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无语得望着他,他眉眼间都是笑意,手却没有停下来。
画楼伸手去拉他的手,奈何她顾得了下面顾不了上面。她恶狠狠的瞪着东华”东华,你个流氓,你让我泡个澡出去不可以吗”
”我只对你流氓。”
画楼””
因为水蒸气的关系,画楼的脸上眼睛都是水朦胧的样子,看着格外的诱人,况且此时此刻人还是一丝不挂的在他的怀中。
”别动,我就抱抱你就好了。”画楼听着他深沉而沙哑的话语,微微的皱眉,她缓缓的转过身子。看着东华道”我饿了,你先出去,我泡一会儿就出来。”
东华望着她,抿了抿唇,并不话,只是瞬间就吻上了她一张一合的薄唇。画楼的身后没有靠得东西,一下子就悬了空,脚下又是一滑,一下子就差点摔倒,在那个时候她自然反应之能去抓东华,而这样的动作却是正中东华下怀。
东华抱着她,密密麻麻的吻急切而强势,顺着画楼的脖颈一直向下,画楼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生怕一下子就摔了下去。
看着画楼的反应,东华伸手把她的双腿拉起来盘在自己的腰上,就这样的一直抵到了浴池边上。
东华的头匍匐在她的胸口处。画楼的呼吸不稳,渐渐的跌岩起伏,东华看着她的样子,顿时身子紧绷着起来,紧紧的搂着她,真想就这样把她嵌入自己的骨血当中。
他的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轻轻的在下面蠕动着,画楼看着东华开口道”我们出去好不好”
东华的眼中早已经欲望沉浮,望着画楼带着粉红的样子,柔声在她的耳边呢喃问道”为什么”
画楼微微的皱眉。这人,他明明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还装傻的问。
”东华。”
东华的手指若有若无的动着,而画楼早已溃不成军,红唇一张吐出来的话语皆是破碎不堪。
”我想你,每一分一秒都想着你。”东华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着,画楼有些失神的看着他的的眼睛,缓缓的低头吻上东华的唇,她蜻蜓点水,而东华却是加深了这个吻,肆意而狂妄,吻得她全身无力。
画楼的身子轻颤,连神智都是迷离的,四肢更是虚软得使不上力气。
她只能感觉到东华的唇和手触及之地都像是被火灼烧着一样,那么的滚烫。
而东华一点一滴的靠近,画楼也似乎是从未准备一般,寻着曾经的记忆,就像是天生他们就是如此的契合,画楼轻轻的发出了细碎的声音,只得紧紧的抓着他的背,她的指甲修长,东华的后背都被她挠出了一条红色的痕迹。
东华望着画楼雾眼朦胧的眼睛,不知道是疼痛的驱使,还是身体的反应,他害怕她疼,还害怕她的眼泪,他不舍得她难过一丝一毫。
”画楼”
画楼只是静静的看着东华,她没有话,她也深知对着东华言多必失,只是轻轻的回应了他。
东华因为画楼的回应,动作由最初的轻缓逐渐的加快,再狂野的入到最深处,那般的惊心动魄。
不知道是这样的交缠触动了彼此的心,还是因为他们都太缺乏安全感,太患得患失,东华患得患失是必然,而画楼却是独自在那深宫之中夜不能寐。
曾经的时候她还在那宫中,东华可以不知,她可以不知,可以不去介意,那么像现在呢,他们于彼此来都早已经是赤裸相对,捅开了一切,东华想她,她也想他,只是想得有些多。
画楼的心绪就像是失去了曲调的琴声,变得一片凌乱,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紧紧的抱着他,双腿水蛇般的紧紧缠住他的腰,紧紧的贴着,倾尽松油的交缠,每一次的动作,她都是自然而然的配合,从呼吸到低语,从悸动到赤裸相对,他们变得再也分不清彼此,就这样的血肉交融。
画楼累极了,紧紧的抱着东华喘息着,东华轻轻的吻了吻她的侧颈,缓缓的把她放在怀中横抱着,低头一眼,全部都暴露在他的眼中,她已经没有办法了,现在把她放下去只怕是都不稳吧,只能任由他抱着,他倒是满眼戏谑的看着。
他搂着她的手缓缓的就从背后穿过来,手指若有若无的在她的胸前敲打着。
