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珑槿刚一进手术室,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劲道拉住她,手一下子被控制住,女人的眼里满是震惊!
怎么回事!
两只手都被绑着,扭在身后,迫使着她看向手术台的方向。
只见手术室中央,主任医生也已经被控制住,其余的几个小医生护士都拥在一起站在旁边不敢上前。
房间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床中央俨然站立着一个女子。
郑珑槿不解,那里躺着的是她的女儿,她想喊出声,但是目前情况不明确,她也不能轻举妄动。
只能弱弱的问身后抓着她的人“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房间里一阵寂静,显然,身后的人不会给她答案。
只是使命一般的牢牢的抓住她。
中央的女子缓缓地拿纱布轻抚着手术刀,刀片在灯光底下闪得极亮。
女子浑身的气质给人一种致命的压迫感。
她动作优雅地放下手里的手术刀,拿酒精棉轻轻的擦拭着面前平躺的女子的肌肤,上身的衣服已经半撩开。
湿凉的触感刺激着江予沫,她紧闭着眼睛,呼吸已经开始不匀称。
她从听到郑珑槿的声音起,就意识到周围的事情不对。
但是她不能动,也不能露馅,只能等着情况会有转变。
女子眯起冰寒的美眸,纤细的手指握着手术刀极美,刀尖对着江予沫的肚子慢慢向下。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过去,这个过程对于江予沫来说很漫长
她现在脑海里一片空白,感受着一阵冷气向自己慢慢靠近。
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煎熬,一直吊着她。wWW.ΧìǔΜЬ.CǒΜ
刀尖在触碰到肚皮一毫米的距离稳稳的停下,不再加重,女子的手很稳,缓缓地晃动着手腕。
刀尖随着韵律在肚皮上摩挲着,一下又一下,一圈又一圈。
冰凉的触感和尖锐的物品让本就清醒的江予沫浑身起了一阵战栗,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郑珑槿就站在旁边,眼前的一幕都映入眼底,她惊恐的睁大双眼
喊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她已经订好了去国外的机票,只要她带出了她的小沫。
她不出现在慕瞳的眼前,慕瞳也不会知道她父母的事情跟她有关。
她计划了这么久的事情,眼看就要成功了。
为什么偏偏出现了这几个黑衣人和那个女子,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来的人是谁。
但是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女子冰冷的美眸扫向郑珑槿,冷声开口“做手术”
她刻意压制了嗓音,音色冰冷的听不出任何起伏,倒像是一个专业的医生正要进行手术。
“你要做什么手术?我女儿伤在额头”郑珑槿质问她。
女子挑眉“是吗?你是医生?”
轻飘飘的一句话怼的她哑口无言。
“那你为什么要抓我,我有权利在旁观看”郑珑槿挣扎了一下,但是没有挣脱男人的桎梏。
女人手中的动作没停,一下一下的仿佛在寻找一个最佳的开口位置。
沉声“权利?你申请了吗?”
随后又看向主任医生“主任,她有单子吗?”
听在问他,男人心一下子提起来,看着眼前这个清冷的女子,他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进来就被人不由分说的控制起来。
只和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做的事别做。
他看着这群人的架势,就不像在开玩笑,腰间还被抵着手术刀。
他是一个医生,他确切的知道被抵的这个位置有多重要。
颤巍巍的说“没…没有”
闻言,郑珑槿睁圆了瞳孔,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诚哥,你……”
话音戛然而止,她不能说。
郑珑槿无言,外面都是警方的人,她不能露馅。
现在弄清楚这个女医生的目的最重要!
她狠下心咬了咬牙,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她柔声问“医生,我女儿身体是有什么状况吗?要不你先放开我,我保证我不乱动,不会打扰到你手术……”
“闭嘴”
这温温柔柔的声音在女子听来,只觉得聒噪。
“你放心,我会让你好好看着”
闻言,郑珑槿脚底板突然冒起一股寒气直冲脑髓,她弄不清这个女人的来意,到底是不是医院的医生。
耳边终于清静,女子已经做好了动刀的准备工作,精准的找到肠道口。
刀尖紧挨着肚皮,慢慢的往下压……
“啊!别动……”
江予沫实在受不了,惊呼出声,她一个清醒的人怎么去忍受她的捉弄!
她蜷缩起身体避开了刀尖,抬眸看向一直站在旁边的女子。
冰冷幽深的一双眼入目,尽管女人带了口罩,但是凭借这一双好看的双眸,江予沫也能认出来。
眼底瞬间布满恐惧,慌忙往后蹭了几下。
由于很久没有开口说话,第一句有些沙哑又带着惊悚的疑问“怎么是你?”
被认出,女子也不陪着他们演戏。
放开了嗓音,冷声“不装了?”
她还以为会顺利的做完整场手术。
被戳穿,江予沫整个人心态已经凉透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慕瞳会在这里!
“你想做什么?”
江予沫浑身都在颤抖,身体每个毛孔都在冒着冷气。
她现在的反应还算平静,至少没有疯癫的乱喊。
慕瞳嘴角微微勾起,随意的睨着她,沉声“自然是要给你做手术”
“你放屁!我没病,你要做什么!”江予沫忍不住反驳道。
“没病?可是你妈妈她说你病的很严重,孤注一掷也要申请保外就医的资格”慕瞳饶有兴趣的和她解释。
郑珑槿听这声音很熟悉,脑中闪过一个声音与它相符合,是上次慕瞳打来电话的声音。
她一直担忧的事情还是来了!
“你是慕瞳?”她寻声。
慕瞳静静的站在那里,没再去控制江予沫,任由她跑向郑珑槿那里。
江予沫跑过来,用力掰开黑衣人的手,放开郑珑槿。
周围的黑衣人也有眼力见,慕瞳没有发声,他们也不拦着。
“妈咪……”
郑珑槿拍了拍江予沫的肩膀是以安慰。
“为什么要做这么绝?”郑珑槿问。
“纵然小沫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她已经受到惩罚了,江氏也被你们搞垮了,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们”
郑珑槿很懂得面子上的功夫,她不能硬来,叶宸衍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
她只能低声下气的求慕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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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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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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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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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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