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纤纤身影微微动了动,举止十分优雅的侧过身子看了袁肃一眼,嘴角带着一弯似有戏谑的笑容,声如夜莺一般道“袁将军,你还认识我吗”
袁肃已经可以看清楚对方的容易,此人不是别人,竟然正是陈安洁。他随即轻声笑了一阵,语气淡然的道“岂能不认识陈姐。真没想到,此次我肃业煤矿举行的宴会,陈姐居然能赏脸大老远的赶来参加,真是既诧异又荣幸。”
陈安洁轻扶了一下额间的刘海,正过身来看着袁肃,似有责备之意的问道“怎么,袁将军是不欢迎我不请自到吗”
袁肃笑道“哪里的话,无论如何你我都相识一场,哪怕是普通的朋友能捧场,我都会感{到荣幸和欢迎。倒是要先借这个机会向陈姐解释了一下,之前在上海发生的事多少有些误会,希望陈姐不要放在心里去。”
陈安洁用戴着长筒白手套的手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她曼妙的身躯在雪白sè的收腰晚礼服衬托之下,笑的时候都显得那么优雅和好看。
看着陈安洁的笑容中带着妖娆和妩媚,袁肃倒是觉得自己有几分气血翻腾,不过这点yu望还是能够很好的把握住。等陈安洁笑的差不多的时候,他这才开口道“陈姐有什么好笑的呢”
陈安洁收敛了表情,直勾勾的盯着袁肃道“袁将军难道没听过一句古话吗唯人与女子难养也,又或者是最毒妇人心吗”
袁肃故作惊诧的姿态,煞有其事的问道“怎么,陈姐难道一定要对我耿耿于怀吗不过我记得当时我并没有怎样得罪陈姐你,陈姐这又是何必呢”
陈安洁嘴角露出一丝捉摸不透的笑容,道“你不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只是随便的玩笑话罢了。”
袁肃依然平静的笑着,他道“我自是知道陈姐见多识广,断然不会对我之前的事有所成见。要不然,陈姐为什么会在手帕上写下让我谢谢你呢让我猜的话,似乎这次我们肃业煤矿与开滦矿务局合并之事,陈姐是有从中好话的,对吗”
这个猜测当然不是没有根据,他还记得当初自己为山海关赈灾举办的慈善拍卖会,当时这个陈安洁就是跟着开滦矿务局的总经理纳森一起来的。再加上手帕上的这么明显的“谢谢我”三个字,其用意在明显不过。
当然,他相信陈安洁多多少少是给予了一定帮忙,像英国人如此惦记着执掌开滦矿务局的大权,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容纳下一位新的中国股东入局再者,百分之十八的股份若是仔细来衡量的话,还是略微占了一些便宜,毕竟肃业煤矿这个子公司只是分出百分之股份来交换这百分之十八。
考虑到开滦矿务局的现状,以及英国势力在其中的作梗,到底这件事还是有一定难度。
陈安洁轻笑道“算你还很聪明,你若是猜不出这件事,我可是真要生气了。”
袁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笑问道“一直感到很奇怪,既然在上海那次多少得罪了陈姐,陈姐这次为何还要帮助我呢”
陈安洁稍微歪了一下脖子,显出一副俏皮可爱思姿态,过了一会儿之后才道“我做事向来不会循规蹈矩,我只会做我想做的事情。当然,另外一方面是我觉得袁将军你是一个有抱负的人,我虽然从生活在西方人的社交圈子里,但归根结底还是一个中国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袁肃倒是没有想到陈安洁会这样来解释,他带着几分敬意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我可是真要好好谢谢陈姐了。这次陈姐既然帮了我,这份人情我一定会好好记下。今后陈姐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竭尽所能相帮。”
陈安洁故作深思了片刻,然而在她的内心中确实十分开心,自己之所以要帮助袁肃,自然不会出于什么“中国人”的立场。她能够在上流社会的社交圈里混迹这么久,虽然不能是呼风唤雨、只手遮天,但是还从来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究其原因,那就是她深知人情世故,所谓的“人情世故”事实上也是一种商品,可以用来互相交易。她这次能够出手帮助袁肃,就是因为开滦矿务局总经理纳森和董事局主席周学熙都曾经欠过其人情。现在把“人情债”转嫁到袁肃身上,那袁肃也就顺理成章变成了自己所作的人脉络其中一颗棋子。
她是天津社交圈的名媛,也是手中掌握着万千人脉络的商人,这才是自己真正屹立不倒的原因,也是自己内心yu望所倾诉的手段。
无数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倒头来被一个女人牵握在手里,自古以来男尊女卑的纲常伦理就是一个虚伪的幌子罢了
“这可是袁将军你自己的哦”过了一阵之后,陈安洁缓缓的开口道,语气中透着几分得意和调皮,看着袁肃的双眼里更是有着无线的诱惑和勾引。
“自然,袁某虽然没什么大的能耐,但必然还是会言出必行。当然,若是陈姐让袁某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怕就无能为力了。”袁肃正经八百的道。
“袁将军放心吧,我当然不会这么不知趣。”陈安洁笑吟吟的道。
“那么,外面这么冷,我见陈姐衣着单薄,不如去屋内喝一杯酒吧。”袁肃邀请道。
“你可真绅士,那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陈安洁笑着完话,然后不客气的迈步先走在前面。
二人回到棋牌室内,袁肃吩咐门外的服务员取来一瓶白兰地,落座下来,他亲自为陈安洁斟了半杯酒。陈安洁什么话也没,端起酒杯慢慢的喝了起来,然而她虽然喝的很慢,可出人意料的是居然一口气将酒杯里的酒全部喝光了。
陈安洁喝完了杯中酒之后,还煞有其事的将酒杯冲着袁肃摇晃了一下,彷佛就是在示意自己喝完了酒,袁肃也要喝完杯中酒似的。
袁肃万万没想到陈安洁居然还有心思来向自己斗酒,他多少是考虑到对方常年出入社交场合,酒量肯定是不错的,可自己堂堂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在女孩子面前示弱。当即,他端起酒杯一下子就把杯中酒饮尽下去。