只听他轻笑着道”我怎么感觉你瘦了”
一这个话题的时候,画楼也微微的蹙眉”没有瘦啊,哪儿瘦了”
只见东华的磨爪轻轻的捏了一下她前面,笑道”我感觉这儿瘦了。”
画楼则是沉沉的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东华道”怎么可能瘦了,还有,你的爪子别动。”
东华咬了咬她的耳垂,呢喃道”也可能是我好些天没有那啥的缘故。”
他得极为声,画楼脸色都是充血的通红,她什么时候能够修炼成在东华那些话语中不动神色,她就成精了。
东华一边着一边抱着她缓缓的从水中走了出来。
他穿上衣裳之后,才缓缓的把画楼的衣裳拿了过来,画楼让他出去,他却看着画楼道:”你这是要我给你穿么”
无奈之下,画楼只能够无视他的存在,自己穿了起来,只是她刚好穿了肚兜的时候,东华猛然的回头望向她,那若隐若现的样子,对于东华来简直是勾人,他定定的看着,画楼急忙扯过那衣裳来盖着,结果一扯就乱了,她又着急又不怎么会穿这样复杂的衣裳,东华在一旁隐隐的笑着,看着她的样子,他缓缓的走了过来,在她的身后,轻轻的给她理着,帮她把衣裳穿好了。
只是东华那眼神中的东西,迟迟都不曾消散去,画楼只觉得东华是真的堕落了,满脑子只有这个事情,其他的都没有了。
整理好了一切出去之后,晚膳已经摆放好了,而阿筀坐在桌子旁边,一只手拿着一只筷子。
看着东华和画楼进来,她奶声奶气的喊道”爹爹,娘亲。”
画楼缓缓的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侧,伸手就要去抱她,她也张开了那短粗的胳膊就朝画楼扑来了,只听东华淡淡的道”过来爹爹抱,你娘亲身体不舒服。”
阿筀也可听东华话了,就朝东华扑了过去,等到她到东华怀中的时候,她的眼睛不停的转着,随即出了一句话,差点吓得画楼手中的筷子都掉了。
”娘亲是不是肚子里有弟弟了”阿筀忽然问出来,画楼整个人都愣住了,这都是什么孩子呀
只听东华一脸笑意的道”嗯,所以,不能让你娘亲累着。”
画楼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父女俩,一脸狼狈为奸的笑容,真是欲哭无泪。
只是阿筀似乎猛然的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东华道”既然娘亲的肚子里有宝宝了,你以后可得注意点,我可是听着半岑叔叔了,你经常压在娘亲的身上,要是压坏了我的弟弟,我就跟娘亲走了,不要你了”
阿筀这句话的时候,东华正准备用勺给喂她喝粥,听见这句话之后,直接就把粥喂到了自己的口中,而阿筀张着嘴,眼睛却是跟随着那勺从下往上的移动。
画楼这才是欲哭无泪,贺州在后面听见了阿筀的话语,扑哧的就笑了起来,笑着他也不能就在那儿,直直的就走了出去了。
东华咬牙切齿的呢喃了一句半岑,画楼只知道,半岑要遭殃了。
聪明如阿筀,她看着东华生气不给她粥喝,于是她可怜兮兮的望着东华道”爹爹,那是我的粥。”
东华看看画楼,又看看阿筀,只得缓缓的盛粥喂阿筀。
”阿筀,你半岑叔叔还给你什么了”东华问道。
阿筀眼睛转了转,随后看着东华道”还有就是他喜欢阿九姑姑。”
”他告诉你的”
”我猜的。”阿筀的这个完全像是没有的。
吃过晚膳之后,东华和画楼要出去,而阿筀要画楼带她去,画楼想带,但是东华却等明日回来给她带好吃的,吃的能够哄得住的都是好的。
画楼和东华走了之后,阿筀被似水抱着,转身就看到了半岑在那儿。
她急忙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喊道”半岑叔叔,你来啦。”
半岑也喜欢他,也就快速的从似水的怀中接了过去,把手中的糖人递给了她。
这会儿只听阿筀在给半岑邀功道”我把你喜欢阿九姑姑的事情告诉爹爹和娘亲了。”
半岑微微蹙眉”然后呢”
”然后你静待佳音吧。”阿筀着还一把拍在了半岑的肩上,只见那原粘在她手上的糖此时此刻都已经在他的肩上了,人鬼大
”真的吗”半岑问道。xiumb.com
”那是当然”阿筀拍着胸脯道。
半岑看着她的样子,缓缓的笑道”还有就是我刚才怎么听你和你爹爹告我状了”
