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时之亦墨眸微狭,眸波潋滟。下一刻,身子微倾,大臂一圈,堪堪圈住了那不堪一握的腰肢,连带着那满怀的花香,将白与卿整个人整个抱了起来。
动作完全猝不及防,压根来不及反应,白与卿更是万万没想到,对方会如此明目张胆地上手,直接对自己……这般亲近。琇書網
一时间,只觉身子一轻,清眸怔怔,都还来不及出声,就被某人整个抱了起来。
腰身一紧,双足悬空。
怀里的花香与清冽的怀抱,扑了个满怀,那独属于某人的气息,直往人心尖尖里钻。
“时之亦,你——”
话未落音,白与卿便被时之亦抱上了玄关斗柜上。
“你干嘛?!”
白与卿羞的嗔恼出声。
而时之亦却施施然抬眸,极认真地凝着眼前的白与卿。
“天凉了,寒气重,还光脚吗?在地上会着凉的……”
声音温柔、深情,语气里却带着无尽的宠溺与心疼。
说着,时之亦松开腰肢,俯身下去。大手轻轻一握,便捉住了裙下晃荡的细细白白的小腿。指尖挪到纤细如玉的脚踝处,瞬时,将那份纤细轻握在手心,手心处却是点点冰凉。
时之亦眉心微蹙,眼底瞬间泛起怜惜。
“怎么这样冰?怕是冻着了。”
说着,手心一握,用宽厚而温融的掌心将微凉的雪足拢住,那原本有些冰凉的肌肤,忽然被温热的掌心包裹,如过电一般,直蹿心底,连带着白与卿的身子都怔住了。
时之亦这个家伙,他,他要干嘛?!这是在自己家,他怎么敢这么放肆?!
可某人偏偏就是这样放肆,墨眸沉沉,嘴角更是隐着宠溺的笑意。跟着,大手轻轻扶住纤细的脚踝,小心翼翼地摩挲了下。
“还冷吗?”
白与卿只觉得痒的钻心,身子一麻,耳后瞬息嫣然。急急抬手,止住了时之亦的手。
“不冷了,我没事,你放我下来!”
时之亦抬眸,眸光潋滟。
“光脚会着凉!”
语气里带着坚决,完全一副不让人下来的架势。
白与卿只觉得心尖一颤,满心无语。
“我有拖鞋,在沙发那!”
白与卿本想着,时之亦这家伙不让自己光脚下地,总会帮自己拿鞋……
可没想到——
下一刻,腿弯被人一勾,身子一轻,被时之亦整个打横抱起来,直接抱到了沙发上。
白与卿眼睫一颤,清眸怔怔。
时之亦这家伙,是疯了嘛!这是我家,他竟然还敢……简直是,乖张邪肆,肆无忌惮!
可偏偏,时之亦找的理由,还冠冕堂皇。
“乖,自己穿。”
言语暧昧,白与卿真的是又羞又赧又嗔恼,生生憋闷在心里。
“时之亦,你别太过分!”
清眸带着嗔恼,水光盈盈,愈发莹亮、璀璨,直让时之亦挪不开眼。
自家的小卿卿生起气来,也是好看的不像话!
时之亦双手撑住沙发后背,将白与卿整个桎梏在双臂之间,囿的死死的。
“卿卿,我们俩……扯不平了!永远扯不平!”
白与卿心口一怔。
“卿卿,昨天昏迷的时候,我对你……”
时之亦故意拖长了言语,温声沉沉,墨眸深深,眸光一直凝在那绯色的唇瓣上,恨不能当下就凑上去。
想亲!好想……
性感的喉尖不自觉地滚了滚,盯着那莹润的温软,眸色愈发幽深。昨天半昏迷时品尝的甜美滋味,哪里又是够的,只觉得食髓知味,愈发想要再亲芳泽……
闻言,白与卿更是身子一僵,羞恼直冲上头,还不等时之亦说完,便直接开口截断。
“没,没有——”
白与卿矢口否认。
“什么都没发生……”
时之亦蓦的凑上前,鼻尖将触未触,清冽与甜香的气息纠绕在一起。
如樱的唇瓣,近在咫尺,愈发地诱人。
“没有发生?!嗯?”
尾音微拖,语调高高扬起,一点一点研磨着白与卿的耳朵,暧昧的要命。
“卿卿,难道昨天马车休息室发生的……你都忘了?”
白与卿咬了咬唇。
“对,忘了!”
时之亦墨眸微沉。
“卿卿,你真的,真的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了。
只是,不等白与卿话说完,就被某人直接封堵在了口中。
“唔——”
气息被封堵,唇被牢牢覆住,只剩下一声极软、极轻微的低呜。吴侬软语一般,愈发撩拨人心。
怀中抱着的向日葵,被倾压着。
白与卿此刻,似乎只能紧紧抓住满怀的向日葵,脑子里,空茫茫的一片。
时之亦墨眸微沉,有些恼,有些郁,有些气。
自家小卿卿,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说忘记,故意说不记得,故意不想记起——
可是——
我不同意!
一时间,大手不自觉地扣住怀中娇软,扶住对方臻首,凑了上去,加深了这个吻,变得强势而又霸道,肆意地掠夺着对方那甜美的气息……
微微侧首,下颌扬起,线条流畅,性感至极。
一时间,时之亦忘却了所有,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想吻她。
想狠狠地吻她。
想肆意地吻她。
甚至于,想欺负她。
想狠狠地,欺负她……
因为这只顽皮的小猫儿,竟然想忘了自己?想要抹去昨日的记忆?!
不许!绝对不许!
发生的,就是发生了。自己来,就是要对所发生的一切,负责的!
所以,是绝不许自家卿卿逃的!
下一刻,时之亦趁着自家卿卿失神之际,从唇间偷偷溜了进去。
“呜——”
只听一声轻哼,原本的抵抗,却在一瞬间,就被对方攻破了,纠缠不放。
卿卿,不许忘!不许!
永远不许!
时之亦有些不受控,一边吻着,一边温声呢喃:
“卿卿,不许——”
迷醉的吻,微潮而迷乱。
“不许忘——”
嗓音柔柔的,微沙,却有种致命的蛊惑与吸引,白与卿只觉得脑中一片茫然,意识都开始变得涣散起来。无边的吻,绵延而至,却好似怎么吻都不够一般——
唇热。
心烫。
情到浓时,甜蜜而惹人迷醉、沉沦,直到对方空气殆尽,才稍稍松开些桎梏。极为亲昵地抵靠着白与卿的臻首,眼神宠溺而温柔——
而此刻,白与卿怀中的向日葵,都已经被压地贴服在胸口,东倒西歪。
眼睫微颤,瞳仁微缩,脑子一片空空的,整个人似缺氧一般,只剩下,属于他独有的清冽的气息,萦绕着……
在唇上,残留着……
被松开的白与卿,几乎是本能地撇到一旁,急急喘着细气儿,贪婪地呼吸着,好似一只被从水里捞起的鱼儿,在快干涸地前一刻,又被重新放回水中。
一张小脸染着重重的绯色,整张脸都红艳艳的,却千娇百媚,好看到让人挪不开眼。
原本清澈的一双水眸,此刻也腾的沁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袅袅绕绕,好似被人欺负的狠了一般,又娇又怜……让人看一眼,恨不能心都化开了一般。
“卿卿,现在记起来了吗?嗯?”
(水水:撒娇撒糖~水水求投喂~五颗星星,催更留言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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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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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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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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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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