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秦刺就没有继续开口的欲望了,有些话点到即可,没必要说的太通透。何况,该说的秦刺都已经说了,如果这俩位长老连这点勇气和魄力都没有,那么他们也不值得秦刺去看重,更不值得秦刺托付重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终于,易寻这个表情最为纠结的人,却是最先做出了决定,他一咬牙,再没有任何的徘徊,坚定的说道:“易寻愿随教主开拓新局面,粉身碎骨,再所不辞。”
“好。”
秦刺放下茶杯,笑着朝易寻点了点头,但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转到常薄田的脸上,因为秦刺要的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不是在给予任何信号之下做出的选择。如果此时以目光相迫,难免有点催促的嫌疑。
“教主,有事但请吩咐,属下当竭尽所能为教主成事。”
易寻的选择显然给常薄田一定的刺激,在易寻做出表态以后,没过多长时间,常薄田终于咬牙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一旁端坐的鹿映雪终于放下了心思,面上露出了一抹释然的微笑。ωωω.χΙυΜЬ.Cǒm
秦刺也大笑出声道:“两位长老能够做出这样的选择,实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还希望两位长老能够精诚合作,在未来的日子里,为我们巫教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
“属下谨遵教主圣意,定当为巫教发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常薄田和易寻齐声说道。既然已经表了态,这两位显然也是轻松了下来,面上露出决然的笑容。
秦刺将目光转向鹿映雪,鹿映雪接到秦刺的眼神,默契的开口道:“常长老,易长老,你们两位身居高职,不知道对巫教如今的局面有何见解。”
常薄田急于表功,抢先道:“巫教现在的局面如同一枚石榴,外表看起来,拢聚在一起,实际上,剥开那一层外衣,里面不过是一盘散沙。大家都在追逐各自的利益,虽然不至于做出有损巫教威严的事情,但是局面不能够彻底统一,危害迟早还是会爆发出来。”
易寻则是一番沉吟后,开口道:“巫教之乱源于三宗,如今的局面多多少少也是因为三宗之间各自为政的结果。若是能将三宗的权利收归于教主一人所有,那么巫教的局面就会彻底的进入大一统的状态,发展强大,也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
“呵呵,看来两位长老对巫教的局势都看的很透彻呢。既然两位看的如此透彻,又身处于三宗之内,不知道两位长老觉得如何发挥你们的特长,才能更有助于教主完成大一统的志愿。”鹿映雪笑着开口道。
“这……”
常薄田沉吟起来。
倒是易寻似乎已经思考过这样的问题,没有丝毫迟疑的开口道:“以我等的身份,虽然身处于三宗高位,但也不过居于高位的末端,想要影响宗主的决策恐怕有些困难,但若是制造一些事端,导致各宗的矛盾加剧,从而引发大的动乱却不难。”
常薄田诧异的看了易寻一眼,易寻却是淡定而恭谨的看着秦刺。
秦刺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笑了起来,点点头说道:“易长老说的很不错,以你们如今的身份,想要动摇你们各自宗主的决策确实很难,我也并不奢望你们可以劝服炙宗主和乌宗主。但正如刚刚易长老所言,以你们的能力,让三宗的矛盾加剧,应当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教主,您的意思是……”常薄田显然已经琢磨出一点味道了,但还有些不确定的看着秦刺。
秦刺意味深长的看了常薄田一眼,淡淡的说道:“我的意思就是,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我都希望看到日宗和月宗在短时间内,矛盾加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巫教乱而不散,长期下去,只会分崩离析。既然如此,我们就让他大乱一下,将所有的不安定因素都爆发出来,乱完之后,再让其彻底的安定下来。”
“高。”
常薄田大声赞道:“教主这一手乱而后定的计谋确实是高。”
秦刺淡笑着说道:“高于不高,还得看两位的努力,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希望你们能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让整个巫教彻底的乱起来。”