阿筀眸光一愣,随即笑道”怎么可能,再半岑叔叔和我的都是秘密,就算是亲人也不能泄露,这点信誉我还是有的”
跟随在身后的贺州和似水她们都是抿唇笑着,只差没有笑出声来。
半岑微微的笑着,随即道”阿筀,你的话一定要是真话,听谎话的下孩子可是会长长鼻子的。”
”半岑叔叔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会谎话,就这样,我回去睡觉了,你也该忙什么就去忙吧,下次我想吃糖葫芦。”她不会走路,但是从这个怀里爬到那个怀里,当真是顺溜。
等到似水抱着她回去的时候,她糖人也不吃了,两只手手撕糖人,那糖人是黏的,撕了撕不断,她又合并起来接着撕。
”坏叔叔,让你我长鼻子,让你”她一个人自言自语,似水只觉得有趣得紧。
”阿筀,这个糖人不好吃吗你不吃了”似水柔声问道。豆边叼亡。
阿筀看着似水,一脸怨念的道”半岑他我会长长鼻子”
”怎么会,他骗你的。”似水轻声的哄着她,这祖宗,就这样的会左右逢源,长大了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霸王。
坐在马车内,画楼轻轻的靠在东华的肩上,去到庭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有几个奴仆提着灯笼缓缓的走了出来,看到东华之后缓缓的行礼请安,只见东华缓缓的牵着画楼的手下了马车进了宅子中。
木棉花的树是满园都是,只是花还没有开。
今夜在这儿休息,明日清晨的时候定是能够看到满园的鲜红花朵,美不胜收。
画楼只是进屋的瞬间,出来之后那些奴仆都不见了,她没有问,东华也没有。
外面有些凉,东华给她披了一件外袍之后缓缓的坐在了她的身侧,画楼缓缓的躺在长椅之上,头靠在东华的腿上。
东华的手缓缓的覆在她的腹上,画楼从来都不敢奢望孩子,也从来都不提,那么东华呢
画楼抬眸恰好对上了东华幽深的眸子。
她没有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东华则是缓声道”画楼,我们选一个吉利的日子成亲吧。”
而画楼听着他的话语,心都像是漏了一样。
”成亲吗”画楼呢喃道。
”你不愿意吗”东华问道。
画楼没有做声,只听东华缓声道”我想要你每时每刻都在我身边。”
有些时候画楼心想,她真的应该和东华谈一下某些话题,就如皇位,但是在这个时候仿佛不是很合适。
他看着画楼发呆,柔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画楼微微的摇了摇头,出声道”我们回屋睡觉吧,我有些累了,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估计都全部开了。”
东华点了点头,抱着她缓缓的进屋,红色的被子,红色的软榻,红色纹帐,似乎就像是一个刚刚成亲的时候布置的新房一样。
把画楼放在了床上,东华吹灭了蜡烛,但是回廊里昏暗的红光还隐隐的从窗柩中透了进来。
画楼穿着衣服,而东华看着她道”你这样睡不难受吗”
”不难受,你快睡吧。”画楼着就翻了一个身子,只见东华缓缓的靠近道”你这是要我一会儿帮你脱么”
画楼皱眉,赌气起身脱了就钻进了被子中,东华一脸的笑意,缓缓的就躺了上去。
东华伸手轻轻的就把画楼捞了过来,抱在了怀中。
画楼微微的一动,东华就出声道:”你睡着了吗”
”没有。”
”我也睡不着。”
”嗯。”画楼轻声应道。
东华轻声问道”你我一闭眼就想起你的样子,怎么都睡不着。”
他倒是得直白,只是画楼却觉得有些汗颜。
”然后呢”画楼问道。
东华听着她的话语微微蹙眉,刚想话,就听见画楼道”你,这以后我们要是真的成亲了,是不是还得给你找一房的”
听着画楼那不着边际的话语,东华的手正好滑到她的胸前,他正好生气就恶趣味的捏了她一下,画楼措不及防,一下子就叫了起来。
”沈画楼,你下次再王定让你下不了床”
画楼””
”累了,睡觉。”完画楼就真的闭上了眼睛要睡觉了。
过了好一会儿,东华的手还在远处,画楼伸手打了他一下,他反而紧紧的捏住了不放手。
