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萍辨认出要与大鹏鸟相对抗的妖兽是犀渠,她知道犀渠的厉害,马上就带着几位同伴匆匆的逃离那里,但比起在场的那些妖禽妖兽,汤萍对犀渠与大鹏鸟的了解还是差了一些,之前在大鹏鸟出现的时候,所有的妖禽都犹豫着不肯离开,就是想看看大鹏鸟与所有这些妖兽拼到最后会如何,看到时候还有没有机会,如今妖兽之中登场的是犀渠,从听到那声婴孩啼哭般的吼声之后,所有的妖兽也打上了同样的主意。
两强相争,很可能最后就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当然了,若它们同归于尽才是最佳的结局,如果不能那就退一步,双方因为伤重不得不退出,那到时候这里所有的妖兽与妖禽还不是要继续打下去吗?
与其逃走,还不如先看一看再说,所以山梁另一边的妖禽以及妖兽都没有离开这里,尽量躲得远远的,先看完这场热闹再作定夺。
五个人在汤萍的催促下匆匆的向远离战场的反方向而去,陆平川十分不舍,一直嘟囔着该回去看一看,毕竟一场大热闹到了最精彩的关头却不能看实在是有些可惜了,但是汤萍却不允许,只是一味的让众人向远处逃。
汤萍的速度很快,一直在前面,这下就连彦煊也看得有些疑惑了,好奇的向汤萍问道:
“阿萍,它们有那么厉害吗?”
陆平川马上就接着说道:
“对呀,不过是中阶的妖兽和妖禽打架而已。”
“比我们想象的……”
汤萍刚刚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听身后山梁的另一侧忽然传来一声巨大无比的爆鸣,应该是两股强大的力量毫无花巧的对撞在一起发出的,那声势真如九天惊雷骤然降临,五个人此时距离那山梁已经有了一段距离,但依旧感觉到脚下的土地突然一阵颤动,马上便是大风卷起时的呼啸,好在有那道山梁阻挡,五个人才没有被波及到,但是从那道山梁之后不知道多少或是烧得焦黑或是枝叶茂盛的大树被席卷裹挟着飞过山梁,又从五个人的头顶上方的高空划过,疾疾的向着远方而去。
那些妖禽的情形就各不相同了,几乎在巨大的爆鸣传来之时,所有的妖禽都受到了那股庞大的威能释放而带来的冲击,一只只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形,有的可能直接在空中晕厥过去,与那些擦身而过的各种断木乱石一起毫无抵抗的远远落去,有的在刚开始的时候随着那股巨大的冲击力量翻滚了一段距离,然后才竭力的拍打翅膀控制住了身形,之后立即就吓破胆一般没命的逃走了,表现最好的则是麻姑雀那样的大型妖禽,它们受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只被那冲击而来的力量推出了山梁之外。不过,越是厉害的妖禽就越聪明一些,不论是剩余的麻姑雀还是八尺啄,抑或是黑蓑鸢等等妖禽,知道刚才的情形是犀渠与大鹏鸟在联手清场,若再待下去,说不定犀渠与大鹏鸟会先联手将它们之外所有的妖禽妖兽尽皆杀光,然后才会分个高下出来,因此这些大妖禽们便一个个的向着各个方向展翅飞去,算是退出了这场大战。
此时所有的妖禽都识时务的逃走了,那些之前同样不肯离开的妖兽们自然也在四散奔逃。但比起妖禽而言,它们一来是不能飞行,一直呆在地面上,二来行动也比妖禽慢一些,想来在刚才的威能释放之中更加狼狈才对。此时钱潮五人的身后数不清的蹄爪之声如同潮水一般,在山梁另一侧的妖兽们被吓得没命般撒开蹄爪向各个方向而逃,且不管奔逃的方向是不是它们巢穴所在的方向,先离开这凶险之地保住一条命再说其他,也因此许多妖兽疾疾的翻过了这道山梁然后就仓皇无比的奔了下来。
前面说过,钱潮从山梁上退下来的时候一路布置阵法,他所布置的可不止一个阵法,而是沿着退下来的方向一路布置了多个锁灵阵,此时倒不用担心空中飞过的妖禽,它们急匆匆的那里还有心思去看下面有没有什么异常,逃命才是最要紧的。所以对钱潮五人而言,那些逃跑的方向与他们一致的妖兽才是最危险的。而在妖兽们看来翻过山梁逃走应该是最安全的,就算翻过去之后这里再折腾的如何地动山摇,毕竟有一道山梁阻挡,相对而言也更加安全一些。