“定当不负教主所望。”
常薄田和易寻齐齐起身拱手道。
秦刺点点头:“这件事情处理的好,我会给两位一定的奖赏,传你们两位一式伪战技,日后有功必赏有过则罚。”
如果说前面秦刺的种种诱惑只能让这常薄田和易寻两人有些意动的话,那这近在眼前的伪战技,可就彻底的让他们眼馋了。两人的目光几乎齐齐一亮,紧接着,两人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向秦刺告辞,要去办理秦刺交代的事情。
待两人离开之后,秦刺笑着看向身边的鹿映雪说道:“这两人用的好,也是不小的一个助力。”
鹿映雪点点头说:“我原先还有些担心这两人会不会表面从龙,内心有鬼。刚刚见教主抛出伪战技作为诱饵,我就彻底的放心了。有这样的好处许在前面,不怕他们不用心办事。”
秦刺闻言,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的实力也需要提升。”
“我?”鹿映雪一捋耳际发丝,这动作她做起来却没有凡尘女子的女人味,而是有着不食人间烟火难以亵渎的感觉。
秦刺点点头:“你是我的左膀右臂,实力不拔高如何能行。记得我先前传你一份伪战技,不知道你如今修行的如何了。”
鹿映雪有些惭愧的摇摇头说:“最近事宜诸多,我无法静下心思修炼,你给我的那份战技,暂时还被束之高阁。”
秦刺点头道:“要抓紧时间修炼,只有自身的实力提高了,整体的势力才能提高。”
鹿映雪点点头,却又道:“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秦刺点头道:“你但说无妨。”
鹿映雪沉吟了一番,启唇道:“我觉得,巫教三宗仅仅是乱起来还不够。”
“哦?”秦刺皱起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
鹿映雪盯着秦刺说道:“我的意思是,三宗不仅仅要乱,炙芒和乌醒崖这两个人必须要死。”
“恩?”秦刺慢慢的敛起了目光。
鹿映雪见状,缓缓的解释道:“炙芒和乌醒崖身居日宗和星宗教主之位已久,这两宗早已经被他们打理的水泄不通,完全成为了他们手上独立的势力。按照我们的计策,三宗即便乱起来,只要炙芒和乌醒崖还在,就不可能真正的被大一统,所以,炙芒和乌醒崖这两人必须得死。”
秦刺微一琢磨,点头道:“你的话,确实在理。只不过,这两位宗主都是举旗树我为教主之人,若是我此番要了这两人的性命,巫教之人当如何看我?即便表面上服从我,怕是心里面也难以归顺吧。何况,乌醒崖和炙芒的实力都不俗,我拿下一人不难,若是同时拿下两人,恐怕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办到的事情。”
鹿映雪笑道:“这种顾虑我也思考过。从道义上而言,这样做确实会引起非议。我们修行之人不比那些凡尘俗子,古时帝王都是以血腥手段不顾任何道义从而取得最大的利益,然后再慢慢的调理人心。但我们修行教派若是如此做,恐怕就会适得其反了。我想,以教主的实力,却一直未曾以武力迫使炙芒和乌醒崖归顺,也正是这样的原因吧。”
秦刺点点头道:“确实是这样,我在实力上高于三宗宗主,但现在并不是对敌之间的打打杀杀,而是作为一个教派合纵连横的手段,自然不能过分的依赖于武力,要讲规矩,要得人心。否则,我早就可以出手干掉炙芒和乌醒崖,强行收拢日宗和星宗了。想必那炙芒和乌醒崖推我上位以后,即便私底下动作多多,却始终不敢动摇我这个光明正大得来的位置,也是出于同样的考虑。”
“所以……”鹿映雪微微一笑道:“炙芒和乌醒崖即便是死,也不能让其从表面上看出和教主有任何的关系。”
秦刺眉头一动,淡淡的笑道:“那你有什么好计谋。”
鹿映雪笑道:“让他们两人自相残杀,我们在暗地里出手,让两人得个两败俱亡的下场,那么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秦刺摇头道:“让三宗的矛盾加剧不难,但让他们俩人自相残杀却似乎有些不可能吧。炙芒和乌醒崖都不是心机简单之辈。”
鹿映雪摇头道:“难,但并不代表就不可以做到。只要有一样东西,可以引动他们两个人争夺,那么就不难让他们主动自相残杀。”
“哦?什么东西可以让他们这两位宗主动心呢?我想除了教主之位,应该没有其他东西了吧?但教主之位对他们两人来说,即便想做,恐怕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还不至于让他们到动手自相残杀的程度吧。”秦刺不解的问道。
鹿映雪诡秘的一笑,缓缓的说道:“教主之位不管他们中间哪一个来做,都是名不正言不顺,这一点确实不假。但你不要忘了,如果有一样东西可以让他们名正言顺的坐上这个位置。你说,他们会不会动心到自相残杀的地步呢?”
秦刺目光顿时一亮,诧异道:“你的意思是说战技?”