曾经听人,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像个孩子,画楼是不信的,只是像东华这个样子的,走出去别人是万万想不到他是这个样子的。
画楼咬了咬唇,今晚要是不给他,她估计也不要想着睡一个安稳的觉了。
心想着,她也缓缓的翻了一个身子,头微微的仰起就吻上了他。
对于画楼的一点点主动,东华就是整个人都会忍不住,所以这一下子,该画楼后悔去了。
从上到下的吻了下去,画楼真不知道东华这些是哪儿学来的,她虽然知道那会儿宫中嬷嬷教,但是应该不会教这些细节吧,毕竟在那皇城内,大多是要那些女人取悦男人,而不是这个样子的。
画楼感觉身上就是被一把火点燃了一样,身子在那床榻之上微微的弓起。
在这暗沉微红的深夜中,情到深处自然浓,一阵翻云覆雨酣畅淋漓过后,画楼和东华紧紧的相拥而眠,然而两人却都没有睡着,只是静静的躺着,看着窗柩外面的红灯笼折射进来的点点红光。
曾经的画楼很少会这样的看夜色,带着星星点点的温暖,不知是因为身边这人,还是因为这夏日的天气。
或许只是因为她的感觉罢了。
茹央和阿九她们都没有跟着画楼出来,此时的皇宫之内已经是一片混乱,东赫去到熏风殿的时候发现画楼不在,茹央不知道画楼去哪儿了,被东赫罚了跪在熏风殿内,找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找到画楼的身影,东赫在那儿,眼眸中脸上都是愤怒。
恍惚的想起了安王府,所以东赫让人把整个安王府都包围住了,他只是要人在那儿等着画楼出来,结果壹夜,一直等到天快亮了都没有人从王府内出来。
一整夜,几乎是没有睡,两人静静的卧着话,到最后画楼有些微的困了,就靠在东华的怀中睡了一会儿,天还没有亮画楼就醒了,睁开眼睛看着东华还醒着,柔声问道”你不困吗”
东华轻轻的给她梳理着长发,道”不困。”
看着烛光摇曳,画楼微微的翻身,有微光从窗柩中透了进来,画楼呢喃道”天快亮了。”
”嗯,你想吃什么”东华柔声问道。
画楼微微的挑眉望着东华,道”我想吃混沌,但是你会做吗”
东华听着她的话语也是微微的拧眉,随即笑道”不是锦绣街尾的那家的想吃我做的”
”嗯,比起锦绣街的,我更想吃你做的。”画楼浅浅的笑着,而东华则是吸了一口气之后,缓缓的掀开被子下了床,道”那你得多等一会儿,等的了吗”
画楼眸光一亮,笑道”你真的会做”
”不知道,我得试试。”东华着已经穿好了衣裳走了出去。
画楼躺在床上等着,等着等着觉得好奇,便也迅速的套上衣裳跑了出去,只见不远处的偏方内冒着柴火的烟雾,画楼碎步的跑了过去,只见东华一边烧着火一边在包混沌,他的动作缓慢而笨拙,分明就是没有做过的,而包好了之后,开始煮汤,他一边碎碎念多少盐,多少水,要煮多久,生怕忘记了什么步骤,画楼在门口,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恍惚的觉得眼眶酸涩,没敢打扰他,也没敢话,悄悄的缩到了墙后面然后回了这边的屋内。
东华太专注,也没有想到画楼会过来偷偷的看看又跑回去了。
在屋内,画楼想着东华在那儿的背影,她的心中感觉很复杂,听着东华的碎碎念,他应该是找谁学怎么做馄饨吧,为了的也是有一天她就像现在这样,东华,我想吃你做的混沌。
她整理好衣裳,缓缓的走出了庭院,看着满园的木棉花正在缓慢的绽放,如同鲜血一样的通红。
东华端着馄饨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画楼在那庭院中,东华看着她道”馄饨好了。”
画楼缓缓的转身,此时此刻她的目光清澈而明亮,没有了刚才的氤氲,快速的跟着东华就走进了屋内,看着东华只端着一碗,她调笑着道”就煮了一碗”
”不够你吃”东华问道。
”看着很好吃的样子,要是好吃估计就不够我吃。”画楼淡淡的笑着,看着那热气腾腾的馄饨,她眼睛都亮亮的。
放在桌子上的时候,画楼急忙拿过了勺子,着急的尝了一个,味道还不错,没有锦绣街那家的好吃,但是是东华做的,那就比什么都好了。
她嘴角含笑,而东华却是一脸期待的看着画楼,看着她咽下去之后问道:”怎么样可以吗”
画楼看着东华的样子,酝酿了一会儿才道”勉强还可以,你要不要尝一个”
