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忍不住的笑,就冲王柱之和梦淑清大过年相亲都能遇到的缘分,俩人绝对有戏!
说不准的下次再见,就有情人手拉手了。
光想想,温念就挺替王柱之开心的。
人的这一辈子能碰到个真心喜欢自己的人也是不容易,可王柱之对她的感情更多的是执念,他应该去好好感受下,真正的爱是何种模样。
下雪天,温念车子开的很慢。
快要到家门口的时候,她看到前面有一辆红色的小轿车停在了门前,程锦从驾驶室出来,拉开后车座拎了很多个礼品,快着步子往院中走。
就说昨天晚上席景让林元收拾了钱少华,以她家里边人的德行,不会连一个电话和短信都不给她,原来是做定了登门的主意。
且还是程锦一个人来的!
温念目光深远的长舒了口气,一手撑在窗户上支着额头,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近在咫尺的家门。
以昨天见面的了解来看,程锦是有个八巧玲珑内心的女人。
登门的主意肯定是程锦想的,因为她家里人都是泼皮无赖,做事向来秉着‘人不要脸则无敌’的理念。
程锦应该是料定,从情理上来说,她会给她这个新嫂子的面子,然后将昨日之事大化小,小化了,继续的维持一家人的关系。
哼!
做梦去吧。
温念发动车子掉头绕过了家门。
她不出面,程锦就是舌灿莲花,以席景那种冷漠性格,她讨不到丝毫的好处。
但若是她在,可就多得是话来道德绑架了,而她也不可能给程锦这个新妇撂脸子。
要说人就是活的越懂事,身上的包袱和枷锁越重。
温念真的也挺想蛮横些,管对方是谁呢,面子统统照样不给!
可惜从小的性格已经被塑造成型了,非真的触碰了底线,她很难发疯。
温念开着车在洋房附近兜了两圈,看着门口那辆红色轿车消失,才踏进回家。
进了客厅,就见席一澄趴在沙发上,问席景:“爸爸,你刚才为什么要凶那个阿姨啊?”
阿姨来的时候,爸爸正在陪他堆积木,然后爸爸让他去一旁玩,随后就听爸爸和阿姨聊天时候的语气好冷,比平日里他犯了点什么错误,批评他的时候还要严肃。
吓人!
温念顿足。
席景揉了下儿子的脑袋,说:“如果有人欺负了你,回头在过来劝你看开,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接受吗?”
席一澄狂摇头:“我永远不会原谅欺负我的人!”
席景:“那对方要是你血浓于水的亲人呢?”
席一澄小脸瞬间皱成了一团,咬着手指头道:“嗯……要是妹妹欺负我的话,我会原谅她的。”
席景蹙眉,不认同的道:“妹妹是女孩子,又比你小,平日里多加照顾是应该的。可如果妹妹欺负你,你作为哥哥要去教导她哪些应该哪些不应该,而不是纵容,知道吗?”
席一澄似懂非懂的点头,随之余光捕捉到什么,他眼睛一亮,说:“妈妈和妹妹回来啦!”
席景怔了下,扭头,略有诧异的道:“你不是陪淑清去相亲了,这么快?”
“淑清的相亲对象放了鸽子,没来,不过碰到了柱子哥,然后我开她车先回来了,他们俩人还在一起。”温念坐在席景身边解释道。
闻言,席景郁闷的心情瞬间阳光明媚起来,他抬起屁股往里面坐了坐,亲昵的揽着温念的肩头,追问道:“淑清和王柱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嗯……目前看是女追男,不过我感觉柱子哥并不是很排斥淑清。”
席景笑不拢嘴:“那就好那就好!”
温念扬眉。
“咳咳,”席景见状立刻收敛了几分,捏了捏温念的肩膀,道:“这个,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他们俩人年纪相仿,且都不是小姑娘小伙子了,性格也互补,凑在一起过日子,最合适不过了。”
席景想好了,等过了这个年,他就去景城外的一处月老庙帮着梦淑清和王柱之拜拜!
求上天开眼,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越想,席景迫不及待。
温念笑了笑,并不戳破席景心里那点小九九,她扫了眼茶几上多一份的茶杯,道:“方才程锦来了吧?”
席景愣了下,皱眉:“你回来的时候和程锦撞上了?她没有拦着你,要跟你说话吧?”
他本来是不打算告诉温念的,免得给温念添堵。
“没有。”未了,温念把她故意在外面转圈没进屋的事说了下。
席景一听不免笑出了声,继而看温念的面上多了点欣赏:“把你精的。不过,真是幸好你没进来,咱这个新大嫂,可是有点东西,绝非池中之物。”
温念:“怎么说?”
席景欲言又止,垂目瞥了下趴在他腿上,眼巴巴等着听话的席一澄,道:“爸爸和妈妈说点事,你先上楼去玩。”
席一澄模样无辜:“我也想听,爸爸为什么不给澄澄听?”急的直摇席景的腿。
“这是大人的事,你还小,等你长大,你就可以听了。”
席一澄可是天才儿童,他当即的指了下温念的肚子,反驳道:“妹妹比我还小,为什么她就可以听?爸爸你重女轻男!”
“噗……”温念摸着肚子,失笑出声,然后好整以暇的瞧着席景,想看他如何处理。
还以为席景会继续方才那个慈父形象给儿子讲道理,结果席景手一拢把儿子夹在了腋下,像是送货一样把儿子弄去了楼上,边走边说:“对,爸爸就是重女轻男,有能耐你去告我吧。”m.xiumb.com
席一澄气的蹬腿,抓着席景衣摆往嘴里咬,发出小兽般的愤怒音:“嗷~嗷~嗷!”
把儿子摆平后,席景淡然自若的折回来,坐在温念身边,接着方才的话讲:“是从谈吐和举止上看出来的,要是你没什么意见,我想让林元调查一下她的底细。”
温念面色凝重:“这么严重?”
她通过昨天晚上吃饭来看,也感觉到了程锦的不简单,但是想她顶多图的就是温富贵手里的五百万而已。
可席景说调查,想来就绝对不是单单影响的她家里人而已。
温念莫名的联想到了席景最近出的码头一事。
“你不要多想。”席景握住温念的手,安抚的揉捏了下,说:“我是觉得,从程锦的性格谈吐来看,不像是能为了五百万就嫁给你大哥的人。你也知道,我手里的生意起步太快,现下得罪了不少人,对于我们身边忽然出现的人,我都要多留个心眼。小心驶得万年船。”
都说越有钱的人疑心病越重,是有道理的。温念能理解席景,并且很赞同,因为自她的第六感从席景出车祸没有感知到,就能察觉到是彻底不灵了。
好像和她怀席一佳有点关系……?
“我没有什么介意的,”温念回握住他的手,“这方面的事,你想怎么安排不用太考虑我,就是有什么危险,希望你不要瞒着,我是帮不了你太多忙,但我毕竟是你妻子,总要和你共进退,我不希望像是之前那次,一点点防备没有。”
席景眼中荡漾着春风化水般绵长的笑,道:“忽然想到一句话。”
温念:“嗯?”
席景把她拉到怀中,继而俯身吻了下她额头,唇稍稍离开她,深情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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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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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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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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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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