也因此,钱潮五个人回头看时正看见从山梁最高处如同潮水一般冲下来的各种大小,速度不一,恶行恶相,爪牙锋利,凶猛狰狞,速度奇快的妖兽就向着他们冲来,那些妖兽们刚翻过山梁的时候很可能还发现不了钱潮五人,但它们若是从钱潮五人身边路过的话,那可就不好说了,说不定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危险。
多亏了钱潮提前布置的阵法。
也幸亏钱潮布置了不止一处阵法。
潮水一般从山梁上冲下来的妖兽,一个个的亡命奔逃,眼前是向山下逃,又都是中阶的妖兽,而且还是在被吓破了胆的情形之下,那速度可想而知。
突然奔跑在前面的一只妖兽一下子就栽倒了,但是它高速奔跑的势头依然还在,整个身子开始在下山的灌木乱石中一路翻滚,弹起又落下,甚至还撞断了好几棵山坡上的大树,最终重重的摔在山下不动了。
中阶妖兽岂有那么容易就被摔死或撞死的道理呢,但是那只妖兽这一路翻滚下来之后居然静静的躺在那里就是一动不动。而且有一只妖兽冲到山下看到了那一幕,也不知它是那个倒霉的家伙的同伴还是想打它的主意,可能是认为翻过山梁之后便安全了,注意到那只妖兽倒在那里如同死了一般,便跑过去查看它的情形,结果还未跑到也身子一软就栽倒在地不动了。
自然,这也是中了钱潮的阵法。
与此同时,但凡是沿着钱潮五个人的路线从山梁上下来的妖兽都是先栽倒,速度慢的就倒在原地,速度快的则一路翻滚弹跳着落在山下依旧一动不动。
钱潮布置着阵法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里地形的影响,逃跑的妖兽受了锁灵阵的影响虽然会失去所有的灵气,但很可能还会保持着原来奔跑的势头而滚落到山下去,那样它很可能就会脱离了阵法的范围,所以在山上山下有几个锁灵阵在等着它们,就算从山上摔落下来也会落入其中。
就这样,受这阵法的影响,虽然潮水般的妖兽纷纷逃过去,但是能躲过阵法的妖兽在逃过去时距离钱潮几人都还有一段相对安全的距离,也就是说它们没能发现钱潮五人。
几人看到钱潮阵法的布置无不暗暗赞叹,尤其是陆平川,他看到许多的妖兽踏入阵法中再从山梁上摔下来后就喜得眉开眼笑,数量可真是不少,随便一数就已经有十几只妖兽躺在那里了,那些家伙最后都会进入他的储物袋中,这绝对是意外之喜,甚至这都将陆平川心里因为无法目睹最精彩的热闹而起的遗憾都冲淡了。
没错,这就是这天之内钱潮五个人第二次的意外之喜,收获颇丰。
就在那些妖兽们狼狈奔逃的时候,山梁另一边的犀渠与大鹏鸟应该已经争斗在一起了。巨大的爆鸣声响过之后就再没有出现,但是在山梁的那边却愈发的热闹起来,
大鹰的鸣叫之声接连从那边传过来,那是大鹏鸟的叫声,声音或在那边的山梁之下,或在空中,即使钱潮五人远远的先逃开了,即使隔了一道山梁,但每一声传来时五个人还能感觉受到一股或强或弱的力量,让人很不舒服。Χiυmъ.cοΜ
与此同时,山梁那边如同婴孩啼哭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之后就没有停下来过,不但听得人心如乱麻,而且还与那大鹰的鸣叫声有相似的作用,传到钱潮五人这里时,那声音中蕴含的威能依然还在,五个人的身子依旧处于一种受到挤压的状态,只不过是距离远,这种感觉才不那么严重。再有就是在这样的距离上,中间还有一道山梁,五个人的脚下依旧能感受到那边传来的阵阵颤动。
可惜的就是看不到那场争斗究竟有多么激烈。
汤萍还是小心翼翼的让几个同伴继续向后退,免得那边折腾的厉害了还会受到波及。
此时陆平川也不再抱怨了,有了亲身感受之后他便明白这场热闹不是那么容易看的,不考虑那些奔逃的妖兽,假如此时他们五人还站在那道山梁上,别的且不论,就这两种叫声他们听不了几声就会倒地不起,只怕那边的妖兽没分出胜负,他们五个人就早已经死透了。
终于退到一处,脚下传来的震颤几乎微不可查,此时汤萍才放下心来,他们现在距离那道山梁已经够远了,总算是安全了。而山梁那边的声音依然能传过来,只不过距离变得更远之后,对他们五个人的影响已经微乎其微了。
这样的距离,李简的感应之力自然无法延伸到那里,现在五人只能凭着听到的动静来猜测那里争斗的局势。
大鹰的鸣叫声从来没有停下来过,而且大鹏鸟的身影也时不时的就从山梁之上被看到,那巨大无比的羽翼拍击,健硕庞大的身影扑击而下,开始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不止一只的大鹏鸟从空中落下来,但犀渠的数量却不清楚,能听到那如同婴孩哭泣一般的声音始终没有停下来,却无法分辨出究竟有几只,假如那边只有一只犀渠的话,它一只妖兽就能与多只大鹏鸟相斗,那看起来犀渠应该更厉害一些。