东华微微的蹙眉”只是勉强吗”他已经尝过了,相比来,这一次的还算不错的。
画楼浅浅的笑着喂了东华一个,道”其实很好吃。”
东华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儿看着画楼吃馄饨,画楼她一个人吃不完,让东华也配她一起吃,生活其实不需要那些轰轰烈烈,轰轰烈烈的背后都是伤痕,而细水长流才能够白头到老。
就这样没有谁的打扰,也没有烦心事的牵绊,有着一个爱你的,你也爱的人在身旁,或许就是生活最好的诠释。
但是这样的日子离东华和画楼其实还有些远。
画楼天亮之后就回皇宫了,而东华送她到皇宫大门口就返回来了,他坐在庭院中,拿着画板静静的画出了那满园的木棉花,有画楼的身影侧立在一旁,有他唤她的时候她回头一笑的,一颦一笑,画了很多张,只是画到后来东华才恍惚的想起来,自己不在那一副画里,于是他在背后的一个角上写下了东华两个字。
木棉花很漂亮,很美,没有太多的摇曳生姿,只是静静的立在风中,就像是画楼一样,她从始至终都在那儿,没有太多的言语,同样的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然后稳如泰山,怎么都移除不了。
而画楼回到熏风殿之后,东赫正在殿门口,画楼看着他的身影,微微的蹙眉,没有话,却是直径的走了进去。
”你去哪儿了”东赫冷声问道。
画楼缓缓的顿住了脚步,看着东赫问道”皇上怎么这么早就来这儿了不去早朝吗”
”朕问你,去哪儿了”东赫的面容铁青,看着似乎是真的很生气的样子,画楼沉思了片刻,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其实画楼心中明白,东赫肯定是知道她去找东华了,这件事情他不是一直都知道吗如今却突然这样的介入了进来,肯定是因为发生什么事情了亦或许是他的心中不爽快了
所以画楼装傻的问话,而东赫却是眸光紧聚,定定的看着画楼,似乎是想要把她看出了一个窟窿来。
画楼看着东赫的目光,缓声道”我出宫去了,原是想去吃馄饨,但是昨晚馄饨就没有了,我在卿颜阁吃的晚膳,今早在街头吃了一碗馄饨才回来。”
东赫紧紧的盯着她,而此时守在王府外面的侍卫来报,画楼并没有从王府出来。
而画楼此时却看着东赫冷声道”你是在找我”
”千姬,不管你曾经有什么样的过去,你的心里有谁,但是这儿是帝都,不要忘记你的身份,容不得你放肆”东赫阴冷的话语在画楼的耳边回荡着。
她缓缓的抬眸,嘴角微微的卷起,露出了嘲讽的笑意”容不得我放肆到底是皇上容我放肆还是皇上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画楼的话语缓缓的出来,只见东赫的的脸色很是难看。
两人都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画楼看着东华缓缓的道”皇上,今日是木棉花开的日子,早就听闻太子妃喜欢木棉花,皇上不准备带着她出去赏花吗皇上应该不知道,我也很喜欢,因为喜欢,所以我昨夜就出去看了,今日黎明的时候花儿正好缓缓的绽放,很漂亮。”
道木棉花,东赫静静的看着画楼,那眼神复杂而幽深,让画楼根就看不清那里面到底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你从城邑回来,并没有直接回宫,而是跟着皇叔去了王府。”东赫得很是平静,而画楼也是微微的仰着头,丝毫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
过了好一会儿,东赫淡淡的道”太后的人看到了你从安王府出来。”
”然后,我会被灌上很多的罪名吗东赫,一生都不爱一次很悲哀,我今日看着木棉花盛开的时候,恍惚的觉得那些轰轰烈烈的背后都是伤痕,平平静静的也很好。”画楼的话语忽然止住,东赫反问道”所以”
”我希望这皇宫平静的那一天,你可以放我离开这儿,不论任何的方式。”
”死了,也要走吗”
”死了,离开又有什么意义”画楼淡淡的回道。
”好,到时候我陪你一起。”东赫完这句话之后,画楼忽然笑了,眼睛都笑得沾满了泪渍,东赫其实很清楚,她在笑什么。