鹿映雪点头笑道:“不错,正是战技。只要有这个东西作为诱饵,不怕炙芒和乌醒崖两人不动心。毕竟,只要他们拿到战技,并且融会贯通,便完全可以顺理成章的坐上教主之位。想必,他们不可能做过这样的东西,哪怕只是一个假消息。”
秦刺微微思琢了一番之后,笑了笑说道:“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这计策该如何敲定,咱们还需要仔细讨论一下。”
…………
一个月后,纽约郊外。
乌醒崖面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听着手下人的汇报,距离秦刺失踪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巫教原本的发展计划也不得不拖延了两个多月。这倒并非是脱离了秦刺,巫教就不能发展了,而是随着秦刺的失踪,巫教内部的矛盾逐渐激化,大家都在想着争权夺利,发展自然就滞后了。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就是这个道理。
“乌宗主,咱们星宗又有七名下层弟子无故失踪了,据说,这几名弟子先前都和日宗的弟子产生过摩擦。”易寻不漏声色的汇报着,自打从秦刺那里领了任务回来之后,他简单的和常薄田商议一番之后,就立刻行动起来。
这一个月的时间,日宗和星宗之间上层的动向不太明确,但下层之间的摩擦明显的愈发增多。可别小看这些下层弟子,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动了这些下层阶级的弟子,就等于在抽那些上层阶级的脸。
这不,从易寻反映了情况之后,看那乌醒崖的脸色就知道了。
“我知道了。”乌醒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没有就这件事情表示出任何的态度,这让易寻微微有些失望。
易寻拱手道:“那宗主,我先退下了。”
乌醒崖微不可觉的点点头,就在易寻临出门时,乌醒崖忽然睁眼道:“既然我们星宗的弟子可以无故失踪,想必日宗的弟子也不能就这么安然无恙吧。”
易寻微微一怔,拱手道:“宗主,您的意思是……”
乌醒崖淡淡的说道:“我的意思是,大家都应该一样。”说着,再次闭上了眼睛,不再开口说话。
易寻目光一亮,他已经听明白了。这话就是在含蓄的告诉他,咱们月宗的弟子可以失踪,那么日宗的弟子要是平安无事,岂不是说我们月宗无能?所以说,日宗的弟子也得失踪,也必须得失踪,即便不失踪,你也得给我想办法让他们失踪。
而在易寻告辞之后,没过多长时间,门外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乌宗主,您找我?”
“进来吧。”
乌醒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蒙头蒙面的黑衣人,此人进门以后,便躬身行礼。乌醒崖见状,淡淡的一笑,说:“常长老,此处没有闲杂人等,你大可以不必这么谨慎。”
那黑衣人闻言,缓缓的除掉了面罩,露出的那副尊容正是常薄田的模样。
“常长老,多日不见,日宗之内可有什么动向。”乌醒崖开门见山的问道。大概半个月前,乌醒崖费了一番手脚,终于买通了这位日宗的长老,将其作为间谍使用,每日都秘密来此想他汇报日宗的内部动向。有了这个安置敌人内部的眼睛,乌醒崖对日宗的动向可谓是了如指掌。
当然,毕竟此人是日宗之人,乌醒崖虽然花手段买通了他,但乌醒崖也怕其乃是炙芒故意安排的人选,以放出各种假消息来迷惑于他,所以对于常薄田所说的各种消息,其信任程度也只是五五之数。由此可见,乌醒崖有多么的谨慎。
当然,乌醒崖却绝对不会想到,常薄田被他“买通”,确实是有意的,但却不是受到炙芒的指使,而是根据秦刺的交代做出的安排。而有了他这个“间谍”做内应,又有易寻这个星宗长老做辅助,乌醒崖和炙芒都可谓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动着,逐渐的进入到秦刺所布下的局中。
“回乌宗主的话,最近本宗确实有大变化。”常薄田拱手道。
“哦?”乌醒崖明显是来了兴趣,双目一凝,追问道:“什么大变化,还请常长老快快说来。”
常薄田连忙道:“本宗炙宗主最近似乎……对战技非常的感兴趣,并且,好像已经从某种渠道得到了一类战技的下落。”
“什么?”
乌醒崖面色顿时大变,惊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盯着常薄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消息绝对准确可靠?”
常薄田道:“不敢有丝毫隐瞒之处。”
乌醒崖慢慢的坐回椅子上,眉头却紧紧的锁了起来。常薄田带给他的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让他心惊了。他与炙芒斗了这么长时间,所图的也不过就是日宗和星宗各自的势力,当然,也不乏对教主之位的窥觑。
但无论是乌醒崖还是炙芒,都明白一点,秦刺只是失踪,是否死亡,这一点没有人能够确认。
只要消息一日不确认,他们俩就一日无法顺理成章的坐上教主之位。如此一来,只有得到战技的人,才能够真正坐上这个位置。
但战技这种东西巫教寻找了这么多年,也就只有秦刺在一线神隙中寻得了战技,想要再寻找其他的战技,并非不可能,但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至少乌醒崖也私下派人调查过,但一无所获。
而如今,他听到炙芒居然也早找战技,并且已经得到了战技的下落。这代表什么?毫无疑问,炙芒对教主这个位子已经抱了必得之心,并且已经成功有望。
想到这里,乌醒崖的面色重又阴沉了下来,开口道:“常长老,感谢你透露这么重要的消息给我。我希望你能尽快将消息打听的更加完善一些,我需要知道那战技的下落究竟在哪里。”
常薄田点头道:“常某自当尽力。”
待常薄田离开以后,炙芒却是怎么也坐不住了,立刻暗中派出人手,一方面调查常薄田所说的这件事情的可靠性,另一方面则是想看看能不能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查到炙芒获取战技下落的途径。
一切,都在按照秦刺计划的那样,快速的变化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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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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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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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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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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