陈安洁很高兴的笑道“袁将军好气魄。”完,她又从袁肃手中夺过了酒瓶,将两个酒杯一下子都斟满了起来。放下酒瓶之后,她再次先端起酒杯慢慢的喝起来,同样是很慢的速度,但最后同样是喝光了所有的酒。
就这样,二人也就在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就把整整一瓶白兰地全部喝光了。
袁肃自诩酒量还是可以的,可偏偏今天的酒是白兰地,身为中国人可不是经常喝这种酒,对这种酒的口味完全是不适应。也就喝了这半瓶酒,而且每一次喝的时候都那么快,积累下来的酒劲一下子爆发出来。他只感到心口有一阵发堵,随即又全身燥热不堪。琇書網
反观陈安洁却依然保持着清醒,仅仅只是妖娆的脸上泛起一阵酒后的红晕,而恰恰是这阵红晕让她显得更加好看和迷人。
袁肃这两年来一直都在忙着整顿个人势力,内心中来自男人原始的yu望早就冲动不已。再加上此时此刻,又是与一位妖艳美女独处一室,全身剩下遭到酒劲的侵袭,那股原始的yu望愈发无从控制。
他重重的搁下了手中的酒杯,忽然起身来到陈安洁面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解开礼服上衣的衣领。
陈安洁似乎意识到袁肃,她没有任何害怕的意思,反而用一种调戏的表情对着袁肃咯咯地笑,不过这个时候的笑容更像是一种嘲笑。
袁肃被陈安洁的这一阵笑容勾引的愈发无从控制,他一下子扑到在陈安洁的身上,迎着陈安洁的脸颊肆无忌惮的亲吻着。陈安洁起初还是有一阵轻微的反抗,可是到后来也任凭对方的吻和双手放肆的摸着。
嘴唇的交缠渐渐变成了湿润舌头之间的纠缠,袁肃如同猛虎野兽一般想要将面前的这个甜美猎物吃的干干净净。接吻和抚摸更加刺激了yu望的爆发,他xg不顾隔壁就是人声鼎沸的晚会现场,双手发狂似的撕扯着陈安洁的礼服。
原以为一切都能进行的很顺利,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陈安洁发力的挣扎起来。
袁肃一开始只当这种抗拒是一种变相的引诱,于是浑身上下愈发干劲十足,就在他要沿着陈安洁裙摆的衩口撕开裙子时,陈安洁忽然用力咬了袁肃的舌头一口。袁肃惊痛之下赶紧缩回了身子,也就是这一瞬间,陈安洁双手发力把他推离开去。
“你,干什么。”袁肃舌头渗出了鲜血,他十分生气的冲着陈安洁怒吼道。
原以为对方会顺势而为,却没想到偏偏激情燃烧到一半的时候又剧烈反抗,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吊胃口这么简单,显然是一种故意的调戏。
在他看来,陈安洁能跟那么多洋人勾搭在一块,也不知道身子让多少人享受过,偏偏对自己却是如此这般,实在是可恨可气。
“袁将军,适才我只当是你喝多了才会做出如此失态之举。”陈安洁微微轻喘着,一边用长筒手套擦拭着嘴角袁肃残留下来的血迹,一边用冰冷的语气道。
“什么你在胡什么”袁肃愈发感到不可理喻,怒火丛生的质问道。
“袁将军,我原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呢。之前在上海对我不闻不问,如今却是这副如饥似渴的样子,哎呀呀,叫女子情何以堪呢”陈安洁很认真的道,脸上再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语气依然是冰冷刺骨。
“是吗原来你终归还是惦记着这件事,现在总算让你还了一手。呵呵,亏我刚才在阳台上还当真相信你的片面之词。哼哼,也罢,咱们算是扯平了。”袁肃冷声冷气的道。
“倒是袁将军你现在有理了不管怎么,我陈安洁虽然经常出入一些热闹的场合,倒也懂得洁身自好。倒是没想到袁将军你却是如此随便之人,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陈安洁一点都不示弱,话的姿态铿锵有力,一点没有女子的柔弱。
袁肃微微眯起眼睛来,有一种考量的眼神仔细盯着陈安洁看了好一会儿,彷佛要从对方身上看出一些其他的涵义来。在他的印象中,确实没觉得陈安洁是什么正经女子,单单第一次见面时就发现对方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妖里妖气,又是经常出入社交场合的女子,怎么可能是正经人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从来没见到过陈安洁如此认真的样子,这不由的让自己开始怀疑是否真的了解眼前这个妖艳的女子。
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动声sè的道“随你便吧,就当刚才是我失态。同时我也想要对你一句对不起,或许,是两句对不起。”
陈安洁饶有兴趣的问道“是吗一句对不起是为刚才的事情,那另外一句对不起是什么用意呢”
袁肃想实话实,不过考虑到现在的处境,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那好,我会一直记得你还欠我一句对不起。”快来看"hongcha866",看更多好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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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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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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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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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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