只是那样的容颜,那样的笑意,在他的心尖上一遍一遍的凌迟着,疼得喘不过气来。
画楼笑颜如花的样子,刺痛了东赫,只见她红唇轻启,缓声道”那就不用了,皇上要走了,这西凉的江山可该交给谁”
东赫微微的苦笑”朕的前半生,全部都是为了这个江山,可是为了这个江山,朕的下半生也都没有了。”
”皇上现在是后悔吗”画楼冷声问道。
”不是。”
”既然不是,何必这些让人听着不舒服的话语,会让我觉得这是皇上的怨言,有得有失,这才是人生的常态。”画楼完,提起脚步就踏进了屋内,茹央以及一些宫奴都跪在那儿,画楼看着她们道”都起来吧。”
茹央缓缓的起身,看着画楼的样子,出声问道”娘娘没事吧”
”没事,让你们担心了。”画楼淡淡的完就让茹央她们都下去休息。
东赫跟随着她缓缓的进来,坐在案几前面,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只听东赫淡淡的道”每一次见你出宫回来,脸色都会好很多。”
”或许我就不属于这个皇宫。”
”对了,我听沈栋回来了。”画楼看着东赫淡淡的道。
”是回来了,还嚷嚷着要朕替皇后做主。”东赫慢条斯理的道。
画楼也微微的蹙眉,随即笑道”怎么,杀了四女儿为二女儿报仇吗”
”或许吧。”
”其实别人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
”怎么”
”你才是一切仇恨的根源,若是当时你直接和沈画楼你爱着沈青蔷,那么沈画楼不会那么不知趣的强行嫁给你,若是你真的爱着沈青蔷,但是不是那么卑鄙的话,再后来你么的生活中就不会有什么沈画楼的存在,你若是坚定不移的爱着沈青蔷,给她足够的东西,那么她就不会那么疯狂到底,你是一个无情的人,这一切都怨你”
画楼的话语平澜无波,东赫看着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你就这样想的吗”
”我作为局外人,我就是这样想的。”画楼也冷声回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当我被贬去到那寒冰的塞外之地,在那白茫茫的一片白雾中看到几乎不可能看到的身影,我也深深的感动。”
听着东赫的话语,画楼的手脚都是冰凉的,那一年她怎么会不记得,那么冷,那么冷,以至于现在她想起来都还觉得很冷。
”可是感动不足以救她的命。”她的薄唇轻启,话语冷漠而无温。
东赫只是苦笑着,然后定的的看着画楼,她蜷缩着,双臂都环绕在双腿上,低垂着眼眸,似乎是眼眸中多了一些莫名的东西,不想让他看到。
”我欠她的,所以这一次我会给她一切我能够给她的。”东赫淡淡的着,画楼紧紧的咬着唇,生怕眼泪掉了下来,让东赫看出异样。
她强忍着把眼泪咽回了心底,缓缓的抬眸望着东赫问道”你还能给她什么给她一个孩子给她一个家为她一人悬空后宫还是你能够有药让她忘记前尘种种”
东赫看着面前的女人,她隐忍着的泪水迟迟不曾蔓延出来,只是接二连三质问的话语中带着颤抖。
过来很久很久,东赫淡淡的回道”我还可以为她报仇。”
紧紧这一句话,让画楼有着想要一下子杀了他的冲动,报仇仇人是谁
沈画楼的仇人是他和沈青蔷,难道他可以杀了沈青蔷然后自杀吗心想着画楼也缓缓的问了出来”你能够杀了沈青蔷而自杀吗你能够这样为她报仇吗”
东赫只是静静的看着画楼并不话,而画楼看着他平静的面容,才恍惚的觉得自己的失态。
”皇上和我这些做什么,如今沈画楼就在养心殿内,你去对她岂不是更好。”画楼看着他缓声道。
东赫静静的看着画楼,沉声道”有些时候,总觉得你才是当事人一样,你的心情,你的表情,你的反应,都是。”
”可笑的是,我是千姬,不是沈画楼。”
”对,可笑的就是这儿。”东赫也淡淡的道。
中途画楼又去给东赫泡了一盏茶,喝完茶之后东赫就离开了,而离开之前她和画楼道,让她最近不要出宫。
画楼微微的点头,她最近不会出宫的,因为最近的事情太多了。
沈栋确实是回到帝都了,而且还了赎金之后把沈涟漪带回来了,这下好了,沈家四个女儿,三个是疤脸。
画楼闲着修养了几天,沈青蔷脸上的纱布可以拆了,画楼去了养心殿,拉上东赫一起去了景阳宫。
