是忍不住去想玄天,去想沐少卿的好是不是因为玄天。
冥封和青年两人各有心事,一时间屋子中安静下来。
这青年此次到秦昭大陆的据点,其实是他自己请命来的。
一想到多年前那次追杀,还有那个失踪的孩童,他就一阵心惊。
前不久的一次行动中,青年无意间看见了当年护送孩童逃亡的仆从。那银发银眸的男子,他怕是终生难以忘记的。
当年的自己根不是那男子的对手,要不是自己暗中想法子算计于他,让他重伤,那自己今日多半也是一堆白骨。
而那个孩子,身受重伤不,还满身的毒,按理是万万不可能活下来的。
但是那日,那男子却对一个容貌绝俗之人恭敬如斯,不得不叫他心中起疑。当时他罔顾上命,没有追击到底,亲手杀死那孩童。若是此事被披露,那么他在门中,也是难逃一死。
冥封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着青年面上神色不定,心中仿佛有什么秘密。只是碍着那大人诡异的脾性,依然心翼翼的呆在一边,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打破一室寂静的是外边前来通报的声音。
“冥封大人,暗牢里又有几个不行了,是不是带出去处理了。”
前来通报的人声音不大,暗哑低沉。冥封看了看那现在自己思绪之中,无法自拔的青年,悄悄起身出了屋。
澜漪也发现这青年是初来乍到,连冥封骗他都不自知,觉得一时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于是,她也纵着九幽塔,跟着冥封出了屋。
“这种事情还需要汇报,往常怎么处理,现在一切照旧就是了。”
一没有了青年的震慑,冥封又恢复了上位者的姿态,对着下属一通教训。
来人听罢,面上却是有些尴尬,接着“大人,可是这次,他他”
来人结结巴巴,似有难言之隐,最后还是咬牙了出来“这次是有个人已经断了气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死的,属下怕大人怪罪,这才来请大人定夺。”
“你什么已经死了”冥封勃然大怒,但是顾忌着里面那位,依旧是压低了声音。
“把死了的人快些处理掉,别让里面那位大人知道。其他的人一切照旧。还有,今日之事,万不可走漏风声,否则我们全都得死知道了么”
冥封恨得牙痒痒,气得面皮涨红,再配上他脸上那道疤,不出的狰狞。
来人也是唯唯诺诺的应了,赶紧回身跑着离去了。
澜漪顿时对那暗牢起了兴趣。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去搅搅浑水也是好的。
澜漪跟着那去报信的人东拐西拐,最后穿过了一条暗道,又过了两座桥,终于来到了所谓的暗牢。
呈现在眼前的,并非是什么建筑物,而是极阴的赤寒潭。
前方的那个人掐了什么决,就纵身跳入了潭水中。澜漪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赤寒潭虽然极阴极寒,但比起真魔之血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待在九幽塔中,完全感受不到寒意。
这潭水倒是清澈碧绿,方才在岸上的时候,还能看见潭水上空升起的丝丝寒气,犹如梦中仙境一般。
潭中也是清晰可见,只是这赤寒潭水,终究是养不了什么活物的。
澜漪也很是好奇,难不成血衣门是把掳来的人都关在赤寒潭里
只是这么一想,又马上推翻了自己的论断。关在赤寒潭中,恐怕用不了一日,该死的就都死了wWW.ΧìǔΜЬ.CǒΜ
这潭水算不上很深,没过多久就看见了潭底那一处原形入口。
澜漪紧贴着那“引路”之人,眨眼间眼前的景色就换了一处。
原来过了那入口,此处别有洞天啊
这里是个钟乳岩洞,洞顶上滴滴答答的不断滴下水来。前面的人对地形极其熟悉,不消片刻,就来到了暗牢的真正所在之处。
这是一个大约七八间房那么大的空地,中间有一处黑色结界,结界中盘腿坐着十几个男子,全都闭目养息。
结界旁边有两名血衣人看守,一看见进来的人,全都快步上前,焦急的寻问。
“怎样,大人怎么那陈家人的死,真的与我等没有关系啊。”
其中一名身材稍高的男子,语气带着些愤怒,带着些无奈。
另外一名稍胖的看守轻嗤一声“你的轻巧就算不是我等的过错,可是现在人已经死了,上峰你没过错,你才是没过错;若上峰你有过错,那你又能如何”
“唉,偏偏还赶上巡查的时候,晦气”
两人在那唧唧歪歪,进来的人就有些不满了“都闭嘴冥封大人并未追究责任,你们赶紧去取东西,把那断气了的弄出去。那两个不行了的,也一并带出去处置。”
听了这话,两名看守似是喘了口气,相视一眼,二话不,迈步离去。
后面进来的那人看了看四周,嘀咕了两句,也匆匆离开。
澜漪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结界中。
结界里的人大概有十八九位,年龄不一,皆有些蓬头垢面,看不清面容。
方才那看守,那死的人是陈家的,也就是,这结界中关着的,或许都是秦昭大陆上一些世家中人。
虽然只是猜测,但是给血衣门添不痛快,她就心旷神怡。这堵,她还就添定了
心念一动,澜漪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结界前。跟在她边上的,就是方才在照顾陈渊的九。
“怎么样,九,能破得了么”
澜漪看了看九跃跃欲试的样子,嘴角抽了抽,看来她多话了。
九冲着澜漪嘻嘻一笑,粉嫩嫩的拳头顿时白光四溢,瞬间便抽空了周围所有的灵力。
“主人,真的要救了他们么”九眼睛晶亮亮的,显得极为兴奋。搞破坏什么的,他最喜欢了。
“嗯,救。”
随着这救字一出口,九便拖着虚影在半空直行,眨眼间就到了结界前。
“轰”的拳头,却蕴含着极大的威力,原看似牢不可破的结界,在九的一击之下瞬间土崩瓦解。
只听得“啪啦”一声,结界被轰的粉碎。
不等结界中的人有所反应,九肉乎乎的手一挥,连带着澜漪,所有人都被收进了九幽塔中。
此时离开的看守在空气见灵力异动的时候,就知道坏事了。可九就如同脱缰的野马,在暗牢中舞动他的身形,拳影重重之间,整个暗牢无力的崩塌下来。
那三个血衣人还没来得及报信,就被瞬间压下的山石碾得粉碎。
“轰隆轰隆”
一阵阵的晃动,甚至惊动了暗牢外的守卫,和尚在屋枯坐的冥封和青年。
“怎么回事”
冥封豁然起身,冲着外间一声厉喝。
“大人暗牢暗牢暗牢塌了”
一名血衣人在外高声回禀,冥封一听,心中登时涌出一股不安。他回身在青年身边耳语几句,那青年也迅速起身。
屋中两道光芒一闪,人去屋空。
而罪魁祸首的九,也早就手一拍,满意的回了九幽塔之中。给力"xwu"威信公众号,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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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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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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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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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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