李简好奇的问道:
“汤姑娘,犀渠究竟是一种什么妖兽,当时让在咱们离开那里的时候你看起来很紧张呢。”
汤萍说道:
“犀渠是上古凶兽,与屏蓬差不多,比混沌那个级别的可能还差一些,但毕竟是上古凶兽。其实说那里的家伙是犀渠或许不全对,那里的很可能是有犀渠血脉传承的妖兽,真正的犀渠据说就如同一头牛,个头自然要比寻常的牛大了许多,全身的毛是青色的,白目而长尾,吼声如婴啼,最关键的一点是犀渠是一种噬人的凶兽,虽然凶兽都应该很厉害的,但犀渠据说是专门喜食人的血肉,所以对修士而言,就算是有犀渠血脉遗存的妖兽也是很危险的。再者就是犀渠数量少,看刚才那些大鹏鸟,都是身具大鹏血脉的妖禽,但正因为繁衍的多所以血脉才不纯。而犀渠的数量却非常少,这就让出现的或是被找到的犀渠的血脉成色都不错,假以时日便有可能成为真正的凶兽,也就是说但凡出现的犀渠都是非常厉害的,别看那里大鹏鸟的数量多,它们不一定能击败那只犀渠呢。”
远处山梁的那一边已经变得一团混沌,两种都拥有上古真灵血脉传承的家伙折腾的尘沙漫天,由此可见那场大战之激烈,大鹰的鸣叫一声又一声,而那婴孩的哭泣声也从未停止,五个人身在远处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那里战况如何,时不时就有一阵大风从里面鼓荡而出,带着漫漫尘沙向四处飘荡,每次这样时或是有残断的大树如草根一般被抛出,或是有巨石如鸿毛一般的飞出,轰隆之声也接连不断,而且还显得越来越沉重,越来越频繁,有时候甚至山梁那边猛然间爆发出来的威能一下子就将所有飘荡弥漫的尘沙一扫而光,那里的上方又变成涤净清宇,还能看见大鹏鸟那雄健威霸的身形正展翼扑下,但很快随着沉重的轰隆声,随着脚下微微的震动传来,尘沙再次迅速的山梁的另一侧完全的笼罩住。
“唉,这要打多久啊。”
陆平川百无聊赖的说了一句,这会儿他心里又痒了,听到看不到自然是不过瘾的,现在他当然不再闹着要去看热闹了,但就算不看那场热闹,早些结束后赶紧将那些被困在阵法里的妖兽收了也是一件正经事。
此时那边传来的婴孩啼哭声中明显能听出来几分愤怒的意思来,而大鹏鸟发出的大鹰鸣叫虽然频繁,但渐渐的居然多出来几分焦躁,汤萍一直在细细的听着,听了陆平川的话便说道:
“应该快了吧。”
果然,片刻之后,在钱潮五个人所处的地方便听那边山梁之后的婴孩啼哭声忽然大了许多,大鹰的鸣叫声也是如此,先前那种令他们不舒服的感觉再次袭来,就在他们准备再次后撤的时候,那里居然声息皆无了,就连脚下一直不断的微微震颤也消失了,山梁的另一边只有无边的尘沙弥漫飘荡。
“这是……打完了?”陆平川疑惑的说道。
“应该是吧,不过……咱们最好还是再等一等。”汤萍说道。
的确是该等一等,不论那边是哪一方胜出,大战刚结束就贸然过去看还是很危险的。
又过了一阵,那里依旧静悄悄的。
钱潮开口道:
“不能总等着,一直没有动静,要不,去看看?”
“诶,差不多了,走走走,咱们一起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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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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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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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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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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