画楼并没有对沈青蔷冷嘲热讽,也没有争吵,只是去看了看之后她就回来了,景阳宫内只剩下了沈青蔷和东赫,红烛依旧燃烧着,沈青蔷的眼中一片死寂,她带着面纱,东赫也静静的坐在那儿,一杯接着一杯的饮。
屋内漂浮着淡淡的沉香,东赫只觉得味道熟悉,又觉得陌生。
”皇上终于舍得来看我。”沈青蔷的那句话卑微到了极点,被那样的伤,她只是对他了这样的一句话。
”慧妃,一切的怨恨和根源都是我。”东赫淡淡的吐出了这句话。
沈青蔷缓缓的想起了千姬的样子,沉声道”我和画楼都两败俱伤,唯独她是最大的赢家,为什么”
东赫缓缓的喝了一杯”因为她无情。”
”这世间变了,无情反而成为了好事。”沈青蔷呢喃道。
东赫看着她沉声道”也不尽然。”
那天晚上,沈青蔷和东赫彻夜长谈,一直到了深夜,东赫也留在了景阳宫内过夜,他很久很久没有碰过沈青蔷了,那屋内的香味还淡淡的萦绕而漂浮着,而那晚上,却是翻云覆雨,神智迷离的时候,东赫的恍惚的喊着画楼的名字,沈青蔷听到了,但是她需要一个孩子,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她需要一个东赫给她的孩子
李钦来景阳宫喊着东赫起来去上朝的时候,他睁开眼看到了身边这个全身赤裸的女人,想起昨日的情景,缓缓的映入眼帘的就是画楼那张脸,他的眼眸中聚满了怒气
那天,画楼就连睡着了都是笑的,有人从黑夜中走到地狱并不可怕,因为你习惯了在黑夜中行走,最可怕的是你走到天堂,以为敲开门就迎来春暖花来,谁知敲开门迎接你的却是地狱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所以那天清晨,东赫怒气冲冲的踹开了熏风殿的门,冲进了画楼的卧房,画楼还在沉睡中,他撕扯着画楼的衣裳要把她摇醒。
画楼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看到了东赫的面容,柔声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东赫看着她虽然睡眼朦胧,但是却是嘴角含着笑意的样子,他不知道他的怒气怎么会那么没由来的汹涌而至。
那是他的皇后,他宠幸了皇后却来怪这个妃子为什么要他去宠幸了吗
若是出去,众人会觉得谁无耻是会他还是她
怎么还里外都不是了
听着她的话语,东赫猛地一扯,想要把她扯了坐起来,只是下一秒他却愣在了那儿。
画楼望着东赫,而东赫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那眼中都是怒火,他怔怔的在那儿,许久许久都没有出话来。
原因很简单,他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算计了,怒气冲冲的跑来只是想要质问她为什么,却不曾想到他扯开了她的衣襟,看到了她胸前大片大片的吻痕,是那么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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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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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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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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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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